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蓋世太保
在地窖昏黃的燈光下，林登萬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角落，內心的思緒如同被壓抑的洪水般洶湧澎湃。
他剛剛聽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然而這些故事並未消除他內心的疑慮，反而讓他的思緒更加紛亂不安。
地窖內一時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林登萬深吸一口氣，低聲開口，打破了這片死寂。
「你們都說秘密警察無處不在，但我始終有一個問題。」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目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如果真的有如此強大的秘密警察，你們怎麼保證我們現在的對話不會被泄露？」
話音一落，原本在整理物資或是查看地圖的人立刻停下手頭的動作，互相對視。
緊張和不安在昏黃的火光中悄然醞釀，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正籠罩著地窖里所有人。
蒙塔格率先回應，她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
她向林登萬投去一道銳利的目光，隨後環視四周，試圖用堅定的聲音來安撫眾人：「首先，我們所有人都與國王有深仇大恨，所以我們內部幾乎不可能出現叛徒。至於竊聽……你覺得我們會隨便找個地方討論這些敏感話題嗎？在建造據點時，我們就預想到了潛在的風險，所以特意在牆體內部安裝了隔音材料製成的防竊聽裝置。」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自信：「另外，我們的據點附近有地下河流，水流聲能夠有效掩蓋我們的討論。」
她的眼神銳利，繼續說道：「如果你仔細留意過，應該能聽見水流的聲音。」
林登萬點了點頭，表面上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但眉頭依舊緊鎖，顯露出內心的疑惑。
他用手指輕輕敲擊著大腿，神情若有所思。
林登萬沉默了片刻，忽然輕輕笑了笑，低聲反問道：「如果真有這些秘密警察，怎麼可能連地下河流和牆內的隔音裝置都無法發現？這種能讓你們信任的隔音材料應該不會隨處可見吧？大概價格不菲，或者乾脆就算管控的商品。如果我是秘密警察，發現有人購買防竊聽材料，肯定會提高警惕，甚至暗中監視。」
一直坐在角落的費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與矛盾。
他費力地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在消化林登萬的話。
終於，費柏低聲開口：「你的話……是在懷疑他們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還是懷疑我們在騙你？」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將目光投向林登萬，有人試圖張口，卻又選擇閉嘴。
地窖里再次陷入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之中。
他並未馬上回答費柏的問題，而是沉默地來回踱步，像是在組織思路。
忽然，他眼中一亮，抬頭看向眾人，眼睛微微眯起，繼續說道：
「我不覺得秘密警察有你們描述的那麼可怕。」
林登萬頓了頓：
「想想碼頭——那裡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商人云集。如果真的有無處不在的秘密警察，這樣一個繁忙的地方肯定是他們重點監視的區域。可我和卡里在那裡的交易卻一直沒有被發現，這本身就很奇怪。畢竟我們不是只見面了一次兩次，我們進行了很多次交易，這才讓他信任我，帶我來見你們。」
他目光一一掃過圍坐的幾人：「你們能保證所有碼頭工人都對國王痛恨至極，沒有一個人會叛變或舉報嗎？如果真有秘密警察，一個繁忙的碼頭豈不更容易被滲透？可為何我和卡里的秘密交易從未走漏過風聲？」
蒙塔格皺了皺眉，目光裡帶著一絲焦躁，試圖為她的觀點辯護：「碼頭上的確人流密集，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防範措施。畢竟，再強大的勢力都不可能真的無孔不入，我們只是儘量減少被發現的機會。」
