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靈性之石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是誰？杜修一心中一沉，I人的邊界感被侵犯的煩躁和做賊心虛的擔憂同時湧上心頭。
他沒動，但敲門聲持續不斷，仿佛門外的人十分確定他在家。
「是誰？」他試探性地問道。
「神教守衛。」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李隊長讓我來接您。」
杜修一微微鬆了口氣，想起今早李不知發來的信息，說下午回城後會與他見面。
雖然他已經決定離開達瓦，但這並不妨礙他想成為一名覺醒者。
而且……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如果我成了神教的人，那是不是……只要沒證據證明我殺了麗莎，高呈風也不敢把我怎樣？畢竟，我可是扶光神教的人欸！
這也不怪他之前腦子轉得慢，才想起這個辦法。實在是因為他在地球時二十年來一直老老實實、兢兢業業，從未享受過背景帶來的光環，也沒走過什麼捷徑。
對他來說，惹不起就退一步，絕大多數時候這才是解決問題的首選方法。
杜修一很快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名身穿黑金制服的年輕神教守衛。他對這套制服並不陌生——原主的父親幾乎一年四季都穿著它。
年輕守衛話不多，但態度友善。他開著帶有扶光神教標誌的小汽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駛入了位於上城區的扶光大教堂。
........
「我以為你還要考慮好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找我了。」
扶光神教教堂內的一間辦公室里，李不知將切好的茶水放在杜修一面前。
杜修一在車上時就已經組織好了語言：「您前天晚上的提議，我這兩天仔細思考過了，覺得可以試試。」
「一來，我確實想嘗試不一樣的生活；二來，如您所說，跟隨父親的步伐，去捍衛他想要捍衛的東西，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他有一種參加面試的微妙心態，總的來說，得讓對面的「面試官」覺得自己是個積極向上的人，想要進步那種。
李不知聞言露出微笑：「我很高興聽到你願意跟隨父親的步伐，為扶光神奉獻一切，包括生命。」
杜修一心裡一緊：不是，我沒有！我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啊！賣命的覺悟他真沒有啊！
「不過你放心，」李不知繼續說道，「你父親為聖教做出了偉大而崇高的犧牲，但我不會讓他唯一的兒子也丟掉性命。」
「走，我帶你在聖教堂里轉轉，邊走邊說。」
李不知起身，率先走出辦公室。
位於達瓦上城區的神教教堂占地超過100畝。正門進入後是一個可容納上千人的主教堂，這裡是舉行儀式、信徒祈禱和禮拜的主要場所。
圍繞主教堂的還有其他附屬建築，包括鐘樓、規模較小的講經和誦經室，以及信徒活動中心。此外，還有數個單人禱告室，供身份尊貴的貴族或官員使用。
這裡不僅是達瓦最大的扶光信徒聚集地，也是神職人員的主要工作場所。他們的辦公區和居住區都位於教堂的最深處。
杜修一跟在李不知身後，目光所及之處，幾乎每隔幾米就有一名身穿黑金制服的神教守衛。
「扶光守衛分為明衛和暗衛兩種。」李不知邊走邊解釋，「你現在看到的都是明衛，他們是聖教對外的主要力量。你父親和我都曾是其中一員。」
「您現在不是？」杜修一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現在不完全算是了。」李不知的語氣帶著一絲驕傲，「其實你父親最後也不完全是。我們表面上是明衛，保護聖教，但實際上，我們得到了西神侍大人的認可，加入了暗衛。」
「暗衛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所以大多數時候只能在暗中活動。」
一份工資打兩份工？杜修一忍不住腹誹：被坑了您還挺驕傲？
他記得原主的父親後期變得非常忙碌，經常不在家，但拿回家的工錢似乎並沒有增加。
李不知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認真地看著他。
