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追蹤
我是一位警察，希望每一天都是平常且安全的一天。但每一天，都在面對各種各樣的事件。小到雞毛蒜皮的鄰里爭吵，大到……逮捕江湖大盜。
在一天又一天的忙忙碌碌里，我唯一的消遣就是懸疑和科幻小說。但在這緊湊的時間中，在這份工作上，這種愛好無意是一種奢求。
但今天似乎是愛好照進了現實里，因為報案的是當地一家有名的人工智慧研發公司。他們聲稱有兩名員工夥同他們部門的主管盜竊了公司內的重要財物，並且毀壞了公司的重要產品的研發。我猜猜，這財物肯定與他們的產品有關。這個案子果不其然被分給了我和老李負責，因為我比較懂科技方面的知識嘛，準確的來說就是：具備與案件相關的專業知識。
通過對公司相關人員的詢問和給出的線索，我們很快鎖定了嫌疑人。嫌疑人是該公司內負責一款腦機產品開放的小組。小組成員兩男一女，主要負責這款產品的研發與維護。按公司內部人員的說法：
「明明老老實實的兩個人，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們會幹出盜竊公司原型機這種事情。但也算是情有可原吧，畢竟研發那麼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成果，公司說不研發就不研發，說說辭退就辭退，這但凡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都頂不住啊。不過說回來，高濤這個年紀了還會摻和這種事，還真是稀奇。」
雖然言語裡多少有責怪公司的意思，但誰也說不準這種事情會不會也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那……王……王曉彤呢？她在此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柯警官翻開了新的一頁筆錄，準備記錄王曉彤的相關信息和線索。老李在一旁仔細觀察這位AI研發組員的反應和表情。
「王曉……王主管她……」這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組員偷偷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熟人在偷聽才壓低了聲音回答「聽說王主管她的私生活亂得很呢！她第一次看見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就兩眼發光鑽上人家車裡去了！你看看，工作都沒幾年就當上主管了。嘖嘖嘖，願意下血本拼搏事業的女人真是不能小視啊！」
「我不是問你她的私生活，我是問你在今天早上發生了咖啡潑灑事件的前後，她有什麼不尋常的表現！」柯警官把前面好不容易速記的幾行符號狠狠劃掉，語氣著重放在了「不尋常的表現」這幾個字上。老李也是有點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下。
「額……這樣，那什麼，不尋常的表現啊……我想想。警官，她其實除了潑灑咖啡之外，在公司剩下的時間裡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吧？她都在干項目交接的工作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別人吃飯的時候告訴我的。」
「唉。」柯警官無奈地談了口氣。有線索，但用處不大。
之後李警官和柯警官在安保人員的帶領下又繼續會見了剩下一些接觸過高濤、張木、王曉彤的人。
如跟在王曉彤手邊的安保人員，在王曉彤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很快他們隊長就讓他們忙其他事情去了。
如門口安檢的安保人員，其中一個被詢問者刻意隱瞞了或者說是真的遺忘了，有一袋狗糧沒有經過安檢。還是在查監控的時候才發現的。
如負責交接的員工，發現王曉彤一個人完成了其他兩個人的交接工作。
至此，李警官和柯警官都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告別了公司相關人員之後，二人就前往了王曉彤和高濤的宿舍進行搜查，沒有發現太有用的線索。倒是發現高濤的宿舍有些奇怪，他的宿舍基本上只有生活必須品，其他個人購置的家具和電子設備一概沒有，宿舍就只有公司基礎配備的東西。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內心對高濤完成了簡單的側寫：高濤是有預謀的犯罪。
