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宋媽的下落
「額……」
看著暴怒的秦志，劉守職有些傻眼。他也就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還真的戳中了雷點。
但作為見風使舵的人精，劉守職倒也沒去追問整個過程。乾咳了一聲，趕忙說道：
「這個，不是要找那個宋媽嗎……」
「有眉目了？」秦志眉毛一挑。
劉守職撓了撓頭：「嗯……人算是已經找到了吧。」
「那怎麼不抓起來，跟我說些什麼？刺殺朝廷命官，這罪名的分量還不夠你去拿人？梁大仁的小妾不是放回去了嗎，關那個牢房裡挺好的。」
秦志每說一句，劉守職臉上的尷尬之色便濃重一分，最後弱弱的說道：「這點子有點兒扎手……她藏到紅牡丹的院子去了，紅牡丹又有那幾家富商的背景，我這等身份屬實進不去……」
秦志撓了撓頭，心中暗呲牙花子。
「怎麼又跟紅牡丹扯上關係了？世家也攬，山匪也招，甚至還能跟雪月軒來上一腿，這生意可真不是一般的興隆……」
看著秦志那滿臉蛋疼的神色，劉守職摸了摸鼻頭，弱弱問道：「秦公子，你既然知道這人，那就拿個主意唄，反正依著老劉的身份跟皮相，正常來說可進不去那紅袖招……」
「你潛行進去偷偷找人不行？這交感後期的實力難道是擺設？」
「不成，跟蹤那宋媽下落的時候碰過一面，這張臉算是已經掛了號了。而且她的實力跟我不相上下，在紅袖招里，她還能隨便套個侍女頭牌的身份，根本找不出來……」
「那她的模樣呢？別跟我說你沒看到。」
劉守職瞬間就不搭話了，整個人乖巧的跟只兔子一樣。
秦志嘆了口氣，雙唇緊閉，兩條眉毛已經纏在了一起。
劉守職找上門來的意思至此已經十分明顯——想找宋媽，那就得找個人去紅袖招里看看。不管是要打草驚蛇，還是直接去掐對方的七寸，總之要將這攤渾水給攪動起來。
不然，布局之人怕是都要笑歪了嘴。
事實上，臥虎山內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上不得台面。秦志作為臨時接手長安事務的官員，梁大仁遇刺之事才是他最該上心的案子。
不說查個水落石出，起碼也得有點成果，如此才能給上面一個交代。
而這宋媽，便是此時的風雲中心。
雖然秦志對此並不是很在乎，但面子上也不好什麼都不做。心中過了幾個方案過後，已是同劉守職說道：
「這樣，你現在去找夏邱明，讓他晚上去紅袖招給姜千城接風洗塵。兩個世家的公子哥，總歸是夠分量的，到時候你在外策應就是。」
……
連月饑荒，紅袖招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接過貴客。甚至連樓里那些不算很有名的姑娘，都已經被趕出樓去，也就幾個平日裡的頭牌花魁還在養著。
這段日子，紅袖招基本算是關起門來做生意，花魁三天兩頭的往那幾家富商府上跑，往日裡的頭牌為了換些糧食，也是不得已做起了皮肉生意。
但就在今天，忽然傳來了姜夏兩家的公子要來紅袖招的消息。
這等消息一出，可以說是瞬間吸引了全長安的視線。
如今可還是災年！
雖然前些日子秦大人開倉放糧，解了這長安城內外的燃眉之急，可如今城外的粥篷都沒有撤掉，怎麼就敢如此明目張胆的驕奢淫逸？
一時間，幾乎全長安的人都默默盯起了這場即將到來的晚宴。
「絕對是姜千城這小子泄露出去的！」
六扇門內，夏邱明已經一拳頭錘在了桌面上，茶壺茶碗兒都被震得叮噹作響。
「秦哥，這小子絕對沒安好心啊，這不是壞我名聲嗎……」
夏邱明看向秦志，已經漲紅了一張臉。
「你的名聲有什麼好敗的？他搞出這番動靜，完全是衝著我來的。」秦志在太師椅上坐的穩穩噹噹，手端茶碗，冷笑道：「紅牡丹都沒見到就如此防著我，沒點兒鬼就怪了！越是如此，就越是得進去探探！」
「啊？那秦哥你打算怎麼辦？不是說那封密信也在紅牡丹手裡嗎？」
