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置之死地而後快（2）
譚寨主連忙向李金花母子叩首：「太多謝您們、太多謝了！」言罷，又向李金花彎腰作了一個揖。
李金花擺了擺手：「大家都是縣裡人，用不著如此客氣。」
盧仲綸看向譚寨主，道：「現在你帶我去走一趟吧。」
譚寨主感激地：「好！師爺，你隨我來。」
盧仲綸轉向李金花：「娘親，我去去，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金花揮了揮手，道：「綸兒，你放心去吧，別掛念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盧仲綸臨出門時，想起剛才譚寨主提到這條妖蛇是上天龍種降生，單憑一己之力恐難對付，便折回房裡，把藏在房裡的那個布袋拿出來，取出那次夢裡老和尚授法，贈的那隻金缽藏在懷裡，隨著譚寨主前往水東寨。
盧仲綸抬頭看了看天空，說，「譚寨主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好，過了前面那條竹圍洞村就到了。」譚寨主邊說邊在前面引路。
行了約莫半里路，便到了竹圍洞村。展現在盧仲綸眼前的是一馬平川，平展展的平原，一條條的村莊，如星羅棋布點綴其間……
盧仲綸禁不住讚嘆：「哪像身在深山老林之中？果真是一處平原山城，人間天堂！」
步入水東寨，譚寨主神色凝滯地指著近處那座青磚瓦屋，說，「這是我家……」
譚寨主還未及說出「寒舍」兩字，便聽到一陣悲切之聲從屋內傳了出來……盧仲綸急忙隨譚寨主跨進大屋門前的院子裡。
譚寨主進入大廳，見到他的外父、外母和舅子、小姨等親戚和寨子裡上了年紀的父老鄉親都在廳里，一個個淚流滿面，前來見他的寶貝兒子最後一面。
譚寨主見狀，舉著手大聲說：「各位大伯大嬸、親戚朋友！請靜一靜，聽我說，大家不用悲傷難過了，今天，我請來了降妖蛇的大能人，我們寨的童男童女有救了！」
眾人一聽，馬上靜了下來，一個個都把眼光投向了譚寨主身上。
譚寨主看著身邊的盧仲綸，道：「各位親戚朋友們！我請來的降龍之人就在眼前……」
眾人聽譚寨主如此一說，不由得把眼光轉投在盧仲綸身上。
盧仲綸拱手向大家作了個揖，對著譚寨主的媳婦，安慰道：「大嬸，請不要哭，我叫阿綸，明天去降服那條妖蛇，你的兒子就不用投潭了，這一帶的人都能過上太平的日子。」
譚寨主一家和在場的人，從盧仲綸堅定、自信、滿有把握的目光里看到了希望，異口同聲說：「感謝阿綸大恩人！」
盧仲綸安慰好哭得像個淚人的譚寨主媳婦後，叫譚寨主引他前去安慰童女家的親人。
譚寨主領著盧仲綸來到他那個童女的家。
這個童女叫田金鳳，排行第五，上有兩個哥哥、二個姐姐，今年剛滿四歲，阿爹叫田貴，娘親王氏。當田貴一家人聽了譚寨主和盧仲綸的安慰，明天金鳳可以保存下來了，田貴一家馬上止住了生離死別之痛，停止了哭聲。
雖然，他家娃子多，但小女兒畢竟是父母親的心頭肉，見到譚寨主和盧仲綸的到來，如同見到了救星，非常感激地跪謝了恩人。
……
次日早晨，烏雲密布，將要下雨，當地群眾簇擁著盧仲綸來到水潭邊，譚寨主舉起一壇事先為他們準備的酒，一飲而盡。
盧仲綸神態自若地對著譚寨主作揖道：「譚寨主，鄙人這次和作惡多端的妖蛇搏鬥，不知成功如否，若是降妖蛇成功，就算我為你們做了一件好事；若是降妖蛇不服，或我葬身蛇腹了，我也心甘情願。若如此，你就發動群眾，填平這個深潭，讓妖蛇失去藉以作惡的巢穴，並在上面建一廟宇作紀念就行了。」
