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滅世
「我們跟04失聯多少天了？」李秋偏頭問道。
楊宗逸看了看手錶「三天七小時四十三分鐘二十七秒，順帶提一下，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七。」
「唉……」李秋嘆了口氣，「統計一下物資剩餘。」
「能源還能撐3天，食物飲用水5天。」
楊宗逸頓了頓，繼續開口「如果遭遇暴風雪，咱們能源消耗還得翻倍。」
「04說的補給在哪？」路澤安插上一句話。
楊宗逸從腕錶上打開信息系統說道「013基地那邊暴風雪，沒法投放。」
李秋眯著眼，問楊宗逸「我記得離這不遠有個聯邦的科考站，我之前護送任務的時候在那歇過腳。」
楊宗逸腕錶發出滴滴滴的響聲，「我給你標點了，你看極地地圖。」李秋聲音傳來。
路澤安拍了拍李秋的肩膀「極地總站發信息了，暴風雪在萊特平原醞釀，路線無法預測。」
李秋眉頭緊皺。
「全體，加速前進，方向東南。」李秋向後呵道。
……
小隊在暴風雪席捲科考站之前到達，楊宗逸給李秋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冷風呼嘯，白雪紛紛。
「吃飯了！來吃點熱的。」唐思然從廚房探出頭。
李秋拿著空杯子走向廚房，對著楊宗逸開玩笑說「我一天活著就靠這個了。」
「還有你那個跟寶貝一樣的糖塊。」
小隊一行6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唐思然從廚房端出熱湯。
「科考站壓根沒有新鮮原料，都是罐頭食品，調料還是偷偷帶的。」唐思然無奈攤手。
李秋給大家都打了一碗熱湯，「任務在外我們都習慣這樣了。」楊宗逸接過碗，迫不及待地一口飲盡。
唐詩秋撒了點胡椒粉，為楊宗逸續上一碗。唐思然也從廚房出來坐到左邊留出的空位置上。
「為了明天！」大家拿起碗相互碰起來。
酒足飯飽，大家癱軟在沙發上，薛鶴軒走到窗前，嘴裡叼著長條的東西。
楊宗逸湊過去，一邊看上面的字一邊讀出來。
「感官刺激器Ⅱ型，你這啥口味的？」
薛鶴軒嘟嘟囔囔的回答道「煙。」
「為啥不抽實體煙？我記得咱們每月額度是有的。」
薛鶴軒眯眯眼「上次不是說過了嗎……算了，反正不是啥秘密。」
他坐到沙發上，身體下滑到他最舒適的位置。
「我爺爺，大科學家嘛，老了就開始在意養生，但是沒多久就查出是神經衰竭晚期。」
「星空中的疾病總是多種多樣，難免有些能越過聯邦的醫療防護。」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才4歲，一個小屁孩，就喜歡圍著我爺爺轉圈，每次爺爺爺爺的叫，他就眉頭舒展喜笑顏開的。」
薛鶴軒偏頭看向楊宗逸，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他寵的我無法無邊的，我家老爺子就有意見了，但是兒子怎麼敢逆許老子，也就趁他不在教育教育我。」
眼神中又含這悲傷，「他死的那天，插著呼吸機，醫生給我姥爺下死亡宣告了，他求著讓我爸給他點支煙。」
「我爺爺用右手夾著煙，也不吸，就舉著手，眼睛看著我，我那時候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樣懵懵懂懂，那慈愛的眼神裡帶著淒涼，我們就對視看著。」
薛鶴軒低下頭，有些抽噎「我就看著他煙漸漸燃盡，直到從他兩指指尖掉落，然後他對我笑了笑，手就癱軟下來。」
「最後大家都沖了進來，我爸捧著爺爺的手號啕大哭。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失態。」
「那時候我什麼都知道了，爺爺不是老爹說的那樣遠走了，他是離我而去了，從那個時候，我對煙就開始恐懼。」
薛鶴軒笑了笑「我覺得，煙就像人，燃盡了，煙散了，人也只剩一口氣了，」
他揮揮手，好像空氣中還殘存著一股煙味。