在駕車前往張木租房的路上，老李在簡單地回話後分別掛斷了由市公安局長親自打來的和分管領導打來的電話，這已經接到這個案子以來的第二次了。上級給這個案子的壓力很大，時間也很緊。開車的柯梁生知道，這個案子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盜竊案，最起碼，被盜竊的物品一定價值高昂。並且直接牽扯到能夠與局長攀上交情的人的利益。這不免讓柯警官想到了員工提過的公司大股東。
李建安搖下車窗，從口袋裡掏出半盒透明包裝上沾著點汗水的香菸，從香菸盒裡抽出打火機抖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窗外，稍微緩解了一下壓力。輕輕彈出菸灰，對柯梁生問：「小柯，你怎麼看？」
柯梁生在紅燈前暫時停下了車子，回答道：「我認為這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盜竊案。這三個人分工明確，大膽，心細。並且……有可能有第四個參與者，這個參與者職位在安保隊長之上。雖然不知道是否出於對利益的渴望，三人或四人決定在公司接管之前盜竊其小組的成果。首先，高濤先到達公司帶走寵物犬，並在散步後交由安檢處工作人員照看，製造契機。再由王曉彤購買咖啡去AI組，製造咖啡潑灑的意外吸引各方注意。再由張木在研發室內準備好轉移工作。張木與高濤匯合後開始轉移失竊物。剛好在電梯與王曉彤匯合。如果三人沒有相遇，張木和高濤確實會更順利離開電梯。但最終會因為未完成交接工作未取消限制而不能通過安檢。所以王曉彤必須留下，並且與二人會面。」
紅燈變綠，車子發動。
「眾人對時間的把控十分精準，可能在此之前排練過數次。並且對工具和人物心理的把控都十分巧妙。在電梯裡二人將車子橫在幾人中間，能夠第一時間阻止安保人員暴力控制張木、高濤。王曉彤站在兩名安保人員身後，隨時準備在背後給予反擊控制兩位安保。雖然兩名安保身體素質較強，但三人未必不能在下死手的情況下使二人失去行動能力。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安保的工作重點其實都放在王曉彤身上，以及由王曉彤出面承擔責任，成功地讓安保二人將檢查的任務交由安檢負責，既完成交接工作前的準備，又避免了衝突。」
老李彈了彈菸灰，窗外的熱風不斷湧入，將一些菸灰吹散，老李輕笑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菸灰又吸上一口香菸。未必不能嗎？
「當王曉彤離開電梯後，首先就是要擺脫兩名安保，所以她將電話打給了第四人，第四人通過對安保隊長的施壓，讓兩位安保離開王曉彤，王曉彤得以繼續完成下一步工作。王曉彤快速地接入公司內網，完成對張木和高濤的電子交接工作，通過離職核驗。而張木與高濤如何攜帶狗糧出去，就需要用到事先埋伏好的契機。在第一次到達公司時，可能高濤就已經了解到了部分安檢員喜歡狗。於是試驗體就採用狗。並且在每次實驗結束後或者閒暇時就帶著試驗犬去散步，藉此與安檢員熟悉，並且攜帶同一狗糧給予安檢員投餵試驗犬，完成經驗誤導。當二人最終攜帶狗糧離開時，便顯得順理成章。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二人和試驗犬身上，自然不會注意到已經無數次『檢查』過的狗糧。由此，張木、高濤、失竊物得以安全離開。而王曉彤，必須得到一個正當理由離開公司，那麼犯錯誤被停職就是最棒的理由！王曉彤打完電話後沒多久，公司火速下達了停職的通知，王曉彤得以離開公司。由此判斷，第四人必定是在公司職位足夠高的人或者是足以影響到他們決定的人。那麼這家公司傳聞中的『大股東』，也就是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就是最有可能的第四者！」
老李將菸頭扔出窗外，狠狠地拍了一下柯警官的大腿，差點讓柯警官受痛一腳踩下去。李建安有些憤怒，覺得柯梁生真就小說看多了，開口罵道：「你小子小說看多了吧？還第四人？你明知道那又是「第四人」又是大股東又是什麼控制人的，那為什麼要讓張木和高濤盜走原本就屬於公司的財產呢？還讓王曉彤毀壞公司財物？那些東西不要錢嗎？讓你少看點小說，讓你看小說！讓你看小說！」老李見柯警官停好了車，兩根手指不住地戳向柯警官的肩膀。柯警官只能無奈地默默承受這一切。畢竟，老李說得也有道理，但老李也沒否認其他推測。如果高濤在此，一定會佩服柯警官的推理能力，雖然在細枝末節上有些推斷過於深刻，但與實際相差無幾。