盧仲綸正說著，忽然一條兩眼炯炯，射出兩道耀目的光束，身大如缸的巨蟒伸出了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噴出數十尺高的水柱，來勢洶洶，使圍觀的人個個膽顫心驚。
說時遲，那時快，盧仲綸不讓妖蛇吸氣發威，隨手拾起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著」的一聲，向著妖蛇咽喉部位猛砸過去。
妖蛇被砸中頭部，騰空一撲，猛一縮，潛入潭中去了。
盧仲綸縱身一躍，跳入潭中緊追了進去……
無底潭裡隨即響聲如雷，攪動得翻江倒海，水花四濺，平時碧綠如翠的潭水，頓時變得又渾又濁，盧仲綸因有老和尚的禪宗衣缽護體，妖蛇不能近身，徒作掙撲。
而盧仲綸不忍殺生，試圖赤手空拳制服妖蛇。
這妖蛇也非等閒之輩，豈能俯首就擒？
盧仲綸與妖蛇從上午斗到傍晚，仍然不分勝負，暫時退了出來，另謀斬妖的辦法。
這天晚上，妖蛇因碰上了對手，經過一天的搏鬥，也覺得筋疲力盡，不敢貿然出潭作惡。
當晚，盧仲綸同譚寨主和寨子裡的龍忠彪、李一虎等幾個見多識廣、膽識過人的人聚在寨子裡的議事廳，一起研究除妖辦法。
盧仲綸把今天潛入深潭和妖蛇搏鬥的過程向在座各位講述了一遍後，炯炯有神的目光在議事廳里掃視著，以徵詢的口吻，道：「譚寨主、阿彪、阿虎，你們可有降服妖蛇的計策？」
在座的人，見盧仲綸問計於他們，一個面面相覷。
許久，只聽到譚寨主「唉」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無奈地說，「師爺，你的好心，我們全寨子裡的人都心領了，如果連你都無辦法了，你就讓我忍痛割愛，把我的寶貝兒子投入深潭去吧。」
盧仲綸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說：「譚寨主，哪能就這樣放棄了呢！我又不是沒有辦法弄死它，只是不忍殺生，想降服它而已！」
「師爺，明天我和你下深潭，助您一臂之力！」龍忠彪拍著胸口說。
「師爺，算上我一個！」李一虎也不認慫。
這時，只聽到隱在旁邊的新州河長，搖頭晃腦地在大廳一角，看著壁上一幅中堂畫，誦讀那聯對子：「龍上淺水遭蟹戲，虎落平陽受犬欺。」
盧仲綸一聽，猛地雙手擊掌：「有了！」
「什麼有了？！」眾人驚問。
於是，盧仲綸把受到這副對聯的啟發和盤托出：看來，這條妖蛇原是龍種，要除掉它必須引它遠離深潭，它若離開了水就會失去用武的助力。我也不受潭洞和水所局限，便於施展功夫將它降服。剛才王文書誦讀那聯對子，一語道破了要害，我日間同妖蛇搏鬥時正因受到這種環境所影響，故未能取勝。
於是，盧仲綸與他們商定明天收服妖蛇的策略——我佯敗引妖蛇離潭，譚寨主則連夜動員組織群眾準備好稻稈爛布硫磺等物，當妖蛇離潭以後，就在潭的周圍點燃稻稈爛布，上面多撤硫磺使妖蛇再難回潭。
此外，還要準備木板、木頭、石頭、泥沙，當妖蛇離潭之後，立刻把潭口封閉切斷妖蛇的歸路。
第二天清晨，妖蛇因昨天不能戰勝盧仲綸怒不可遏，決心要在今天這場決鬥中吃掉盧仲綸。
因此，一早就伸出頭來等待決鬥。
這次盧仲綸到來也不急於進攻，更不進潭，手裡拿著一根木棒，只在潭外同妖蛇周旋，顯得膽怯疲憊的樣子。
