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系統降臨？
楊期循聲回頭看去，背後一扇老舊單開木門孤獨地立著。
楊期看著從天而降的木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砰！砰！」
木門輕顫，兩道敲門聲傳來。
開門？不開門？還是一勺子捅過去？管它是人是鬼，先下手為強……
楊期眉頭微皺，反握飯勺，腦中思索著應對方策。
忽然，楊期發覺他周圍的一切都停了。
潑在地上的盒飯不再隨著列車抖動而抖動，車窗外的夜色不再一深一淺地變化，就連野山也保持著剛說完話的動作，一動不動，宛若石化。
時間靜止……楊期想到此處，汗毛聳立，連打三個寒顫。
「哥哥，您的宇宙無敵系統到了，請開門簽收。」
系統？
楊期眉心鬆開，神色忽晴，下意識就要去推門。
不過下一秒，他又縮回了手。
誰家系統還要快遞員？一想就是騙局，更何況這個世界壓根沒有快遞員這個職業。
「哥哥，每家系統不一樣，我這個就需要。還有誰說，這個世界沒有快遞員，只不過，哥哥你現在只是平頭百姓，用不上罷了。」
門外的人仿佛有讀心術，將楊期心裡的想法盡數讀出，又一一應對。
「哥哥，戒備心別那麼重。快鬆開你手裡的勺子，那東西鈍，殺人不痛快，捅一下還疼得要命……」
聽著門外好似沒有盡頭的嘮叨，楊期帶著無可奈何的心情推開了木門。
像是打開扇通往異世界的大門，不知何處射來的陽光將門後世界籠罩。
「好久不見，噢！不——應該是我們終於見面了，哥哥！」
撒滿陽光的門外，一個約莫十三歲的男孩神采飛揚地挺拔站著。
見楊期開門，男孩又不急不慢向著楊期摘帽彎腰，敬了個禮。
按邏輯，男孩應該就是那個喋喋不休的快遞員，不過楊期看著感覺不像。
男孩身著黑絲絨小夜晚禮服，胸口掛著個滿鑽旗幟別針，明亮的黑眸上興奮不加掩飾地翻湧。
「終於見面？我倆以前認識？」
楊期不解，看著眼前這位雙手空空，舉手投足間像是英倫貴族的快遞員男孩提出疑惑。
「當然。」
男孩底氣十足，斬釘截鐵回答道。
說罷，男孩屈指，開始敲擊木門。
聽著頗有節奏的敲門聲，楊期忽地一愣。
「還記不起？我幫你回憶回憶。」
男孩挑眉，眼眸深處好似有朵金色曼陀羅花，徐徐綻放。
「穿越前，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五一、端午、春節那些節假日的晚上、還有那幾次你哭的時候……還有那一個個你感覺到孤獨的夜晚……這敲門聲是不是很熟悉？」
「你閉嘴！」
楊期怒咤。
此時此刻，他頭痛欲裂，腦海中一段記憶在甦醒，它踏馬而來，帶著許多年前的餘暉與熟悉無比的味道。
人的記憶像是座城市，時間扮演著工人，侵蝕、淘汰那些曾經新的，如今舊的事物，空下的位置用現在新的事物去填補……
許多年後，有人遠望過去像一切都沒變，那座城還是那座城。
但一切事物存在過便註定留下痕跡，或少或多，形式不一罷了。
此刻，楊期正因敲門聲的痕跡回想起那場夢境。
夢裡一片漆黑，他被一群人圍住痛毆，來人看不清樣貌，出手極重，像是討債的債主。
楊期無力反抗，蜷縮在地，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就在這時，熟悉的敲門聲響起。
那群人聞聲明顯一頓。
不知是否是見這群人仍然不肯離去的緣故，一聲怒罵傳來。
「都給我滾！」
聽到罵聲，那群人突地跑了。
楊期自然也聽到了，他剛想抬頭，看清救自己的來者，夢就不受控制地醒了。
「你的名字是什麼？為什麼敲我家門？你怎麼跟我穿越到了這裡？……」
楊期忍耐著太陽穴的酸痛，緩和語氣問道。
「哥哥，別急。」
男孩風輕雲淡，面帶微笑打個響指，瞬間二把真皮靠椅出現身後。
「一起坐。」
男孩推了下椅子，椅子轉向，面朝楊期。
「真是個美妙的夜晚，怎麼能少了美酒。」
男孩說罷，又打了個響指，一瓶紅酒立刻出現在他手中。