李秋趕忙過來拍了拍薛鶴軒的後背，「你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多少年前的事了，沒事的。」薛鶴軒拭去眼角的眼淚。
「你這倒給我弄的不好意思了……」楊宗逸有些不好意思。
「話說……」薛鶴軒偏頭看向一旁沙發上坐的路澤安，「你爸怎麼給你安排到咱們這聯邦極地部門工作了呢，我記得有更好的地方吧」
「他啊……」路澤安扶額，「說是什麼聯邦政治中心不太太平，讓我能離那多遠有多遠。」
大家的興趣都勾起來了，「細說。」
路澤安看著大家興致勃勃有些不解，「你們不知道嗎？」
「極地又沒娛樂網，我們怎麼知道……」
「沒什麼，就是科學院和聯邦政府天天會議上吵架，科學院喊著什麼『時代的進步』還有新的『世界規則』。」
李秋扶額「他們從8年前就不太正常。」
這時候腕錶響了，李秋調出消息列表。
［對接員04請求連線］
「接通。」
腕錶拉出全息屏幕，屏幕上的人渾身是血，嘴裡還含著一根感官刺激器。
李秋眼睛微眯，問「肖涔，你這怎麼這麼狼狽？一身血。」
肖涔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14號早上，聯邦政府和科學院談判，談崩了，就打起來了。」
「什麼？科學院那群瘋子挑起戰爭？聯邦已經快百年沒內戰了。」眾人震驚。
「你們先別急，我先說完。」肖涔放下刺激器「極地總在2小時之前被設戰時聯邦政府中心，所有外來載人工具不得入內，入內直接攻擊。」
「極地網和聯邦網脫連，現在是以極地網為主網。所以我沒聯繫上你們。」
「滅世之門呢？聯邦的發射井是否還在控制？」
「10」肖涔開始倒數。
「什麼？」
「9……8……7……6……5」
「什麼意思？」
「4……3……2……1」
肖涔看向眾人，「見證聯邦的黃昏吧。」
頓時，地動山搖，陣陣氣浪席捲大地。傍晚卻亮如白晝。
「諸位放心，極防護罩已經打開。離咱們最近的是0824發射井，也隔一個海呢。」
李秋拉住抗震支架問道「怎麼回事？」
「根據聯邦基礎規則，總部有權清理有背聯邦的組織。」
「所有發射井清潔武器自爆，高污染武器沉入處理室，由薔薇清理。」
「各位，現在地球就只有一塊大陸，叫做南極聯邦州。」
肖涔輕描淡寫的說道，面上看不出一絲慌張。
「預計存活人數，7。」
「月球人類胚胎基地獲得孵化權限，10年後，我們得去接他們。」肖涔露出一抹笑。
「誰引爆的滅世之門？」大家看向肖涔。
「我。」
「這是誰的命令？」
「總指揮的，況且這是聯邦滅世之門基礎邏輯，我只是保證天上那顆衛星能把命令傳到各個發射井而已。」
「事實無法改變，最高聯邦總指揮身亡，系統判定為人類滅族事件，採用滅世事件。」
「也真是搞笑，說是為了避免藍星被外星人直接使用，現在迴旋鏢打向自己了……」
「聯邦總會議室的防護措施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已經被列入聯邦公民需知裡面了，你們是不是從來不看下面的通知？」
李秋剛要說話，肖涔抬手示意他安靜，然後在屏幕上調出一份文件。
「科學院在14號給我發的文件，我就長話短說了，你們待會自己看，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總站有充足的食物與發電機，你們可以利用。」
說完，肖涔端起手槍對準太陽穴，緩緩說道「這件事很複雜，我希望我們能面談」
「最後，別忘了把我的屍體埋在這片廣袤無垠的雪地，記得告訴後人滅世的真相，別辜負了我們聯邦上下所有人類的生命。」
最後，肖涔看向李秋，露出一絲笑容。
槍響，落地，視頻切斷。
整個科考站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像是黎明前的夜晚。
李秋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其中。
「面談，你讓我怎麼面談？」
