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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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海嵐市的朝陽緩緩升起,蘇墨染的工作室被一層金色的光輝籠罩。蘇墨染站在窗前,手中握著那封神秘的信件,眉頭緊鎖。昨夜,她與林暮雪共同梳理了案件的線索,但心中的疑團卻愈發複雜。

  「暮雪,我想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一些關於我家族的事情。」或許是因為要講述心中最難以啟齒的部分,蘇墨染不想公式化的稱呼「林副隊長」,而是想親切一些稱呼「暮雪」。林慕雪第一次聽到蘇墨染這樣叫自己,仿佛本該就如此,她們雖認識不久但卻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蘇墨染的聲音低沉,她轉身面對林暮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的父親蘇振邦與李天明曾是摯友,兩人的合作遍及金融、地產和科技等領域。然而,一切在一次重大的商業決策後改變了。蘇墨染回憶起父親的話:「那筆交易,讓我們失去了一個朋友。」原來,李天明在一次關鍵的投標中背叛了蘇振邦,導致蘇氏集團損失慘重。從此,兩家的關係破裂,這段歷史成為了蘇家的禁忌。但是真相比這個更複雜,父親和李天明不僅是商業夥伴,更是世家公子,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而我的母親,名為沈婉清,是海嵐市著名的鋼琴家,她的美麗與才華吸引了無數追求者,當然其中也包括了蘇振邦和李天明。母親曾與李天明談過戀愛,但是由於外公不同意這一場婚事,母親最終選擇了我的父親蘇振邦,但李天明對母親的愛慕並未因此熄滅。在我的童年記憶中,李天明常常出現在家庭聚會中,他總是帶著溫柔的笑容,對自己格外關愛。小時候,我很喜歡李天明,他總是會給我帶各種各樣的玩具,我幾乎很少見到自己的父親,他總是忙於生意,但是李天明會經常陪伴在自己身邊,我初時對這種超乎尋常的關愛不以為意,後面感覺到李天明似乎想在我的眼中找尋其他的身影,我想他一定是很思念母親,想念之情絕不亞於自己,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母親過世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李天明陪伴著我,我一直很感激他。直到我在母親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封未寄出的信,信中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是無不流露出母親對李天明的深情,這讓我心中充滿矛盾,母親在我心中一直是完美的存在,我害怕母親背叛了自己的父親,害怕完美的女神有了污點,或許心中最害怕的是自己會成為這個污點。

  蘇墨染將信件遞給林暮雪,林慕雪一開始以為是沈婉清的遺物,看到內容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這是另一封信件。「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比你們先到案發現場的,是因為我收到了這封信」。林慕雪看著信件,不知道寫信人是故意隱藏筆鋒還是本身寫字就不好看的緣故,只見信件上的字跡潦草,內容簡短而神秘:「蘇小姐,李天明可能會有危險,我希望能到李氏豪宅去看一下他,看在他一直對你關愛有加的份上,請務必去一趟,小心蘇振邦!」信件中還附上了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李天明、沈婉清和一個小女孩——蘇墨染。這張照片無疑加劇了林慕雪心中的困惑和焦慮。「默染,你是什麼時候收到這封信的?送信人是否留下什麼線索?」蘇墨染輕輕搖頭,「信是樓下物業給的,是李天明死的那天收到的,我趕到的時候李天明已經遇害了。」「那我們能確定的就是送信人是希望你能去救李天明的,這個人估計是一個關鍵人物,他很了解你們蘇李兩家的恩怨,我等一下讓李曉明調一下監控,看看能不能挖出送信人。」「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的吧?我不想有任何不利於我母親的傳言出來。」林慕雪側身面對蘇墨染,俏皮地說,「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不會食言,我可不想成為肥胖的人,我還是想當青春美少女的!」蘇墨染撲哧一笑,沉重的心情好似有了發泄的口子,蘇墨染看著林慕雪堅定的眼神,明媚的笑容,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她在想,林慕雪這種純淨的笑容能保持多久?或者自己是否還能擁有這種純淨的笑容?

  張強再次審問了李天明的遺孀,迫於壓力,遺孀只能拿出一份合同,合同裡面是李天明和遺孀的僱傭合同,遺孀只是李天明僱傭的一個「老婆」,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僱主與雇員的關係,遺孀依靠著李天明的工資,這就不可能有殺害「丈夫」的動機,而且遺孀的銀行帳戶中沒有異常資金流動,此外,遺孀在案發當晚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她參加了一個慈善晚宴,直到深夜才回家。而另一方面李曉明追蹤了王氏集團的最新動態,王氏集團負責人王定邦雖然在李天明死後迅速填補了市場空缺,拿下了李氏集團原本勢在必得的合同。但進一步調查發現,王定邦與李天明之間並無直接的敵對關係,他的行動更像是商業競爭中的正常行為,而非謀殺動機。