林登萬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也許吧，但是即便如此，能夠監視所有民眾的秘密警察需要多少人力？幾萬人還是幾十萬？國王真的願意花那麼多錢僱傭他們嗎？而且人多了，難免會有嘴不嚴的人泄露消息，但你們從未聽說過有人自稱是秘密警察，這本身就很可疑。」
沉默許久的尤索林，抬起頭，看向林登萬，緩緩點頭：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國王的資源大都用在他自己的奢侈享樂上，真的沒那麼多經費來雇這麼大規模的密探。」
林登萬繼續說：「更關鍵的是，國王靠什麼收買這些秘密警察？是金錢嗎？在所有民眾都生活困苦的這個國家，你們怎麼會注意不到那些揮霍無度、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一個被國王收買的告密小人，難道會把錢都藏起來過苦哈哈的日子而不是大手大腳的揮霍享樂？叛變前過的苦哈哈，叛變後還是過的苦哈哈，那他不是白TM叛變了？」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畢利，此時沉不住氣，語帶憂慮：
「林登萬，你的邏輯很嚴密你的分析很有邏輯，可那些被殺死的民眾、礦工，還有我們送出去執行任務卻再沒回來的戰士，難道都是憑空消失的嗎？這又要怎麼解釋？」
林登萬的思緒迅速跳躍，眼神閃爍著深思：「你們在談論秘密警察時，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站在那裡，像是在腦海中拼湊一幅龐大的地圖，一邊說，一邊整理思路：
「我覺得，碼頭的交易本應難以避免被發現，但至今沒有人揭露，或許根本不是秘密警察的問題。更有可能，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至少不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林登萬放低聲音，緩緩道：
「又或者說，所謂的『秘密警察』只是國王某種能力或小規模勢力的外衣。碼頭的交易未被揭露，不是因為他們沒監控到，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法全面監控。」
蒙塔格愣了一下，聽到「能力」二字，心中仿佛突然被敲響警鐘。
「能力？你是說……像惡魔果實那樣的能力？」
林登萬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直視蒙塔格：「是的，我懷疑背後可能隱藏著一種或者幾種能夠竊聽的惡魔果實能力。他們可以不動聲色地獲取對話內容，卻不一定具備大範圍的、實體化的監控網絡。」
眾人一時語塞，費柏像是在消化這可怕的設想，聲音有些發顫：
「惡魔果實……那樣的話，他們要想對反抗者動手，根本不需要大規模的情報組織……只要監聽到有異常動向，就可以私下裡派人去清理了。」
林登萬來回走動，像是一位正在闡述實驗結論的學者，他繼續解釋道：
「我的猜測是，秘密警察並不是某個龐大的組織，而是擁有這種惡魔果實能力的個體，或是少數幾個人，在暗中監視民眾的言行。他們可以通過這種能力竊聽，甚至可以通過監聽定位到具體位置，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問題就在於這種能力的局限性。惡魔果實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無處不在。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碼頭上的交易一直未被察覺，以及為什麼我們的據點依然能避免暴露。」
畢利皺著眉，一時難以想像：「你是說……秘密警察實際上是某些擁有惡魔果實能力的人？但那怎麼可能？」
林登萬的語氣依舊沉穩，緩緩說道：「正因為如此，這些所謂的秘密警察，可能正是大貴族或者國王本人。他們只會竊聽，而不會親自去追查任何事情，因為那些能力者沒有足夠的時間或意願去監視每一個細節。」
林登萬輕輕點頭，確認自己的答案：「是的，沒錯。如果擁有此等能力的人平時養尊處優，懶於出面，那麼他們只需要坐在安全的宮殿裡，用能力『竊聽』，這也解釋了你們所說的『從未有人見過秘密警察』的原因。」
他輕輕叩了叩地窖的石壁，似乎想證明某種推斷：「然而，在人員密集的城市區域，肯定是能力者重點監控的位置，如果有人公開誹謗國王，那些能力者就能輕易鎖定目標，可能親自動手，也可能通過他們的私兵或者黑幫將反抗者除掉。至於那些偷偷罵國王卻沒事的人，難道他們會主動炫耀自己的行為嗎？當謠言傳開，大家都相信國王有秘密警察，自然也不敢輕易嘗試反抗。幾十年來，所有人都堅信有秘密警察，所作所言都進行自我閹割，就算惡魔果實能力者犯懶幾次，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因為這個時候，每個人，每個相信秘密警察存在的人，都變成了新的秘密警察。」