妖蛇以為盧仲綸今天乏力了，有些輕視他，越戰越起勁，急著要把盧仲綸一口吞下肚裡。
盧仲綸則只作迴避，以柔制剛，消耗著妖蛇的體力。
這樣，磨蹭了一個多時辰，眼看妖蛇的體力已走下坡路，盧仲綸則虛晃一棒，掉頭佯敗。
妖蛇以為機會到了，就離潭使勁猛追。
當妖蛇遠離深潭以後，盧仲綸就掉轉頭來揮棒猛打，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弄得妖蛇暈頭轉向，這邊的譚寨主一見妖蛇離潭，就指揮群眾，按原計劃行動燃物的燃物，填潭的填潭。
人妖交鋒又過了半個時辰，妖蛇體力漸漸不足了，就要掉頭飛回潭去，可是煙霧遮天方向模糊，同時濃濃的硫磺味更把它熏得頭昏腦眩，遊動也慢了。
再說新州武術館教頭伍伯滔聞訊，帶著武師王巨、張飛趕到現場，王巨見那條妖蛇在地面上往水潭逃去，不由得拉弓搭箭，「嗖、嗖」地向妖蛇射去，妖蛇身中數箭威力猛減。
又見張飛從腰間抽出佩劍，一個泰山壓頂之勢，向著妖蛇舉劍猛揮下去。
盧仲綸見狀，大喝一聲：「且慢！」一個箭步衝上來，想托起張飛揮劍的手，但還是慢了半拍。
只見張飛手起劍落，妖蛇立刻身首異處，被斬成兩段。
妖蛇被除了，這時人群歡呼之聲響徹雲霄，奔走相告：「妖蛇被除了！」
百姓簇擁著盧仲綸回寨，還有的焚香載道迎接盧仲綸凱旋歸來，當地群眾要酬謝盧仲綸。
盧仲綸說，「我不要什麼報酬了。我是想降服妖蛇，不殺生。但……事已至此，希望大家協力同心填平深潭吧。」說罷，拱手與現場的人告別。
譚寨主與眾鄉親再三挽留，要盧仲綸在寨子裡多住上一天過節。
盧仲綸感動地說，「多謝大家的美意！我還有急事要辦。」說罷，轉身而去。
水東寨的老百姓簇擁著盧仲綸，直把他送過竹圍村那道拐彎處，才依依惜別。
李金花擺了擺手：「大家都是縣裡人，用不著如此客氣。」
盧仲綸看向譚寨主，道：「現在你帶我去走一趟吧。」
譚寨主感激地：「好！師爺，你隨我來。」
盧仲綸轉向李金花：「娘親，我去去，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金花揮了揮手，道：「綸兒，你放心去吧，別掛念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盧仲綸臨出門時，想起剛才譚寨主提到這條妖蛇是上天龍種降生，單憑一己之力恐難對付，便折回房裡，把藏在房裡的那個布袋拿出來，取出那次夢裡老和尚授法，贈的那隻金缽藏在懷裡，隨著譚寨主前往水東寨。
盧仲綸抬頭看了看天空，說，「譚寨主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好，過了前面那條竹圍洞村就到了。」譚寨主邊說邊在前面引路。
行了約莫半里路，便到了竹圍洞村。展現在盧仲綸眼前的是一馬平川，平展展的平原，一條條的村莊，如星羅棋布點綴其間……
盧仲綸禁不住讚嘆：「哪像身在深山老林之中？果真是一處平原山城，人間天堂！」
步入水東寨，譚寨主神色凝滯地指著近處那座青磚瓦屋，說，「這是我家……」
譚寨主還未及說出「寒舍」兩字，便聽到一陣悲切之聲從屋內傳了出來……盧仲綸急忙隨譚寨主跨進大屋門前的院子裡。
譚寨主進入大廳，見到他的外父、外母和舅子、小姨等親戚和寨子裡上了年紀的父老鄉親都在廳里，一個個淚流滿面，前來見他的寶貝兒子最後一面。
