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安
教室角落處，約書亞緊皺眉頭，回想昨日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
昨日，他在里斯坦學殿辦完入學登記，正準備去恩克街買塊堅果蛋糕，卻在巷口遇上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嘴中不斷呢喃著什麼。
約書亞以為他是流浪漢便施捨了他1枚銀幣...
可非但沒有得到感激，還被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從他口中隱約聽到「也會…死...」的話語。
約書亞斷定這是個瘋子，迅速的離開了，可當他從街道里出來時，卻看到守衛軍處理著著那個男人的屍體。
不安的情緒在心中擴散，但只能歸咎於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
「用努力兌現你的天賦，不要讓它埋沒......」
講台上，達米安·盧卡斯教授神情嚴肅，嗓音蒼老卻富有穿透力。
「諸位都是諾特蒙帝國未來的上流砥柱，未來寄托在諸位身上，但需謹記一點：面對弱者，心懷仁愛。」
「咕，咕，咕！」
悅耳的鳥叫聲不合時宜地迴蕩在教室，達米安合起書籍，瞥了一眼前排佇立的報時鸚鵡，食指推了推耷拉的眼鏡。
「下課。」
說罷，達米安大步走出教室，出門前順手撥弄兩下鸚鵡的腦袋。
約莫幾秒鐘後，教室中的聲音才零零碎碎的響起。
「達米安教授真是太有威嚴了，你們知道嗎？教授起步是魔導階位！」
「原來在里斯坦學殿上學是這種感覺，這下我回去可以向表弟吹噓了！」
「嗨，初次見面，你們好，我叫維克多·奧古斯，是古倫多侯爵之子。」
「原來閣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古倫多侯爵之子？久仰久仰！我叫多米·柯蒂斯。」
「哦？閣下也聽說過我的名字？」
「呃...這個，當然，當然。」
「......」
「這位朋友。」
身旁傳來聲音，約書亞抬眼，便見一張貴氣的面容朝他微笑。
「你好，我叫阿德里安·費里克。」男子左手撓著紅色捲髮，友好的伸出右手。
約書亞愣了一瞬，緩緩起身，伸出右手與之相握。
「我叫約書亞·拜倫。」
「哦？你來自克茲城的辛弗伯爵府？」
阿德里安聳了聳鼻子，語氣饒有興趣道：「你是辛弗伯爵次子？」
約書亞微微驚訝，輕輕抽離握著的手，語氣禮貌卻透著幾分牴觸。
「嗯。」
阿德里安的眼瞳中閃過一絲光，微笑著點了點頭。
「辛弗伯爵嘛，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見約書亞並未接話，阿德里安識趣般的笑了笑，微微欠身道：「生活愉快。」說罷，便轉身離去。
約書亞眼神閃爍幾下，收起自己的書籍便離開了教室。
眾人也並未注意這樣一個內向的『怪人』。
......
漫步在學殿之中，一眼望去，鱗次櫛比的精美閣樓和優美的景色交匯。
「離夜晚還有兩個時辰。」約書亞看著主樓上的鐘表。
維洛尼亞大陸上，白晝跟夜晚分割開來，白晝時間約八個時辰，夜晚約六個時辰，幾乎亘古未變。而賦予大陸生命奇蹟的命源星，被人們稱作初陽。
時間十七點左右，由於今天是入學第一天上課，所以下午僅僅只有一個時辰的「學開課」，剩餘時間以便新生熟悉里斯坦學殿。
作為諾特蒙帝國四大元素學殿其中之一，里斯坦學殿是唯一一所不太過注重家族背景的學殿，即便是地位低下的無戶籍人士。
「回家吧。」約書亞撥弄著額前的碎發，內心有些不安，只有回家才能感到一絲安全感。
哥哥蘭伯特·拜倫曾是里斯坦學殿的學生，曾經來接過蘭伯特一次，被他強行拖著逛了一整遍，這裡的一切他大致都熟悉。
約書亞原地轉了兩下，向著大門方向走去。
「您好，請出示身份牌。」
大門出口處，兩道身著甲冑的騎士面無表情，攔手示意。
從懷中取出印有頭像的身份牌交由其中一人，核實完畢後對方雙手遞上，簡短的敬了個禮後便打開了出口。
校園對面，恩克街上排滿了許多裝修豪華的服裝店、精品店。路邊石凳上坐著一些身穿粗麻布衣的精瘦男人，他們的旁邊停了一些與之衣品相悖的精緻馬車。
約書亞看了一眼，招了招手。
一個機靈的男子眼神一頓，迅速趕著馬車朝大門這邊行來，留下幾張略顯懊惱的面孔。
「尊貴的大人，請問您需要到哪裡？」
男子很快趕至身前，略帶侷促地搓了搓手在腰間蹭了蹭，老實的臉上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克茲城，羅蘭街伯爵府。」
望著略帶窘迫的男子，約書亞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
「啊，好的大人，請上車。」
男人激動中夾帶一絲惶恐，忙不迭為約書亞拉開車門。
待約書亞安穩做好後，男人面帶喜悅，翻身上馬，隨即駕著馬車行駛而去。
車內，約書亞拍了拍手掌，翻開下午下發的書籍——《基本元素體系》。
嗯...四大學殿的基礎教材。
「偉大的命源真主擁有創造生命的偉力，其座下九位主神賦予生靈強大的元素之力。」
「因此我們將元素之力分為九種基本元素，它們分別是：生之力、光、暗、引力、火、金、水、雷電、巽風。」
「而對於區別元素之力的強弱，由至關重要的兩點決定，即：精神力與認知力。」
目光停在此段，約書亞睫毛顫了顫。
果然閉口不談那個東西嗎？
「即便是新教材，也不會提到『術法』嗎？」約書亞手指微動，他閱讀過蘭伯特帶回來的教材，但現在仍然對這個名詞沒有補充。
父親曾經說過，元素之力的強弱由三個因素決定，即：精神力、認知力、術法，三者之間就好比樹的根莖、軀幹和枝丫。
精神力取決於天生，後天基本沒有增長的可能，認知力即是對於元素之力的理解程度，是需要不斷去突破和完善的，至於術法...
