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逃脫計劃
「咚——咚——咚……」
列車滾輪聲中沉重的腳步聲間隔著響起。
「楊兄弟，做好準備了嗎？」
野山雙眉挑動，手臂揮舞，不加掩飾心中興奮說道。
楊期點頭，他耳畔的腳步聲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清晰。
「他快到了。」楊期沉聲說道。
野山明白話中意思，絲毫不墨跡，雙臂一甩，捆在左右兩桿上，而後雙腿猛地登地跳起，整個人立時倒掛上頂。
楊期抬頭看了看野山位置，確定位置沒有問題後，他挪步，蹲在禁間門口，等待胖子的來到。
「吃飯嘍！」
喊聲傳來，一個腰系藍布圍裙的胖子推著銀制餐車悠哉游哉走了過來。
胖子見楊期蹲在門口等候，打趣道：
「餓死鬼轉世，在門口等飯。晚一秒吃飯難不成就要飄上天堂？」
「差不多，差不多。」
楊期雙手相搓，作出一副饑渴模樣，溫聲道：
「昨天，我的晚飯被執行員掀翻了，一天沒吃飯了。快點，快點，餓死我了！」
「害，你這餓死鬼還怪上別人了。」胖子從餐車裡掏出份盒飯，「還不是自己不老實，政府給你安排了好工作，還想著逃跑？」
「還不是因為有人說這列車就是場騙局。」
楊期接過盒飯，並不著急揭開，抬起眼，看著胖子，語氣輕鬆解釋道：
「今天的菜怎麼樣？」
「蹲門口的餓死鬼，還問東問西。」
胖子臉色陰沉，眉頭緊皺，罵完後警惕的問道：
「是誰胡說八道，講這列車是場騙局的？」
「這——」
楊期指揉眉心，佯裝為難，眼睛悄咪咪往上一瞄，只見黑暗中野山倒掛在天花板上，一隻手不斷向里揮來，拼命向他眨著眼。
胖子位置太遠，不好下手。
楊期立刻會意，頓了頓，對胖子說道：
「要人幫忙，總得有差錢。我想起來了，你多給我份飯，我就告訴你。」
「行，你小子要是敢耍老子試試。」
胖子從餐車裡又掏出份盒飯，遞給楊期後粗暴吼道：「快點說。」
「走近點，站直了。」
楊期不懼吼聲，接過盒飯，又抱怨道：
「我關在禁間裡出不去，你離得這麼遠，怎麼聽得清？」
「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招，小心吃拳頭。」
胖子感覺古怪，又說不上來，警惕地盯了楊期一眼，心中又認可楊期口中的說法，於是向前連邁三步，並站直了身。
「你知道的，就是那幾個三五成群的，從第一天上來就開始討論來討論去的那幾個……」
楊期吐字慢悠，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口中沒蹦出一個人名或號碼。
半空中，一個拳頭掉下，左右一晃，朝著胖子後腦勺掄去。
此拳力度極大，一旦砸中胖子必暈無疑。
就在拳頭即將砸中胖子後腦勺時，胖子黑著臉向左扭了下頭，巧合躲開了拳頭。
「你小子是不是唬我？」
胖子臉上的肉瞬間繃緊，掰著手指，伴著咔咔骨響，恕聲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以為只有執行局的人能整死你，我不能啊！」
「絕對沒有此意。」
見拳頭戲劇般被躲開，楊期冷汗直冒，雙手抱拳，溫聲道。
好在，胖子剛才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楊期話語上，並未注意到襲擊。
「還有機會。」
楊期迅速平復心中情緒，忙解釋道：
「在禁間，我沒人說話，廢話多了些。大人見諒，我這就把那幾個人號碼告訴你。」
「第一個是3號，他說得最凶、第二個是16號，就是他給灌輸我這種觀點……」
楊期聲音不大，卡在了能聽和聽清的中間，胖子為了聽清，下意識向前邁岀一步。
有時候，一步就能改變局勢、決定生死。
野山的另一條手臂掉下，落在胖子腦袋的左右兩邊，雙手擰在一起，化作吊繩，兜住胖子脖子，而後猛地向後回拽。
「啊！」
胖子猝不及防，根本沒有反擊能力，整個人被吊起。
野山則是徑直跳下，手臂長度不變，一個人下降，就對應有一個人上升，胖子就這樣一點點被拉了上去，臉逐漸發紫，最後暈死過去。
野山見狀，鬆開手指，收回雙臂，任由胖子如扇豬肉倒在地上。
「終於到手了。」