譚寨主見狀，舉著手大聲說：「各位大伯大嬸、親戚朋友！請靜一靜，聽我說，大家不用悲傷難過了，今天，我請來了降妖蛇的大能人，我們寨的童男童女有救了！」
眾人一聽，馬上靜了下來，一個個都把眼光投向了譚寨主身上。
譚寨主看著身邊的盧仲綸，道：「各位親戚朋友們！我請來的降龍之人就在眼前……」
眾人聽譚寨主如此一說，不由得把眼光轉投在盧仲綸身上。
盧仲綸拱手向大家作了個揖，對著譚寨主的媳婦，安慰道：「大嬸，請不要哭，我叫阿綸，明天去降服那條妖蛇，你的兒子就不用投潭了，這一帶的人都能過上太平的日子。」
譚寨主一家和在場的人，從盧仲綸堅定、自信、滿有把握的目光里看到了希望，異口同聲說：「感謝阿綸大恩人！」
盧仲綸安慰好哭得像個淚人的譚寨主媳婦後，叫譚寨主引他前去安慰童女家的親人。
譚寨主領著盧仲綸來到他那個童女的家。
這個童女叫田金鳳，排行第五，上有兩個哥哥、二個姐姐，今年剛滿四歲，阿爹叫田貴，娘親王氏。當田貴一家人聽了譚寨主和盧仲綸的安慰，明天金鳳可以保存下來了，田貴一家馬上止住了生離死別之痛，停止了哭聲。
雖然，他家娃子多，但小女兒畢竟是父母親的心頭肉，見到譚寨主和盧仲綸的到來，如同見到了救星，非常感激地跪謝了恩人。
……
次日早晨，烏雲密布，將要下雨，當地群眾簇擁著盧仲綸來到水潭邊，譚寨主舉起一壇事先為他們準備的酒，一飲而盡。
盧仲綸神態自若地對著譚寨主作揖道：「譚寨主，鄙人這次和作惡多端的妖蛇搏鬥，不知成功如否，若是降妖蛇成功，就算我為你們做了一件好事；若是降妖蛇不服，或我葬身蛇腹了，我也心甘情願。若如此，你就發動群眾，填平這個深潭，讓妖蛇失去藉以作惡的巢穴，並在上面建一廟宇作紀念就行了。」
盧仲綸正說著，忽然一條兩眼炯炯，射出兩道耀目的光束，身大如缸的巨蟒伸出了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噴出數十尺高的水柱，來勢洶洶，使圍觀的人個個膽顫心驚。
說時遲，那時快，盧仲綸不讓妖蛇吸氣發威，隨手拾起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著」的一聲，向著妖蛇咽喉部位猛砸過去。
妖蛇被砸中頭部，騰空一撲，猛一縮，潛入潭中去了。
盧仲綸縱身一躍，跳入潭中緊追了進去……
無底潭裡隨即響聲如雷，攪動得翻江倒海，水花四濺，平時碧綠如翠的潭水，頓時變得又渾又濁，盧仲綸因有老和尚的禪宗衣缽護體，妖蛇不能近身，徒作掙撲。
而盧仲綸不忍殺生，試圖赤手空拳制服妖蛇。
這妖蛇也非等閒之輩，豈能俯首就擒？
盧仲綸與妖蛇從上午斗到傍晚，仍然不分勝負，暫時退了出來，另謀斬妖的辦法。
這天晚上，妖蛇因碰上了對手，經過一天的搏鬥，也覺得筋疲力盡，不敢貿然出潭作惡。
當晚，盧仲綸同譚寨主和寨子裡的龍忠彪、李一虎等幾個見多識廣、膽識過人的人聚在寨子裡的議事廳，一起研究除妖辦法。
盧仲綸把今天潛入深潭和妖蛇搏鬥的過程向在座各位講述了一遍後，炯炯有神的目光在議事廳里掃視著，以徵詢的口吻，道：「譚寨主、阿彪、阿虎，你們可有降服妖蛇的計策？」
在座的人，見盧仲綸問計於他們，一個面面相覷。
許久，只聽到譚寨主「唉」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無奈地說，「師爺，你的好心，我們全寨子裡的人都心領了，如果連你都無辦法了，你就讓我忍痛割愛，把我的寶貝兒子投入深潭去吧。」
