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夢想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古老的問題忽地縈繞在耳畔，仿佛又是過了一場綿長的夢境，瞬間，我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我……又「活過來了」？
意識有些破損，好在還是逐漸恢復起來，就連被分割成無數碎片的身體，也鬆散的連成一片。我笨拙的活動著手指，雖說有些笨拙，但好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耀眼的光芒實在讓我的視覺一陣恍惚，對了，這是哪兒？
眯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那燦爛的日光。睜開眼時，視線只剩一片青色，過了幾秒，眼前的一切才具象出來。
這……這是，不，我不敢相信，我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那個，我做出最後抉擇的不詳之地。
強烈的暈眩感襲來，我步伐有些不穩，踉蹌著後退幾步，近乎本能的那個不祥的地方保持一段距離，等到離得足夠遠，才敢大口大口喘氣。
剛才所看見的，都是一場夢麼？可那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會這麼清晰？那些詭異的、令人恐懼的光景，到現在還歷歷在目，我的大腦明確的告訴我，剛才經歷的一切，的確是一種真實。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我的後背一陣冰涼。也就是說，現在所處的世界，同樣是一種真實。
是的，我又活了過來，以某種不同的意義。
可是……為什麼？老天懲罰我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讓我再次甦醒？甦醒就是為了經歷又一次折磨？這到底還有什麼價值？！
光是這樣活著，就已經耗費我全部的精神力了。很多很多人都這樣說，活著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活著很好，只要人還活著，就有改變命運的希望，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就是這樣的道理。可是，說這話的人，他們明明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迎接著從遙遠北方過來的春風，豪飲著山間清冽的甘露……他們享受著這個世界一切的知識與財富。對於他們而言，熱愛生命，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而我們呢？永遠只能在陰暗的夾縫中尋求著一盞微弱的火星，永遠只能日夜為生活所奔波勞累，晝夜不息，僅是為了自己生存下去，就不得不付出生命中大部分更有價值的東西，更何況，很多人還有一個家，他們必須花出十二分的努力，很多人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陰暗的角落。這樣的生活……也許普通人所嚮往的「幸福生活」，但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當我嘗試著去說明，去宣洩，去表達我的不滿，我才意識到，那飽含憤怒的話語是多麼蒼白無力，瘦小的軀體是多麼羸弱不堪，就連我的靈魂，也是如此的空洞、虛無，仿佛靜靜吞噬著一切情緒的黑洞。
我曾無數次在漆黑如潮水的夜晚，對著那漫天的繁星高聲詰問，在巍峨的高峰，痛斥著這一切的扭曲，憤怒的呼吼只是在空中迴響良久，隨後被無盡的潮水淹沒。回應我的，唯有世界的寂靜，留下了那個在風中獨自迷惘的男孩。
是啊，誰能給我答案呢？
「你難道忘記，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了麼？」空靈曠古的聲音如唱詩般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久久的迴蕩在耳邊，每個字都能聽得真切。但當它們連接成長串語句的一剎那，好似有些陌生，我的大腦突然宕機，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呵……像我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麼所謂的夢想？」我無奈的笑笑，輕聲回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問題。我就是個爛人啊！夢想對我來說，是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事物，不能帶來實際用處的東西，我從幾百年前就拋棄了。很多人也是這樣的啊，沒有夢想，還不是照樣能活？
它並沒有即刻回答，像是在沉思，也感覺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
「呃……」我試探著開口，哪知一陣不輕不重的微風吹來，打消了我說話的打算。
那聲音再次飄來，這次，我清晰的弄懂了它們。
「好好想想吧，關於你的夢想。那是……永遠不能忘記的東西。那些沾濕衣角的淚水，那些在操場上飛揚的青春，那些陪伴你直到深夜的、數不完的習題，那些刺眼滑稽的紅色數字，還有那些被時間烙下的印痕……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那宏大的夢想麼？你……當真忘了它們？」
不……僅是回想起這些讓人感到不快乃至是厭惡的記憶，就讓我深陷極度的苦痛中，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把它們忘個精光！
