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謊言
囚籠之內，三男三女，兩兩一組，分別處於三塊區域。
一角是痛苦掙扎的壯漢和不省人事的女生，另一角是短髮齊肩的幹練女人和身形瘦弱的稚嫩男生，最後是余在剛和他身後婀娜多姿的美女。
余在剛的脖頸突然一陣酥癢，以為是甲蟲上身，頓時手舞足蹈，撞見身後那雙更加驚恐慌亂的眼睛才意識到是這個女人的急促呼吸。
男人都愛面子，特別是在漂亮女人的面前，於是故作鎮定。
「別怕，據我觀察這甲蟲追逐血腥，咱們應該暫時安全。」
女人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再次貼了過來。
雖然舉動有些親昵，但余在剛知道絕非是對自己有意，而是單純的害怕，或者想利用自己作為「擋箭牌」。這就是中年男人和年輕男生的區別，也許會虛榮但絕不會自作多情。
……
【3】，
【2】，
【1】，
倒計時結束，這次竟然沒有鑽出黑色甲蟲，而是傳出一種無法分辨性別的中性聲音。
「各位樣本……是否感到迷惑？想不想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那就逃出囚籠、穿過迷宮、打開石門來找我！」
「只要你們能夠活著來到我的面前就能得到答案……」
……
神秘聲音戛然而止，壯漢憤怒大罵，「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趕緊給老子弄走這些蟲子……」
身形瘦弱的稚嫩男生也開始大喊大叫，「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可是公安局長，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短髮女人卻沒有那般宣洩，而是十分冷靜地問道，「那傢伙剛剛是不是稱呼咱們為樣本？」
余在剛身後的美女搶著回答，「沒錯。」
「樣本？！」短髮女人重複了一遍，然後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咱們很可能身處某個未知的實驗！」
此時，天花板波瀾再起，又有黑色甲蟲陸續鑽出。
余在剛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提醒大家說，「不管這是不是實驗，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出口！」
既然得不到反饋，稚嫩男生也就不再對著空氣喊話，而是跑到角落救人，使勁搖了搖昏迷女生的身體，
「醒醒！」
「別……別搖我……我暈血……」
稚嫩男生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一邊焦急地勸說，「又有蟲子鑽出來了，你不想死就趕緊起來！」
……
第二批甲蟲落地，目標明確，直奔壯漢。
「靠，怎麼還是我！」
壯漢瞬間崩潰，破音大喊，
「你們兩個男人趕緊過來幫我分擔一下？否則我肯定撐不了多久……」
「別像娘們一樣往後躲……」
「兩個操蛋玩意兒，膽小如鼠的廢物……」
……
不管壯漢罵的多難聽，余在剛都充耳不聞，繼續尋找逃出囚籠的方法，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平心靜氣。
那個瘦弱稚嫩的男生就受不了激將，腦子一熱，就毅然決然地走向壯漢。
「別過去！」短髮女人開口制止，「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趕緊找出口。」
壯漢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賤人，關你什麼事！？」
女人針鋒相對，「除了多一個人遭受折磨，能解決什麼問題？」
「你說的倒是輕巧……」壯漢已經滿頭大汗，雙唇泛白，每一句話似乎都用盡全身力氣。
「不行……不行，繼續這樣，就算你們找到出口，我……我也死掉了……」
然後就不顧甲蟲掙紮起身，踉踉蹌蹌地撲向短髮女人。
……
短髮女人拔腿就跑，但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封閉空間，一跑自然就會來到余在剛這邊。
