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許祭奠
那確實是一個非常優雅知性的小姐！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夠醫治蘭伯特的石頭腦袋！
「小少爺需要吃點蜂蜜派嗎？」查理嘴角勾起，連帶著黑白相間的鬍子微微翹起。
「當然，還是查理叔叔懂我。」約書亞雙手合十。
蜂蜜派，沒人能拒絕！
「稍等片刻。」查理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秋季產的蜂蜜更加鮮艷甜美，更適合做蜂蜜派，好看又好吃！
約書亞隨意坐下，手搭在木桌上發呆。
『吱』
忽地，正門被推開，一道高大身影擋在門口，幾乎將門外的光線盡數遮擋。
「呼，終於逃回來了。」
高大男子撥開額前凌亂藍發，金色的瞳仁盯著有點發懵的約書亞，緩緩吐出一句。
「讓查理叔叔多做一塊。」
高大身影上不斷有水珠落下，砸在地板上發出『啪嗒』聲。
屋內沉默了幾秒鐘。
「噗，哈哈哈...」
笑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看著門前的蘭伯特，衣袍濕透，整個人似一個落水的鴿子，約書亞忍不住發出了如同快速敲擊桌子時產生的難聽笑聲。
「蘭伯特，你現在好像一隻拔了毛泡水的鴿子。怎麼？希爾達小姐對你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讓你如此狼狽？」
「不小心掉水裡了。」
蘭伯特神情無奈，甩了甩袖子，水濺在地板上。
「地板上弄得全是水，又要勞煩查理叔叔去清理了。」他嘆道。
「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整天淨會給查理叔叔添亂，能不能像我一樣沉著穩重？」約書亞皺眉，不客氣的開口道。
「嗯？」蘭伯特愣了一瞬，這話怎麼這麼熟悉，不都是以往他說的詞嗎？
「大少爺還是趕緊換身衣服吧，免得感染風寒。」
查理的聲音及時出現，不消片刻便來到兄弟倆身前，左手撐著一套衣袍，右手端著木製餐盤，三塊精緻的蜂蜜派臥在其中，撒著些許糖霜，還冒著熱氣哩！
「謝謝查理叔叔。」蘭伯特眼睛一亮，大手抓過一塊蜂蜜派塞進嘴裡，順手接過衣袍便急匆匆的向著浴室方向跑去。
「野蠻人。」約書亞不滿的吐槽了一句，扭頭笑道：「辛苦查理叔叔了。」
待查理將餐盤放置在桌上，約書亞捻起一塊放入嘴中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之色，便拿起整個大口吃了起來。
查理搖了搖頭，眼神流露幾分寵溺，「小少爺吃完記得洗手，不然手指會黏。」說罷便整理一下了衣衫，去清理水漬了。
嗬！查理叔叔說話還是這麼委婉！他可不是以前吃完蜂蜜派後還要吮吸乾淨手指的那個小男孩了。
若是現在還如此，豈不是跟蘭伯特那傢伙一樣了？約書亞挑了挑眉。
愉悅的咽下最後一口後，約書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邊的殘渣。
一盎司，約28克重的角頭峰產的蜂蜜價值就大約10枚銀幣，可不允許浪費！
望向餐盤中僅剩的一塊，約書亞若有所思，起身朝左邊走廊走去。
左右邊第二個房間是浴室，蘭伯特那個傢伙現在正在左邊浴室里放聲高歌。
這傢伙唱歌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入耳，《英雄的末路》這首悲壯的歌從他的口中出來都顯得有幾分滑稽。
蘭伯特你是要毀了這首歌嗎？約書亞默默吐槽。
來到右手邊，手肘頂開門稍微清洗了一下手掌，片刻後，約書亞朝著右邊最後一個房間走去。
很快，他便從房間裡出來，手上提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罩。
來到正廳將玻璃罩蓋在餐盤上，約書亞看著還在細緻的清理地板的查理。
「查理叔叔，等會記得把這塊蜂蜜派吃了。」
約書亞眨了眨眼睛，伸手打斷了正欲開口的查理。「記得洗手後再吃。」約書亞笑了笑，說罷便出了門。
查理眼神波動，無奈的笑了笑。
沒一會兒，穿戴整齊的蘭伯特從浴室之中出來，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自顧自地走著，來到正廳，視線投在坐在椅子上優雅吃著蜂蜜派的查理。
四目相對，沉默了片刻，查理朝著後院方向微微抬首。
得！吃東西的時候不許說話，這是父親立下的規矩，不過也就查理遵守。
蘭伯特默默吐槽，順手將毛巾搭在一個椅子上，推門而出。
查理依舊優雅的享受著蜂蜜派。
......
