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結識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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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金三谷，慢慢開始熱鬧了，路邊的小吃攤多了起來，有臭豆腐、烤肉串，為後面金三谷熱鬧的夜晚預熱。
越是混亂的地方，衙門的地位越高，直接去衙門打聽消息，不僅沒有結果，也許還要挨板子。
還有就是賭坊和青樓了，兜里乾淨如洗，姜去一想去也去不了。
只能沿著主街道，專心聽著身旁人聊天，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點什麼。
一會湊近買滷煮的，一會看看買女性首飾的，就這樣來回走了好幾次，大概打聽到，刑捕頭被縣老爺一氣之下打死了，具體什麼原因到時沒打聽的那麼明白，只是說最近死了衙門的一個錢穀師爺和邊軍果毅都尉。
師爺包括刑名師爺，是大席中的大席，是最重要的師爺，主要協助幕主審理刑事案件；錢穀師爺，僅次於刑名，處理的是錢糧事務，是主官的私人財政顧問，是縣老爺的知心人，自己人，突然死了，那就怕自己的秘密可能也會曝光了，所以縣老爺發火也是應該。
黟朝軍隊為「府兵制」。以班田制的農戶為基礎，於天下各道、州、縣要衝設軍府六百三十四所，總稱折衝府，依編制規模大小分置上、中、下、三等，府長官折衝都尉（正四品），副長官左、右果毅都尉，在府下設有團（又稱營），官校尉，團下有隊，設隊正，隊下為伙，設伙長。每營下轄五隊，每隊下領三伙，每伙領五位什長，各領十丁，以營為基本單位。死了一個五品的都尉算是對邊軍最大的挑釁。
姜去一思略這些打聽來的消息，陷入官府中的恩恩怨怨，邢明這個捕頭成為了縣太爺拿出來背鍋的，既可以殺雞給猴看，也可以給邊軍暫且給個交代。
這些官家的利益糾葛和明爭暗鬥，姜去一不會去參合更不敢也不願捲入其中。
但邢明對姜去一有救命之恩，知恩不報，虧了心，一輩子都會不安穩。
在街上來回走了幾趟，再沒聽到什麼消息，姜去一便躲著人群，走進西街。
西街是白事一條街，許多扎紙匠、陰陽先生等三教九流人物。走了一個來回，選了一個小店面走進去，店內空間很小，不過簡單的設置，也顯得不是那麼擁擠，不過櫃檯旁邊兩個童男童女扎的活靈活現。
櫃檯邊上的一個小伙子，見姜去一進來，並沒有多少心喜，抬眼瞥了一眼就不在說話了。
「小二！」姜去一進了小店，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把在飯莊聽到的稱呼，隨口叫了出來。
「白天都能出來了，老傢伙！」小伙子小時候聽爺爺曾經說過，當遇到進了白事店，被叫小二就要小心，是不乾淨的東西來吃蠟燭、供香。
小伙聽見姜去一這樣稱呼，一下子有了興趣，從椅子上蹦上來，圍著姜去一上下打量，一邊圍著轉悠，一邊調侃道：「你這是幾百年了，白天都可以出來呢！」
姜去一不知這個小伙的意思，不過看著眼神，像是看見什麼稀奇珍寶一樣，要好好探究一番。
「嗯？為何都有了影子！」小伙像是很驚訝。
「小二.....!」姜去一被小伙莫名其妙地打量，覺得很是不舒服，變開口提醒道。
「嗯？不對！不對！」小伙摸著下巴，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
姜去一看著這個小伙，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樣，心裡對於這樣打量自己，很是厭惡，轉身就要出門。
「哎！等等！」小伙說著一把拉著姜去一的胳膊。
「小二，這是為何？」姜去一盯著小伙，壓了壓心裡的火氣，開口道。
「老先生莫生氣嘛，小道這就給你供上的供香、蠟燭！」小伙看姜去一臉上有了怒色，怕是要走了，趕忙上來獻殷勤討好。
到這姜去一才明白，這個半吊子的小伙，把自己當作了百年老鬼了，心中便有了藉此玩弄對方，出出心中這口惡氣。轉身朝著小伙吻去，像是要吸取小伙陽氣一樣。
