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對質
南亞人此言一出，靈堂之上頓時大亂。
無數驚慌和懷疑的視線縱橫交錯，最終順著南亞人顫抖的指尖，看向另一側避無可避的葉行。
「就是他！他殺了你們的幫主！」
南亞人扯著嘶啞的喉嚨瘋狂叫囂，對生存的渴望讓他在極度虛弱中爆發出近乎無窮的生命力。
「放你娘的狗屁！」
烏雞哥又是一腳，將南亞人踹飛數尺：「豬狗不如的東西，死到臨頭還想誣陷姑爺，我看殺了算了！」
「南堂主稍慢——」此時阿全突然橫叉一腳，擋在烏雞哥身前：
「這個南亞佬確實該死，但萬一他說的情報是真的，烏雞哥殺了他，可就是變相背叛老幫主了哦？」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相信柳小姐的眼光。」
烏雞哥剛才也是一時上頭，被阿全這麼一攔，也漸漸冷靜下來。
這個葉行雖然算半個「自家人」，但畢竟還沒有和柳小姐正式結婚拜堂，算不得數。
因此烏雞哥嘴上不依不饒，氣勢上卻已落了下乘。
阿全見烏雞哥吃癟，得意一笑，伸手召來一個小弟：
「給他一劑強化針，誰對誰錯，咱們好好盤清楚。」
肥龍並不說話，點點頭算是默認。
銀梟眼神一凜，兩側龍鱗突擊隊士兵會意，氣勢洶洶衝上前來，黑洞洞的槍口眼看要抵住葉行的腦門。
柳如煙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龍鱗突擊手的面前，一雙美目釋放出強大殺氣，不知不覺間那士兵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我看你們誰敢。」
她一字一句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字字千鈞，再加上她幫主女兒的特殊身份，饒是突擊隊士兵訓練有素，一時間也僵持在原地，不敢上前。
銀梟見狀，揮手讓士兵退到一旁，親自走上前來：
「柳小姐，公事公辦，不要讓我難做。」
「哼，公務？聽一個濕婆幫王八蛋的話，陷害自己人，這叫公務？」
「柳小姐，話不要說這麼難聽，保證幫派安全是我銀梟的職責，抓內鬼當然也在其中。」
「你再說一遍，誰是內鬼？」
「是不是要問過才知道。柳小姐請讓開，否則不要怪銀某不客氣。」
「特麼的……來啊，你以為我怕你嗎？有本事我們單挑——」
銀梟不卑不亢的回答反而讓柳如煙更加憤怒，看見她滿面通紅地叉腰擼袖子，葉行趕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生怕再晚幾分鐘，柳如煙就要賭上特種空勤團的榮耀，和銀梟來一場特種兵之間的較量。
「沒事，配合調查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見葉行如此配合，銀梟倒是有些意外，口氣也軟化下來。
「感謝配合，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怎麼，還要把我綁起來？」
「這倒不必，搜一下身而已。」
兩個士兵上前，細細翻過葉行身上每一處褶皺，當然是一無所獲。
「我說嘛，姑爺怎麼可能有鬼，都是這王八蛋亂咬人！」
烏雞哥見狀，作勢又要打人，把南亞人嚇得嗚哇亂叫。他剛剛挨了一劑強化針，本來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現在硬生生拉回來半口氣，已經能夠自己穩當站著了。
葉行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暗暗評估了場上形勢。
阿全和自己本就有舊怨，遇見這種場面，當然是巴不得他橫死當場，而烏雞哥似乎更加看重幫派「自家人」，算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至於剩下兩位堂主，他們的態度就有些曖昧不清了。
肥龍自始至終沒有發表過意見，而銀梟的所作所為，又透漏出幾分絕對中立的味道。
總之，現場的形勢算不上太好，但也不是無可救藥的絕境。
這一關能不能順利過去，就看接下來他和南亞人的對質了。
「好，既然大家都在場，那就請各位做個見證。」阿全雙手抱拳舉過頭頂，行了個標準的黑幫禮：「若是我判斷失誤，那我阿全親自給葉姑爺道歉！但是要是幫里真的出了內奸——」
