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相
李秋緘默，房間是浸入水底的船。
世界也如房間一樣，一片寂靜。
頭頂上，聯邦的環境衛星在不停工作，生態環境被嚴重破壞，基因庫開始將生物DNA編碼錄入總機器。
月光從百葉窗簾縫隙間滲出，李秋偏頭透過縫隙看向太空，月亮正發著光。
他站起身來，走出房間，大汗淋漓。
似在深海之底，又似在太空。孤寂，壓抑，令人窒息。
掏出一塊糖，李秋放到嘴裡，咀嚼起來。
糖塊和牙齒碰撞發出聲音，是寂靜夜晚唯一的樂曲，伴奏是呼嘯的寒風。
一顆下肚，意猶未盡。李秋再次調出那封信，再次閱讀起來。
眼皮在不經意間悄然落下，夜又寂靜起來。
再睜眼，已是早晨，身上披著厚實的大衣，楊宗逸站在他旁邊，望著遠方。
「兩位，吃早飯了！」廚房傳來聲音。
……
唐思然清了清嗓子，「隊長，咱們的食物儲備嚴重不夠了。」
李秋有些迷惑「不是還夠4天嗎？」
「那是壓縮能量條，你想天天吃也沒事……」唐思然聳肩。
李秋摩挲下巴，心裡已經敲定主意。
「那就去極地總站吧，這種科考站應該有備用極地運輸車吧。」
薛鶴軒掰著手指頭，「有兩輛車，能源都是滿的，載重量大概是24.8噸」
「好傢夥，懸浮式的嗎？」
薛鶴軒點點頭，「直接壓在冰層上容易壓塌，整個車質量也就14.8噸。」
「輕型運輸車，聯邦前幾年的老款了，服役的時間比我來極地這鬼地方都早。」李秋走向車庫。
「總站的發電機不是是氘氚發電吧」楊宗逸遲疑道
李秋拍了拍楊宗逸肩膀說道「對，7年前就宣布採用新能源，叫什麼RUCE能源爐，說無限能源，直接顛覆熱力學，挺牛逼的。」
「wc，這麼牛逼？」
李秋給楊宗逸一拳「行了行了別貧了，趕緊出發，爭取能在晚飯前收拾完。」
六人坐到車裡，李秋發動，車庫門慢慢打開，外面倒是安靜。
「你會開嗎？」「有自動巡航，別瞎操心，。」
車上李秋盯著各個面板，其他人都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車外天逐漸陰沉，風勢凌厲起來，窗外視野越來越模糊，可見度不過10米。
李秋不得不打開地形掃碼器，給車內系統建立立體沙圖提供數據，開啟了自動優化路線。
脆弱的冰層下面可能是萬丈深，如果不及時調整懸浮參數，車輛照樣會墜下。
風暴愈演愈烈。
為防止有物體被風捲起來撞擊極地運輸車，李秋開啟了小功率的能量薄膜護盾，高強度的能量被約束成薄膜緊緊貼在車表面。
「叮——能量儲備已下降10%，剩餘90%當前消耗量24.5%/h。」
「提示限制調整為25%」李秋對著系統說。「這是新車吧，沒有經過調試，還10%提醒一次。」
抬頭看嚮導航，上面顯示所需時間還有很長。
「2小時……回來有點極限，先住總站那，在充電之後打包回來。」李秋盤算著。
……
衝出風暴區域，車輛行駛在平坦的地界。太陽展示她傲然的身軀，光芒經過反射之後讓人難以直視。
李秋眼睛刺痛難耐，「開啟自動光線調整，啟動減弱塗料。」
前擋風玻璃顏色像墨染一樣緩緩變黑。
……
地平線盡頭已然出現龐大的建築群。
李秋調好設置，叫醒了熟睡的楊宗逸，讓他看著，自己找到一個角落蓋上被子沉睡過去。
再睜眼，車輛毫無顛簸的靠近南車庫，李秋給其他人叫醒，所有人基本上同時伸了個懶腰，表示著疲倦。
「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昨天沒睡？」
「一夜難眠……」
……
掃描過車牌號後，車庫門緩緩開啟，李秋一行人跳下車，讓車庫系統自己調配停車位置。
「最高聯邦首領，您好，我是聯邦總端，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極地總站。」磁性的聲音傳來。
李秋擺擺手「不需要，我在這熟悉的很。」
「那請您移步會議室，剩下人員則到住宿區休息。」
……
李秋走進會議室，坐到中間的人體工程椅上，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你單獨請我出來要說什麼。」李秋發問道。
「您是否知曉『天梯』計劃？」