小伙見姜去一如此，很是興奮，口中念叨「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兩手也是一頓操作，不過沒幾下，就停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忘了，不知是左手還是右手。嘴裡也是念叨一半就卡主了。
看自己念叨的殺鬼咒好不用處，姜去一的嘴繼續慢慢靠近，小伙更是加緊張，臉色開始發白，兩腿開始發抖，兩手作揖，結結巴巴說道：「大爺！大爺！小道錯了....!」
「你個半吊子的傻瓜！」姜去一看小伙嚇得夠嗆，站直身體，抬手給了小伙兩個腦瓜崩。
「嗯？你可以化形？」小伙被弾了兩個腦瓜崩，像是這個老鬼在逗自己玩，反而大膽起來，疑問道。
「你大爺的，摸摸！」姜去一被這個呆子鬧得有點無奈，拉著小伙的手放在胸口。
「還挺大！」小伙手摸著堅實的胸膛，不由得說道。
「我......！活人，心跳.....!懂.....！」姜去一這次真的有點被起氣的哭笑不得，說話都結巴了。
「啊！你是人，大活人！」小伙這才反應過來，提腳向姜去一下身踢來，嘴裡歲歲念叨「你呀的！嚇唬你小道爺！」
姜去一兩腿夾住踢來的腳，左手一把卡住小伙脖子，緊接上前兩步，把小伙推到牆上。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伙被姜去一止住後，看著姜去一那凌厲的眼神，趕忙求饒道。
「你大爺的，臉皮是厚，狗賴皮！」姜去一慢慢地鬆開掐著小伙的手，後退兩步。接著問道：「你叫什麼？」
「咳咳兩聲！聶離！陰陽家.....!」聶離咳嗽兩聲，緩了口氣說道。
「陰陽家？」姜去一有點驚訝，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店中，竟然有陰陽家後人，反問道，語氣毫不掩飾的帶著「就你這個半吊子的」嘲諷。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店不在小有家則成！」聶離看著姜去一那滿臉不信的表情，反駁道。
「奧！口言不全咒、手結不了整印？」姜去一開口諷刺。眼睛卻依舊盯著，像是要看穿聶離的外表，
「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沒人教我....!」聶離被姜去一看著心虛，心裡也是沒了底氣，開口辯解道。
「奧！好吧，暫且算吧！這兩個是？」姜去一看著聶離那個皺的像包子一樣的臉，繼續嘲諷有點於心不忍，就把目光轉向那兩個活靈活現的紙人。
「劊子手的刀，牆上懸
扎紙匠的手藝，活又現
二皮匠的針線，走皮面
仵作的眼睛，看得見
那是咱祖傳的收益，是不是一絕？」說起那兩個童男童女，聶離一下子興奮起來，說起話底氣就硬了很多。
「真的太像了，那？能否借我一用？」畢竟剛才打了別人，姜去一有點不好意思道。
「不能！你誰啊？」聶離果斷拒絕，同時心裡把姜去一咒罵了八百表了。
「在下姜去一，字四九！法家門人，借你紙人，為了救命！」姜去一知道聶離不會這麼通快，趕忙說明來意，以博取好感和同情。
「那也不行！況且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聶離見姜去一突然鞠躬行禮，雖然被弄的有點糊塗了，但還是一口回絕了。
「謝謝，不送！」姜去一沒想到聶離這麼決絕，便一手抓一個紙人，奪門而出。
「你！強盜啊！」聶離眼看著姜去一出門而逃，便大口呼叫道。
「哪裡走？」姜去一散開兩腿正在全力奔跑，剛聽見話音，就看見一隻腳向自己胸膛踹過來。
姜去一下意識拿雙手阻擋，但看見兩個紙人，為了不把借了的紙人損壞，提口氣與胸中，硬是挨了那一腳，倒退四五步後才穩住身形。
等抬頭時，一身青色錦袍的李一凡就到了眼前，而聶離也已經追到身前，但看了看姜去一手中的紙人，沒敢衝動。
三人品字形站著，相互打量，最後李一凡和聶離都停在了姜去一身上，眼神中有疑問、有戲謔。
「你大爺！」三個同時開口。
「你先說！」聶離和李一凡瞪著姜去一一起說道。
「這個......？只是借來一用！」姜去一說著，把手中的兩個紙人晃一晃。
「不是！」聶離和李一凡有異口同聲道。
「奧！這位是聶兄、這位李兄！」姜去一看著兩人那心心相印的眼神，給兩位介紹道。不過心裡卻在嘀咕，一個貪財的半吊子，一個自以為是的傻公子，臭味相投。
