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明月夜獨享天倫
「外公，這擒拿手可不是太師父教我的。」
石破天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只用了五分內力，沒把外公打壞。」他心情格外開心，和外公切磋，不像是和那些壞人打架般擔驚受怕，外公又那麼厲害，切磋起來真是心情舒暢，痛快不已。
「不是張三丰？」殷天正愣了一下，問道，「你又拜了別的師父？」
「沒有，我沒有拜師。」石破天搖搖頭。
「那你是得了什麼武功秘籍？」殷天正繼續問道，「不然誰會教你這麼厲害的擒拿手？」
「我也說不好，外公……」石破天想了想，「是跟別人學了幾天，可想起來，感覺又好像是在夢裡，興許是在夢裡學會的。」
「哈哈哈，我的乖孩兒，原來是武學奇才，做夢都能學到絕世武功。」
殷天正哈哈大笑，不疑有他。現在他的眼中，乖外孫就是一切，說什麼都是對的，就算說他只看一眼就能學會，那也絕對是真的，不會有假。
「快給外公說說，你還會什麼厲害的功夫？」
「厲不厲害我不知道……」石破天老實回答道，「我還會七十二招雪山劍法。」
「雪山劍法？」殷天正好奇道，「你太師父教的？外公怎麼沒聽過有這般劍法？」
「外公，這是雪山派的劍法，不是太師父教的。」
「雪山派？」殷天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武林中哪裡有這麼個劍派的名字。
也許是乖外孫信口胡騶的，男孩子在這個年齡，心中難免有個英雄豪俠夢，幻想自己開宗立派，建個什麼雪山派、嶗山派的，也是再正常不過。只是這「雪山劍法」名字太過嬌柔，一聽就是娘們兒舞的劍，毫無霸氣威風可言，哪有「鷹爪擒拿手」這般剛硬犀利。
「哦，那你還會什麼？」殷天正對陰柔劍法絲毫不感興趣，便繼續問道，「你今日闖敵陣，用的什麼功夫？」
「外公，我是胡亂闖的。」石破天臉色一紅，「也不知道用什麼功夫。」
「哈哈哈，我乖孩兒胡亂闖敵陣，就能打的韃子雞飛狗跳，厲害厲害。」
殷天正長呼一口氣，讚嘆道，「武當山的內功當真名不虛傳，太師父教的好，你學的也好。」
「嗯？外公，我用的內功，也不是太師父教的呀。」石破天納悶道，「你為何總提我太師父？」
「啥？你這內功，也不是張三丰教的？」殷天正眉毛一瞪，「那是誰教你的！謝遜？可他的混元功，不是這般路數啊！」
「不是誰教的，是我自己跟著木頭人學的。」
石破天不知道外公說的謝遜是誰，也沒聽過什麼混元功，便將自己跟著木頭人身上的經脈習練的經歷，告訴了殷天正。
殷天正想不到他還有這般機緣，心中暗自讚嘆不已。他是個粗人，也不關心習練過程究竟怎樣艱難，遇到什麼磨難，反正乖外孫現在就是一等一的好孩子，那就管他個初一十五，只要現在快活就好！
夜幕降臨。
船上岸上都亮起了燈，遠處有小隊在巡邏，更遠的地方，暗哨已經撒出去了。
爛醉如泥的殷野王和常遇春，已經被殷無福和殷無壽扛到船艙去歇息了，殷天正心頭快活，石破天也興奮異常，爺孫倆乾脆整夜沒睡，坐在大船的船頭上，一會兒講故事，一會兒逗逗阿黃，一會兒切磋一下擒拿手。
說是切磋，其實是殷天正心裡高興，將他的一世絕學傾囊相授，只是這方式未免有些像是在戲耍孩童一般。他願教，石破天更願意學，當下反反覆覆，不知不覺，竟將「鷹爪擒拿手」練得滾瓜爛熟。
殷天正有些愣神：「乖孩兒，你，你學會啦？」
「學會了，外公。」石破天點頭道。
「我……你……」殷天正有些語無倫次，「你咋學會的？」
「就是這樣，這樣，這樣啊。」石破天比劃著名，「外公，你不是這麼教的嗎？」
「哎呀我的乖孩兒，你是個武學奇才啊！」殷天正大笑，又嗚嗚哭了起來，「素素啊，你生了個好孩子，可惜你看不到啊。」
「外公，你為什麼哭？」石破天納悶道。
「乖孩兒，外公高興。」殷天正抹了一把臉，擦乾眼淚。
「高興不應該笑嗎？怎麼會哭？」石破天不理解。
「這叫喜極而泣。」殷天正解釋道，「你以後會有這麼一天的。」
「外公，你怎麼知道以後我會有這麼一天？」
「乖孩兒，外公什麼都知道。」
「那外公，蒙古人為什麼要殺漢人？」石破天問道，「他們為什麼叫你們是魔教？大家為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為什麼不能一起做朋友？」
這是他前些天問常遇春的問題，當時常遇春答不上來，可石破天心中困惑，日甚一日，堆積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乖孩兒，你怎會想這些問題？」殷天正心中吃驚，問道。
這孩子不過才十一二歲，在外面經歷了多少苦痛，才會問出這等沉重問題來。
「我，我在去蝴蝶谷的路上……」石破天說道，「還有離開的這些天，看到很多人，衣服也是破的，吃也吃不好，睡也只能睡在地上，驢大哥說，是蒙古人做的孽，可我聽不太懂……」
見他心存憐憫，殷天正心中寬慰許多，往事悠悠聚上心頭，要講給外孫的故事太多，要說的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