車外，便是張木出租屋所在的居民區。
與此同時，他們申請的逮捕令很快就下來了，甚至快得有點出乎意料。一般都是人抓到了關起來一段時間之後逮捕令才下來的。但不管怎樣，命令就是命令。逮捕令都有了，打開電梯門後，老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破門，柯警官緊握著電擊槍背靠著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雖然公司員工說三人不具備什麼危險性，但真的被逮捕了，誰也說不準嫌疑人會不會選擇反抗。
「嘭！」門被破開。
柯警官和老李迅速進入屋內控制住場面，但這場面確實是沒見過。
因為屋內人影還沒見到，就差點撞到了堆在門口的電子設備，那些數不清被改造、拆解的電子設備，有的可能是按用途或者功能簡單地分了類，但更多的還是雜亂無章地堆放起來。真不知道這地方是怎麼住人的，也不知道房東是怎麼會允許張木這樣子糟蹋這間房的。
房內只有一部電視在播放著動畫片，柯梁生戒備地尋聲而去，發現還有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人雙臂不斷地揮舞著，旁邊的藍牙音箱播放著「我來取快遞……」
他環視了房內密密麻麻的電子產品和機器設備，確定了沒有其他人。他忍不住拿起一些設備查看了起來，這簡直就是科幻迷的天堂。按耐住激動的他又去檢查了一下這個機器人，發現它的電源顯示電量已經很低了，而仔細查看電源，他判斷這個機器人使用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使用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嫌疑人並不會走得太遠！老李聽完柯警官的判斷之後，迅速通知其他辦案人員到達現場進行扣押清點，並聯繫天網負責組展開追捕行動。
二人在路上仔細研究了嫌疑人可能的逃跑路線，但對嫌疑人的資料還是了解得太少，依然一籌莫展，只能先返回總部商議下一步行動，待到全國通緝令發布，即是天網恢恢……
在一天又一天的忙忙碌碌里，我唯一的消遣就是懸疑和科幻小說。但在這緊湊的時間中，在這份工作上，這種愛好無意是一種奢求。
但今天似乎是愛好照進了現實里，因為報案的是當地一家有名的人工智慧研發公司。他們聲稱有兩名員工夥同他們部門的主管盜竊了公司內的重要財物，並且毀壞了公司的重要產品的研發。我猜猜，這財物肯定與他們的產品有關。這個案子果不其然被分給了我和老李負責，因為我比較懂科技方面的知識嘛，準確的來說就是：具備與案件相關的專業知識。
通過對公司相關人員的詢問和給出的線索，我們很快鎖定了嫌疑人。嫌疑人是該公司內負責一款腦機產品開放的小組。小組成員兩男一女，主要負責這款產品的研發與維護。按公司內部人員的說法：
「明明老老實實的兩個人，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們會幹出盜竊公司原型機這種事情。但也算是情有可原吧，畢竟研發那麼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成果，公司說不研發就不研發，說說辭退就辭退，這但凡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都頂不住啊。不過說回來，高濤這個年紀了還會摻和這種事，還真是稀奇。」
雖然言語裡多少有責怪公司的意思，但誰也說不準這種事情會不會也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那……王……王曉彤呢？她在此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柯警官翻開了新的一頁筆錄，準備記錄王曉彤的相關信息和線索。老李在一旁仔細觀察這位AI研發組員的反應和表情。
「王曉……王主管她……」這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組員偷偷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熟人在偷聽才壓低了聲音回答「聽說王主管她的私生活亂得很呢！她第一次看見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就兩眼發光鑽上人家車裡去了！你看看，工作都沒幾年就當上主管了。嘖嘖嘖，願意下血本拼搏事業的女人真是不能小視啊！」