強烈的恐懼感充斥我的心臟，我想大喊、想要向這個世界宣洩不滿，可是，我早已說不出話，只能任憑那翻湧的記憶占據腦海，一寸又一寸的衝擊我的神智。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那是我的記憶，我的一生啊！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我放棄了掙扎，任由顱內翻江倒海的思緒奔騰。我默默停駐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只是靜靜的看著它們，仿佛那只是與毫不相干的人的愚蠢故事。
隨著故事的終結，我不得不坦然承認，那就是我，貨真價實。
「現在，回答我，你的夢想。」遠處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我……
沒等我做出進一步的思考，那一刻，不屬於的精神驟然升起，占據了我的靈魂，霎時間，我的精神變得無比堅定——
「我的夢想是，考上清京北華！」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話音剛落，那股莫名的精神便輕飄飄的逸散，仿佛周圍的空氣，來之即來，去之既去。我疲軟的精神再也支撐不住軀體，一屁股癱坐下來，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地面，感到更加的難以適從。是的……那就是我的夢想，滑稽的、可笑的夢想。
那兩所學校，以我的能力，怎麼可能考得上呢？以前，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試圖攀登上最高的山峰，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只不過是個……連個稍微好點的大學都考不上的廢物罷了，就連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個未知數。現在提起這些事情，也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對於這個可笑的念頭，我早該打消了。
「呵，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呢？」它的聲音逐漸變得玩味起來，「你在責怪你自己？是個混蛋，還是個廢物？或者被以前自己的記憶嚇到了？」
聽著它那傲慢的語氣，我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切……不知道自己能力的人，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絕對不會為了那個小小的理想爭得頭破血流，在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前，我會及時止損。」
「哈哈哈哈……」放浪的笑聲傳來，我已經能想像到它那捧腹的樣子了。
「笑什麼？」
「沒什麼，及時止損，真是不錯。如果說，我能幫你實現夢想呢？」
我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旋即不屑的說：「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夢想什麼的……無趣又無聊，反正也無所謂了。」
「真的無所謂麼？」它似笑非笑，仿佛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隱隱讓我有些不安，「現在，你大概是死了。」
「那這就是一場夢嘍？」
「是也不是，你知道『薛丁格的貓』麼？」它並不著急回答我，而是問了這個略顯奇怪的問題。
聽到這個詞彙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只貓。我迅速否定了這個思考，如果那只是一隻貓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說的。突然間，一縷思緒從我腦海中閃過，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詞，是在哪兒呢……
對！前幾天，物理老師在拓展知識的時候，好像就給我們講了這個物理名詞！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很自然的，我從裡面獲取了屬於這個詞彙的知識。
那個物理學家是誰來著，好像是一個叫薛丁格的傢伙，那好像是他的一個思想實驗：將一隻貓關在裝有少量鐳和氰化物的密閉容器里，鐳的衰變剛好是百分之五十。如果鐳發生衰變，會觸發機裡面的機關打碎裝有氰化物的瓶子，貓就會死；如果鐳不衰變，貓就會存活。
最重要的一點是絕對的密封，不能有任何方式去觀察裡面箱子的動態，就算是攝像頭，也不被允許。這時，那只可憐的貓就處於或生或死的疊加態，換句話說，它是活的，同時，它也是死的。
打開容器的那一刻，波函數瞬間隨機坍縮成任意一種確定的狀態，貓的死活才能被確定下來。
我仔細斟酌著語句，把我所知的都告訴那未知的「它」。
「很好……現在，你就是那只可憐的貓咪。」
「什麼？」
「難得我有興趣幫助人類，我可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啊！」它半開玩笑的緩解氣氛，「這是屬於我的獨特空間，你只能短暫的停留在這裡。兩個選擇，第一，馬上死亡，從這個世界以及你那個世界徹底消失。第二，繼續活著，我會幫你考上清京北華。」
沒想到有一天我能當一回薛丁格的貓，真是……世事無常。我苦笑著，隨即想起了他給我的兩個選擇，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不要著急，你可以多思考一段時間，畢竟，每一個選擇，意味著不同的答案。你選了什麼，波函數就坍縮成對應的結果。我很期待……你到底會選什麼呢？」
真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我把目光投向了天空，不祈求任何人給我答案。