那可是每個國家最昂貴的東西！平民連知曉的資格都沒有，即使自己家族位列伯爵，也僅僅被薩拉奇國王私下賜予兩式中階術法，而想要獲得更高階的術法，那麼必須擁有足夠多的功勳晉升更高的爵位才有資格獲得。
約書亞對術法有著極大的興趣，但功勳...極難獲得。
算了，暫時不想了...約書亞覺得有些乏了，將書本合上，腦袋半倚在靠座上，索性閉上眼睛，陽光吻在臉上，愁緒隨之消融。
「尊貴的大人，已經到了。」
迷迷糊糊中，耳邊傳來聲音，約書亞睜開眼睛，車門已經打開，眼前是熟悉的府邸。
「您請下車。」
身前，精瘦男人略帶討好的笑道，額間是細密的汗絲。
「我需要付你多少？」約書亞揉了揉眼睛。
「約28千米的路程，按照1千米5枚銅幣的價格，尊貴的大人，您需要支付我140枚銅幣，或者3枚銀幣和20枚銅幣。」男人語氣恭敬。
「多的是小費。」
約書亞從懷中取出5枚銀幣，鐫刻著諾特蒙王宮的銀幣光彩熠熠，落在臉色欣喜的男人手中，發出令人歡快的碰撞聲。
這個小心的男人駕駛能力值得稱讚，整個路程竟未能將睡眠極淺的他驚醒，多餘的支付算是對他的報酬。
「感激不盡！仁慈的大人，願命源真主庇佑你！」
嚯！價值60枚銅幣的小費！節省用的話足以支持家庭一天的食物開銷！男人頻頻鞠躬，隨後便心滿意足的駕駛馬車離去。
約書亞暗自腹誹：命源真主？鬼才信呢！如果真的存在，請拯救一下我那整天撲克臉的老爹吧！
伯爵府的大門年久失修，像斑駁的水洗外套，青綠的苔蘚植物爬滿了外牆，整體散發出一股鐵鏽味。
約書亞無奈扶了扶額頭。
父親也不讓查理叔叔僱人清理一下，導致這裡看起來一點不像伯爵府邸，倒像是一個荒廢的大型酒莊。
穿過沒有護衛的大門，沿著路一直往前走，兩旁雜草叢生的草地昭示著以前存在著許多植被，但因為無人打理而顯得荒廢許久。
老管家查理·尹霍爾斯筆直的站在府邸門前，笑容親和。
「歡迎回家我的小少爺，第一天在學殿裡還適應嗎？一定交了許多不錯的朋友吧？」
查理溫和笑道，自然的從約書亞手中接過了書本，輕輕推開了門。
「還好，很熟絡，查理叔叔。」約書亞攤了攤手，至於後面的一句，直接被他省略了。
頭往門後探去掃視了兩眼，約書亞朝著屋內走去。
「父親跟蘭伯特呢？」
屋內空蕩蕩的，正廳中明黃的燭燈散發柔和的光，顯得溫暖又孤寂。
「老爺下午去參加了裁決騎士團的新兵考核儀式，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一起用餐了，大少爺臨近中午時受到希爾達小姐的用餐邀請，回來可能會稍晚一些。」
身後，查理的語氣仍舊溫和，不急不徐的敘說著。
希爾達·瑪蒂爾？卡利伯爵的小女兒。
腦海中浮現一張年輕的面容，約書亞不由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昨日，他在里斯坦學殿辦完入學登記，正準備去恩克街買塊堅果蛋糕，卻在巷口遇上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嘴中不斷呢喃著什麼。
約書亞以為他是流浪漢便施捨了他1枚銀幣...