「哈哈......!」
「聶兄好，在下李一凡！」
「李兄好，在下聶離！」
聶離和李一凡兩人笑著相互自我介紹起來。
「兩位要不先去喝一杯？我先去忙了」姜去一見兩人相互寒暄，開口說道。
「等等！？」姜去一剛要轉身離開，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道。
「沒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您倆好就好！」說完提著兩紙人準備開溜。
「莫要信口雌黃，先把紙人留下！」聶離和李一凡兩個說完，伸手一人一隻胳膊把姜去一給拉回來。
「真為救人，借了一用！」姜去一怕真要動起手來，損壞了這精巧的紙人，趕忙解釋。
「要救何人？」聶離剛才也看見姜去一為保全紙人，硬接了李一凡一腳，心裡便是信了幾分，開口詢問道。
「救我命的人！」姜去一想來此事與二人關係不大，而且內心也是擔憂，便開口道。
「哪紙人又有何用？」李一凡心思玲瓏，對於紙人救人之事，心裡懷疑，但更是好奇，便開口詢問道。
「這.....!三兩句說不清楚，若以後有機會在告訴二位可以？」姜去一怕這樣糾纏下去，只是匆匆解釋道。
「不行，那我們一起去！」李一凡和聶離兩人又異口同聲說道。
「您兩位這就一丘之貉了？」姜去一也是佩服這兩人的默契，但也不願意兩人參合進來，接著說道：「我此去也是賭命，你們又何必參合？」
「無他，只為好奇！」李一凡不知從哪抽出來一把紙扇，一邊搖一邊搖頭說道，像是要參加詩壇文會一般，逍遙自在，饒有興趣。
「奧，那到時候跑快一點！」看時辰太陽快落山了，而且也覺得這兩人只是為了好玩而已，便也不多勸說，隨口說了一句話就提著紙人向聶離的小店走去。
聶離和李一凡也跟著到店，姜去一把兩個紙人擺回原位。靠在櫃檯邊上，看著二人說道：「不管你們，但既然一起了，就與二位說說計劃！」見二人認真的樣子，姜去一接著道：「主要是以陰陽先生之名，去衙門探究我恩人為何而死。」
「那兩個紙人何用？」李一凡還是有些沒明白，便問道。
「白天送了真紙人，晚上扮個假紙人！」姜去一看著二人，說道。
「狸貓換太子！」聶離感覺自己突然來了靈感，趕忙搶答道。
「差不多，得意才會忘形，晚上才會有真話。不過聶兄還得借我道袍一用」看二人已經聽個大概，姜去一開口道。
越是混亂的地方，衙門的地位越高，直接去衙門打聽消息，不僅沒有結果，也許還要挨板子。
還有就是賭坊和青樓了，兜里乾淨如洗，姜去一想去也去不了。
只能沿著主街道，專心聽著身旁人聊天，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點什麼。
一會湊近買滷煮的，一會看看買女性首飾的，就這樣來回走了好幾次，大概打聽到，刑捕頭被縣老爺一氣之下打死了，具體什麼原因到時沒打聽的那麼明白，只是說最近死了衙門的一個錢穀師爺和邊軍果毅都尉。
師爺包括刑名師爺，是大席中的大席，是最重要的師爺，主要協助幕主審理刑事案件；錢穀師爺，僅次於刑名，處理的是錢糧事務，是主官的私人財政顧問，是縣老爺的知心人，自己人，突然死了，那就怕自己的秘密可能也會曝光了，所以縣老爺發火也是應該。
黟朝軍隊為「府兵制」。以班田制的農戶為基礎，於天下各道、州、縣要衝設軍府六百三十四所，總稱折衝府，依編制規模大小分置上、中、下、三等，府長官折衝都尉（正四品），副長官左、右果毅都尉，在府下設有團（又稱營），官校尉，團下有隊，設隊正，隊下為伙，設伙長。每營下轄五隊，每隊下領三伙，每伙領五位什長，各領十丁，以營為基本單位。死了一個五品的都尉算是對邊軍最大的挑釁。
姜去一思略這些打聽來的消息，陷入官府中的恩恩怨怨，邢明這個捕頭成為了縣太爺拿出來背鍋的，既可以殺雞給猴看，也可以給邊軍暫且給個交代。
這些官家的利益糾葛和明爭暗鬥，姜去一不會去參合更不敢也不願捲入其中。
但邢明對姜去一有救命之恩，知恩不報，虧了心，一輩子都會不安穩。
在街上來回走了幾趟，再沒聽到什麼消息，姜去一便躲著人群，走進西街。
西街是白事一條街，許多扎紙匠、陰陽先生等三教九流人物。走了一個來回，選了一個小店面走進去，店內空間很小，不過簡單的設置，也顯得不是那麼擁擠，不過櫃檯旁邊兩個童男童女扎的活靈活現。