「蘋果與柑橘氣味的完美融合。」
男孩抱著紅酒，用牙咬下木塞，湊近聞了聞酒香，陶醉地說道。
「缺兩個杯子，再打個響指。」
楊期不知何時坐上了椅子，冷不丁發話道。
「啊——」
沉醉在酒香的男孩被楊期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一抖，三分之一的美酒撒落胸口。
「做人能不能有點禮貌！」男孩朝著楊期齜牙，「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楊期點頭，「反正這裡已經被你時空靜止了，你有這功力，想殺我還不容易。」
「你不怕死？」
男孩這次連響指都沒打，憑空掏出把匕首，架在楊期脖子上，凶神惡煞威脅道。
「你不殺我，我明天也得死。」楊期坦蕩說道：「執行部的人會一個個按號碼殺，我十三號，第十三個。」
男孩長哦一聲，憑空抓出兩個高腳杯，倒滿酒，遞給楊期一杯。
「想不想活？要不要我給你個外掛？」
男孩一手喝著美酒，一手猛擊胸脯道，作出副綠林豪傑模樣：
「風靈月影那種，無敵變態。」
「好死不如賴活著，快拿來。」楊期大手一伸，乾脆利落的答道。
「你什麼也不怕我？不符合劇情啊。」
男孩冷汗掛頭，尷尬撓了撓後又問。
「外掛很多，你選個數？不過事先聲明掛有好有壞，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什麼鬼商家，開掛還要看運氣，小心投訴。」楊期吐槽一句後爽快說道，「十三號。」
男孩雙指一搭，又一聲響指。
聞聲，陽光掀起波瀾，一顆光點飄入男孩掌中。
光點散開變成一個個光粒，光粒像有生命，頗有秩序地在男孩手掌平鋪開，聚集化成張黃紙。
男孩看了看黃紙上墨黑如鏡的幾行小字，不屑地瞥了眼楊期，報復般嗆聲道：
「呸！就這手氣還投訴我。」
男孩將手中黃紙向上一擲，黃紙立刻化開，又變回那一個個光粒。
光粒這次左右分幾點而聚，不一會撒滿陽光的半空中就浮現出三行墨字。
靈諭.窺夢封鎖程度：100%
殺死一個囚徒可解鎖0.1%
殺死一個列車人員可解鎖50%
「還要解鎖？什麼智障外掛，我是要有殺死列車人員的能力我還用得著指望外掛。」
楊期滿頭黑線，轉頭看向男孩說道：「說好無敵變態，就給我整這！」
「一命，二運，三風水。哥哥，你手氣不行，就像以前蒙數學試卷，十道選擇題只對三個，人衰我能有什麼方法。」男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樣。
天要亡我！
楊期心中一片悲涼，本以為系統來了就能無腦升級，獨斷萬古，沒想這個系統不僅二嘻嘻的，還特不靠譜。
「哥哥，我知道你手氣不好，更知道你不想死在這裡。」
男孩得瑟地咧嘴笑笑，摘下禮帽，他將一手藏在帽下。
「黑焰。」
男孩狡黠的神情瞬間蕩然無存，整個人一下肅穆起來。
嘭一聲響，男孩提起帽子，攤開手掌，一撮黑焰浮在掌上，熊熊燃燒。
「試試。」男孩揚了揚下巴，示意楊期快動手。
楊期有樣學樣，雙腿分立，模仿起小說男主施法的模樣。
「黑焰！」
楊期正聲喊道，他眼底墨色符紋翻湧，雙眸全神貫注盯著並立二指的指尖。
黑焰瞬間竄涌，與此同時劇烈的灼熱感刷一下從楊期的指尖傳遞到全身。
「啊！」
楊期燙得雙眉擰在一起，瘋狂甩手才將指尖的黑焰熄滅。
「善哉！善哉！」
男孩雙手合十，轉過身去。
「忘了告訴你，黑焰無法賦予使用者隔絕熱感的能力。」
男孩忍耐不住好奇，側頭偷瞄著楊期痛苦神情，幸災樂禍地笑了。
「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楊期甩著手，散快溫度問道。
「不至於。熟練後你對熱感的閾值自然就高了。就像人長大後，苦吃多了就感覺不到苦，只以為是胸口發悶。」
男孩侃侃而談，低頭掃了眼胸口懷表。
「時間快到了。」
