第18章 曼哈頓博士
【美國陸軍，洛克菲勒軍事研究中心】
雨夜。
「羅夏的日記，1985年10月13日，晚上八點半。」
「和夜梟二代的會面，還挺倒胃口的。一個心灰意冷的禿頂中年男人。」
「為什麼我們當中幾乎看不到身心體格健康的有用之人？」
「夜梟一代開了一家修車店，絲魂一代成了一個肥胖的老妓女，在加州度假村等死。美鈔人的披風卷進了旋轉門，被槍殺。」
「側影，因為他不合時宜的生活方式，被謀殺。飛蛾人被關進了緬因州的精神病院，就連阿德里安·維特，也很可能是個同性戀。必須進一步調查。」
「名單上只剩下兩個名字，他們都住在這個宿舍里，我要去找他們。」
「我要去提醒那個堅不可摧的人，有人想要謀殺他。」
「很好的決定，但是有一個問題，」小巴里滿臉疑惑地發問：「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日記念出來？」
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
「因為我的手頭沒有紙筆，」羅夏臉上的墨水幾度變換：「而在正常的情況下，我的身邊不會有人跟隨。」
自從羅夏和夜梟分開之後，他給小巴里簡單講解了一下情況。
他們曾經成立過一個叫做「守望者」的組織，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美國超級英雄都是其成員。並且在二戰中大放光彩。
只不過，隨著二戰的結束，他們招安的招安，退休的退休，除了羅夏之外，幾近分崩離析。
但是在幾天前，成員之一的笑匠被人謀殺，羅夏認為有人在針對守望者成員。於是，他一邊調查兇手，一邊挨個警告還活著的守望者們。
「我還有個問題，」小巴里已經快和這個陰沉的男人混熟了，話嘮的本性透露了出來：「你們沒有電子郵箱嗎？為什麼要上門警告？」
「發封電子郵件不行嗎？」
羅夏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也沒有看小巴里一眼。
小巴里趕緊飛奔上前，跟上羅夏的節奏。
他忽然發現，如果不是用神速力，他的跑步速度其實不算快，甚至沒跑幾步就有點喘氣的徵兆。
一定是開「薩索瑞爾號」開久了，導致自己疏於鍛鍊。回頭一定……再搞點東西吃。
1985年的豆子罐頭不怎麼好吃。
等回了自己的宇宙（1970年），一定要避雷這牌子豆子罐頭。
兩人從房頂跑過，翻過窗戶，進入了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
這毫無疑問是美國最為頂尖的實驗室之一，在小巴里的認知里，一個實驗室里他不認識的設備越多，就說明這個實驗室越高級。
而這裡，除了桌子和椅子，沒有一個他能叫得出名字的東西。
但這一切都沒能吸引他，小巴里的目光緊緊鎖在面前的藍色巨人身上。
那是一個無比高大的身影，即使是作為成年人的羅夏，也僅僅只能夠到對方的小腿。
那巨人不著片縷，藍色的肌膚猶如水晶般光滑透亮，每一寸肌肉纖維都清晰地在皮膚上突出紋路來。但這裸體卻沒有給人帶來任何「色氣」，「性感」的感覺，淡藍的臉上永遠是面無表情，就好像……一具還活著的人類解剖圖。
巨人看向小巴里，閃電俠只覺得那沒有瞳孔的藍色眼睛裡，能夠容得下整個宇宙。世界，地球……以及巴里艾倫自己。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他的心靈和肉身，過去和未來都好像沙灘上的畫作，在對方眼前一覽無餘。如果對方想，只需動動腳掌，就能將他的整個人生全部擦去。
沒來得及注意巨人腳邊的女人，小巴里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火熱，細密的紅色閃電開始從他的胸口處湧出。這些閃電在他的皮膚之下流遍全身，頓時，那股被窺視的感覺隱去了不少。
「羅夏，你不該來這，你是個通緝犯。「（此前，為了調查笑匠死因，羅夏和現場警察起了衝突，導致被通緝）
「很高興見到你，絲魂。」羅夏沒有對這略顯冒犯的話語做出什麼反應，但那女人卻頗感在意地糾正：「我已經用回真名很多年了，叫叫看。」
「如你所願，勞瑞。」
這個女人正是守望者的成員之一，曼哈頓博士的女朋友，絲魂二代，勞瑞·朱斯派克扎克。
「你來這裡幹什麼？」絲魂二代平靜地詢問：「還有這個孩子，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從事拐賣兒童的勾當了。」
「我不是被拐賣的兒童。」經過和夜梟的對比，小巴里覺得羅夏人倒是挺不錯的：「實際上，除了跟著他，我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
談話間，那藍色的巨人逐漸變小，縮回了正常人類的體型：
「我知道羅夏為何而來。」