他伸手示意身後的地下河方向，眸色微閃：「而我們的據點在地下河附近，碼頭又在海邊，可能正是因為這些地方水流的干擾，使得惡魔果實的能力無法正常發揮作用，因此我們的據點才能避開監視。」
沉默在地窖里持續了好幾秒，只有水流聲依舊單調地迴蕩。
尤索林的面孔籠罩在半明半暗的燭光里，似乎正努力消化這番言論，輕聲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蒙塔格緊張地問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林登萬沉思片刻，隨後低聲說道：「首先，我們可以在公開場合散布一些假消息來試探對方的反應。我先和你們透個底，我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我回去後會製作一個空殼鐵皮人，把電話蟲植入機器人身體裡，讓它在公共場所辱罵國王，然後用能力讓鐵皮人返回『家』。如果真的有遍布全國的秘密警察，他們肯定會知道那是個誘餌，但如果他們只能竊聽，沒有『眼睛』，他們就會派人去『家』里襲擊辱罵國王的人。這樣一來，我們既能試驗猜測是否正確，也能觀察國王究竟是如何處理這些反抗者的。」
費柏聽後，眉頭緊鎖，依然有所保留：「這聽起來風險很大，如果計劃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尤索林也憂心忡忡地補充道：「如果我們被秘密警察盯上，不僅我們會有危險，整個組織也可能暴露。」
林登萬笑了，眼神中透出一絲自信：「有什麼事情是不危險的呢？反正就算失敗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反而能確認國王到底是如何殺死反抗者的。我個人傾向於是能力者親自動手，暴君和他的走狗多半不願意相信任何人，而且你們之前說聯絡員和派發傳單的戰士全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我猜這也可能都是惡魔果實的能力。我們對對手了解的越多，離勝利就越近。而且，你們難道覺得國王不知道有人反抗他？多半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所以不在意罷了。」
蒙塔格沉思片刻，終於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但我們需要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不能再有任何疏漏。」
他剛剛聽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然而這些故事並未消除他內心的疑慮，反而讓他的思緒更加紛亂不安。
地窖內一時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林登萬深吸一口氣，低聲開口，打破了這片死寂。
「你們都說秘密警察無處不在，但我始終有一個問題。」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目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如果真的有如此強大的秘密警察，你們怎麼保證我們現在的對話不會被泄露？」
話音一落，原本在整理物資或是查看地圖的人立刻停下手頭的動作，互相對視。
緊張和不安在昏黃的火光中悄然醞釀，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正籠罩著地窖里所有人。
蒙塔格率先回應，她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
她向林登萬投去一道銳利的目光，隨後環視四周，試圖用堅定的聲音來安撫眾人：「首先，我們所有人都與國王有深仇大恨，所以我們內部幾乎不可能出現叛徒。至於竊聽……你覺得我們會隨便找個地方討論這些敏感話題嗎？在建造據點時，我們就預想到了潛在的風險，所以特意在牆體內部安裝了隔音材料製成的防竊聽裝置。」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自信：「另外，我們的據點附近有地下河流，水流聲能夠有效掩蓋我們的討論。」
她的眼神銳利，繼續說道：「如果你仔細留意過，應該能聽見水流的聲音。」
林登萬點了點頭，表面上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但眉頭依舊緊鎖，顯露出內心的疑惑。
他用手指輕輕敲擊著大腿，神情若有所思。
林登萬沉默了片刻，忽然輕輕笑了笑，低聲反問道：「如果真有這些秘密警察，怎麼可能連地下河流和牆內的隔音裝置都無法發現？這種能讓你們信任的隔音材料應該不會隨處可見吧？大概價格不菲，或者乾脆就算管控的商品。如果我是秘密警察，發現有人購買防竊聽材料，肯定會提高警惕，甚至暗中監視。」