「我不是問你她的私生活，我是問你在今天早上發生了咖啡潑灑事件的前後，她有什麼不尋常的表現！」柯警官把前面好不容易速記的幾行符號狠狠劃掉，語氣著重放在了「不尋常的表現」這幾個字上。老李也是有點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下。
「額……這樣，那什麼，不尋常的表現啊……我想想。警官，她其實除了潑灑咖啡之外，在公司剩下的時間裡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吧？她都在干項目交接的工作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別人吃飯的時候告訴我的。」
「唉。」柯警官無奈地談了口氣。有線索，但用處不大。
之後李警官和柯警官在安保人員的帶領下又繼續會見了剩下一些接觸過高濤、張木、王曉彤的人。
如跟在王曉彤手邊的安保人員，在王曉彤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很快他們隊長就讓他們忙其他事情去了。
如門口安檢的安保人員，其中一個被詢問者刻意隱瞞了或者說是真的遺忘了，有一袋狗糧沒有經過安檢。還是在查監控的時候才發現的。
如負責交接的員工，發現王曉彤一個人完成了其他兩個人的交接工作。
至此，李警官和柯警官都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告別了公司相關人員之後，二人就前往了王曉彤和高濤的宿舍進行搜查，沒有發現太有用的線索。倒是發現高濤的宿舍有些奇怪，他的宿舍基本上只有生活必須品，其他個人購置的家具和電子設備一概沒有，宿舍就只有公司基礎配備的東西。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內心對高濤完成了簡單的側寫：高濤是有預謀的犯罪。
在駕車前往張木租房的路上，老李在簡單地回話後分別掛斷了由市公安局長親自打來的和分管領導打來的電話，這已經接到這個案子以來的第二次了。上級給這個案子的壓力很大，時間也很緊。開車的柯梁生知道，這個案子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盜竊案，最起碼，被盜竊的物品一定價值高昂。並且直接牽扯到能夠與局長攀上交情的人的利益。這不免讓柯警官想到了員工提過的公司大股東。
李建安搖下車窗，從口袋裡掏出半盒透明包裝上沾著點汗水的香菸，從香菸盒裡抽出打火機抖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窗外，稍微緩解了一下壓力。輕輕彈出菸灰，對柯梁生問：「小柯，你怎麼看？」
柯梁生在紅燈前暫時停下了車子，回答道：「我認為這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盜竊案。這三個人分工明確，大膽，心細。並且……有可能有第四個參與者，這個參與者職位在安保隊長之上。雖然不知道是否出於對利益的渴望，三人或四人決定在公司接管之前盜竊其小組的成果。首先，高濤先到達公司帶走寵物犬，並在散步後交由安檢處工作人員照看，製造契機。再由王曉彤購買咖啡去AI組，製造咖啡潑灑的意外吸引各方注意。再由張木在研發室內準備好轉移工作。張木與高濤匯合後開始轉移失竊物。剛好在電梯與王曉彤匯合。如果三人沒有相遇，張木和高濤確實會更順利離開電梯。但最終會因為未完成交接工作未取消限制而不能通過安檢。所以王曉彤必須留下，並且與二人會面。」
紅燈變綠，車子發動。
「眾人對時間的把控十分精準，可能在此之前排練過數次。並且對工具和人物心理的把控都十分巧妙。在電梯裡二人將車子橫在幾人中間，能夠第一時間阻止安保人員暴力控制張木、高濤。王曉彤站在兩名安保人員身後，隨時準備在背後給予反擊控制兩位安保。雖然兩名安保身體素質較強，但三人未必不能在下死手的情況下使二人失去行動能力。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安保的工作重點其實都放在王曉彤身上，以及由王曉彤出面承擔責任，成功地讓安保二人將檢查的任務交由安檢負責，既完成交接工作前的準備，又避免了衝突。」