「笑匠死了，羅夏想讓我看看他的未來，看殺手是否公開了身份。」
羅夏臉上毫無變化，他轉頭看向絲魂：「我同樣也是來警告你們的。」
曼哈頓博士看向羅夏，毫無波瀾地說道：
「就算我想幫忙，我的未來被某種時間干擾阻斷了，我無法看清楚。」
時間干擾？小巴里捕捉到了關鍵詞，登時心頭一驚。如果誰最有能力干涉時間，那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以及他的宿敵，逆閃電。
按照薩索瑞爾的說法，逆閃電還處在復活的「CD」時間，自然不可能來到這個宇宙，而自己也幾乎沒怎麼用過神速力，那麼……
是未來的自己穿越了時間線。
如果這個宇宙需要自己用穿越時間線來解決，那麼事情一下就複雜了起來。小巴里默默在心中給自己提了個醒。
「干擾？是哪裡來的干擾？」絲魂二代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焦急地問道。
博士沒有瞳孔的藍色眼珠轉動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小巴里覺得他在看自己。但最終，博士還是以毫無變化的語氣回答：
「很可能是因為核戰爭。」
「如果美國和蘇聯發起了全面戰爭，產生的衝擊波會引發大量的超光速粒子。這種粒子會沿著時間軌跡逆向運動，因此阻斷了我現在的視野。」
說完，曼哈頓博士再無留念之意。
「我必須要回去工作了。」
「如果這正是有人要除掉我們的原因呢？」羅夏連忙問道。
「再見。」
藍光涌動，帶著面具的男人沒來得及說完最後的話語，便被傳送到了基地之外。只留下滿臉茫然的小巴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樣子你找我有事。」小閃電俠回過神來，聳了聳肩膀。
「你不該來這。」博士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變化，平靜地闡述著事實。
「但我已經來了。」
「你為什麼來這？」
小巴里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顧及絲魂二代驚訝的眼神，用神速力搬來了兩把椅子。
「或許你可以重新撿拾起一些人類的習慣，」小巴里解釋道：「當然了，博士——」
「我們沒有必要為敵。」
雨夜。
「羅夏的日記，1985年10月13日，晚上八點半。」
「和夜梟二代的會面，還挺倒胃口的。一個心灰意冷的禿頂中年男人。」
「為什麼我們當中幾乎看不到身心體格健康的有用之人？」
「夜梟一代開了一家修車店，絲魂一代成了一個肥胖的老妓女，在加州度假村等死。美鈔人的披風卷進了旋轉門，被槍殺。」
「側影，因為他不合時宜的生活方式，被謀殺。飛蛾人被關進了緬因州的精神病院，就連阿德里安·維特，也很可能是個同性戀。必須進一步調查。」
「名單上只剩下兩個名字，他們都住在這個宿舍里，我要去找他們。」
「我要去提醒那個堅不可摧的人，有人想要謀殺他。」
「很好的決定，但是有一個問題，」小巴里滿臉疑惑地發問：「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日記念出來？」
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
「因為我的手頭沒有紙筆，」羅夏臉上的墨水幾度變換：「而在正常的情況下，我的身邊不會有人跟隨。」
自從羅夏和夜梟分開之後，他給小巴里簡單講解了一下情況。
他們曾經成立過一個叫做「守望者」的組織，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美國超級英雄都是其成員。並且在二戰中大放光彩。
只不過，隨著二戰的結束，他們招安的招安，退休的退休，除了羅夏之外，幾近分崩離析。
但是在幾天前，成員之一的笑匠被人謀殺，羅夏認為有人在針對守望者成員。於是，他一邊調查兇手，一邊挨個警告還活著的守望者們。
「我還有個問題，」小巴里已經快和這個陰沉的男人混熟了，話嘮的本性透露了出來：「你們沒有電子郵箱嗎？為什麼要上門警告？」
「發封電子郵件不行嗎？」
羅夏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也沒有看小巴里一眼。
小巴里趕緊飛奔上前，跟上羅夏的節奏。
他忽然發現，如果不是用神速力，他的跑步速度其實不算快，甚至沒跑幾步就有點喘氣的徵兆。
一定是開「薩索瑞爾號」開久了，導致自己疏於鍛鍊。回頭一定……再搞點東西吃。
1985年的豆子罐頭不怎麼好吃。
等回了自己的宇宙（1970年），一定要避雷這牌子豆子罐頭。
兩人從房頂跑過，翻過窗戶，進入了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