「那個我只知其名。」李秋雙手攤開。
機械聲暫停，過了一會從發聲器里傳出李秋熟悉的聲音。
「秋……」李秋扭頭，一個熟悉的面孔在他身後。
「隊長？」李秋試探的問道，雙手向前探去。
「我早死了，這是我的備份程序，只是帶了我的記憶模塊和類情緒模塊。」
「我的使命就是在自殺後把我的記憶信息存到資料庫里，再去引導你這個小傢伙明白聯邦的『天梯』計劃。」
李秋欲言又止，點了點頭。
「所謂的『天梯』計劃，就是一場豪賭。」肖涔看著李秋的雙眼。
「那個天外來物是一種金屬，我們命名為秩序神晶，嘉鄧研究員是第一個發現這個金屬的特性。」
肖涔露出自豪的笑容「人類從此進入了另一個時代……操縱規則。」
「人類所有引以為傲的定律，結論在這個金屬特性下成為了笑話。」
肖涔伸出三根手指，「三次，人類一共用了三次。」
「只用三次便改變聯邦的發展，換句話來說，改變世界規則。」
李秋有些驚愕，肖涔招呼著他過來。
「給你看看真相，聯邦崛起的真相。」
李秋站到顯示屏旁邊，肖涔背著手看著窗外的平野。
「秩序神晶真正發現的時間比你出生日期還早。」
「我們的研究員用了一次。他在研究時無意發現了這種金屬的性質。」肖涔頓了頓「研究院正在為能源發愁，尋找能源的替補早就是我們國家的重中之重。」
「這個金屬很神奇的到來，並非是研究院放出的從隕石裡面發現的，甚至那個物質都是杜撰的，它就這麼出現在嘉鄧的腳下。」
「我們嘉鄧研究員正為能量苦惱，然後隨口發牢騷了一句。然後我們就得到了無盡能源。就那個RUCE能源爐，聯邦標配。」
「隨後我們設立專門部門研究，再次不經意間讓我們國家中心系統收到那個金屬的所有使用信息。」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沒等李秋有什麼反應，肖涔繼續說道
「可是萬物有得有失，一場前所未有的人類叛亂開始了，表面上是那些把握著化石燃料的恐慌襲擊，但我們知道真相。」
「是死了老多老多人，快把人類打會二工時代那個嗎？。」李秋問道。
「沒錯，別打岔。秩序神晶告訴我們它的運行就是依據某種等價交換，價格怎麼計算我們不知道，但是作用效果是直接更改某一區域的基本規則。」
「包括能量定律？」
「一點就透」
「我知道了……」李秋站了起來要往外走去。「所謂滅世計劃也只是一次獻祭唄？」
「算是吧，我們有個計劃，完成計劃罷了。」
「叫上隊員們，準備去研究院拿秩序神晶。」
……
李秋進到休息室，大家都癱在沙發上休息，李秋拍手將眾人叫醒，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接下來的任務和秩序神晶。
「這玩意這麼牛逼，為什麼還會發啟動滅世事件？」
「為它提供貢品。」李秋小聲說道
「什麼？」
「出發，目的地聯邦首都。」李秋向北指。
……
飛行器平穩的飛在海洋上空。
李秋看著艙內的結構感嘆道「Ⅳ型運輸機誒，剛剛服役不超過2星期，我還沒摸過呢。」
肖涔聳了聳肩「你沒用過的多了去，極地和太空部門的裝備是聯邦最頂尖的，我記得這上面有2把45式。」
「大殺器啊，科學院剛研究的矩陣壓縮技術變現的好槍，最大威力是多少來著？」李秋有些興奮。
「鬼知道，沒有實戰記錄。」肖涔瞥了一眼全息地圖，對著後面的人喊道「把艙門關上，進入極寒區了。」
「除兩極外不是沒有極端環境了嗎？」
「現在沒有秩序神晶的作用，怎麼給環境改造器供能？現在備用能量支持不了多久，氣溫下降只是第一步。」
李秋看向窗外，冰封萬丈，寒風呼嘯。
肖涔看著李秋的眼眸，對著他小聲說道「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在找到秩序神晶後好轉的。」
「希望如此。」
肖涔站起來，對其他人說「到地方了。」
「穿著好裝備，2分鐘後集合。」「記得帶上武器。」肖涔補充。
……
從箱子裡取出Ⅱ型單兵外骨骼，李秋脫下厚重的防寒服，換上可攜式生命維繫內甲，從無線充電台上取下6塊微型RUCE能源電池，2塊裝在內甲的肩部上。
楊宗逸幫助李秋穿戴上外骨骼，頭部，胸甲，腿甲分別裝好電池。
李秋從武器庫內調出兩把45式，一把扔給楊宗逸。