「一切照舊唄，你還想怎麼辦？」秦志瞥了夏邱明一眼：「你明面上探探他的虛實，聊聊長安城內發生之事，我板做你的護衛見機行事。」
「可是人家已經有了準備啊，老劉不是說那宋媽跟他實力相當嗎，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點兒？」
「冒險也沒辦法，至少這紅牡丹是必須要見上一見的。」秦志輕輕搖頭：「不說那宋媽藏在紅袖招必定要有她的同意，光是搞清楚那封密信的下落，都算得上是要緊之事。」
「如今這姜千城已經進了城，怎麼都是會盯著我的。不趁他立足未穩總攬全局，難道還等他布下天羅地網再說？」
雖然不得不承認秦志所言有理，可夏邱明還是不免擔心，最後擠出來一句：
「秦哥……按你說的，你可殺了她男人誒……你確定能跟她坐下來好好談談？不把你切了都不錯了吧……而且要是你怕姜家在這上面做文章，讓弱弱姐去不行嗎？」
秦志看了夏邱明一眼，突然很想讓他去接受一下現代輿論的洗禮。
「你怎麼敢定義她就不能去青樓享樂的？不得尊重一下各自的取向嗎？」
但想了想，秦志還是認真解釋道：「這名聲又不是男女之事，災年當前，鋪張浪費便已足夠激起民憤。」
揉了揉手心的茶杯，秦志接著補充道：「而且你以為你今夜赴宴就牽扯不到我？只要有心，把你跟我打成一丘之貉可不是一件難事。」
「那怎麼辦？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裡面跳？這不是把主動權送給人家嗎？」夏邱明不解，已在唉聲嘆氣。
但秦志卻是詭魅一笑：「這種時候不就得你頂上了嗎？他們想要操控輿論場，那你為什麼不能掀桌子呢？」
夏邱明眨了眨眼，雖然不懂秦志有何設計，但後者那成竹在胸的神情，可讓他無比安心。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個負責執行的小兵，這些勾心鬥角的彎彎繞，還是交給你們來操心為好。」
看著暴怒的秦志，劉守職有些傻眼。他也就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還真的戳中了雷點。
但作為見風使舵的人精，劉守職倒也沒去追問整個過程。乾咳了一聲，趕忙說道：
「這個，不是要找那個宋媽嗎……」
「有眉目了？」秦志眉毛一挑。
劉守職撓了撓頭：「嗯……人算是已經找到了吧。」
「那怎麼不抓起來，跟我說些什麼？刺殺朝廷命官，這罪名的分量還不夠你去拿人？梁大仁的小妾不是放回去了嗎，關那個牢房裡挺好的。」
秦志每說一句，劉守職臉上的尷尬之色便濃重一分，最後弱弱的說道：「這點子有點兒扎手……她藏到紅牡丹的院子去了，紅牡丹又有那幾家富商的背景，我這等身份屬實進不去……」
秦志撓了撓頭，心中暗呲牙花子。
「怎麼又跟紅牡丹扯上關係了？世家也攬，山匪也招，甚至還能跟雪月軒來上一腿，這生意可真不是一般的興隆……」
看著秦志那滿臉蛋疼的神色，劉守職摸了摸鼻頭，弱弱問道：「秦公子，你既然知道這人，那就拿個主意唄，反正依著老劉的身份跟皮相，正常來說可進不去那紅袖招……」
「你潛行進去偷偷找人不行？這交感後期的實力難道是擺設？」
「不成，跟蹤那宋媽下落的時候碰過一面，這張臉算是已經掛了號了。而且她的實力跟我不相上下，在紅袖招里，她還能隨便套個侍女頭牌的身份，根本找不出來……」
「那她的模樣呢？別跟我說你沒看到。」
劉守職瞬間就不搭話了，整個人乖巧的跟只兔子一樣。
秦志嘆了口氣，雙唇緊閉，兩條眉毛已經纏在了一起。
劉守職找上門來的意思至此已經十分明顯——想找宋媽，那就得找個人去紅袖招里看看。不管是要打草驚蛇，還是直接去掐對方的七寸，總之要將這攤渾水給攪動起來。
不然，布局之人怕是都要笑歪了嘴。
事實上，臥虎山內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上不得台面。秦志作為臨時接手長安事務的官員，梁大仁遇刺之事才是他最該上心的案子。