一直坐在角落的費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與矛盾。
他費力地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在消化林登萬的話。
終於，費柏低聲開口：「你的話……是在懷疑他們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還是懷疑我們在騙你？」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將目光投向林登萬，有人試圖張口，卻又選擇閉嘴。
地窖里再次陷入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之中。
他並未馬上回答費柏的問題，而是沉默地來回踱步，像是在組織思路。
忽然，他眼中一亮，抬頭看向眾人，眼睛微微眯起，繼續說道：
「我不覺得秘密警察有你們描述的那麼可怕。」
林登萬頓了頓：
「想想碼頭——那裡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商人云集。如果真的有無處不在的秘密警察，這樣一個繁忙的地方肯定是他們重點監視的區域。可我和卡里在那裡的交易卻一直沒有被發現，這本身就很奇怪。畢竟我們不是只見面了一次兩次，我們進行了很多次交易，這才讓他信任我，帶我來見你們。」
他目光一一掃過圍坐的幾人：「你們能保證所有碼頭工人都對國王痛恨至極，沒有一個人會叛變或舉報嗎？如果真有秘密警察，一個繁忙的碼頭豈不更容易被滲透？可為何我和卡里的秘密交易從未走漏過風聲？」
蒙塔格皺了皺眉，目光裡帶著一絲焦躁，試圖為她的觀點辯護：「碼頭上的確人流密集，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防範措施。畢竟，再強大的勢力都不可能真的無孔不入，我們只是儘量減少被發現的機會。」
林登萬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也許吧，但是即便如此，能夠監視所有民眾的秘密警察需要多少人力？幾萬人還是幾十萬？國王真的願意花那麼多錢僱傭他們嗎？而且人多了，難免會有嘴不嚴的人泄露消息，但你們從未聽說過有人自稱是秘密警察，這本身就很可疑。」
沉默許久的尤索林，抬起頭，看向林登萬，緩緩點頭：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國王的資源大都用在他自己的奢侈享樂上，真的沒那麼多經費來雇這麼大規模的密探。」
林登萬繼續說：「更關鍵的是，國王靠什麼收買這些秘密警察？是金錢嗎？在所有民眾都生活困苦的這個國家，你們怎麼會注意不到那些揮霍無度、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一個被國王收買的告密小人，難道會把錢都藏起來過苦哈哈的日子而不是大手大腳的揮霍享樂？叛變前過的苦哈哈，叛變後還是過的苦哈哈，那他不是白TM叛變了？」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畢利，此時沉不住氣，語帶憂慮：
「林登萬，你的邏輯很嚴密你的分析很有邏輯，可那些被殺死的民眾、礦工，還有我們送出去執行任務卻再沒回來的戰士，難道都是憑空消失的嗎？這又要怎麼解釋？」
林登萬的思緒迅速跳躍，眼神閃爍著深思：「你們在談論秘密警察時，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站在那裡，像是在腦海中拼湊一幅龐大的地圖，一邊說，一邊整理思路：
「我覺得，碼頭的交易本應難以避免被發現，但至今沒有人揭露，或許根本不是秘密警察的問題。更有可能，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至少不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林登萬放低聲音，緩緩道：
「又或者說，所謂的『秘密警察』只是國王某種能力或小規模勢力的外衣。碼頭的交易未被揭露，不是因為他們沒監控到，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法全面監控。」
蒙塔格愣了一下，聽到「能力」二字，心中仿佛突然被敲響警鐘。
「能力？你是說……像惡魔果實那樣的能力？」
林登萬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直視蒙塔格：「是的，我懷疑背後可能隱藏著一種或者幾種能夠竊聽的惡魔果實能力。他們可以不動聲色地獲取對話內容，卻不一定具備大範圍的、實體化的監控網絡。」
眾人一時語塞，費柏像是在消化這可怕的設想，聲音有些發顫：