「幹活了！」
世界也如房間一樣，一片寂靜。
頭頂上，聯邦的環境衛星在不停工作，生態環境被嚴重破壞，基因庫開始將生物DNA編碼錄入總機器。
月光從百葉窗簾縫隙間滲出，李秋偏頭透過縫隙看向太空，月亮正發著光。
他站起身來，走出房間，大汗淋漓。
似在深海之底，又似在太空。孤寂，壓抑，令人窒息。
掏出一塊糖，李秋放到嘴裡，咀嚼起來。
糖塊和牙齒碰撞發出聲音，是寂靜夜晚唯一的樂曲，伴奏是呼嘯的寒風。
一顆下肚，意猶未盡。李秋再次調出那封信，再次閱讀起來。
眼皮在不經意間悄然落下，夜又寂靜起來。
再睜眼，已是早晨，身上披著厚實的大衣，楊宗逸站在他旁邊，望著遠方。
「兩位，吃早飯了！」廚房傳來聲音。
……
唐思然清了清嗓子，「隊長，咱們的食物儲備嚴重不夠了。」
李秋有些迷惑「不是還夠4天嗎？」
「那是壓縮能量條，你想天天吃也沒事……」唐思然聳肩。
李秋摩挲下巴，心裡已經敲定主意。
「那就去極地總站吧，這種科考站應該有備用極地運輸車吧。」
薛鶴軒掰著手指頭，「有兩輛車，能源都是滿的，載重量大概是24.8噸」
「好傢夥，懸浮式的嗎？」
薛鶴軒點點頭，「直接壓在冰層上容易壓塌，整個車質量也就14.8噸。」
「輕型運輸車，聯邦前幾年的老款了，服役的時間比我來極地這鬼地方都早。」李秋走向車庫。
「總站的發電機不是是氘氚發電吧」楊宗逸遲疑道
李秋拍了拍楊宗逸肩膀說道「對，7年前就宣布採用新能源，叫什麼RUCE能源爐，說無限能源，直接顛覆熱力學，挺牛逼的。」
「wc，這麼牛逼？」
李秋給楊宗逸一拳「行了行了別貧了，趕緊出發，爭取能在晚飯前收拾完。」
六人坐到車裡，李秋發動，車庫門慢慢打開，外面倒是安靜。
「你會開嗎？」「有自動巡航，別瞎操心，。」
車上李秋盯著各個面板，其他人都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車外天逐漸陰沉，風勢凌厲起來，窗外視野越來越模糊，可見度不過10米。
李秋不得不打開地形掃碼器，給車內系統建立立體沙圖提供數據，開啟了自動優化路線。
脆弱的冰層下面可能是萬丈深，如果不及時調整懸浮參數，車輛照樣會墜下。
風暴愈演愈烈。
為防止有物體被風捲起來撞擊極地運輸車，李秋開啟了小功率的能量薄膜護盾，高強度的能量被約束成薄膜緊緊貼在車表面。
「叮——能量儲備已下降10%，剩餘90%當前消耗量24.5%/h。」
「提示限制調整為25%」李秋對著系統說。「這是新車吧，沒有經過調試，還10%提醒一次。」
抬頭看嚮導航，上面顯示所需時間還有很長。
「2小時……回來有點極限，先住總站那，在充電之後打包回來。」李秋盤算著。
……
衝出風暴區域，車輛行駛在平坦的地界。太陽展示她傲然的身軀，光芒經過反射之後讓人難以直視。
李秋眼睛刺痛難耐，「開啟自動光線調整，啟動減弱塗料。」
前擋風玻璃顏色像墨染一樣緩緩變黑。
……
地平線盡頭已然出現龐大的建築群。
李秋調好設置，叫醒了熟睡的楊宗逸，讓他看著，自己找到一個角落蓋上被子沉睡過去。
再睜眼，車輛毫無顛簸的靠近南車庫，李秋給其他人叫醒，所有人基本上同時伸了個懶腰，表示著疲倦。
「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昨天沒睡？」
「一夜難眠……」
……
掃描過車牌號後，車庫門緩緩開啟，李秋一行人跳下車，讓車庫系統自己調配停車位置。
「最高聯邦首領，您好，我是聯邦總端，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極地總站。」磁性的聲音傳來。
李秋擺擺手「不需要，我在這熟悉的很。」
「那請您移步會議室，剩下人員則到住宿區休息。」
……
李秋走進會議室，坐到中間的人體工程椅上，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你單獨請我出來要說什麼。」李秋發問道。
「您是否知曉『天梯』計劃？」
「那個我只知其名。」李秋雙手攤開。
機械聲暫停，過了一會從發聲器里傳出李秋熟悉的聲音。