野山如釋重負，雙眼刮亮，咧笑道。
楊期點頭，表示認同。
「怎麼這麼多鑰匙？」
野山側身，貼著鐵欄，摸索著胖子口袋中的鑰匙，感受每把鑰匙的不同。
「這個開口不對，這個鋸形不一樣……」
「誰。」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胖子微微張開的嘴唇吐出。
聲音很小，全神貫注搜尋著禁間鑰匙的野山渾然不覺。
昏迷，腦缺氧的狀態都維持不了多久，胖子快醒了！
楊期汗毛豎起，他看著久久沒有結果的野山，一轉頭又看見胖子微微翕動的眼皮，他心下一橫。
他要殺了胖子！
楊期抬頭看著摸索鑰匙，無暇顧他的野山，他悄悄從背後抽出匕首，捅入胖子肩膀。
零號在匕首上加的外掛顯然不錯，匕首刺進，一滴血沒流，胖子只是身子一僵，而後迅速沒了呼吸。
「靈諭「窺夢」解鎖50%。」
楊期抽出匕首，塞回腰間，耳畔冰冷的提示音響起，緊接著還有段零號二嘻嘻的聲音傳來。
「哥哥，匕首不錯吧，殺人無痕，連傷口也能自動補上。靈諭解鎖還差50%，加油，我看好你！！！」
還剩50%，感覺也不算難。楊期心中竊喜。
「啪嗒！」一聲響起。
禁間的門開了！
「你剛剛愣神什麼？」野山拍了拍楊期肩膀，問道。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這麼順利。」
楊野回過神來，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說道。
「還行，我就是太久沒活動筋骨，要不然摸鑰匙就三五秒的事。」野山拍著胸脯，爽朗大笑道。
二人並肩，走出禁間。
禁間位於列車最未，倒數第二節車廂是胖子的廚房。
其實，與其說是廚房不如說是胖子的大床房，只是裡面堆了一堆盒飯，放著五台微波爐。
「我們先整頓一下，恢復體力，逃走後說不定就沒飯吃了。」
野山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鐵門。
「我告訴你，那幫列車人員可會享受，在房間裡屯了一大堆零嘴，消磨時光。這次落到我手上，我要給他們吃個淨光。」
說完，野山踢開鐵門，一個猛扎，鑽進入堆放箱子的角落，開始翻箱倒櫃。
不一會兒，野山抱著一大堆零食走了出來。
「楊兄弟，別客氣，快吃。」野山嘴裡嚼著薯片，遞給楊期一包夾心餅乾。
楊期不再客氣，接過餅乾，大口吃了起來。
二個人都餓極了，吃完手上的東西又轉身去找其他。
楊期挑了份雙牛肉的盒飯，放在微波爐打熱。
等待期間，他在放置微波爐位置的牆上看見了列車人員圖。
人員圖呈金字塔形，下多上少，共有三十六個列車人員，塔尖的人是執行局新員，名叫林左。
「應該就是他。」楊期回想黑衣青年的舉動與著裝，心中確認其身份。
「咔。」
一道被微弱的開門聲響起。
楊期回頭看去，車廂後門虛掩，露出一道被人刻意遮掩，若有若無的狹小縫隙。
一絲不安湧上心頭，楊期輕聲招呼野山，不得回應，向四周一看這才發現野山已不在這節車廂。
門是野山開的？他回禁間了？
楊期帶著疑惑，快步小聲走向後門，一眼眯起，他將臉貼上門縫。
門縫外，盪動的車間裡，野山伸出手指，試探胖子的鼻息。
大概半分鐘後，野山搔了搔雞窩亂發，不解自語道，「就這樣，被勒死了。」
說完，野山開始對胖子動手動腳，兩個大掌在胖子身體亂胡摸來摸去，連胳肢窩也沒能倖免。
在摸到胖子胸口下方時，野山身子一頓。
「找到了！找到了！」
野山振臂抖肩，上蹦下跳。
與動作形成明顯反差的是聲音。
此刻，野山沒有高呼，沒有喝彩，只是壓著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小聲吼道，像是害怕別人能聽到。
這裡除了野山，還有誰的？只能是楊期。
楊期不在意野山的提防，人在外行，誰又對誰沒有提防。
眨眨酸澀眼睛，楊期再次從門縫中看去。
視線中，野山粗暴地扯開胖子外套，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內裝，大約十秒後，野山掏出了塊長條狀的銘牌。
什麼東西？
楊期心中正疑惑時，「啪」一聲響起。
楊期猛然回頭望去，驚得一口冷氣上胸……他的正對面，車廂前門被推開了。