男孩說著從西服內袋掏出一把匕首，不展示，塞到楊期長褲的收緊條下。
楊期看著從天而降的木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砰！砰！」
木門輕顫，兩道敲門聲傳來。
開門？不開門？還是一勺子捅過去？管它是人是鬼，先下手為強……
楊期眉頭微皺，反握飯勺，腦中思索著應對方策。
忽然，楊期發覺他周圍的一切都停了。
潑在地上的盒飯不再隨著列車抖動而抖動，車窗外的夜色不再一深一淺地變化，就連野山也保持著剛說完話的動作，一動不動，宛若石化。
時間靜止……楊期想到此處，汗毛聳立，連打三個寒顫。
「哥哥，您的宇宙無敵系統到了，請開門簽收。」
系統？
楊期眉心鬆開，神色忽晴，下意識就要去推門。
不過下一秒，他又縮回了手。
誰家系統還要快遞員？一想就是騙局，更何況這個世界壓根沒有快遞員這個職業。
「哥哥，每家系統不一樣，我這個就需要。還有誰說，這個世界沒有快遞員，只不過，哥哥你現在只是平頭百姓，用不上罷了。」
門外的人仿佛有讀心術，將楊期心裡的想法盡數讀出，又一一應對。
「哥哥，戒備心別那麼重。快鬆開你手裡的勺子，那東西鈍，殺人不痛快，捅一下還疼得要命……」
聽著門外好似沒有盡頭的嘮叨，楊期帶著無可奈何的心情推開了木門。
像是打開扇通往異世界的大門，不知何處射來的陽光將門後世界籠罩。
「好久不見，噢！不——應該是我們終於見面了，哥哥！」
撒滿陽光的門外，一個約莫十三歲的男孩神采飛揚地挺拔站著。
見楊期開門，男孩又不急不慢向著楊期摘帽彎腰，敬了個禮。
按邏輯，男孩應該就是那個喋喋不休的快遞員，不過楊期看著感覺不像。
男孩身著黑絲絨小夜晚禮服，胸口掛著個滿鑽旗幟別針，明亮的黑眸上興奮不加掩飾地翻湧。
「終於見面？我倆以前認識？」
楊期不解，看著眼前這位雙手空空，舉手投足間像是英倫貴族的快遞員男孩提出疑惑。
「當然。」
男孩底氣十足，斬釘截鐵回答道。
說罷，男孩屈指，開始敲擊木門。
聽著頗有節奏的敲門聲，楊期忽地一愣。
「還記不起？我幫你回憶回憶。」
男孩挑眉，眼眸深處好似有朵金色曼陀羅花，徐徐綻放。
「穿越前，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五一、端午、春節那些節假日的晚上、還有那幾次你哭的時候……還有那一個個你感覺到孤獨的夜晚……這敲門聲是不是很熟悉？」
「你閉嘴！」
楊期怒咤。
此時此刻，他頭痛欲裂，腦海中一段記憶在甦醒，它踏馬而來，帶著許多年前的餘暉與熟悉無比的味道。
人的記憶像是座城市，時間扮演著工人，侵蝕、淘汰那些曾經新的，如今舊的事物，空下的位置用現在新的事物去填補……
許多年後，有人遠望過去像一切都沒變，那座城還是那座城。
但一切事物存在過便註定留下痕跡，或少或多，形式不一罷了。
此刻，楊期正因敲門聲的痕跡回想起那場夢境。
夢裡一片漆黑，他被一群人圍住痛毆，來人看不清樣貌，出手極重，像是討債的債主。
楊期無力反抗，蜷縮在地，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就在這時，熟悉的敲門聲響起。
那群人聞聲明顯一頓。
不知是否是見這群人仍然不肯離去的緣故，一聲怒罵傳來。
「都給我滾！」
聽到罵聲，那群人突地跑了。
楊期自然也聽到了，他剛想抬頭，看清救自己的來者，夢就不受控制地醒了。
「你的名字是什麼？為什麼敲我家門？你怎麼跟我穿越到了這裡？……」
楊期忍耐著太陽穴的酸痛，緩和語氣問道。
「哥哥，別急。」
男孩風輕雲淡，面帶微笑打個響指，瞬間二把真皮靠椅出現身後。
「一起坐。」
男孩推了下椅子，椅子轉向，面朝楊期。
「真是個美妙的夜晚，怎麼能少了美酒。」
男孩說罷，又打了個響指，一瓶紅酒立刻出現在他手中。
「蘋果與柑橘氣味的完美融合。」
男孩抱著紅酒，用牙咬下木塞，湊近聞了聞酒香，陶醉地說道。
「缺兩個杯子，再打個響指。」