能給我答案的，只有我自己。
古老的問題忽地縈繞在耳畔，仿佛又是過了一場綿長的夢境，瞬間，我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我……又「活過來了」？
意識有些破損，好在還是逐漸恢復起來，就連被分割成無數碎片的身體，也鬆散的連成一片。我笨拙的活動著手指，雖說有些笨拙，但好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耀眼的光芒實在讓我的視覺一陣恍惚，對了，這是哪兒？
眯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那燦爛的日光。睜開眼時，視線只剩一片青色，過了幾秒，眼前的一切才具象出來。
這……這是，不，我不敢相信，我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那個，我做出最後抉擇的不詳之地。
強烈的暈眩感襲來，我步伐有些不穩，踉蹌著後退幾步，近乎本能的那個不祥的地方保持一段距離，等到離得足夠遠，才敢大口大口喘氣。
剛才所看見的，都是一場夢麼？可那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會這麼清晰？那些詭異的、令人恐懼的光景，到現在還歷歷在目，我的大腦明確的告訴我，剛才經歷的一切，的確是一種真實。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我的後背一陣冰涼。也就是說，現在所處的世界，同樣是一種真實。
是的，我又活了過來，以某種不同的意義。
可是……為什麼？老天懲罰我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讓我再次甦醒？甦醒就是為了經歷又一次折磨？這到底還有什麼價值？！
光是這樣活著，就已經耗費我全部的精神力了。很多很多人都這樣說，活著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活著很好，只要人還活著，就有改變命運的希望，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就是這樣的道理。可是，說這話的人，他們明明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迎接著從遙遠北方過來的春風，豪飲著山間清冽的甘露……他們享受著這個世界一切的知識與財富。對於他們而言，熱愛生命，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而我們呢？永遠只能在陰暗的夾縫中尋求著一盞微弱的火星，永遠只能日夜為生活所奔波勞累，晝夜不息，僅是為了自己生存下去，就不得不付出生命中大部分更有價值的東西，更何況，很多人還有一個家，他們必須花出十二分的努力，很多人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陰暗的角落。這樣的生活……也許普通人所嚮往的「幸福生活」，但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當我嘗試著去說明，去宣洩，去表達我的不滿，我才意識到，那飽含憤怒的話語是多麼蒼白無力，瘦小的軀體是多麼羸弱不堪，就連我的靈魂，也是如此的空洞、虛無，仿佛靜靜吞噬著一切情緒的黑洞。
我曾無數次在漆黑如潮水的夜晚，對著那漫天的繁星高聲詰問，在巍峨的高峰，痛斥著這一切的扭曲，憤怒的呼吼只是在空中迴響良久，隨後被無盡的潮水淹沒。回應我的，唯有世界的寂靜，留下了那個在風中獨自迷惘的男孩。
是啊，誰能給我答案呢？
「你難道忘記，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了麼？」空靈曠古的聲音如唱詩般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久久的迴蕩在耳邊，每個字都能聽得真切。但當它們連接成長串語句的一剎那，好似有些陌生，我的大腦突然宕機，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呵……像我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麼所謂的夢想？」我無奈的笑笑，輕聲回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問題。我就是個爛人啊！夢想對我來說，是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事物，不能帶來實際用處的東西，我從幾百年前就拋棄了。很多人也是這樣的啊，沒有夢想，還不是照樣能活？
它並沒有即刻回答，像是在沉思，也感覺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
「呃……」我試探著開口，哪知一陣不輕不重的微風吹來，打消了我說話的打算。
那聲音再次飄來，這次，我清晰的弄懂了它們。
「好好想想吧，關於你的夢想。那是……永遠不能忘記的東西。那些沾濕衣角的淚水，那些在操場上飛揚的青春，那些陪伴你直到深夜的、數不完的習題，那些刺眼滑稽的紅色數字，還有那些被時間烙下的印痕……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那宏大的夢想麼？你……當真忘了它們？」
不……僅是回想起這些讓人感到不快乃至是厭惡的記憶，就讓我深陷極度的苦痛中，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把它們忘個精光！