列車滾輪聲中沉重的腳步聲間隔著響起。
「楊兄弟，做好準備了嗎？」
野山雙眉挑動，手臂揮舞，不加掩飾心中興奮說道。
楊期點頭，他耳畔的腳步聲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清晰。
「他快到了。」楊期沉聲說道。
野山明白話中意思，絲毫不墨跡，雙臂一甩，捆在左右兩桿上，而後雙腿猛地登地跳起，整個人立時倒掛上頂。
楊期抬頭看了看野山位置，確定位置沒有問題後，他挪步，蹲在禁間門口，等待胖子的來到。
「吃飯嘍！」
喊聲傳來，一個腰系藍布圍裙的胖子推著銀制餐車悠哉游哉走了過來。
胖子見楊期蹲在門口等候，打趣道：
「餓死鬼轉世，在門口等飯。晚一秒吃飯難不成就要飄上天堂？」
「差不多，差不多。」
楊期雙手相搓，作出一副饑渴模樣，溫聲道：
「昨天，我的晚飯被執行員掀翻了，一天沒吃飯了。快點，快點，餓死我了！」
「害，你這餓死鬼還怪上別人了。」胖子從餐車裡掏出份盒飯，「還不是自己不老實，政府給你安排了好工作，還想著逃跑？」
「還不是因為有人說這列車就是場騙局。」
楊期接過盒飯，並不著急揭開，抬起眼，看著胖子，語氣輕鬆解釋道：
「今天的菜怎麼樣？」
「蹲門口的餓死鬼，還問東問西。」
胖子臉色陰沉，眉頭緊皺，罵完後警惕的問道：
「是誰胡說八道，講這列車是場騙局的？」
「這——」
楊期指揉眉心，佯裝為難，眼睛悄咪咪往上一瞄，只見黑暗中野山倒掛在天花板上，一隻手不斷向里揮來，拼命向他眨著眼。
胖子位置太遠，不好下手。
楊期立刻會意，頓了頓，對胖子說道：
「要人幫忙，總得有差錢。我想起來了，你多給我份飯，我就告訴你。」
「行，你小子要是敢耍老子試試。」
胖子從餐車裡又掏出份盒飯，遞給楊期後粗暴吼道：「快點說。」
「走近點，站直了。」
楊期不懼吼聲，接過盒飯，又抱怨道：
「我關在禁間裡出不去，你離得這麼遠，怎麼聽得清？」
「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招，小心吃拳頭。」
胖子感覺古怪，又說不上來，警惕地盯了楊期一眼，心中又認可楊期口中的說法，於是向前連邁三步，並站直了身。
「你知道的，就是那幾個三五成群的，從第一天上來就開始討論來討論去的那幾個……」
楊期吐字慢悠，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口中沒蹦出一個人名或號碼。
半空中，一個拳頭掉下，左右一晃，朝著胖子後腦勺掄去。
此拳力度極大，一旦砸中胖子必暈無疑。
就在拳頭即將砸中胖子後腦勺時，胖子黑著臉向左扭了下頭，巧合躲開了拳頭。
「你小子是不是唬我？」
胖子臉上的肉瞬間繃緊，掰著手指，伴著咔咔骨響，恕聲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以為只有執行局的人能整死你，我不能啊！」
「絕對沒有此意。」
見拳頭戲劇般被躲開，楊期冷汗直冒，雙手抱拳，溫聲道。
好在，胖子剛才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楊期話語上，並未注意到襲擊。
「還有機會。」
楊期迅速平復心中情緒，忙解釋道：
「在禁間，我沒人說話，廢話多了些。大人見諒，我這就把那幾個人號碼告訴你。」
「第一個是3號，他說得最凶、第二個是16號，就是他給灌輸我這種觀點……」
楊期聲音不大，卡在了能聽和聽清的中間，胖子為了聽清，下意識向前邁岀一步。
有時候，一步就能改變局勢、決定生死。
野山的另一條手臂掉下，落在胖子腦袋的左右兩邊，雙手擰在一起，化作吊繩，兜住胖子脖子，而後猛地向後回拽。
「啊！」
胖子猝不及防，根本沒有反擊能力，整個人被吊起。
野山則是徑直跳下，手臂長度不變，一個人下降，就對應有一個人上升，胖子就這樣一點點被拉了上去，臉逐漸發紫，最後暈死過去。
野山見狀，鬆開手指，收回雙臂，任由胖子如扇豬肉倒在地上。
「終於到手了。」
野山如釋重負，雙眼刮亮，咧笑道。
楊期點頭，表示認同。
「怎麼這麼多鑰匙？」
野山側身，貼著鐵欄，摸索著胖子口袋中的鑰匙，感受每把鑰匙的不同。