槍響如同寺廟的大古鐘的響聲，久久迴蕩，在眾人心裡泛起漣漪。
大家都看著他，李秋知道自己現在要幹什麼。
「依據聯邦法，滅世之門啟動時，每位公民記憶集體上傳中心伺服器，並且開啟人類守望事件，沉入海底。」
「終極任務，隊員們，重現聯邦！」
「明白！」
深夜，大家都分好房間，但是都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皎月高掛，在雪地上蓋了一層紗。
李秋打開肖涔發給他的文件。
上面標誌著
《致肖涔同志的一封信》
肖涔同志，您好，我是聯邦科學院總院最高研究員張煒，我們科學院希望您作為滅世之門維護員，您對這個決定有任何問題請往下看。
在8年前，聯邦給我們送來了一個隕石，這被我們稱為「人類的未來」——鏈並行聚合氨。在之後研究中我們有了很多發現，包括但不限於某種實體信息化功能。
當今血肉之軀的人類還是貧弱，所以「聚合氨」被視為人類邁入更高層次的天梯。
27°59′17″ N；86°55′31″ E是我們科學院總部位置，我們和聯邦已經私下溝通過，決定用46億人給新生人類鋪路。
所有聯邦人都自願貢獻，您不必有負罪感。
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聯邦調回所有星際工作人員，將新生人類所需材料運到火星總基地。同時開啟月球基地。
為了保證「天梯」的絕對運作，我們決定引爆其他大陸，開啟文明寂靜模式，即便有其他文明到來，也不會想到這裡曾是有文明存在的星球
我們的投票結果也支持這項計劃，科學院全員通過，聯邦高級將領90%通過，立刻執行。
人類所有思想被存在3個主機中，沉入大海，需要您委派一個小隊打撈隨意一個，剩下兩個會直接銷毀。
如果超出防水膜的時間，那所有人記憶將會消失，如煙消雲散。
這事關人類命運，「天梯」的好處會在一切完善之後體現，執行天梯的機器會在滅世事件的8小時後啟動。
同時，備選b方案也需要同步進行
請您記住，科學院每位成員都是聯邦忠實追隨者！
楊宗逸看了看手錶「三天七小時四十三分鐘二十七秒，順帶提一下，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七。」
「唉……」李秋嘆了口氣，「統計一下物資剩餘。」
「能源還能撐3天，食物飲用水5天。」
楊宗逸頓了頓，繼續開口「如果遭遇暴風雪，咱們能源消耗還得翻倍。」
「04說的補給在哪？」路澤安插上一句話。
楊宗逸從腕錶上打開信息系統說道「013基地那邊暴風雪，沒法投放。」
李秋眯著眼，問楊宗逸「我記得離這不遠有個聯邦的科考站，我之前護送任務的時候在那歇過腳。」
楊宗逸腕錶發出滴滴滴的響聲，「我給你標點了，你看極地地圖。」李秋聲音傳來。
路澤安拍了拍李秋的肩膀「極地總站發信息了，暴風雪在萊特平原醞釀，路線無法預測。」
李秋眉頭緊皺。
「全體，加速前進，方向東南。」李秋向後呵道。
……
小隊在暴風雪席捲科考站之前到達，楊宗逸給李秋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冷風呼嘯，白雪紛紛。
「吃飯了！來吃點熱的。」唐思然從廚房探出頭。
李秋拿著空杯子走向廚房，對著楊宗逸開玩笑說「我一天活著就靠這個了。」
「還有你那個跟寶貝一樣的糖塊。」
小隊一行6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唐思然從廚房端出熱湯。
「科考站壓根沒有新鮮原料，都是罐頭食品，調料還是偷偷帶的。」唐思然無奈攤手。
李秋給大家都打了一碗熱湯，「任務在外我們都習慣這樣了。」楊宗逸接過碗，迫不及待地一口飲盡。
唐詩秋撒了點胡椒粉，為楊宗逸續上一碗。唐思然也從廚房出來坐到左邊留出的空位置上。
「為了明天！」大家拿起碗相互碰起來。
酒足飯飽，大家癱軟在沙發上，薛鶴軒走到窗前，嘴裡叼著長條的東西。
楊宗逸湊過去，一邊看上面的字一邊讀出來。
「感官刺激器Ⅱ型，你這啥口味的？」