不說查個水落石出，起碼也得有點成果，如此才能給上面一個交代。
而這宋媽，便是此時的風雲中心。
雖然秦志對此並不是很在乎，但面子上也不好什麼都不做。心中過了幾個方案過後，已是同劉守職說道：
「這樣，你現在去找夏邱明，讓他晚上去紅袖招給姜千城接風洗塵。兩個世家的公子哥，總歸是夠分量的，到時候你在外策應就是。」
……
連月饑荒，紅袖招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接過貴客。甚至連樓里那些不算很有名的姑娘，都已經被趕出樓去，也就幾個平日裡的頭牌花魁還在養著。
這段日子，紅袖招基本算是關起門來做生意，花魁三天兩頭的往那幾家富商府上跑，往日裡的頭牌為了換些糧食，也是不得已做起了皮肉生意。
但就在今天，忽然傳來了姜夏兩家的公子要來紅袖招的消息。
這等消息一出，可以說是瞬間吸引了全長安的視線。
如今可還是災年！
雖然前些日子秦大人開倉放糧，解了這長安城內外的燃眉之急，可如今城外的粥篷都沒有撤掉，怎麼就敢如此明目張胆的驕奢淫逸？
一時間，幾乎全長安的人都默默盯起了這場即將到來的晚宴。
「絕對是姜千城這小子泄露出去的！」
六扇門內，夏邱明已經一拳頭錘在了桌面上，茶壺茶碗兒都被震得叮噹作響。
「秦哥，這小子絕對沒安好心啊，這不是壞我名聲嗎……」
夏邱明看向秦志，已經漲紅了一張臉。
「你的名聲有什麼好敗的？他搞出這番動靜，完全是衝著我來的。」秦志在太師椅上坐的穩穩噹噹，手端茶碗，冷笑道：「紅牡丹都沒見到就如此防著我，沒點兒鬼就怪了！越是如此，就越是得進去探探！」
「啊？那秦哥你打算怎麼辦？不是說那封密信也在紅牡丹手裡嗎？」
「一切照舊唄，你還想怎麼辦？」秦志瞥了夏邱明一眼：「你明面上探探他的虛實，聊聊長安城內發生之事，我板做你的護衛見機行事。」
「可是人家已經有了準備啊，老劉不是說那宋媽跟他實力相當嗎，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點兒？」
「冒險也沒辦法，至少這紅牡丹是必須要見上一見的。」秦志輕輕搖頭：「不說那宋媽藏在紅袖招必定要有她的同意，光是搞清楚那封密信的下落，都算得上是要緊之事。」
「如今這姜千城已經進了城，怎麼都是會盯著我的。不趁他立足未穩總攬全局，難道還等他布下天羅地網再說？」
雖然不得不承認秦志所言有理，可夏邱明還是不免擔心，最後擠出來一句：
「秦哥……按你說的，你可殺了她男人誒……你確定能跟她坐下來好好談談？不把你切了都不錯了吧……而且要是你怕姜家在這上面做文章，讓弱弱姐去不行嗎？」
秦志看了夏邱明一眼，突然很想讓他去接受一下現代輿論的洗禮。
「你怎麼敢定義她就不能去青樓享樂的？不得尊重一下各自的取向嗎？」
但想了想，秦志還是認真解釋道：「這名聲又不是男女之事，災年當前，鋪張浪費便已足夠激起民憤。」
揉了揉手心的茶杯，秦志接著補充道：「而且你以為你今夜赴宴就牽扯不到我？只要有心，把你跟我打成一丘之貉可不是一件難事。」
「那怎麼辦？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裡面跳？這不是把主動權送給人家嗎？」夏邱明不解，已在唉聲嘆氣。
但秦志卻是詭魅一笑：「這種時候不就得你頂上了嗎？他們想要操控輿論場，那你為什麼不能掀桌子呢？」
夏邱明眨了眨眼，雖然不懂秦志有何設計，但後者那成竹在胸的神情，可讓他無比安心。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個負責執行的小兵，這些勾心鬥角的彎彎繞，還是交給你們來操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