櫃檯邊上的一個小伙子，見姜去一進來，並沒有多少心喜，抬眼瞥了一眼就不在說話了。
「小二！」姜去一進了小店，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把在飯莊聽到的稱呼，隨口叫了出來。
「白天都能出來了，老傢伙！」小伙子小時候聽爺爺曾經說過，當遇到進了白事店，被叫小二就要小心，是不乾淨的東西來吃蠟燭、供香。
小伙聽見姜去一這樣稱呼，一下子有了興趣，從椅子上蹦上來，圍著姜去一上下打量，一邊圍著轉悠，一邊調侃道：「你這是幾百年了，白天都可以出來呢！」
姜去一不知這個小伙的意思，不過看著眼神，像是看見什麼稀奇珍寶一樣，要好好探究一番。
「嗯？為何都有了影子！」小伙像是很驚訝。
「小二.....!」姜去一被小伙莫名其妙地打量，覺得很是不舒服，變開口提醒道。
「嗯？不對！不對！」小伙摸著下巴，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
姜去一看著這個小伙，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樣，心裡對於這樣打量自己，很是厭惡，轉身就要出門。
「哎！等等！」小伙說著一把拉著姜去一的胳膊。
「小二，這是為何？」姜去一盯著小伙，壓了壓心裡的火氣，開口道。
「老先生莫生氣嘛，小道這就給你供上的供香、蠟燭！」小伙看姜去一臉上有了怒色，怕是要走了，趕忙上來獻殷勤討好。
到這姜去一才明白，這個半吊子的小伙，把自己當作了百年老鬼了，心中便有了藉此玩弄對方，出出心中這口惡氣。轉身朝著小伙吻去，像是要吸取小伙陽氣一樣。
小伙見姜去一如此，很是興奮，口中念叨「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兩手也是一頓操作，不過沒幾下，就停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忘了，不知是左手還是右手。嘴裡也是念叨一半就卡主了。
看自己念叨的殺鬼咒好不用處，姜去一的嘴繼續慢慢靠近，小伙更是加緊張，臉色開始發白，兩腿開始發抖，兩手作揖，結結巴巴說道：「大爺！大爺！小道錯了....!」
「你個半吊子的傻瓜！」姜去一看小伙嚇得夠嗆，站直身體，抬手給了小伙兩個腦瓜崩。
「嗯？你可以化形？」小伙被弾了兩個腦瓜崩，像是這個老鬼在逗自己玩，反而大膽起來，疑問道。
「你大爺的，摸摸！」姜去一被這個呆子鬧得有點無奈，拉著小伙的手放在胸口。
「還挺大！」小伙手摸著堅實的胸膛，不由得說道。
「我......！活人，心跳.....!懂.....！」姜去一這次真的有點被起氣的哭笑不得，說話都結巴了。
「啊！你是人，大活人！」小伙這才反應過來，提腳向姜去一下身踢來，嘴裡歲歲念叨「你呀的！嚇唬你小道爺！」
姜去一兩腿夾住踢來的腳，左手一把卡住小伙脖子，緊接上前兩步，把小伙推到牆上。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伙被姜去一止住後，看著姜去一那凌厲的眼神，趕忙求饒道。
「你大爺的，臉皮是厚，狗賴皮！」姜去一慢慢地鬆開掐著小伙的手，後退兩步。接著問道：「你叫什麼？」
「咳咳兩聲！聶離！陰陽家.....!」聶離咳嗽兩聲，緩了口氣說道。
「陰陽家？」姜去一有點驚訝，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店中，竟然有陰陽家後人，反問道，語氣毫不掩飾的帶著「就你這個半吊子的」嘲諷。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店不在小有家則成！」聶離看著姜去一那滿臉不信的表情，反駁道。
「奧！口言不全咒、手結不了整印？」姜去一開口諷刺。眼睛卻依舊盯著，像是要看穿聶離的外表，
「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沒人教我....!」聶離被姜去一看著心虛，心裡也是沒了底氣，開口辯解道。
「奧！好吧，暫且算吧！這兩個是？」姜去一看著聶離那個皺的像包子一樣的臉，繼續嘲諷有點於心不忍，就把目光轉向那兩個活靈活現的紙人。