薛鶴軒嘟嘟囔囔的回答道「煙。」
「為啥不抽實體煙？我記得咱們每月額度是有的。」
薛鶴軒眯眯眼「上次不是說過了嗎……算了，反正不是啥秘密。」
他坐到沙發上，身體下滑到他最舒適的位置。
「我爺爺，大科學家嘛，老了就開始在意養生，但是沒多久就查出是神經衰竭晚期。」
「星空中的疾病總是多種多樣，難免有些能越過聯邦的醫療防護。」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才4歲，一個小屁孩，就喜歡圍著我爺爺轉圈，每次爺爺爺爺的叫，他就眉頭舒展喜笑顏開的。」
薛鶴軒偏頭看向楊宗逸，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他寵的我無法無邊的，我家老爺子就有意見了，但是兒子怎麼敢逆許老子，也就趁他不在教育教育我。」
眼神中又含這悲傷，「他死的那天，插著呼吸機，醫生給我姥爺下死亡宣告了，他求著讓我爸給他點支煙。」
「我爺爺用右手夾著煙，也不吸，就舉著手，眼睛看著我，我那時候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樣懵懵懂懂，那慈愛的眼神裡帶著淒涼，我們就對視看著。」
薛鶴軒低下頭，有些抽噎「我就看著他煙漸漸燃盡，直到從他兩指指尖掉落，然後他對我笑了笑，手就癱軟下來。」
「最後大家都沖了進來，我爸捧著爺爺的手號啕大哭。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失態。」
「那時候我什麼都知道了，爺爺不是老爹說的那樣遠走了，他是離我而去了，從那個時候，我對煙就開始恐懼。」
薛鶴軒笑了笑「我覺得，煙就像人，燃盡了，煙散了，人也只剩一口氣了，」
他揮揮手，好像空氣中還殘存著一股煙味。
李秋趕忙過來拍了拍薛鶴軒的後背，「你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多少年前的事了，沒事的。」薛鶴軒拭去眼角的眼淚。
「你這倒給我弄的不好意思了……」楊宗逸有些不好意思。
「話說……」薛鶴軒偏頭看向一旁沙發上坐的路澤安，「你爸怎麼給你安排到咱們這聯邦極地部門工作了呢，我記得有更好的地方吧」
「他啊……」路澤安扶額，「說是什麼聯邦政治中心不太太平，讓我能離那多遠有多遠。」
大家的興趣都勾起來了，「細說。」
路澤安看著大家興致勃勃有些不解，「你們不知道嗎？」
「極地又沒娛樂網，我們怎麼知道……」
「沒什麼，就是科學院和聯邦政府天天會議上吵架，科學院喊著什麼『時代的進步』還有新的『世界規則』。」
李秋扶額「他們從8年前就不太正常。」
這時候腕錶響了，李秋調出消息列表。
［對接員04請求連線］
「接通。」
腕錶拉出全息屏幕，屏幕上的人渾身是血，嘴裡還含著一根感官刺激器。
李秋眼睛微眯，問「肖涔，你這怎麼這麼狼狽？一身血。」
肖涔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14號早上，聯邦政府和科學院談判，談崩了，就打起來了。」
「什麼？科學院那群瘋子挑起戰爭？聯邦已經快百年沒內戰了。」眾人震驚。
「你們先別急，我先說完。」肖涔放下刺激器「極地總在2小時之前被設戰時聯邦政府中心，所有外來載人工具不得入內，入內直接攻擊。」
「極地網和聯邦網脫連，現在是以極地網為主網。所以我沒聯繫上你們。」
「滅世之門呢？聯邦的發射井是否還在控制？」
「10」肖涔開始倒數。
「什麼？」
「9……8……7……6……5」
「什麼意思？」
「4……3……2……1」
肖涔看向眾人，「見證聯邦的黃昏吧。」
頓時，地動山搖，陣陣氣浪席捲大地。傍晚卻亮如白晝。
「諸位放心，極防護罩已經打開。離咱們最近的是0824發射井，也隔一個海呢。」
李秋拉住抗震支架問道「怎麼回事？」
「根據聯邦基礎規則，總部有權清理有背聯邦的組織。」
「所有發射井清潔武器自爆，高污染武器沉入處理室，由薔薇清理。」