  就在眾人沒有頭緒的時候,殺人兇器終於找到了。周潔根據工作安排去詢問李天明的家庭醫生,希望能找到李天明健康狀況的線索。醫生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李先生的健康狀況一直很好,這些瘀傷...我從沒見過。」好在有法醫鑑證科的協助,李天明的殺人兇器出現了,是一種罕見的古董鐘擺,它是在案發現場被帶回來鑑定的,一開始它並沒有引起鑑證人員的注意,直到驗出它有血跡反應。這種鐘擺的尖端鋒利,足以造成致命傷害,而且它的材質含有一種特殊的金屬,其硬度和鋒利程度足以在頭部造成特殊的瘀傷。這種瘀傷在外觀上與普通打擊傷不同,需要專業的法醫知識才能識別。蘇墨染立即意識到,這個鐘擺是李家的傳家之寶,是因為李天明曾經和自己說過,那時自己雖小但是已經開始有記憶了,「默染,你看這個鐘擺,記住它,以後我會把她給你,除了你,沒有人配擁有它」。李天明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但是卻不可能再次重現。蘇默染記得這個鐘擺是放在保險箱裡面,只有李天明的指紋才能打開,殺手是怎麼拿到的?難道是李天明先拿出來才讓兇手有了可趁之機?自己那天怎麼沒有發現鐘擺?難道是散落的文件蓋住了鐘擺?為了不破壞現場環境,蘇默染當時只是在門外看了一眼,可能由於這樣沒有發現鐘擺。

  案件的調查進入了新的階段。蘇墨染和林暮雪開始重新審視李家的每一個成員,試圖找到線索。她們發現李天明私人秘書的指紋留在鐘擺上。林慕雪為了保護蘇默染的家族秘密,向趙局提出讓自己和蘇默染審訊私人秘書,得到了趙剛的同意。李天明私人秘書的名字叫陳峰,他的父親曾是李天明的商業夥伴,兩家的關係一度非常親密。然而,在一次關鍵的商業競標中,李天明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了陳峰的父親,導致陳氏家族的企業破產,陳峰的父親也因此鬱鬱而終。蘇默染突然想到,或許陳峰的父親是父親口中那個失去的朋友。「我父親把他當作兄弟,但李天明卻背叛了他。」陳峰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含著淚光,「我從那時候起就發誓,一定要讓李天明付出代價。」陳峰伺機接近李天明,後面一直在尋找機會報復。案發當晚,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他知道李天明獨自一人在書房,「當時,李天明正背對著我,我看著書桌上放著的古董鐘擺,想拿起來殺死他,為父親報仇,準備結束這一切。」陳峰閉上眼睛,深呼吸,似乎在回憶那個決定性的時刻,「但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書架上的照片,是李天明和你,默染,你小時候的照片。你肯定忘記我了,你小時候我還帶你出去玩,我是陳柏的兒子,小時候我們很親近,但是後面父親送我出國留學,我們就很少見面了」蘇墨染的確不記得眼前的人了,她和林暮雪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陳峰繼續說:「李天明總是說,你是他看著長大的,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我想到了我父親,他如果知道我要做什麼,一定會阻止我。我不知道是我的軟弱讓我退卻還是我成為殺人兇手會讓父親傷心,雖然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最終我並沒有殺他,不管你們信不信,兇手並不是我。」講完之後,陳峰看著蘇墨染,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悲傷,而藏在悲傷背後似乎是濃烈的愛意。林慕雪想,會不會陳峰知道李天明是蘇墨染的親生父親?所以不可能去殺自己心上人的至親?但是這種話她不可能與蘇墨染述說,何況蘇墨染不一定是李天明的女兒不是嗎?

  正當蘇墨染和林暮雪準備離開工作室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劃破了夜晚的寧靜。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緊急的消息:又一起命案發生了,而這次的受害者,是李天明的商業夥伴,也是他的親信,名叫趙文博。趙文博在海嵐市商界享有盛名,是李天明多年的合作夥伴,兩人的關係超越了單純的商業往來,更像是兄弟般的情誼。趙文博不僅是李氏集團的核心成員,還擔任著多個重要項目的負責人,其社會地位顯赫,影響力巨大。他與李天明的親密關係使得他的死亡對案件的調查帶來了新的衝擊。蘇墨染和林暮雪立即趕往現場,發現趙文博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是一間位於市中心金融區的豪華辦公室,裝飾考究,書架上擺滿了法律書籍和經濟類著作。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趙文博的屍體靜靜地躺在昂貴的地毯上,身邊散落著一些文件,其中一份文件上赫然寫著「蘇氏集團」的字樣。這份文件似乎與李天明的死有關,但具體內容卻被撕去了一部分,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謎團。文件的邊緣參差不齊,顯然是被人匆忙中撕毀的。蘇墨染和林暮雪注意到,文件的殘頁上似乎有某種標記,這可能是揭開案件真相的關鍵線索。

  蘇墨染和林暮雪知道,她們必須儘快找到答案,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陷入危險。隨著夜幕的降臨,海嵐市的月光下,兩個女性的身影在案件的漩渦中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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