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峰迴路轉
壞了。
柳如煙心底一沉，南亞人終於還是暴露了葉行去過坂田大廈的事實。
儘管在鄧森的運作下，警局並沒有將葉行逃離大樓後的事件記錄在案，但是萬事總不可能天衣無縫，有心要查，總能查得出來。
而這麼一個抵賴不掉的事實，終將成為九龍幫眾人懷疑葉行的起點。
她不動聲色地將右手移到後腰，那裡有一個皮下按壓感應原理的一次性信號發射機。
一旦情況有變，她就會按下按鈕，然後阿塔斯路就會帶著他足夠武裝一個排的重火力前來救場。
當然，這也意味著潛入任務的徹底失敗，以及她和九龍幫的徹底決裂。
這是柳如煙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大堂中央，葉行也露出了糾結的神色，仿佛真的被南亞人的問題給問住了。
「怎麼，不敢說了？」
阿全得意洋洋起來，仿佛葉行已經徹底繳械投降，而烏雞哥則是一臉凝重，他暗中求過滿天神佛，祈禱柳大小姐千萬別瞎了眼，找到個內鬼做姑爺。
葉行面帶糾結好一陣子，終於無奈起身看向銀梟，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
「這個話，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
「不行，大家都長著兩隻耳朵，憑什麼就北堂主一個人聽啊？我們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阿全的小弟們混在人群當中胡亂起鬨，倒是將輿論引導地不錯。銀梟本來還沒有下定主意，現在看見群情激憤，立刻繃緊一張冷臉：
「不行。」
「可是……這個不合適——」
「阿行，儘管講，肥龍叔給你做主。」
肥龍終於開了口，這下一錘定音，想不講也不行了。
完蛋。
柳如煙的手指已經摸到了那個極細微的凸起。
葉行果然還是普通人半路出家，沒有經歷過特工訓練，稍稍被盤問幾輪，心理防線已經搖搖欲墜。
她突然惱恨起鄧森來，明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控制住九龍幫，非要給她派什麼幫手！
儘管如此，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葉行露餡然後死掉。
畢竟人家是義務參加行動的熱心市民（柳如煙不知道葉行問鄧森要錢的事），說什麼也不能拋棄他。
哪怕任務失敗也在所不惜。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葉行再說錯一句話，她就立刻按下按鈕。
只見葉行痛苦地扯了幾下頭髮，隨後無奈嘆氣。
「好吧，好吧，我說。」
「我那晚確實去過坂田大廈。」
「什麼？姑爺，柳大小姐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做內鬼？」烏雞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葉行心中暗暗好笑，暗道你嘴裡的柳大小姐也是內鬼，不過臉上仍然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等一下，我說我去過坂田大廈，但是從來沒承認過我殺了幫主。」
「哼，幫主就是在那裡失蹤的，你剛好去過那裡，有這麼巧合的事？」
阿全不屑地嗤笑道。在他心中，葉行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兩樣，現在的狡辯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他一直對柳如煙有著別樣的情愫，因此第一次見到柳如煙挽著葉行的胳膊，就莫名厭惡著這個名叫葉行的毛頭小子。
什麼檔次，跟我喜歡一樣的女人，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今天就先收了你。
阿全心中這樣想著，巴不得現在就直接把葉行幹掉。
「唉，這件事，我還是得先向煙煙道個歉。」
葉行轉向柳如煙，緩緩說道。
柳如煙一臉困惑，不知道葉行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不過還是先放下了按著警報器的手。
他媽的，還叫上煙煙了？
阿全氣不打一處來：「有話快說，別給我磨磨唧唧的！」
「我那天確實去過坂田大廈，只不過是去送快遞——煙煙，對不起，我知道你不讓我幹這一行，但是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在偷偷做著兼職，為了讓我們未來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言辭懇切，就連柳如煙也恍惚了一瞬，仿佛真的有過這回事一般。