「劊子手的刀，牆上懸
扎紙匠的手藝，活又現
二皮匠的針線，走皮面
仵作的眼睛，看得見
那是咱祖傳的收益，是不是一絕？」說起那兩個童男童女，聶離一下子興奮起來，說起話底氣就硬了很多。
「真的太像了，那？能否借我一用？」畢竟剛才打了別人，姜去一有點不好意思道。
「不能！你誰啊？」聶離果斷拒絕，同時心裡把姜去一咒罵了八百表了。
「在下姜去一，字四九！法家門人，借你紙人，為了救命！」姜去一知道聶離不會這麼通快，趕忙說明來意，以博取好感和同情。
「那也不行！況且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聶離見姜去一突然鞠躬行禮，雖然被弄的有點糊塗了，但還是一口回絕了。
「謝謝，不送！」姜去一沒想到聶離這麼決絕，便一手抓一個紙人，奪門而出。
「你！強盜啊！」聶離眼看著姜去一出門而逃，便大口呼叫道。
「哪裡走？」姜去一散開兩腿正在全力奔跑，剛聽見話音，就看見一隻腳向自己胸膛踹過來。
姜去一下意識拿雙手阻擋，但看見兩個紙人，為了不把借了的紙人損壞，提口氣與胸中，硬是挨了那一腳，倒退四五步後才穩住身形。
等抬頭時，一身青色錦袍的李一凡就到了眼前，而聶離也已經追到身前，但看了看姜去一手中的紙人，沒敢衝動。
三人品字形站著，相互打量，最後李一凡和聶離都停在了姜去一身上，眼神中有疑問、有戲謔。
「你大爺！」三個同時開口。
「你先說！」聶離和李一凡瞪著姜去一一起說道。
「這個......？只是借來一用！」姜去一說著，把手中的兩個紙人晃一晃。
「不是！」聶離和李一凡有異口同聲道。
「奧！這位是聶兄、這位李兄！」姜去一看著兩人那心心相印的眼神，給兩位介紹道。不過心裡卻在嘀咕，一個貪財的半吊子，一個自以為是的傻公子，臭味相投。
「哈哈......!」
「聶兄好，在下李一凡！」
「李兄好，在下聶離！」
聶離和李一凡兩人笑著相互自我介紹起來。
「兩位要不先去喝一杯？我先去忙了」姜去一見兩人相互寒暄，開口說道。
「等等！？」姜去一剛要轉身離開，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道。
「沒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您倆好就好！」說完提著兩紙人準備開溜。
「莫要信口雌黃，先把紙人留下！」聶離和李一凡兩個說完，伸手一人一隻胳膊把姜去一給拉回來。
「真為救人，借了一用！」姜去一怕真要動起手來，損壞了這精巧的紙人，趕忙解釋。
「要救何人？」聶離剛才也看見姜去一為保全紙人，硬接了李一凡一腳，心裡便是信了幾分，開口詢問道。
「救我命的人！」姜去一想來此事與二人關係不大，而且內心也是擔憂，便開口道。
「哪紙人又有何用？」李一凡心思玲瓏，對於紙人救人之事，心裡懷疑，但更是好奇，便開口詢問道。
「這.....!三兩句說不清楚，若以後有機會在告訴二位可以？」姜去一怕這樣糾纏下去，只是匆匆解釋道。
「不行，那我們一起去！」李一凡和聶離兩人又異口同聲說道。
「您兩位這就一丘之貉了？」姜去一也是佩服這兩人的默契，但也不願意兩人參合進來，接著說道：「我此去也是賭命，你們又何必參合？」
「無他，只為好奇！」李一凡不知從哪抽出來一把紙扇，一邊搖一邊搖頭說道，像是要參加詩壇文會一般，逍遙自在，饒有興趣。
「奧，那到時候跑快一點！」看時辰太陽快落山了，而且也覺得這兩人只是為了好玩而已，便也不多勸說，隨口說了一句話就提著紙人向聶離的小店走去。
聶離和李一凡也跟著到店，姜去一把兩個紙人擺回原位。靠在櫃檯邊上，看著二人說道：「不管你們，但既然一起了，就與二位說說計劃！」見二人認真的樣子，姜去一接著道：「主要是以陰陽先生之名，去衙門探究我恩人為何而死。」
「那兩個紙人何用？」李一凡還是有些沒明白，便問道。
「白天送了真紙人，晚上扮個假紙人！」姜去一看著二人，說道。
「狸貓換太子！」聶離感覺自己突然來了靈感，趕忙搶答道。
「差不多，得意才會忘形，晚上才會有真話。不過聶兄還得借我道袍一用」看二人已經聽個大概，姜去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