余在剛心想這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蛋，如果任由他胡鬧，不僅沒法安心尋找出口，還可能害死所有人，於是靈機一動。
「朋友，別激動，這是一個夢境實驗……」
「有很多人在做觀察，別做丟人的事情讓自己後悔……」
壯漢一聽果然停下腳步，將信將疑地看向余在剛，「你……你說什麼？」
「你想想，現實怎麼會有這種既是固態又是液態的天花板……還有這玻璃牆壁，要知道蘋果商店一塊巨型玻璃的成本就要上百萬，而這裡不僅更大還更多，得花多少錢啊……所以這裡不可能是現實，你千萬別展現自己內心的醜陋，否則肯定會淪為笑柄……」
「你是工作人員？」壯漢有氣無力地威脅，「趕緊告訴我怎麼結束這該死的實驗，否則我就……讓你嘗嘗這甲蟲噬骨的滋味……」
看到扭曲的表情，顫抖的身體……大家都能想像壯漢的痛苦，但這不能成為害人的理由。
余在剛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我不是工作人員，但我知道結束實驗的方法。」
「你看沒看過《盜夢空間》？要想在夢境之中醒來，只有高空墜落和死亡兩個方法……」
話音未落，壯漢就直接撞向懸空之門的邊角。
頭骨凹陷，血濺長空，
而懸空之門則由於受到外力開始沿著中軸旋轉。
……
稚嫩男生在旁邊自言自語，
「沒錯，一定是在做夢……」
短髮女人看他身體前傾，腳上蓄力，似乎也想通過自殺的方式獲得解脫，不得不再次開口，「你是傻子嗎？別人說什麼都信……」
「難道不是嗎？」
「怎麼可能是夢境實驗？夢裡根本沒法邏輯思考，並且痛感會變弱……你掐自己試試……」
短髮女人看了一眼余在剛，然後用十分肯定地語氣說，「他只不過是想幫大塊頭脫離苦海。」
「啊？那這不就是誘導殺人嗎？」
稚嫩男生不可思議地反問，然後不由自主地後退，腳指掠過流淌開來的血水，擾動了表面，導致倒影之中的余在剛變得扭曲猙獰。
此時，天花板第三次出現紅色倒計時，
【9】，
【8】，
【7】，
……
懸空之門越轉越慢，最後來回震盪直至停止。
「震盪就證明存在阻力！」
余在剛恍然大悟，「門」不就是「出口」的意思嘛？
於是立刻跑到中間，推著懸空金屬門旋轉。
果然每當金屬門側邊指向牆角或者垂直牆面的時候，就能感覺到明顯的阻力。
余在剛長舒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得意。
一角是痛苦掙扎的壯漢和不省人事的女生，另一角是短髮齊肩的幹練女人和身形瘦弱的稚嫩男生，最後是余在剛和他身後婀娜多姿的美女。
余在剛的脖頸突然一陣酥癢，以為是甲蟲上身，頓時手舞足蹈，撞見身後那雙更加驚恐慌亂的眼睛才意識到是這個女人的急促呼吸。
男人都愛面子，特別是在漂亮女人的面前，於是故作鎮定。
「別怕，據我觀察這甲蟲追逐血腥，咱們應該暫時安全。」
女人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再次貼了過來。
雖然舉動有些親昵，但余在剛知道絕非是對自己有意，而是單純的害怕，或者想利用自己作為「擋箭牌」。這就是中年男人和年輕男生的區別，也許會虛榮但絕不會自作多情。
……
【3】，
【2】，
【1】，
倒計時結束，這次竟然沒有鑽出黑色甲蟲，而是傳出一種無法分辨性別的中性聲音。
「各位樣本……是否感到迷惑？想不想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那就逃出囚籠、穿過迷宮、打開石門來找我！」
「只要你們能夠活著來到我的面前就能得到答案……」
……
神秘聲音戛然而止，壯漢憤怒大罵，「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趕緊給老子弄走這些蟲子……」
身形瘦弱的稚嫩男生也開始大喊大叫，「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可是公安局長，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短髮女人卻沒有那般宣洩，而是十分冷靜地問道，「那傢伙剛剛是不是稱呼咱們為樣本？」
余在剛身後的美女搶著回答，「沒錯。」
「樣本？！」短髮女人重複了一遍，然後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咱們很可能身處某個未知的實驗！」
此時，天花板波瀾再起，又有黑色甲蟲陸續鑽出。