「你的父親為聖教獻出了生命，你的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我不擔心你的勇氣和堅韌。現在告訴我，你是否願意在未來成為一名暗衛？」
咦？還要表態？剛才不是表達了我想進步嗎？另外，為什麼說是「未來」？現在的我不配？
不配就好。杜修一心裡暗想，暗衛聽著就活不長。
他目光堅定地回看李不知：「當然。」
「不過……」他面露難色，「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
「我可以先兼職嗎？」
「？？？」李不知滿臉疑惑。
「雖然我嚮往為神教奉獻，但對目前普通人的生活也很珍惜。」
「另外，我也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挺鍛鍊人。聽您的意思，您希望我未來成為一名暗衛，執行任務，而不必像明衛那樣隨時守在神教里。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兼職……嗯，最好是按件計時收費的那種形式出任務。」
杜修一看見李不知的臉肉眼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真實想法其實是：一全職更危險，因為出的任務肯定會更多、更危險；二全職意味著自己隨時隨地都會在扶光神教的眼皮子下，但自己好歹是個有秘密的穿越者，還是隨時想要跑路那種，全職不大適合他的長遠個人規劃。
片刻沉默後，李不知語氣古怪地說道：「別人都是爭先恐後地想加入神教，你倒好，不但說要考慮，考慮半天還主動提出要兼職……」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你先兼職加入我們，如果有適合你的特殊任務，再安排你參加。」
杜修一心中一喜，沒想到李不知如此爽快。
「神教守衛團的初級明衛月薪是2500臨幣，還有住房和交通補貼。你是兼職，情況會有所不同，但我之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需要去問問。」
神教守衛中，明衛的工作危險係數不高。第一年月薪2500臨幣，雖然不算特別高，但神教守衛的福利絕對優於大部分工作，而且穩定且社會地位高。
杜修一點點頭。他並不指望靠這份工作賺錢，甚至最好別讓他出任務，不給錢都行。
他只是希望借這個身份保平安，更重要的是，通過神教踏上覺醒之路。
「你了解覺醒麼？」片刻後，李不知開口問道。
終於聊到正題了！
杜修一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故作矜持地點點頭：「從父親那裡了解過一些，但他沒告訴我們太多細節。」
「那是他怕你和你母親擔心，所以瞞著你們。」李不知解釋道，「就像我，也不希望家人知道我工作的具體情況。」
接下來，李不知用簡短通俗的語言，向杜修一介紹了什麼是覺醒者。
雖然不少內容杜修一已經從王小蘭那裡聽過，但他依然不願錯過任何一句話。畢竟，他在這方面的理論知識實在太過薄弱。
「聖教掌握的覺醒途徑有五類：四種元素和肉體覺醒。但資源更多傾斜在火元素和肉體覺醒上。其他途徑我們也有一些靈性之石，但數量不多，通常只能幫你走到八階或七階。此外，我們也缺乏這些領域的秘法。」
「靈性之石？秘法？」杜修一眨了眨眼，這些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靈性之石是普通人進入覺醒領域的關鍵。它是一種遠古遺留的神秘力量結晶。不同領域需要不同的靈性之石。比如，你服用了火之靈性石，就能覺醒成為一名御火者。」
「當你煉化體內的靈性之石後，可以再次服用對應的靈性之石，在這個領域更上一層樓。比如，九階的御火者煉化完體內的火之靈性石後，再服用一塊，就能晉升為八階御火者。」
「所以，初次覺醒和後續晉升，都靠這靈性之石？」
「靈性之石是晉升的必要條件，但並非充分條件。」李不知回答，「煉化靈性之石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相應的，我不得不提到秘法了。每個領域都有秘法。靈性之石能讓覺醒者積蓄和轉換對應力量，在體內儲備元力，用於戰鬥。而秘法則是教你如何運用這些元力的法則。」
「好的秘法能讓你更高效地運用元力，戰勝敵人，同時加快對靈性之石的煉化。當然，靈性之石的煉化速度和程度，也取決於每個人的資質和素質。」
杜修一很快用地球人更容易理解的話總結道：「靈性之石好比內功功法，秘法則像是側重招式的拳法、劍法一類。」