他刻意拖長音調，同時聲音也陰冷了下來：
「按照老規矩，殺內鬼，引薦者三刀六洞逐出幫派，絕不姑息！」
這句話分明是向柳如煙的挑釁。誰都知道，柳如煙正是葉行的引薦者。
葉行知道戰鬥正式開始了，誇張地大笑一聲，背著手走到南亞人面前。
「葉先生退後些。」銀梟立刻出言阻止，似乎是害怕葉行突然暴起殺人滅口。
「不用緊張，我只是問他幾句話：你說我是殺死幫主的兇手？」
「沒錯，就是你！別想抵賴！」
南亞人仍有些驚魂未定，但現在是你死我活的時刻，他依舊梗著脖子點點頭，罵道。
「好，你說我殺死了幫主，那證據呢？」
「證據，我親眼所見，你——」
南亞人有些急了，他沒想到葉行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幾天前還在坂田大廈門口打生打死，現在已經翻臉不認人。
「等一下，你親眼見到柳幫主的屍體了？」
葉行上前一步，聲音愈發大些，氣勢上咄咄逼人。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終究會有難解的疑點，因此必須率先出擊壓倒對方，將主動權搶到手中。
「不，我說的不是見到柳幫主——」
「那你憑什麼說柳幫主死了？」
「我——」
南亞人一口氣還沒緩上來，被葉行這麼強詞奪理地一攪合，登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混蛋，你敢咒我爹死？肥龍叔，你可得替我出頭啊！」
柳如煙心領神會，也大鬧起來，一時間場上亂鬨鬨地，葉行主動出擊的戰略，似乎真的占據了有利地位。
南亞人的漢語半生不熟，他張著耳朵偷聽眾人說話，只聽見諸如「殺了算了」這種不利的言語，心裡絕望至極。
但困獸猶鬥，他絕不願意就此放棄。
索性拼命掙紮起來，還真把兩個龍鱗士兵甩脫，衝到葉行面前。
更多士兵立刻衝上來，將兩人隔離到兩側。在這一過程中，南亞人又挨了不少拳腳，不過他終究成功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喂，十天之前那個晚上，你是不是在坂田大廈？」
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問道。
無數驚慌和懷疑的視線縱橫交錯，最終順著南亞人顫抖的指尖，看向另一側避無可避的葉行。
「就是他！他殺了你們的幫主！」
南亞人扯著嘶啞的喉嚨瘋狂叫囂，對生存的渴望讓他在極度虛弱中爆發出近乎無窮的生命力。
「放你娘的狗屁！」
烏雞哥又是一腳，將南亞人踹飛數尺：「豬狗不如的東西，死到臨頭還想誣陷姑爺，我看殺了算了！」
「南堂主稍慢——」此時阿全突然橫叉一腳，擋在烏雞哥身前：
「這個南亞佬確實該死，但萬一他說的情報是真的，烏雞哥殺了他，可就是變相背叛老幫主了哦？」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相信柳小姐的眼光。」
烏雞哥剛才也是一時上頭，被阿全這麼一攔，也漸漸冷靜下來。
這個葉行雖然算半個「自家人」，但畢竟還沒有和柳小姐正式結婚拜堂，算不得數。
因此烏雞哥嘴上不依不饒，氣勢上卻已落了下乘。
阿全見烏雞哥吃癟，得意一笑，伸手召來一個小弟：
「給他一劑強化針，誰對誰錯，咱們好好盤清楚。」
肥龍並不說話，點點頭算是默認。
銀梟眼神一凜，兩側龍鱗突擊隊士兵會意，氣勢洶洶衝上前來，黑洞洞的槍口眼看要抵住葉行的腦門。
柳如煙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龍鱗突擊手的面前，一雙美目釋放出強大殺氣，不知不覺間那士兵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我看你們誰敢。」
她一字一句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字字千鈞，再加上她幫主女兒的特殊身份，饒是突擊隊士兵訓練有素，一時間也僵持在原地，不敢上前。
銀梟見狀，揮手讓士兵退到一旁，親自走上前來：
「柳小姐，公事公辦，不要讓我難做。」
「哼，公務？聽一個濕婆幫王八蛋的話，陷害自己人，這叫公務？」
「柳小姐，話不要說這麼難聽，保證幫派安全是我銀梟的職責，抓內鬼當然也在其中。」
「你再說一遍，誰是內鬼？」