余在剛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提醒大家說，「不管這是不是實驗，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出口！」
既然得不到反饋，稚嫩男生也就不再對著空氣喊話，而是跑到角落救人，使勁搖了搖昏迷女生的身體，
「醒醒！」
「別……別搖我……我暈血……」
稚嫩男生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一邊焦急地勸說，「又有蟲子鑽出來了，你不想死就趕緊起來！」
……
第二批甲蟲落地，目標明確，直奔壯漢。
「靠，怎麼還是我！」
壯漢瞬間崩潰，破音大喊，
「你們兩個男人趕緊過來幫我分擔一下？否則我肯定撐不了多久……」
「別像娘們一樣往後躲……」
「兩個操蛋玩意兒，膽小如鼠的廢物……」
……
不管壯漢罵的多難聽，余在剛都充耳不聞，繼續尋找逃出囚籠的方法，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平心靜氣。
那個瘦弱稚嫩的男生就受不了激將，腦子一熱，就毅然決然地走向壯漢。
「別過去！」短髮女人開口制止，「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趕緊找出口。」
壯漢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賤人，關你什麼事！？」
女人針鋒相對，「除了多一個人遭受折磨，能解決什麼問題？」
「你說的倒是輕巧……」壯漢已經滿頭大汗，雙唇泛白，每一句話似乎都用盡全身力氣。
「不行……不行，繼續這樣，就算你們找到出口，我……我也死掉了……」
然後就不顧甲蟲掙紮起身，踉踉蹌蹌地撲向短髮女人。
……
短髮女人拔腿就跑，但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封閉空間，一跑自然就會來到余在剛這邊。
余在剛心想這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蛋，如果任由他胡鬧，不僅沒法安心尋找出口，還可能害死所有人，於是靈機一動。
「朋友，別激動，這是一個夢境實驗……」
「有很多人在做觀察，別做丟人的事情讓自己後悔……」
壯漢一聽果然停下腳步，將信將疑地看向余在剛，「你……你說什麼？」
「你想想，現實怎麼會有這種既是固態又是液態的天花板……還有這玻璃牆壁，要知道蘋果商店一塊巨型玻璃的成本就要上百萬，而這裡不僅更大還更多，得花多少錢啊……所以這裡不可能是現實，你千萬別展現自己內心的醜陋，否則肯定會淪為笑柄……」
「你是工作人員？」壯漢有氣無力地威脅，「趕緊告訴我怎麼結束這該死的實驗，否則我就……讓你嘗嘗這甲蟲噬骨的滋味……」
看到扭曲的表情，顫抖的身體……大家都能想像壯漢的痛苦，但這不能成為害人的理由。
余在剛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我不是工作人員，但我知道結束實驗的方法。」
「你看沒看過《盜夢空間》？要想在夢境之中醒來，只有高空墜落和死亡兩個方法……」
話音未落，壯漢就直接撞向懸空之門的邊角。
頭骨凹陷，血濺長空，
而懸空之門則由於受到外力開始沿著中軸旋轉。
……
稚嫩男生在旁邊自言自語，
「沒錯，一定是在做夢……」
短髮女人看他身體前傾，腳上蓄力，似乎也想通過自殺的方式獲得解脫，不得不再次開口，「你是傻子嗎？別人說什麼都信……」
「難道不是嗎？」
「怎麼可能是夢境實驗？夢裡根本沒法邏輯思考，並且痛感會變弱……你掐自己試試……」
短髮女人看了一眼余在剛，然後用十分肯定地語氣說，「他只不過是想幫大塊頭脫離苦海。」
「啊？那這不就是誘導殺人嗎？」
稚嫩男生不可思議地反問，然後不由自主地後退，腳指掠過流淌開來的血水，擾動了表面，導致倒影之中的余在剛變得扭曲猙獰。
此時，天花板第三次出現紅色倒計時，
【9】，
【8】，
【7】，
……
懸空之門越轉越慢，最後來回震盪直至停止。
「震盪就證明存在阻力！」
余在剛恍然大悟，「門」不就是「出口」的意思嘛？
於是立刻跑到中間，推著懸空金屬門旋轉。
果然每當金屬門側邊指向牆角或者垂直牆面的時候，就能感覺到明顯的阻力。
余在剛長舒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