府邸後院，湖邊，約書亞靜靜的坐在亭子中。
「嘿！臭弟弟，用你的火來幫我烘乾頭髮，濕漉漉的總有些不舒服。」
約書亞扭頭，蘭伯特大步走來，挑釁笑容與身上儒雅的衣袍顯得有些違和。
「真不怕我把你的頭髮燒了。」約書亞撇撇嘴，右手攤開，陽光的投射下，手心上方的空間似乎都變得有些扭曲，奇異的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嘖，開玩笑的。」蘭伯特『害怕』的擺了擺手，「我總覺得你這元素之力有些不正經，如實招來，你是不是對伊斯維爾大人不忠誠。」蘭伯特一副知曉一切的模樣。
伊斯維爾·燃祝，人們對火神的尊稱。
「你這石頭般的腦袋想法還挺多。」約書亞眼神嫌棄，「離我遠點。」
「切，還想反抗我？」蘭伯特嘴唇上挑，湊近攬著約書亞肩膀，「今天如何？」
「遇到一個有趣的傢伙。」約書亞左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臉頰。
「哦？什麼來頭？」蘭伯特挑著眉。
「一個熱情的人。」約書亞笑了笑，「他叫阿德里安·費里克，長相很有特點，紅髮紅瞳，臉蛋偏女性化，他很英俊，與本土的長相稍有差異，最主要的是，他的腔調與眾不同，語言有些生澀，也許是其他國家的交換生。」
「阿德里安·費里克？」蘭伯特作思考狀，「費里克這個姓氏我未曾聽過，但根據你的描述，這個人的家族背景必然不低，這姓氏或許是假冒的。」
「也許是某個親王或是公爵的私人子？」蘭伯特打趣道。
「反正跟我不相干。」約書亞攤手，「我不會跟他有交集。」
「嗨！」蘭伯特拍著約書亞肩膀，神色不悅，「聽著！你可得外向些，不然以後可沒有哪個小姐會青睞你。」
「哼，求之不得。」約書亞瞪了蘭伯特一眼，不再說話。
氣氛很快冷了下來，遠處，查理駐足著向這邊看來，像一棵枯寂的樹。
天色逐漸黯淡，夜晚如期而至。
「兩位少爺，晚餐時間到了。」查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如既往的溫和。
「好的查理叔叔。」二人扭頭應道。
踱步來到正廳，空蕩的餐桌盡頭處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男人。
男人低著頭，坐的沒個正形，身上穿的是深藍的軍裝，右臂處裱著短劍裝飾，左臂上的臂章刻著四顆閃閃發光的金色星星，胸前扣子毫無形象的解開幾枚。
他突然抬頭看來，冷冽瘦削的面容、亂糟糟的藍發、參差不齊的胡茬。
「哎，一如既往的酒鬼模樣。」約書亞小聲嘀咕。
自己的父親不愧是外人所評價的『最沒架子的辛弗老爺』，感覺還是說的太委婉了。應該說是『最邋遢的伯爵老爺兼騎士團團長』，約書亞腹誹道。
蘭伯特急忙捂住約書亞嘴巴，「噓！臭小子，對父親尊重點。」蘭伯特低聲道。
辛弗淡淡收回了視線，聲音低沉道：「過來坐吧。」
約書亞與蘭伯特一左一右來到辛弗旁邊坐著。
良久的沉默。
十幾息後，辛弗率先開口。
「未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再回府邸。」辛弗帶著血絲的眼睛瞟了兄弟二人兩眼，繼續說道：
「邊境最近和翼人時有摩擦，有開戰的跡象，裁決騎士團需要駐紮在那裡，正好也能對新兵進行一次磨練......」
兄弟二人靜聽著，突然，辛弗話鋒一轉，扭頭看向蘭伯特，「蘭伯特，這次你作為親兵隨行，你不是一直想打仗嗎？說不定這次就有機會，正好讓我瞧瞧你的本事。」
「果真嗎父親！」蘭伯特面露喜色，但很快又變得複雜，「那弟弟怎麼辦，只有查理叔叔在家陪著他了？」
「不，查理也不在，我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期許他回家看望親人。」辛弗語氣生硬。
「啊？」蘭伯特眼神閃避，看向約書亞，一副為難之色，「要不我這次還是不......」
「無妨。」辛弗擺手打斷了蘭伯特的話語，撐著臉看向約書亞。
「你這段時間就在學殿裡寄宿，寄宿費我會給足你的。」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約書亞點點頭：「好的父親。」父親的話並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我沒記錯的話，還有15日你就成年了？」辛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約書亞愣了愣，淡淡的『嗯』了一聲。
自己的16歲生日嗎？約書亞自嘲道，常人期盼的一天，卻是自己最厭惡的。