這毫無疑問是美國最為頂尖的實驗室之一，在小巴里的認知里，一個實驗室里他不認識的設備越多，就說明這個實驗室越高級。
而這裡，除了桌子和椅子，沒有一個他能叫得出名字的東西。
但這一切都沒能吸引他，小巴里的目光緊緊鎖在面前的藍色巨人身上。
那是一個無比高大的身影，即使是作為成年人的羅夏，也僅僅只能夠到對方的小腿。
那巨人不著片縷，藍色的肌膚猶如水晶般光滑透亮，每一寸肌肉纖維都清晰地在皮膚上突出紋路來。但這裸體卻沒有給人帶來任何「色氣」，「性感」的感覺，淡藍的臉上永遠是面無表情，就好像……一具還活著的人類解剖圖。
巨人看向小巴里，閃電俠只覺得那沒有瞳孔的藍色眼睛裡，能夠容得下整個宇宙。世界，地球……以及巴里艾倫自己。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他的心靈和肉身，過去和未來都好像沙灘上的畫作，在對方眼前一覽無餘。如果對方想，只需動動腳掌，就能將他的整個人生全部擦去。
沒來得及注意巨人腳邊的女人，小巴里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火熱，細密的紅色閃電開始從他的胸口處湧出。這些閃電在他的皮膚之下流遍全身，頓時，那股被窺視的感覺隱去了不少。
「羅夏，你不該來這，你是個通緝犯。「（此前，為了調查笑匠死因，羅夏和現場警察起了衝突，導致被通緝）
「很高興見到你，絲魂。」羅夏沒有對這略顯冒犯的話語做出什麼反應，但那女人卻頗感在意地糾正：「我已經用回真名很多年了，叫叫看。」
「如你所願，勞瑞。」
這個女人正是守望者的成員之一，曼哈頓博士的女朋友，絲魂二代，勞瑞·朱斯派克扎克。
「你來這裡幹什麼？」絲魂二代平靜地詢問：「還有這個孩子，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從事拐賣兒童的勾當了。」
「我不是被拐賣的兒童。」經過和夜梟的對比，小巴里覺得羅夏人倒是挺不錯的：「實際上，除了跟著他，我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
談話間，那藍色的巨人逐漸變小，縮回了正常人類的體型：
「我知道羅夏為何而來。」
「笑匠死了，羅夏想讓我看看他的未來，看殺手是否公開了身份。」
羅夏臉上毫無變化，他轉頭看向絲魂：「我同樣也是來警告你們的。」
曼哈頓博士看向羅夏，毫無波瀾地說道：
「就算我想幫忙，我的未來被某種時間干擾阻斷了，我無法看清楚。」
時間干擾？小巴里捕捉到了關鍵詞，登時心頭一驚。如果誰最有能力干涉時間，那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以及他的宿敵，逆閃電。
按照薩索瑞爾的說法，逆閃電還處在復活的「CD」時間，自然不可能來到這個宇宙，而自己也幾乎沒怎麼用過神速力，那麼……
是未來的自己穿越了時間線。
如果這個宇宙需要自己用穿越時間線來解決，那麼事情一下就複雜了起來。小巴里默默在心中給自己提了個醒。
「干擾？是哪裡來的干擾？」絲魂二代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焦急地問道。
博士沒有瞳孔的藍色眼珠轉動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小巴里覺得他在看自己。但最終，博士還是以毫無變化的語氣回答：
「很可能是因為核戰爭。」
「如果美國和蘇聯發起了全面戰爭，產生的衝擊波會引發大量的超光速粒子。這種粒子會沿著時間軌跡逆向運動，因此阻斷了我現在的視野。」
說完，曼哈頓博士再無留念之意。
「我必須要回去工作了。」
「如果這正是有人要除掉我們的原因呢？」羅夏連忙問道。
「再見。」
藍光涌動，帶著面具的男人沒來得及說完最後的話語，便被傳送到了基地之外。只留下滿臉茫然的小巴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樣子你找我有事。」小閃電俠回過神來，聳了聳肩膀。
「你不該來這。」博士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變化，平靜地闡述著事實。
「但我已經來了。」
「你為什麼來這？」
小巴里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顧及絲魂二代驚訝的眼神，用神速力搬來了兩把椅子。
「或許你可以重新撿拾起一些人類的習慣，」小巴里解釋道：「當然了，博士——」
「我們沒有必要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