「這個開口不對，這個鋸形不一樣……」
「誰。」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胖子微微張開的嘴唇吐出。
聲音很小，全神貫注搜尋著禁間鑰匙的野山渾然不覺。
昏迷，腦缺氧的狀態都維持不了多久，胖子快醒了！
楊期汗毛豎起，他看著久久沒有結果的野山，一轉頭又看見胖子微微翕動的眼皮，他心下一橫。
他要殺了胖子！
楊期抬頭看著摸索鑰匙，無暇顧他的野山，他悄悄從背後抽出匕首，捅入胖子肩膀。
零號在匕首上加的外掛顯然不錯，匕首刺進，一滴血沒流，胖子只是身子一僵，而後迅速沒了呼吸。
「靈諭「窺夢」解鎖50%。」
楊期抽出匕首，塞回腰間，耳畔冰冷的提示音響起，緊接著還有段零號二嘻嘻的聲音傳來。
「哥哥，匕首不錯吧，殺人無痕，連傷口也能自動補上。靈諭解鎖還差50%，加油，我看好你！！！」
還剩50%，感覺也不算難。楊期心中竊喜。
「啪嗒！」一聲響起。
禁間的門開了！
「你剛剛愣神什麼？」野山拍了拍楊期肩膀，問道。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這麼順利。」
楊野回過神來，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說道。
「還行，我就是太久沒活動筋骨，要不然摸鑰匙就三五秒的事。」野山拍著胸脯，爽朗大笑道。
二人並肩，走出禁間。
禁間位於列車最未，倒數第二節車廂是胖子的廚房。
其實，與其說是廚房不如說是胖子的大床房，只是裡面堆了一堆盒飯，放著五台微波爐。
「我們先整頓一下，恢復體力，逃走後說不定就沒飯吃了。」
野山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鐵門。
「我告訴你，那幫列車人員可會享受，在房間裡屯了一大堆零嘴，消磨時光。這次落到我手上，我要給他們吃個淨光。」
說完，野山踢開鐵門，一個猛扎，鑽進入堆放箱子的角落，開始翻箱倒櫃。
不一會兒，野山抱著一大堆零食走了出來。
「楊兄弟，別客氣，快吃。」野山嘴裡嚼著薯片，遞給楊期一包夾心餅乾。
楊期不再客氣，接過餅乾，大口吃了起來。
二個人都餓極了，吃完手上的東西又轉身去找其他。
楊期挑了份雙牛肉的盒飯，放在微波爐打熱。
等待期間，他在放置微波爐位置的牆上看見了列車人員圖。
人員圖呈金字塔形，下多上少，共有三十六個列車人員，塔尖的人是執行局新員，名叫林左。
「應該就是他。」楊期回想黑衣青年的舉動與著裝，心中確認其身份。
「咔。」
一道被微弱的開門聲響起。
楊期回頭看去，車廂後門虛掩，露出一道被人刻意遮掩，若有若無的狹小縫隙。
一絲不安湧上心頭，楊期輕聲招呼野山，不得回應，向四周一看這才發現野山已不在這節車廂。
門是野山開的？他回禁間了？
楊期帶著疑惑，快步小聲走向後門，一眼眯起，他將臉貼上門縫。
門縫外，盪動的車間裡，野山伸出手指，試探胖子的鼻息。
大概半分鐘後，野山搔了搔雞窩亂發，不解自語道，「就這樣，被勒死了。」
說完，野山開始對胖子動手動腳，兩個大掌在胖子身體亂胡摸來摸去，連胳肢窩也沒能倖免。
在摸到胖子胸口下方時，野山身子一頓。
「找到了！找到了！」
野山振臂抖肩，上蹦下跳。
與動作形成明顯反差的是聲音。
此刻，野山沒有高呼，沒有喝彩，只是壓著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小聲吼道，像是害怕別人能聽到。
這裡除了野山，還有誰的？只能是楊期。
楊期不在意野山的提防，人在外行，誰又對誰沒有提防。
眨眨酸澀眼睛，楊期再次從門縫中看去。
視線中，野山粗暴地扯開胖子外套，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內裝，大約十秒後，野山掏出了塊長條狀的銘牌。
什麼東西？
楊期心中正疑惑時，「啪」一聲響起。
楊期猛然回頭望去，驚得一口冷氣上胸……他的正對面，車廂前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