此言一出，又是滿堂轟然。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即使在賽博年代，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此刻的葉行在人們眼中，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顧家好男人。單從印象上判斷，就比另一邊蹲著的殘血南亞人更值得相信。
銀梟本來已經安排好龍鱗突擊隊，只待葉行認罪，就一擁而上將其捉拿。此刻聽見這話，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
而另一邊，烏雞哥哈哈大笑，臉都漲得通紅：「好，我就知道姑爺是個靠得住的！」
只有阿全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神色複雜，氣勢頹然。
葉行靜靜等待眾人騷亂平息，隨後接著開口：「那一晚，我把快遞送到位置就離開了，既沒有見到幫主本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放屁！葉行狡猾，葉行狡猾！」
南亞人見葉行輕輕將快遞的事情揭過，頓時急了，嗚哇亂喊起來：
「你和我在坂田大廈打過架，你滴敢抵賴？」
「哦！」葉行故作驚訝神色，高呼一聲：「好傢夥，我就說這狗東西怎麼平白無故污我清白，原來是有舊怨在身！」
他再一次上前幾步，幾乎湊到南亞人的鼻子前方，但這次銀梟並沒有阻攔。
南亞人恐懼地抬頭，神情中透漏著恐懼，憤怒與不甘。
「不就是殺了你們二當家麼，值得記仇這麼久？」
葉行盯著南亞人，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輕描淡寫說道。
這一次，大廳里的聲浪徹底爆發！
九龍幫和濕婆教積怨已久，這是11區人盡皆知的事情。
18號凌晨的濕婆文化研究所門口的爆炸案，更是鬧得滿城風雨。
九龍幫幫眾們在拍手稱快的同時，當然也無不遺憾。這樣振奮人心的大好事，竟然不是自己幫派干出來的，實在太可惜了。
沒想到柳暗花明，爆破濕婆教老巢的英雄近在眼前。
而且從南亞人仇恨的眼神判斷，這事一定不假。
干出這等壯舉的義士，又怎麼可能是內鬼？
柳如煙心底一沉，南亞人終於還是暴露了葉行去過坂田大廈的事實。
儘管在鄧森的運作下，警局並沒有將葉行逃離大樓後的事件記錄在案，但是萬事總不可能天衣無縫，有心要查，總能查得出來。
而這麼一個抵賴不掉的事實，終將成為九龍幫眾人懷疑葉行的起點。
她不動聲色地將右手移到後腰，那裡有一個皮下按壓感應原理的一次性信號發射機。
一旦情況有變，她就會按下按鈕，然後阿塔斯路就會帶著他足夠武裝一個排的重火力前來救場。
當然，這也意味著潛入任務的徹底失敗，以及她和九龍幫的徹底決裂。
這是柳如煙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大堂中央，葉行也露出了糾結的神色，仿佛真的被南亞人的問題給問住了。
「怎麼，不敢說了？」
阿全得意洋洋起來，仿佛葉行已經徹底繳械投降，而烏雞哥則是一臉凝重，他暗中求過滿天神佛，祈禱柳大小姐千萬別瞎了眼，找到個內鬼做姑爺。
葉行面帶糾結好一陣子，終於無奈起身看向銀梟，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
「這個話，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
「不行，大家都長著兩隻耳朵，憑什麼就北堂主一個人聽啊？我們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阿全的小弟們混在人群當中胡亂起鬨，倒是將輿論引導地不錯。銀梟本來還沒有下定主意，現在看見群情激憤，立刻繃緊一張冷臉：
「不行。」
「可是……這個不合適——」
「阿行，儘管講，肥龍叔給你做主。」
肥龍終於開了口，這下一錘定音，想不講也不行了。
完蛋。
柳如煙的手指已經摸到了那個極細微的凸起。
葉行果然還是普通人半路出家，沒有經歷過特工訓練，稍稍被盤問幾輪，心理防線已經搖搖欲墜。
她突然惱恨起鄧森來，明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控制住九龍幫，非要給她派什麼幫手！
儘管如此，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葉行露餡然後死掉。
畢竟人家是義務參加行動的熱心市民（柳如煙不知道葉行問鄧森要錢的事），說什麼也不能拋棄他。