「是不是要問過才知道。柳小姐請讓開，否則不要怪銀某不客氣。」
「特麼的……來啊，你以為我怕你嗎？有本事我們單挑——」
銀梟不卑不亢的回答反而讓柳如煙更加憤怒，看見她滿面通紅地叉腰擼袖子，葉行趕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生怕再晚幾分鐘，柳如煙就要賭上特種空勤團的榮耀，和銀梟來一場特種兵之間的較量。
「沒事，配合調查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見葉行如此配合，銀梟倒是有些意外，口氣也軟化下來。
「感謝配合，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怎麼，還要把我綁起來？」
「這倒不必，搜一下身而已。」
兩個士兵上前，細細翻過葉行身上每一處褶皺，當然是一無所獲。
「我說嘛，姑爺怎麼可能有鬼，都是這王八蛋亂咬人！」
烏雞哥見狀，作勢又要打人，把南亞人嚇得嗚哇亂叫。他剛剛挨了一劑強化針，本來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現在硬生生拉回來半口氣，已經能夠自己穩當站著了。
葉行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暗暗評估了場上形勢。
阿全和自己本就有舊怨，遇見這種場面，當然是巴不得他橫死當場，而烏雞哥似乎更加看重幫派「自家人」，算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至於剩下兩位堂主，他們的態度就有些曖昧不清了。
肥龍自始至終沒有發表過意見，而銀梟的所作所為，又透漏出幾分絕對中立的味道。
總之，現場的形勢算不上太好，但也不是無可救藥的絕境。
這一關能不能順利過去，就看接下來他和南亞人的對質了。
「好，既然大家都在場，那就請各位做個見證。」阿全雙手抱拳舉過頭頂，行了個標準的黑幫禮：「若是我判斷失誤，那我阿全親自給葉姑爺道歉！但是要是幫里真的出了內奸——」
他刻意拖長音調，同時聲音也陰冷了下來：
「按照老規矩，殺內鬼，引薦者三刀六洞逐出幫派，絕不姑息！」
這句話分明是向柳如煙的挑釁。誰都知道，柳如煙正是葉行的引薦者。
葉行知道戰鬥正式開始了，誇張地大笑一聲，背著手走到南亞人面前。
「葉先生退後些。」銀梟立刻出言阻止，似乎是害怕葉行突然暴起殺人滅口。
「不用緊張，我只是問他幾句話：你說我是殺死幫主的兇手？」
「沒錯，就是你！別想抵賴！」
南亞人仍有些驚魂未定，但現在是你死我活的時刻，他依舊梗著脖子點點頭，罵道。
「好，你說我殺死了幫主，那證據呢？」
「證據，我親眼所見，你——」
南亞人有些急了，他沒想到葉行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幾天前還在坂田大廈門口打生打死，現在已經翻臉不認人。
「等一下，你親眼見到柳幫主的屍體了？」
葉行上前一步，聲音愈發大些，氣勢上咄咄逼人。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終究會有難解的疑點，因此必須率先出擊壓倒對方，將主動權搶到手中。
「不，我說的不是見到柳幫主——」
「那你憑什麼說柳幫主死了？」
「我——」
南亞人一口氣還沒緩上來，被葉行這麼強詞奪理地一攪合，登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混蛋，你敢咒我爹死？肥龍叔，你可得替我出頭啊！」
柳如煙心領神會，也大鬧起來，一時間場上亂鬨鬨地，葉行主動出擊的戰略，似乎真的占據了有利地位。
南亞人的漢語半生不熟，他張著耳朵偷聽眾人說話，只聽見諸如「殺了算了」這種不利的言語，心裡絕望至極。
但困獸猶鬥，他絕不願意就此放棄。
索性拼命掙紮起來，還真把兩個龍鱗士兵甩脫，衝到葉行面前。
更多士兵立刻衝上來，將兩人隔離到兩側。在這一過程中，南亞人又挨了不少拳腳，不過他終究成功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喂，十天之前那個晚上，你是不是在坂田大廈？」
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