老李彈了彈菸灰，窗外的熱風不斷湧入，將一些菸灰吹散，老李輕笑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菸灰又吸上一口香菸。未必不能嗎？
「當王曉彤離開電梯後，首先就是要擺脫兩名安保，所以她將電話打給了第四人，第四人通過對安保隊長的施壓，讓兩位安保離開王曉彤，王曉彤得以繼續完成下一步工作。王曉彤快速地接入公司內網，完成對張木和高濤的電子交接工作，通過離職核驗。而張木與高濤如何攜帶狗糧出去，就需要用到事先埋伏好的契機。在第一次到達公司時，可能高濤就已經了解到了部分安檢員喜歡狗。於是試驗體就採用狗。並且在每次實驗結束後或者閒暇時就帶著試驗犬去散步，藉此與安檢員熟悉，並且攜帶同一狗糧給予安檢員投餵試驗犬，完成經驗誤導。當二人最終攜帶狗糧離開時，便顯得順理成章。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二人和試驗犬身上，自然不會注意到已經無數次『檢查』過的狗糧。由此，張木、高濤、失竊物得以安全離開。而王曉彤，必須得到一個正當理由離開公司，那麼犯錯誤被停職就是最棒的理由！王曉彤打完電話後沒多久，公司火速下達了停職的通知，王曉彤得以離開公司。由此判斷，第四人必定是在公司職位足夠高的人或者是足以影響到他們決定的人。那麼這家公司傳聞中的『大股東』，也就是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就是最有可能的第四者！」
老李將菸頭扔出窗外，狠狠地拍了一下柯警官的大腿，差點讓柯警官受痛一腳踩下去。李建安有些憤怒，覺得柯梁生真就小說看多了，開口罵道：「你小子小說看多了吧？還第四人？你明知道那又是「第四人」又是大股東又是什麼控制人的，那為什麼要讓張木和高濤盜走原本就屬於公司的財產呢？還讓王曉彤毀壞公司財物？那些東西不要錢嗎？讓你少看點小說，讓你看小說！讓你看小說！」老李見柯警官停好了車，兩根手指不住地戳向柯警官的肩膀。柯警官只能無奈地默默承受這一切。畢竟，老李說得也有道理，但老李也沒否認其他推測。如果高濤在此，一定會佩服柯警官的推理能力，雖然在細枝末節上有些推斷過於深刻，但與實際相差無幾。
車外，便是張木出租屋所在的居民區。
與此同時，他們申請的逮捕令很快就下來了，甚至快得有點出乎意料。一般都是人抓到了關起來一段時間之後逮捕令才下來的。但不管怎樣，命令就是命令。逮捕令都有了，打開電梯門後，老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破門，柯警官緊握著電擊槍背靠著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雖然公司員工說三人不具備什麼危險性，但真的被逮捕了，誰也說不準嫌疑人會不會選擇反抗。
「嘭！」門被破開。
柯警官和老李迅速進入屋內控制住場面，但這場面確實是沒見過。
因為屋內人影還沒見到，就差點撞到了堆在門口的電子設備，那些數不清被改造、拆解的電子設備，有的可能是按用途或者功能簡單地分了類，但更多的還是雜亂無章地堆放起來。真不知道這地方是怎麼住人的，也不知道房東是怎麼會允許張木這樣子糟蹋這間房的。
房內只有一部電視在播放著動畫片，柯梁生戒備地尋聲而去，發現還有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人雙臂不斷地揮舞著，旁邊的藍牙音箱播放著「我來取快遞……」
他環視了房內密密麻麻的電子產品和機器設備，確定了沒有其他人。他忍不住拿起一些設備查看了起來，這簡直就是科幻迷的天堂。按耐住激動的他又去檢查了一下這個機器人，發現它的電源顯示電量已經很低了，而仔細查看電源，他判斷這個機器人使用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使用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嫌疑人並不會走得太遠！老李聽完柯警官的判斷之後，迅速通知其他辦案人員到達現場進行扣押清點，並聯繫天網負責組展開追捕行動。
二人在路上仔細研究了嫌疑人可能的逃跑路線，但對嫌疑人的資料還是了解得太少，依然一籌莫展，只能先返回總部商議下一步行動，待到全國通緝令發布，即是天網恢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