哪怕任務失敗也在所不惜。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葉行再說錯一句話，她就立刻按下按鈕。
只見葉行痛苦地扯了幾下頭髮，隨後無奈嘆氣。
「好吧，好吧，我說。」
「我那晚確實去過坂田大廈。」
「什麼？姑爺，柳大小姐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做內鬼？」烏雞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葉行心中暗暗好笑，暗道你嘴裡的柳大小姐也是內鬼，不過臉上仍然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等一下，我說我去過坂田大廈，但是從來沒承認過我殺了幫主。」
「哼，幫主就是在那裡失蹤的，你剛好去過那裡，有這麼巧合的事？」
阿全不屑地嗤笑道。在他心中，葉行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兩樣，現在的狡辯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他一直對柳如煙有著別樣的情愫，因此第一次見到柳如煙挽著葉行的胳膊，就莫名厭惡著這個名叫葉行的毛頭小子。
什麼檔次，跟我喜歡一樣的女人，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今天就先收了你。
阿全心中這樣想著，巴不得現在就直接把葉行幹掉。
「唉，這件事，我還是得先向煙煙道個歉。」
葉行轉向柳如煙，緩緩說道。
柳如煙一臉困惑，不知道葉行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不過還是先放下了按著警報器的手。
他媽的，還叫上煙煙了？
阿全氣不打一處來：「有話快說，別給我磨磨唧唧的！」
「我那天確實去過坂田大廈，只不過是去送快遞——煙煙，對不起，我知道你不讓我幹這一行，但是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在偷偷做著兼職，為了讓我們未來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言辭懇切，就連柳如煙也恍惚了一瞬，仿佛真的有過這回事一般。
此言一出，又是滿堂轟然。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即使在賽博年代，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此刻的葉行在人們眼中，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顧家好男人。單從印象上判斷，就比另一邊蹲著的殘血南亞人更值得相信。
銀梟本來已經安排好龍鱗突擊隊，只待葉行認罪，就一擁而上將其捉拿。此刻聽見這話，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
而另一邊，烏雞哥哈哈大笑，臉都漲得通紅：「好，我就知道姑爺是個靠得住的！」
只有阿全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神色複雜，氣勢頹然。
葉行靜靜等待眾人騷亂平息，隨後接著開口：「那一晚，我把快遞送到位置就離開了，既沒有見到幫主本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放屁！葉行狡猾，葉行狡猾！」
南亞人見葉行輕輕將快遞的事情揭過，頓時急了，嗚哇亂喊起來：
「你和我在坂田大廈打過架，你滴敢抵賴？」
「哦！」葉行故作驚訝神色，高呼一聲：「好傢夥，我就說這狗東西怎麼平白無故污我清白，原來是有舊怨在身！」
他再一次上前幾步，幾乎湊到南亞人的鼻子前方，但這次銀梟並沒有阻攔。
南亞人恐懼地抬頭，神情中透漏著恐懼，憤怒與不甘。
「不就是殺了你們二當家麼，值得記仇這麼久？」
葉行盯著南亞人，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輕描淡寫說道。
這一次，大廳里的聲浪徹底爆發！
九龍幫和濕婆教積怨已久，這是11區人盡皆知的事情。
18號凌晨的濕婆文化研究所門口的爆炸案，更是鬧得滿城風雨。
九龍幫幫眾們在拍手稱快的同時，當然也無不遺憾。這樣振奮人心的大好事，竟然不是自己幫派干出來的，實在太可惜了。
沒想到柳暗花明，爆破濕婆教老巢的英雄近在眼前。
而且從南亞人仇恨的眼神判斷，這事一定不假。
干出這等壯舉的義士，又怎麼可能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