只因13年前九月的最後一天，母親去世了，自那之後，父親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遣散了所有僕從，只留下查理。
他變得不近人情，變得邋遢頹廢。更荒唐的是，他不允許任何人祭奠母親。
「小少爺需要吃點蜂蜜派嗎？」查理嘴角勾起，連帶著黑白相間的鬍子微微翹起。
「當然，還是查理叔叔懂我。」約書亞雙手合十。
蜂蜜派，沒人能拒絕！
「稍等片刻。」查理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秋季產的蜂蜜更加鮮艷甜美，更適合做蜂蜜派，好看又好吃！
約書亞隨意坐下，手搭在木桌上發呆。
『吱』
忽地，正門被推開，一道高大身影擋在門口，幾乎將門外的光線盡數遮擋。
「呼，終於逃回來了。」
高大男子撥開額前凌亂藍發，金色的瞳仁盯著有點發懵的約書亞，緩緩吐出一句。
「讓查理叔叔多做一塊。」
高大身影上不斷有水珠落下，砸在地板上發出『啪嗒』聲。
屋內沉默了幾秒鐘。
「噗，哈哈哈...」
笑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看著門前的蘭伯特，衣袍濕透，整個人似一個落水的鴿子，約書亞忍不住發出了如同快速敲擊桌子時產生的難聽笑聲。
「蘭伯特，你現在好像一隻拔了毛泡水的鴿子。怎麼？希爾達小姐對你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讓你如此狼狽？」
「不小心掉水裡了。」
蘭伯特神情無奈，甩了甩袖子，水濺在地板上。
「地板上弄得全是水，又要勞煩查理叔叔去清理了。」他嘆道。
「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整天淨會給查理叔叔添亂，能不能像我一樣沉著穩重？」約書亞皺眉，不客氣的開口道。
「嗯？」蘭伯特愣了一瞬，這話怎麼這麼熟悉，不都是以往他說的詞嗎？
「大少爺還是趕緊換身衣服吧，免得感染風寒。」
查理的聲音及時出現，不消片刻便來到兄弟倆身前，左手撐著一套衣袍，右手端著木製餐盤，三塊精緻的蜂蜜派臥在其中，撒著些許糖霜，還冒著熱氣哩！
「謝謝查理叔叔。」蘭伯特眼睛一亮，大手抓過一塊蜂蜜派塞進嘴裡，順手接過衣袍便急匆匆的向著浴室方向跑去。
「野蠻人。」約書亞不滿的吐槽了一句，扭頭笑道：「辛苦查理叔叔了。」
待查理將餐盤放置在桌上，約書亞捻起一塊放入嘴中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之色，便拿起整個大口吃了起來。
查理搖了搖頭，眼神流露幾分寵溺，「小少爺吃完記得洗手，不然手指會黏。」說罷便整理一下了衣衫，去清理水漬了。
嗬！查理叔叔說話還是這麼委婉！他可不是以前吃完蜂蜜派後還要吮吸乾淨手指的那個小男孩了。
若是現在還如此，豈不是跟蘭伯特那傢伙一樣了？約書亞挑了挑眉。
愉悅的咽下最後一口後，約書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邊的殘渣。
一盎司，約28克重的角頭峰產的蜂蜜價值就大約10枚銀幣，可不允許浪費！
望向餐盤中僅剩的一塊，約書亞若有所思，起身朝左邊走廊走去。
左右邊第二個房間是浴室，蘭伯特那個傢伙現在正在左邊浴室里放聲高歌。
這傢伙唱歌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入耳，《英雄的末路》這首悲壯的歌從他的口中出來都顯得有幾分滑稽。
蘭伯特你是要毀了這首歌嗎？約書亞默默吐槽。
來到右手邊，手肘頂開門稍微清洗了一下手掌，片刻後，約書亞朝著右邊最後一個房間走去。
很快，他便從房間裡出來，手上提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罩。
來到正廳將玻璃罩蓋在餐盤上，約書亞看著還在細緻的清理地板的查理。
「查理叔叔，等會記得把這塊蜂蜜派吃了。」
約書亞眨了眨眼睛，伸手打斷了正欲開口的查理。「記得洗手後再吃。」約書亞笑了笑，說罷便出了門。
查理眼神波動，無奈的笑了笑。
沒一會兒，穿戴整齊的蘭伯特從浴室之中出來，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自顧自地走著，來到正廳，視線投在坐在椅子上優雅吃著蜂蜜派的查理。
四目相對，沉默了片刻，查理朝著後院方向微微抬首。
得！吃東西的時候不許說話，這是父親立下的規矩，不過也就查理遵守。
蘭伯特默默吐槽，順手將毛巾搭在一個椅子上，推門而出。
查理依舊優雅的享受著蜂蜜派。
......