靈性之石好比內功功法，秘法則是側重招式的拳法、劍法一類的。杜修一很快用地球人更能理解的話在腦中簡短概括了靈性之石和秘法。
「你比較感興趣的是哪個領域，我再詳細給你介紹。」
「您了解幽冥領域麼？」杜修一想起鬼街中那位好心的紅衣老婆婆，問道。
「幽冥領域不需要靈性之石，有他們自己的覺醒方法。這個領域的覺醒者並不常見，我了解得不多。不過，達瓦有個連結幽冥世界的鬼市，所以我也知道些皮毛。」
「幽冥領域主要是利用幽冥氣息和亡魂的能力，沒有明確的品階劃分，更多是不同職業的區分。比如民俗局的靈語者，或者一些冥界通靈人、紙紮手藝人什麼的，三教九流都有。有真本事的少，騙子多……不比夢境領域好多少。」
「夢境領域？」杜修一驚了，「夢境還有個覺醒領域？」
「就我個人而言，我不會把它稱作正經的覺醒領域……」李不知搖頭道，「夢境領域的覺醒也不需要靈性之石，做清明夢的方法是公開的，人人都可以嘗試。但清醒夢本身算不上什麼能力，至少沒辦法提升戰力，或者輸出有效的輔助能力。什麼預知、解夢、託夢、築夢，在我看來，多多少少有些……嗯，怎麼說呢……」
「抽象……」杜修一接話道。
李不知重重點頭：「沒錯，抽象。夢行者的後續晉升也很抽象，這麼多年來沒出過有造詣的人，本身修煉也沒形成體系。相應的秘法也很少，總的來說，鬧著玩似的……或許你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人們無法進入其他覺醒路徑前，某種懷揣希望卻無力的嘗試。」
「而且，清醒夢本身危害很大，所以帝國境內並不推崇夢境覺醒。」
杜修一點點頭，聽上去是挺不靠譜的。
「那意識領域呢？」他回想起麗莎的話，自己耳邊的呢喃聲是否和意識領域有關？
「簡單來說，意識領域的能力都圍繞操縱他人意識展開。這個領域雖然被東西大陸的官方認可，但實際上卻很邪門。」
「意識黎明是意識領域覺醒者的大本營。」李不知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那是一群瘋子，是神教的敵人。即便神教有這個覺醒途徑，我也不希望你選擇。」
「以後如果遇上他們，儘量離遠點。意識的操縱大部分情況下有距離和其他限制。」
意識黎明？瘋子？杜修一看向李不知，但發覺他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好打消了進一步套話的念頭——他原本想看看能否得到一些關於耳邊呢喃的信息。
不過初步聽上去，呢喃帶來的警示似乎和意識領域關係不大？
「不管是什麼領域，越往後走，晉升時需要的靈性之石越多，秘法也更為珍貴。」
「聖教在火元素和肉體這兩個領域的靈性之石最為充裕，收集的秘法也更為全面。所以我個人推薦你，在這兩個覺醒領域進行選擇。」
「您是什麼領域的覺醒者？」
「肉體領域，和你父親一樣。」
「雖然我自己修習的是肉體領域，但我其實並不建議你選擇。肉體領域的靈性之石和秘法相較其他領域並不稀缺，所以很多組織和派系都掌握著這個派系的覺醒方法。」
「煉體者在覺醒者中，多少有些爛大街了……雖然我很不喜歡這樣描述你父親和我自己，但事實就是如此。」
是誰？杜修一心中一沉，I人的邊界感被侵犯的煩躁和做賊心虛的擔憂同時湧上心頭。
他沒動，但敲門聲持續不斷，仿佛門外的人十分確定他在家。
「是誰？」他試探性地問道。
「神教守衛。」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李隊長讓我來接您。」
杜修一微微鬆了口氣，想起今早李不知發來的信息，說下午回城後會與他見面。
雖然他已經決定離開達瓦，但這並不妨礙他想成為一名覺醒者。
而且……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如果我成了神教的人，那是不是……只要沒證據證明我殺了麗莎，高呈風也不敢把我怎樣？畢竟，我可是扶光神教的人欸！
這也不怪他之前腦子轉得慢，才想起這個辦法。實在是因為他在地球時二十年來一直老老實實、兢兢業業，從未享受過背景帶來的光環，也沒走過什麼捷徑。
對他來說，惹不起就退一步，絕大多數時候這才是解決問題的首選方法。
杜修一很快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名身穿黑金制服的年輕神教守衛。他對這套制服並不陌生——原主的父親幾乎一年四季都穿著它。
年輕守衛話不多，但態度友善。他開著帶有扶光神教標誌的小汽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駛入了位於上城區的扶光大教堂。
........