「各位，現在地球就只有一塊大陸，叫做南極聯邦州。」
肖涔輕描淡寫的說道，面上看不出一絲慌張。
「預計存活人數，7。」
「月球人類胚胎基地獲得孵化權限，10年後，我們得去接他們。」肖涔露出一抹笑。
「誰引爆的滅世之門？」大家看向肖涔。
「我。」
「這是誰的命令？」
「總指揮的，況且這是聯邦滅世之門基礎邏輯，我只是保證天上那顆衛星能把命令傳到各個發射井而已。」
「事實無法改變，最高聯邦總指揮身亡，系統判定為人類滅族事件，採用滅世事件。」
「也真是搞笑，說是為了避免藍星被外星人直接使用，現在迴旋鏢打向自己了……」
「聯邦總會議室的防護措施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已經被列入聯邦公民需知裡面了，你們是不是從來不看下面的通知？」
李秋剛要說話，肖涔抬手示意他安靜，然後在屏幕上調出一份文件。
「科學院在14號給我發的文件，我就長話短說了，你們待會自己看，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總站有充足的食物與發電機，你們可以利用。」
說完，肖涔端起手槍對準太陽穴，緩緩說道「這件事很複雜，我希望我們能面談」
「最後，別忘了把我的屍體埋在這片廣袤無垠的雪地，記得告訴後人滅世的真相，別辜負了我們聯邦上下所有人類的生命。」
最後，肖涔看向李秋，露出一絲笑容。
槍響，落地，視頻切斷。
整個科考站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像是黎明前的夜晚。
李秋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其中。
「面談，你讓我怎麼面談？」
槍響如同寺廟的大古鐘的響聲，久久迴蕩，在眾人心裡泛起漣漪。
大家都看著他，李秋知道自己現在要幹什麼。
「依據聯邦法，滅世之門啟動時，每位公民記憶集體上傳中心伺服器，並且開啟人類守望事件，沉入海底。」
「終極任務，隊員們，重現聯邦！」
「明白！」
深夜，大家都分好房間，但是都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皎月高掛，在雪地上蓋了一層紗。
李秋打開肖涔發給他的文件。
上面標誌著
《致肖涔同志的一封信》
肖涔同志，您好，我是聯邦科學院總院最高研究員張煒，我們科學院希望您作為滅世之門維護員，您對這個決定有任何問題請往下看。
在8年前，聯邦給我們送來了一個隕石，這被我們稱為「人類的未來」——鏈並行聚合氨。在之後研究中我們有了很多發現，包括但不限於某種實體信息化功能。
當今血肉之軀的人類還是貧弱，所以「聚合氨」被視為人類邁入更高層次的天梯。
27°59′17″ N；86°55′31″ E是我們科學院總部位置，我們和聯邦已經私下溝通過，決定用46億人給新生人類鋪路。
所有聯邦人都自願貢獻，您不必有負罪感。
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聯邦調回所有星際工作人員，將新生人類所需材料運到火星總基地。同時開啟月球基地。
為了保證「天梯」的絕對運作，我們決定引爆其他大陸，開啟文明寂靜模式，即便有其他文明到來，也不會想到這裡曾是有文明存在的星球
我們的投票結果也支持這項計劃，科學院全員通過，聯邦高級將領90%通過，立刻執行。
人類所有思想被存在3個主機中，沉入大海，需要您委派一個小隊打撈隨意一個，剩下兩個會直接銷毀。
如果超出防水膜的時間，那所有人記憶將會消失，如煙消雲散。
這事關人類命運，「天梯」的好處會在一切完善之後體現，執行天梯的機器會在滅世事件的8小時後啟動。
同時，備選b方案也需要同步進行
請您記住，科學院每位成員都是聯邦忠實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