府邸後院，湖邊，約書亞靜靜的坐在亭子中。
「嘿！臭弟弟，用你的火來幫我烘乾頭髮，濕漉漉的總有些不舒服。」
約書亞扭頭，蘭伯特大步走來，挑釁笑容與身上儒雅的衣袍顯得有些違和。
「真不怕我把你的頭髮燒了。」約書亞撇撇嘴，右手攤開，陽光的投射下，手心上方的空間似乎都變得有些扭曲，奇異的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嘖，開玩笑的。」蘭伯特『害怕』的擺了擺手，「我總覺得你這元素之力有些不正經，如實招來，你是不是對伊斯維爾大人不忠誠。」蘭伯特一副知曉一切的模樣。
伊斯維爾·燃祝，人們對火神的尊稱。
「你這石頭般的腦袋想法還挺多。」約書亞眼神嫌棄，「離我遠點。」
「切，還想反抗我？」蘭伯特嘴唇上挑，湊近攬著約書亞肩膀，「今天如何？」
「遇到一個有趣的傢伙。」約書亞左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臉頰。
「哦？什麼來頭？」蘭伯特挑著眉。
「一個熱情的人。」約書亞笑了笑，「他叫阿德里安·費里克，長相很有特點，紅髮紅瞳，臉蛋偏女性化，他很英俊，與本土的長相稍有差異，最主要的是，他的腔調與眾不同，語言有些生澀，也許是其他國家的交換生。」
「阿德里安·費里克？」蘭伯特作思考狀，「費里克這個姓氏我未曾聽過，但根據你的描述，這個人的家族背景必然不低，這姓氏或許是假冒的。」
「也許是某個親王或是公爵的私人子？」蘭伯特打趣道。
「反正跟我不相干。」約書亞攤手，「我不會跟他有交集。」
「嗨！」蘭伯特拍著約書亞肩膀，神色不悅，「聽著！你可得外向些，不然以後可沒有哪個小姐會青睞你。」
「哼，求之不得。」約書亞瞪了蘭伯特一眼，不再說話。
氣氛很快冷了下來，遠處，查理駐足著向這邊看來，像一棵枯寂的樹。
天色逐漸黯淡，夜晚如期而至。
「兩位少爺，晚餐時間到了。」查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如既往的溫和。
「好的查理叔叔。」二人扭頭應道。
踱步來到正廳，空蕩的餐桌盡頭處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男人。
男人低著頭，坐的沒個正形，身上穿的是深藍的軍裝，右臂處裱著短劍裝飾，左臂上的臂章刻著四顆閃閃發光的金色星星，胸前扣子毫無形象的解開幾枚。
他突然抬頭看來，冷冽瘦削的面容、亂糟糟的藍發、參差不齊的胡茬。
「哎，一如既往的酒鬼模樣。」約書亞小聲嘀咕。
自己的父親不愧是外人所評價的『最沒架子的辛弗老爺』，感覺還是說的太委婉了。應該說是『最邋遢的伯爵老爺兼騎士團團長』，約書亞腹誹道。
蘭伯特急忙捂住約書亞嘴巴，「噓！臭小子，對父親尊重點。」蘭伯特低聲道。
辛弗淡淡收回了視線，聲音低沉道：「過來坐吧。」
約書亞與蘭伯特一左一右來到辛弗旁邊坐著。
良久的沉默。
十幾息後，辛弗率先開口。
「未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再回府邸。」辛弗帶著血絲的眼睛瞟了兄弟二人兩眼，繼續說道：
「邊境最近和翼人時有摩擦，有開戰的跡象，裁決騎士團需要駐紮在那裡，正好也能對新兵進行一次磨練......」
兄弟二人靜聽著，突然，辛弗話鋒一轉，扭頭看向蘭伯特，「蘭伯特，這次你作為親兵隨行，你不是一直想打仗嗎？說不定這次就有機會，正好讓我瞧瞧你的本事。」
「果真嗎父親！」蘭伯特面露喜色，但很快又變得複雜，「那弟弟怎麼辦，只有查理叔叔在家陪著他了？」
「不，查理也不在，我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期許他回家看望親人。」辛弗語氣生硬。
「啊？」蘭伯特眼神閃避，看向約書亞，一副為難之色，「要不我這次還是不......」
「無妨。」辛弗擺手打斷了蘭伯特的話語，撐著臉看向約書亞。
「你這段時間就在學殿裡寄宿，寄宿費我會給足你的。」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約書亞點點頭：「好的父親。」父親的話並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我沒記錯的話，還有15日你就成年了？」辛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約書亞愣了愣，淡淡的『嗯』了一聲。
自己的16歲生日嗎？約書亞自嘲道，常人期盼的一天，卻是自己最厭惡的。
只因13年前九月的最後一天，母親去世了，自那之後，父親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遣散了所有僕從，只留下查理。
他變得不近人情，變得邋遢頹廢。更荒唐的是，他不允許任何人祭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