「我以為你還要考慮好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找我了。」
扶光神教教堂內的一間辦公室里，李不知將切好的茶水放在杜修一面前。
杜修一在車上時就已經組織好了語言：「您前天晚上的提議，我這兩天仔細思考過了，覺得可以試試。」
「一來，我確實想嘗試不一樣的生活；二來，如您所說，跟隨父親的步伐，去捍衛他想要捍衛的東西，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他有一種參加面試的微妙心態，總的來說，得讓對面的「面試官」覺得自己是個積極向上的人，想要進步那種。
李不知聞言露出微笑：「我很高興聽到你願意跟隨父親的步伐，為扶光神奉獻一切，包括生命。」
杜修一心裡一緊：不是，我沒有！我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啊！賣命的覺悟他真沒有啊！
「不過你放心，」李不知繼續說道，「你父親為聖教做出了偉大而崇高的犧牲，但我不會讓他唯一的兒子也丟掉性命。」
「走，我帶你在聖教堂里轉轉，邊走邊說。」
李不知起身，率先走出辦公室。
位於達瓦上城區的神教教堂占地超過100畝。正門進入後是一個可容納上千人的主教堂，這裡是舉行儀式、信徒祈禱和禮拜的主要場所。
圍繞主教堂的還有其他附屬建築，包括鐘樓、規模較小的講經和誦經室，以及信徒活動中心。此外，還有數個單人禱告室，供身份尊貴的貴族或官員使用。
這裡不僅是達瓦最大的扶光信徒聚集地，也是神職人員的主要工作場所。他們的辦公區和居住區都位於教堂的最深處。
杜修一跟在李不知身後，目光所及之處，幾乎每隔幾米就有一名身穿黑金制服的神教守衛。
「扶光守衛分為明衛和暗衛兩種。」李不知邊走邊解釋，「你現在看到的都是明衛，他們是聖教對外的主要力量。你父親和我都曾是其中一員。」
「您現在不是？」杜修一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現在不完全算是了。」李不知的語氣帶著一絲驕傲，「其實你父親最後也不完全是。我們表面上是明衛，保護聖教，但實際上，我們得到了西神侍大人的認可，加入了暗衛。」
「暗衛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所以大多數時候只能在暗中活動。」
一份工資打兩份工？杜修一忍不住腹誹：被坑了您還挺驕傲？
他記得原主的父親後期變得非常忙碌，經常不在家，但拿回家的工錢似乎並沒有增加。
李不知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認真地看著他。
「你的父親為聖教獻出了生命，你的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我不擔心你的勇氣和堅韌。現在告訴我，你是否願意在未來成為一名暗衛？」
咦？還要表態？剛才不是表達了我想進步嗎？另外，為什麼說是「未來」？現在的我不配？
不配就好。杜修一心裡暗想，暗衛聽著就活不長。
他目光堅定地回看李不知：「當然。」
「不過……」他面露難色，「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
「我可以先兼職嗎？」
「？？？」李不知滿臉疑惑。
「雖然我嚮往為神教奉獻，但對目前普通人的生活也很珍惜。」
「另外，我也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挺鍛鍊人。聽您的意思，您希望我未來成為一名暗衛，執行任務，而不必像明衛那樣隨時守在神教里。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兼職……嗯，最好是按件計時收費的那種形式出任務。」
杜修一看見李不知的臉肉眼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真實想法其實是：一全職更危險，因為出的任務肯定會更多、更危險；二全職意味著自己隨時隨地都會在扶光神教的眼皮子下，但自己好歹是個有秘密的穿越者，還是隨時想要跑路那種，全職不大適合他的長遠個人規劃。
片刻沉默後，李不知語氣古怪地說道：「別人都是爭先恐後地想加入神教，你倒好，不但說要考慮，考慮半天還主動提出要兼職……」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你先兼職加入我們，如果有適合你的特殊任務，再安排你參加。」
杜修一心中一喜，沒想到李不知如此爽快。
「神教守衛團的初級明衛月薪是2500臨幣，還有住房和交通補貼。你是兼職，情況會有所不同，但我之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需要去問問。」
神教守衛中，明衛的工作危險係數不高。第一年月薪2500臨幣，雖然不算特別高，但神教守衛的福利絕對優於大部分工作，而且穩定且社會地位高。
杜修一點點頭。他並不指望靠這份工作賺錢，甚至最好別讓他出任務，不給錢都行。
他只是希望借這個身份保平安，更重要的是，通過神教踏上覺醒之路。
「你了解覺醒麼？」片刻後，李不知開口問道。