盧仲綸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說：「譚寨主，哪能就這樣放棄了呢！我又不是沒有辦法弄死它，只是不忍殺生，想降服它而已！」
「師爺，明天我和你下深潭，助您一臂之力！」龍忠彪拍著胸口說。
「師爺，算上我一個！」李一虎也不認慫。
這時，只聽到隱在旁邊的新州河長，搖頭晃腦地在大廳一角，看著壁上一幅中堂畫，誦讀那聯對子：「龍上淺水遭蟹戲，虎落平陽受犬欺。」
盧仲綸一聽，猛地雙手擊掌：「有了！」
「什麼有了？！」眾人驚問。
於是，盧仲綸把受到這副對聯的啟發和盤托出：看來，這條妖蛇原是龍種，要除掉它必須引它遠離深潭，它若離開了水就會失去用武的助力。我也不受潭洞和水所局限，便於施展功夫將它降服。剛才王文書誦讀那聯對子，一語道破了要害，我日間同妖蛇搏鬥時正因受到這種環境所影響，故未能取勝。
於是，盧仲綸與他們商定明天收服妖蛇的策略——我佯敗引妖蛇離潭，譚寨主則連夜動員組織群眾準備好稻稈爛布硫磺等物，當妖蛇離潭以後，就在潭的周圍點燃稻稈爛布，上面多撤硫磺使妖蛇再難回潭。
此外，還要準備木板、木頭、石頭、泥沙，當妖蛇離潭之後，立刻把潭口封閉切斷妖蛇的歸路。
第二天清晨，妖蛇因昨天不能戰勝盧仲綸怒不可遏，決心要在今天這場決鬥中吃掉盧仲綸。
因此，一早就伸出頭來等待決鬥。
這次盧仲綸到來也不急於進攻，更不進潭，手裡拿著一根木棒，只在潭外同妖蛇周旋，顯得膽怯疲憊的樣子。
妖蛇以為盧仲綸今天乏力了，有些輕視他，越戰越起勁，急著要把盧仲綸一口吞下肚裡。
盧仲綸則只作迴避，以柔制剛，消耗著妖蛇的體力。
這樣，磨蹭了一個多時辰，眼看妖蛇的體力已走下坡路，盧仲綸則虛晃一棒，掉頭佯敗。
妖蛇以為機會到了，就離潭使勁猛追。
當妖蛇遠離深潭以後，盧仲綸就掉轉頭來揮棒猛打，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弄得妖蛇暈頭轉向，這邊的譚寨主一見妖蛇離潭，就指揮群眾，按原計劃行動燃物的燃物，填潭的填潭。
人妖交鋒又過了半個時辰，妖蛇體力漸漸不足了，就要掉頭飛回潭去，可是煙霧遮天方向模糊，同時濃濃的硫磺味更把它熏得頭昏腦眩，遊動也慢了。
再說新州武術館教頭伍伯滔聞訊，帶著武師王巨、張飛趕到現場，王巨見那條妖蛇在地面上往水潭逃去，不由得拉弓搭箭，「嗖、嗖」地向妖蛇射去，妖蛇身中數箭威力猛減。
又見張飛從腰間抽出佩劍，一個泰山壓頂之勢，向著妖蛇舉劍猛揮下去。
盧仲綸見狀，大喝一聲：「且慢！」一個箭步衝上來，想托起張飛揮劍的手，但還是慢了半拍。
只見張飛手起劍落，妖蛇立刻身首異處，被斬成兩段。
妖蛇被除了，這時人群歡呼之聲響徹雲霄，奔走相告：「妖蛇被除了！」
百姓簇擁著盧仲綸回寨，還有的焚香載道迎接盧仲綸凱旋歸來，當地群眾要酬謝盧仲綸。
盧仲綸說，「我不要什麼報酬了。我是想降服妖蛇，不殺生。但……事已至此，希望大家協力同心填平深潭吧。」說罷，拱手與現場的人告別。
譚寨主與眾鄉親再三挽留，要盧仲綸在寨子裡多住上一天過節。
盧仲綸感動地說，「多謝大家的美意！我還有急事要辦。」說罷，轉身而去。
水東寨的老百姓簇擁著盧仲綸，直把他送過竹圍村那道拐彎處，才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