「秋……」李秋扭頭，一個熟悉的面孔在他身後。
「隊長？」李秋試探的問道，雙手向前探去。
「我早死了，這是我的備份程序，只是帶了我的記憶模塊和類情緒模塊。」
「我的使命就是在自殺後把我的記憶信息存到資料庫里，再去引導你這個小傢伙明白聯邦的『天梯』計劃。」
李秋欲言又止，點了點頭。
「所謂的『天梯』計劃，就是一場豪賭。」肖涔看著李秋的雙眼。
「那個天外來物是一種金屬，我們命名為秩序神晶，嘉鄧研究員是第一個發現這個金屬的特性。」
肖涔露出自豪的笑容「人類從此進入了另一個時代……操縱規則。」
「人類所有引以為傲的定律，結論在這個金屬特性下成為了笑話。」
肖涔伸出三根手指，「三次，人類一共用了三次。」
「只用三次便改變聯邦的發展，換句話來說，改變世界規則。」
李秋有些驚愕，肖涔招呼著他過來。
「給你看看真相，聯邦崛起的真相。」
李秋站到顯示屏旁邊，肖涔背著手看著窗外的平野。
「秩序神晶真正發現的時間比你出生日期還早。」
「我們的研究員用了一次。他在研究時無意發現了這種金屬的性質。」肖涔頓了頓「研究院正在為能源發愁，尋找能源的替補早就是我們國家的重中之重。」
「這個金屬很神奇的到來，並非是研究院放出的從隕石裡面發現的，甚至那個物質都是杜撰的，它就這麼出現在嘉鄧的腳下。」
「我們嘉鄧研究員正為能量苦惱，然後隨口發牢騷了一句。然後我們就得到了無盡能源。就那個RUCE能源爐，聯邦標配。」
「隨後我們設立專門部門研究，再次不經意間讓我們國家中心系統收到那個金屬的所有使用信息。」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沒等李秋有什麼反應，肖涔繼續說道
「可是萬物有得有失，一場前所未有的人類叛亂開始了，表面上是那些把握著化石燃料的恐慌襲擊，但我們知道真相。」
「是死了老多老多人，快把人類打會二工時代那個嗎？。」李秋問道。
「沒錯，別打岔。秩序神晶告訴我們它的運行就是依據某種等價交換，價格怎麼計算我們不知道，但是作用效果是直接更改某一區域的基本規則。」
「包括能量定律？」
「一點就透」
「我知道了……」李秋站了起來要往外走去。「所謂滅世計劃也只是一次獻祭唄？」
「算是吧，我們有個計劃，完成計劃罷了。」
「叫上隊員們，準備去研究院拿秩序神晶。」
……
李秋進到休息室，大家都癱在沙發上休息，李秋拍手將眾人叫醒，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接下來的任務和秩序神晶。
「這玩意這麼牛逼，為什麼還會發啟動滅世事件？」
「為它提供貢品。」李秋小聲說道
「什麼？」
「出發，目的地聯邦首都。」李秋向北指。
……
飛行器平穩的飛在海洋上空。
李秋看著艙內的結構感嘆道「Ⅳ型運輸機誒，剛剛服役不超過2星期，我還沒摸過呢。」
肖涔聳了聳肩「你沒用過的多了去，極地和太空部門的裝備是聯邦最頂尖的，我記得這上面有2把45式。」
「大殺器啊，科學院剛研究的矩陣壓縮技術變現的好槍，最大威力是多少來著？」李秋有些興奮。
「鬼知道，沒有實戰記錄。」肖涔瞥了一眼全息地圖，對著後面的人喊道「把艙門關上，進入極寒區了。」
「除兩極外不是沒有極端環境了嗎？」
「現在沒有秩序神晶的作用，怎麼給環境改造器供能？現在備用能量支持不了多久，氣溫下降只是第一步。」
李秋看向窗外，冰封萬丈，寒風呼嘯。
肖涔看著李秋的眼眸，對著他小聲說道「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在找到秩序神晶後好轉的。」
「希望如此。」
肖涔站起來，對其他人說「到地方了。」
「穿著好裝備，2分鐘後集合。」「記得帶上武器。」肖涔補充。
……
從箱子裡取出Ⅱ型單兵外骨骼，李秋脫下厚重的防寒服，換上可攜式生命維繫內甲，從無線充電台上取下6塊微型RUCE能源電池，2塊裝在內甲的肩部上。
楊宗逸幫助李秋穿戴上外骨骼，頭部，胸甲，腿甲分別裝好電池。
李秋從武器庫內調出兩把45式，一把扔給楊宗逸。
「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