楊期不知何時坐上了椅子，冷不丁發話道。
「啊——」
沉醉在酒香的男孩被楊期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一抖，三分之一的美酒撒落胸口。
「做人能不能有點禮貌！」男孩朝著楊期齜牙，「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楊期點頭，「反正這裡已經被你時空靜止了，你有這功力，想殺我還不容易。」
「你不怕死？」
男孩這次連響指都沒打，憑空掏出把匕首，架在楊期脖子上，凶神惡煞威脅道。
「你不殺我，我明天也得死。」楊期坦蕩說道：「執行部的人會一個個按號碼殺，我十三號，第十三個。」
男孩長哦一聲，憑空抓出兩個高腳杯，倒滿酒，遞給楊期一杯。
「想不想活？要不要我給你個外掛？」
男孩一手喝著美酒，一手猛擊胸脯道，作出副綠林豪傑模樣：
「風靈月影那種，無敵變態。」
「好死不如賴活著，快拿來。」楊期大手一伸，乾脆利落的答道。
「你什麼也不怕我？不符合劇情啊。」
男孩冷汗掛頭，尷尬撓了撓後又問。
「外掛很多，你選個數？不過事先聲明掛有好有壞，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什麼鬼商家，開掛還要看運氣，小心投訴。」楊期吐槽一句後爽快說道，「十三號。」
男孩雙指一搭，又一聲響指。
聞聲，陽光掀起波瀾，一顆光點飄入男孩掌中。
光點散開變成一個個光粒，光粒像有生命，頗有秩序地在男孩手掌平鋪開，聚集化成張黃紙。
男孩看了看黃紙上墨黑如鏡的幾行小字，不屑地瞥了眼楊期，報復般嗆聲道：
「呸！就這手氣還投訴我。」
男孩將手中黃紙向上一擲，黃紙立刻化開，又變回那一個個光粒。
光粒這次左右分幾點而聚，不一會撒滿陽光的半空中就浮現出三行墨字。
靈諭.窺夢封鎖程度：100%
殺死一個囚徒可解鎖0.1%
殺死一個列車人員可解鎖50%
「還要解鎖？什麼智障外掛，我是要有殺死列車人員的能力我還用得著指望外掛。」
楊期滿頭黑線，轉頭看向男孩說道：「說好無敵變態，就給我整這！」
「一命，二運，三風水。哥哥，你手氣不行，就像以前蒙數學試卷，十道選擇題只對三個，人衰我能有什麼方法。」男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樣。
天要亡我！
楊期心中一片悲涼，本以為系統來了就能無腦升級，獨斷萬古，沒想這個系統不僅二嘻嘻的，還特不靠譜。
「哥哥，我知道你手氣不好，更知道你不想死在這裡。」
男孩得瑟地咧嘴笑笑，摘下禮帽，他將一手藏在帽下。
「黑焰。」
男孩狡黠的神情瞬間蕩然無存，整個人一下肅穆起來。
嘭一聲響，男孩提起帽子，攤開手掌，一撮黑焰浮在掌上，熊熊燃燒。
「試試。」男孩揚了揚下巴，示意楊期快動手。
楊期有樣學樣，雙腿分立，模仿起小說男主施法的模樣。
「黑焰！」
楊期正聲喊道，他眼底墨色符紋翻湧，雙眸全神貫注盯著並立二指的指尖。
黑焰瞬間竄涌，與此同時劇烈的灼熱感刷一下從楊期的指尖傳遞到全身。
「啊！」
楊期燙得雙眉擰在一起，瘋狂甩手才將指尖的黑焰熄滅。
「善哉！善哉！」
男孩雙手合十，轉過身去。
「忘了告訴你，黑焰無法賦予使用者隔絕熱感的能力。」
男孩忍耐不住好奇，側頭偷瞄著楊期痛苦神情，幸災樂禍地笑了。
「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楊期甩著手，散快溫度問道。
「不至於。熟練後你對熱感的閾值自然就高了。就像人長大後，苦吃多了就感覺不到苦，只以為是胸口發悶。」
男孩侃侃而談，低頭掃了眼胸口懷表。
「時間快到了。」
男孩說著從西服內袋掏出一把匕首，不展示，塞到楊期長褲的收緊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