可非但沒有得到感激，還被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從他口中隱約聽到「也會…死...」的話語。
約書亞斷定這是個瘋子，迅速的離開了，可當他從街道里出來時，卻看到守衛軍處理著著那個男人的屍體。
不安的情緒在心中擴散，但只能歸咎於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
「用努力兌現你的天賦，不要讓它埋沒......」
講台上，達米安·盧卡斯教授神情嚴肅，嗓音蒼老卻富有穿透力。
「諸位都是諾特蒙帝國未來的上流砥柱，未來寄托在諸位身上，但需謹記一點：面對弱者，心懷仁愛。」
「咕，咕，咕！」
悅耳的鳥叫聲不合時宜地迴蕩在教室，達米安合起書籍，瞥了一眼前排佇立的報時鸚鵡，食指推了推耷拉的眼鏡。
「下課。」
說罷，達米安大步走出教室，出門前順手撥弄兩下鸚鵡的腦袋。
約莫幾秒鐘後，教室中的聲音才零零碎碎的響起。
「達米安教授真是太有威嚴了，你們知道嗎？教授起步是魔導階位！」
「原來在里斯坦學殿上學是這種感覺，這下我回去可以向表弟吹噓了！」
「嗨，初次見面，你們好，我叫維克多·奧古斯，是古倫多侯爵之子。」
「原來閣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古倫多侯爵之子？久仰久仰！我叫多米·柯蒂斯。」
「哦？閣下也聽說過我的名字？」
「呃...這個，當然，當然。」
「......」
「這位朋友。」
身旁傳來聲音，約書亞抬眼，便見一張貴氣的面容朝他微笑。
「你好，我叫阿德里安·費里克。」男子左手撓著紅色捲髮，友好的伸出右手。
約書亞愣了一瞬，緩緩起身，伸出右手與之相握。
「我叫約書亞·拜倫。」
「哦？你來自克茲城的辛弗伯爵府？」
阿德里安聳了聳鼻子，語氣饒有興趣道：「你是辛弗伯爵次子？」
約書亞微微驚訝，輕輕抽離握著的手，語氣禮貌卻透著幾分牴觸。
「嗯。」
阿德里安的眼瞳中閃過一絲光，微笑著點了點頭。
「辛弗伯爵嘛，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見約書亞並未接話，阿德里安識趣般的笑了笑，微微欠身道：「生活愉快。」說罷，便轉身離去。
約書亞眼神閃爍幾下，收起自己的書籍便離開了教室。
眾人也並未注意這樣一個內向的『怪人』。
......
漫步在學殿之中，一眼望去，鱗次櫛比的精美閣樓和優美的景色交匯。
「離夜晚還有兩個時辰。」約書亞看著主樓上的鐘表。
維洛尼亞大陸上，白晝跟夜晚分割開來，白晝時間約八個時辰，夜晚約六個時辰，幾乎亘古未變。而賦予大陸生命奇蹟的命源星，被人們稱作初陽。
時間十七點左右，由於今天是入學第一天上課，所以下午僅僅只有一個時辰的「學開課」，剩餘時間以便新生熟悉里斯坦學殿。
作為諾特蒙帝國四大元素學殿其中之一，里斯坦學殿是唯一一所不太過注重家族背景的學殿，即便是地位低下的無戶籍人士。
「回家吧。」約書亞撥弄著額前的碎發，內心有些不安，只有回家才能感到一絲安全感。
哥哥蘭伯特·拜倫曾是里斯坦學殿的學生，曾經來接過蘭伯特一次，被他強行拖著逛了一整遍，這裡的一切他大致都熟悉。
約書亞原地轉了兩下，向著大門方向走去。
「您好，請出示身份牌。」
大門出口處，兩道身著甲冑的騎士面無表情，攔手示意。
從懷中取出印有頭像的身份牌交由其中一人，核實完畢後對方雙手遞上，簡短的敬了個禮後便打開了出口。
校園對面，恩克街上排滿了許多裝修豪華的服裝店、精品店。路邊石凳上坐著一些身穿粗麻布衣的精瘦男人，他們的旁邊停了一些與之衣品相悖的精緻馬車。
約書亞看了一眼，招了招手。
一個機靈的男子眼神一頓，迅速趕著馬車朝大門這邊行來，留下幾張略顯懊惱的面孔。
「尊貴的大人，請問您需要到哪裡？」
男子很快趕至身前，略帶侷促地搓了搓手在腰間蹭了蹭，老實的臉上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克茲城，羅蘭街伯爵府。」
望著略帶窘迫的男子，約書亞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
「啊，好的大人，請上車。」
男人激動中夾帶一絲惶恐，忙不迭為約書亞拉開車門。
待約書亞安穩做好後，男人面帶喜悅，翻身上馬，隨即駕著馬車行駛而去。
車內，約書亞拍了拍手掌，翻開下午下發的書籍——《基本元素體系》。
嗯...四大學殿的基礎教材。
「偉大的命源真主擁有創造生命的偉力，其座下九位主神賦予生靈強大的元素之力。」
「因此我們將元素之力分為九種基本元素，它們分別是：生之力、光、暗、引力、火、金、水、雷電、巽風。」
「而對於區別元素之力的強弱，由至關重要的兩點決定，即：精神力與認知力。」
目光停在此段，約書亞睫毛顫了顫。
果然閉口不談那個東西嗎？
「即便是新教材，也不會提到『術法』嗎？」約書亞手指微動，他閱讀過蘭伯特帶回來的教材，但現在仍然對這個名詞沒有補充。
父親曾經說過，元素之力的強弱由三個因素決定，即：精神力、認知力、術法，三者之間就好比樹的根莖、軀幹和枝丫。
精神力取決於天生，後天基本沒有增長的可能，認知力即是對於元素之力的理解程度，是需要不斷去突破和完善的，至於術法...