終於聊到正題了！
杜修一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故作矜持地點點頭：「從父親那裡了解過一些，但他沒告訴我們太多細節。」
「那是他怕你和你母親擔心，所以瞞著你們。」李不知解釋道，「就像我，也不希望家人知道我工作的具體情況。」
接下來，李不知用簡短通俗的語言，向杜修一介紹了什麼是覺醒者。
雖然不少內容杜修一已經從王小蘭那裡聽過，但他依然不願錯過任何一句話。畢竟，他在這方面的理論知識實在太過薄弱。
「聖教掌握的覺醒途徑有五類：四種元素和肉體覺醒。但資源更多傾斜在火元素和肉體覺醒上。其他途徑我們也有一些靈性之石，但數量不多，通常只能幫你走到八階或七階。此外，我們也缺乏這些領域的秘法。」
「靈性之石？秘法？」杜修一眨了眨眼，這些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靈性之石是普通人進入覺醒領域的關鍵。它是一種遠古遺留的神秘力量結晶。不同領域需要不同的靈性之石。比如，你服用了火之靈性石，就能覺醒成為一名御火者。」
「當你煉化體內的靈性之石後，可以再次服用對應的靈性之石，在這個領域更上一層樓。比如，九階的御火者煉化完體內的火之靈性石後，再服用一塊，就能晉升為八階御火者。」
「所以，初次覺醒和後續晉升，都靠這靈性之石？」
「靈性之石是晉升的必要條件，但並非充分條件。」李不知回答，「煉化靈性之石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相應的，我不得不提到秘法了。每個領域都有秘法。靈性之石能讓覺醒者積蓄和轉換對應力量，在體內儲備元力，用於戰鬥。而秘法則是教你如何運用這些元力的法則。」
「好的秘法能讓你更高效地運用元力，戰勝敵人，同時加快對靈性之石的煉化。當然，靈性之石的煉化速度和程度，也取決於每個人的資質和素質。」
杜修一很快用地球人更容易理解的話總結道：「靈性之石好比內功功法，秘法則像是側重招式的拳法、劍法一類。」
靈性之石好比內功功法，秘法則是側重招式的拳法、劍法一類的。杜修一很快用地球人更能理解的話在腦中簡短概括了靈性之石和秘法。
「你比較感興趣的是哪個領域，我再詳細給你介紹。」
「您了解幽冥領域麼？」杜修一想起鬼街中那位好心的紅衣老婆婆，問道。
「幽冥領域不需要靈性之石，有他們自己的覺醒方法。這個領域的覺醒者並不常見，我了解得不多。不過，達瓦有個連結幽冥世界的鬼市，所以我也知道些皮毛。」
「幽冥領域主要是利用幽冥氣息和亡魂的能力，沒有明確的品階劃分，更多是不同職業的區分。比如民俗局的靈語者，或者一些冥界通靈人、紙紮手藝人什麼的，三教九流都有。有真本事的少，騙子多……不比夢境領域好多少。」
「夢境領域？」杜修一驚了，「夢境還有個覺醒領域？」
「就我個人而言，我不會把它稱作正經的覺醒領域……」李不知搖頭道，「夢境領域的覺醒也不需要靈性之石，做清明夢的方法是公開的，人人都可以嘗試。但清醒夢本身算不上什麼能力，至少沒辦法提升戰力，或者輸出有效的輔助能力。什麼預知、解夢、託夢、築夢，在我看來，多多少少有些……嗯，怎麼說呢……」
「抽象……」杜修一接話道。
李不知重重點頭：「沒錯，抽象。夢行者的後續晉升也很抽象，這麼多年來沒出過有造詣的人，本身修煉也沒形成體系。相應的秘法也很少，總的來說，鬧著玩似的……或許你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人們無法進入其他覺醒路徑前，某種懷揣希望卻無力的嘗試。」
「而且，清醒夢本身危害很大，所以帝國境內並不推崇夢境覺醒。」
杜修一點點頭，聽上去是挺不靠譜的。
「那意識領域呢？」他回想起麗莎的話，自己耳邊的呢喃聲是否和意識領域有關？
「簡單來說，意識領域的能力都圍繞操縱他人意識展開。這個領域雖然被東西大陸的官方認可，但實際上卻很邪門。」
「意識黎明是意識領域覺醒者的大本營。」李不知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那是一群瘋子，是神教的敵人。即便神教有這個覺醒途徑，我也不希望你選擇。」
「以後如果遇上他們，儘量離遠點。意識的操縱大部分情況下有距離和其他限制。」
意識黎明？瘋子？杜修一看向李不知，但發覺他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好打消了進一步套話的念頭——他原本想看看能否得到一些關於耳邊呢喃的信息。
不過初步聽上去，呢喃帶來的警示似乎和意識領域關係不大？
「不管是什麼領域，越往後走，晉升時需要的靈性之石越多，秘法也更為珍貴。」
「聖教在火元素和肉體這兩個領域的靈性之石最為充裕，收集的秘法也更為全面。所以我個人推薦你，在這兩個覺醒領域進行選擇。」
「您是什麼領域的覺醒者？」
「肉體領域，和你父親一樣。」
「雖然我自己修習的是肉體領域，但我其實並不建議你選擇。肉體領域的靈性之石和秘法相較其他領域並不稀缺，所以很多組織和派系都掌握著這個派系的覺醒方法。」
「煉體者在覺醒者中，多少有些爛大街了……雖然我很不喜歡這樣描述你父親和我自己，但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