強烈的恐懼感充斥我的心臟，我想大喊、想要向這個世界宣洩不滿，可是，我早已說不出話，只能任憑那翻湧的記憶占據腦海，一寸又一寸的衝擊我的神智。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那是我的記憶，我的一生啊！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我放棄了掙扎，任由顱內翻江倒海的思緒奔騰。我默默停駐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只是靜靜的看著它們，仿佛那只是與毫不相干的人的愚蠢故事。
隨著故事的終結，我不得不坦然承認，那就是我，貨真價實。
「現在，回答我，你的夢想。」遠處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我……
沒等我做出進一步的思考，那一刻，不屬於的精神驟然升起，占據了我的靈魂，霎時間，我的精神變得無比堅定——
「我的夢想是，考上清京北華！」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話音剛落，那股莫名的精神便輕飄飄的逸散，仿佛周圍的空氣，來之即來，去之既去。我疲軟的精神再也支撐不住軀體，一屁股癱坐下來，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地面，感到更加的難以適從。是的……那就是我的夢想，滑稽的、可笑的夢想。
那兩所學校，以我的能力，怎麼可能考得上呢？以前，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試圖攀登上最高的山峰，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只不過是個……連個稍微好點的大學都考不上的廢物罷了，就連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個未知數。現在提起這些事情，也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對於這個可笑的念頭，我早該打消了。
「呵，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麼呢？」它的聲音逐漸變得玩味起來，「你在責怪你自己？是個混蛋，還是個廢物？或者被以前自己的記憶嚇到了？」
聽著它那傲慢的語氣，我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切……不知道自己能力的人，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絕對不會為了那個小小的理想爭得頭破血流，在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前，我會及時止損。」
「哈哈哈哈……」放浪的笑聲傳來，我已經能想像到它那捧腹的樣子了。
「笑什麼？」
「沒什麼，及時止損，真是不錯。如果說，我能幫你實現夢想呢？」
我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旋即不屑的說：「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夢想什麼的……無趣又無聊，反正也無所謂了。」
「真的無所謂麼？」它似笑非笑，仿佛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隱隱讓我有些不安，「現在，你大概是死了。」
「那這就是一場夢嘍？」
「是也不是，你知道『薛丁格的貓』麼？」它並不著急回答我，而是問了這個略顯奇怪的問題。
聽到這個詞彙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只貓。我迅速否定了這個思考，如果那只是一隻貓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說的。突然間，一縷思緒從我腦海中閃過，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詞，是在哪兒呢……
對！前幾天，物理老師在拓展知識的時候，好像就給我們講了這個物理名詞！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很自然的，我從裡面獲取了屬於這個詞彙的知識。
那個物理學家是誰來著，好像是一個叫薛丁格的傢伙，那好像是他的一個思想實驗：將一隻貓關在裝有少量鐳和氰化物的密閉容器里，鐳的衰變剛好是百分之五十。如果鐳發生衰變，會觸發機裡面的機關打碎裝有氰化物的瓶子，貓就會死；如果鐳不衰變，貓就會存活。
最重要的一點是絕對的密封，不能有任何方式去觀察裡面箱子的動態，就算是攝像頭，也不被允許。這時，那只可憐的貓就處於或生或死的疊加態，換句話說，它是活的，同時，它也是死的。
打開容器的那一刻，波函數瞬間隨機坍縮成任意一種確定的狀態，貓的死活才能被確定下來。
我仔細斟酌著語句，把我所知的都告訴那未知的「它」。
「很好……現在，你就是那只可憐的貓咪。」
「什麼？」
「難得我有興趣幫助人類，我可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啊！」它半開玩笑的緩解氣氛，「這是屬於我的獨特空間，你只能短暫的停留在這裡。兩個選擇，第一，馬上死亡，從這個世界以及你那個世界徹底消失。第二，繼續活著，我會幫你考上清京北華。」
沒想到有一天我能當一回薛丁格的貓，真是……世事無常。我苦笑著，隨即想起了他給我的兩個選擇，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不要著急，你可以多思考一段時間，畢竟，每一個選擇，意味著不同的答案。你選了什麼，波函數就坍縮成對應的結果。我很期待……你到底會選什麼呢？」
真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我把目光投向了天空，不祈求任何人給我答案。
能給我答案的，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