那可是每個國家最昂貴的東西！平民連知曉的資格都沒有，即使自己家族位列伯爵，也僅僅被薩拉奇國王私下賜予兩式中階術法，而想要獲得更高階的術法，那麼必須擁有足夠多的功勳晉升更高的爵位才有資格獲得。
約書亞對術法有著極大的興趣，但功勳...極難獲得。
算了，暫時不想了...約書亞覺得有些乏了，將書本合上，腦袋半倚在靠座上，索性閉上眼睛，陽光吻在臉上，愁緒隨之消融。
「尊貴的大人，已經到了。」
迷迷糊糊中，耳邊傳來聲音，約書亞睜開眼睛，車門已經打開，眼前是熟悉的府邸。
「您請下車。」
身前，精瘦男人略帶討好的笑道，額間是細密的汗絲。
「我需要付你多少？」約書亞揉了揉眼睛。
「約28千米的路程，按照1千米5枚銅幣的價格，尊貴的大人，您需要支付我140枚銅幣，或者3枚銀幣和20枚銅幣。」男人語氣恭敬。
「多的是小費。」
約書亞從懷中取出5枚銀幣，鐫刻著諾特蒙王宮的銀幣光彩熠熠，落在臉色欣喜的男人手中，發出令人歡快的碰撞聲。
這個小心的男人駕駛能力值得稱讚，整個路程竟未能將睡眠極淺的他驚醒，多餘的支付算是對他的報酬。
「感激不盡！仁慈的大人，願命源真主庇佑你！」
嚯！價值60枚銅幣的小費！節省用的話足以支持家庭一天的食物開銷！男人頻頻鞠躬，隨後便心滿意足的駕駛馬車離去。
約書亞暗自腹誹：命源真主？鬼才信呢！如果真的存在，請拯救一下我那整天撲克臉的老爹吧！
伯爵府的大門年久失修，像斑駁的水洗外套，青綠的苔蘚植物爬滿了外牆，整體散發出一股鐵鏽味。
約書亞無奈扶了扶額頭。
父親也不讓查理叔叔僱人清理一下，導致這裡看起來一點不像伯爵府邸，倒像是一個荒廢的大型酒莊。
穿過沒有護衛的大門，沿著路一直往前走，兩旁雜草叢生的草地昭示著以前存在著許多植被，但因為無人打理而顯得荒廢許久。
老管家查理·尹霍爾斯筆直的站在府邸門前，笑容親和。
「歡迎回家我的小少爺，第一天在學殿裡還適應嗎？一定交了許多不錯的朋友吧？」
查理溫和笑道，自然的從約書亞手中接過了書本，輕輕推開了門。
「還好，很熟絡，查理叔叔。」約書亞攤了攤手，至於後面的一句，直接被他省略了。
頭往門後探去掃視了兩眼，約書亞朝著屋內走去。
「父親跟蘭伯特呢？」
屋內空蕩蕩的，正廳中明黃的燭燈散發柔和的光，顯得溫暖又孤寂。
「老爺下午去參加了裁決騎士團的新兵考核儀式，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一起用餐了，大少爺臨近中午時受到希爾達小姐的用餐邀請，回來可能會稍晚一些。」
身後，查理的語氣仍舊溫和，不急不徐的敘說著。
希爾達·瑪蒂爾？卡利伯爵的小女兒。
腦海中浮現一張年輕的面容，約書亞不由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