「惡魔果實……那樣的話，他們要想對反抗者動手，根本不需要大規模的情報組織……只要監聽到有異常動向，就可以私下裡派人去清理了。」
林登萬來回走動，像是一位正在闡述實驗結論的學者，他繼續解釋道：
「我的猜測是，秘密警察並不是某個龐大的組織，而是擁有這種惡魔果實能力的個體，或是少數幾個人，在暗中監視民眾的言行。他們可以通過這種能力竊聽，甚至可以通過監聽定位到具體位置，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問題就在於這種能力的局限性。惡魔果實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無處不在。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碼頭上的交易一直未被察覺，以及為什麼我們的據點依然能避免暴露。」
畢利皺著眉，一時難以想像：「你是說……秘密警察實際上是某些擁有惡魔果實能力的人？但那怎麼可能？」
林登萬的語氣依舊沉穩，緩緩說道：「正因為如此，這些所謂的秘密警察，可能正是大貴族或者國王本人。他們只會竊聽，而不會親自去追查任何事情，因為那些能力者沒有足夠的時間或意願去監視每一個細節。」
林登萬輕輕點頭，確認自己的答案：「是的，沒錯。如果擁有此等能力的人平時養尊處優，懶於出面，那麼他們只需要坐在安全的宮殿裡，用能力『竊聽』，這也解釋了你們所說的『從未有人見過秘密警察』的原因。」
他輕輕叩了叩地窖的石壁，似乎想證明某種推斷：「然而，在人員密集的城市區域，肯定是能力者重點監控的位置，如果有人公開誹謗國王，那些能力者就能輕易鎖定目標，可能親自動手，也可能通過他們的私兵或者黑幫將反抗者除掉。至於那些偷偷罵國王卻沒事的人，難道他們會主動炫耀自己的行為嗎？當謠言傳開，大家都相信國王有秘密警察，自然也不敢輕易嘗試反抗。幾十年來，所有人都堅信有秘密警察，所作所言都進行自我閹割，就算惡魔果實能力者犯懶幾次，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因為這個時候，每個人，每個相信秘密警察存在的人，都變成了新的秘密警察。」
他伸手示意身後的地下河方向，眸色微閃：「而我們的據點在地下河附近，碼頭又在海邊，可能正是因為這些地方水流的干擾，使得惡魔果實的能力無法正常發揮作用，因此我們的據點才能避開監視。」
沉默在地窖里持續了好幾秒，只有水流聲依舊單調地迴蕩。
尤索林的面孔籠罩在半明半暗的燭光里，似乎正努力消化這番言論，輕聲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蒙塔格緊張地問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林登萬沉思片刻，隨後低聲說道：「首先，我們可以在公開場合散布一些假消息來試探對方的反應。我先和你們透個底，我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我回去後會製作一個空殼鐵皮人，把電話蟲植入機器人身體裡，讓它在公共場所辱罵國王，然後用能力讓鐵皮人返回『家』。如果真的有遍布全國的秘密警察，他們肯定會知道那是個誘餌，但如果他們只能竊聽，沒有『眼睛』，他們就會派人去『家』里襲擊辱罵國王的人。這樣一來，我們既能試驗猜測是否正確，也能觀察國王究竟是如何處理這些反抗者的。」
費柏聽後，眉頭緊鎖，依然有所保留：「這聽起來風險很大，如果計劃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尤索林也憂心忡忡地補充道：「如果我們被秘密警察盯上，不僅我們會有危險，整個組織也可能暴露。」
林登萬笑了，眼神中透出一絲自信：「有什麼事情是不危險的呢？反正就算失敗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反而能確認國王到底是如何殺死反抗者的。我個人傾向於是能力者親自動手，暴君和他的走狗多半不願意相信任何人，而且你們之前說聯絡員和派發傳單的戰士全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我猜這也可能都是惡魔果實的能力。我們對對手了解的越多，離勝利就越近。而且，你們難道覺得國王不知道有人反抗他？多半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所以不在意罷了。」
蒙塔格沉思片刻，終於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但我們需要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不能再有任何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