他育有一子一女，女兒殷素素已經離開人世，僅存的獨子殷野王，並未如他一般嚴於律己，剛正不阿，反而性情多樣，行事有時陰險，反覆無常，這般性情，實在難說能繼承他的衣缽，是以他年紀越大，越感到遺憾失落。
如今，許是日月光明，老天垂憐，終於讓他得見親外孫，這乖孩兒又出息的如此優秀，實在是讓他老心甚慰，不免升起了想把一世所學全都悉數傳授於他、甚至將天鷹教也傳給他的念頭，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他能等到無忌長大的那一天嗎？
「乖孩兒，外公給你講講明教和天鷹教的故事吧。」殷天正摟著石破天，悠悠地講述了起來。
自明教教主陽頂天失蹤之後，光明左右使、四大護教法王、五散人和五行旗掌旗使，雖共事一堂，卻誰也不服誰。而原屬明教的各路勢力，卻依舊影響著當時的武林，更影響著蒙元統治下的時局，一直被朝廷視作眼中釘，多次派兵圍剿。
為了教主之位，明教內部爭論不休，四分五裂。
青翼蝠王韋一笑、金毛獅王謝遜、五散人陸續離開，殷天正不願捲入紛爭，也憤而出教，只剩下獨居坐忘峰的楊逍「天地風雷四門」和五行旗，也是總壇所轄實力最強的兩大勢力。
五散人離開光明頂後，在各地發展分壇義軍，多次起義抗擊元朝統治，近年來聲勢逐漸浩大，隱隱有野火燎原之勢。只是這些義軍雖名義上是明教的軍隊，但卻不受總壇管制，相對獨立。
而殷天正離開明教後，在東南自立門戶，成立「天鷹教」，自任教主。在謝遜失蹤後，以一教之力，對抗少林、崑崙、峨嵋、崆峒、武當五派，神拳、三江、五鳳刀等九門，海沙、巨鯨、巫山等七幫共二十一個門派幫會，長達十年之久，竟絲毫不落下風。
講完這些，殷天正又緩緩說起這些年元朝政權對漢人的欺壓，以及江湖上那些自居名門正派和魔教邪派之間的爭鬥。其實天地悠悠，此時所言，也只是鳳毛麟角。只不過石破天過去的成長歲月，從未有人像胡青牛、殷天正這般，對他諄諄教誨，如今一顆顆種子在他心目中悄然種下，來日能長出什麼，卻只有來日才能知曉。
「外公，幾個月前，那少林、崑崙派人追殺禿大哥，他們是不是很壞？」
石破天的心中，始終有一條好和壞的界線，便開口問道。
「乖孩兒，外公問你……」殷天正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石破天思索片刻，說道：「我是好人，打我的就是壞人。」
「哈哈哈。」殷天正大笑，繼續問道：「那如果你是那些蒙古人，那麼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
石破天一下子糊塗了起來，糾結了半天，說道：「那，那，我還是好，不對不對，嗯……可是外公，我想當個好人，不想當蒙古人。」
「乖孩兒。」殷天正笑道，「好和壞，只存於一念之間。若你心有俠義，堅守道義，秉持正義，那你日後一定是一個好人。」
「外公，我雖聽不太懂，但記住了。」石破天點頭道。
如此盤桓幾日，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天鷹教上千人馬將開拔，前往皖南方向支援義軍。殷天正派出一條快船，送石破天和常遇春回武當，又安排「無福、無祿、無壽」三位家丁隨船護送，還挑了許多金銀珠寶，裝了滿滿一箱放在船上。而石破天則把自己最寶貝的那顆紫色珍珠，送給了外公。
爺孫兩人相顧無言，淚沾衣襟，依依不捨作別。
命運兜兜轉轉，許多人的人生，悄然改變。
彭和尚沒失去右眼，白龜壽沒中劍身亡，殷天正見到了外孫，胡青牛多了些念想。
石破天變成了張無忌，寒毒祛盡，人生開啟新的篇章。
而張無忌也變成了石破天，有了阿黃，
還有在武當山，默默等他的姑娘。
石破天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只用了五分內力，沒把外公打壞。」他心情格外開心，和外公切磋，不像是和那些壞人打架般擔驚受怕，外公又那麼厲害，切磋起來真是心情舒暢，痛快不已。
「不是張三丰？」殷天正愣了一下，問道，「你又拜了別的師父？」
「沒有，我沒有拜師。」石破天搖搖頭。
「那你是得了什麼武功秘籍？」殷天正繼續問道，「不然誰會教你這麼厲害的擒拿手？」
「我也說不好，外公……」石破天想了想，「是跟別人學了幾天，可想起來，感覺又好像是在夢裡，興許是在夢裡學會的。」
「哈哈哈，我的乖孩兒，原來是武學奇才，做夢都能學到絕世武功。」
殷天正哈哈大笑，不疑有他。現在他的眼中，乖外孫就是一切，說什麼都是對的，就算說他只看一眼就能學會，那也絕對是真的，不會有假。
「快給外公說說，你還會什麼厲害的功夫？」
「厲不厲害我不知道……」石破天老實回答道，「我還會七十二招雪山劍法。」
「雪山劍法？」殷天正好奇道，「你太師父教的？外公怎麼沒聽過有這般劍法？」
「外公，這是雪山派的劍法，不是太師父教的。」
「雪山派？」殷天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武林中哪裡有這麼個劍派的名字。
也許是乖外孫信口胡騶的，男孩子在這個年齡，心中難免有個英雄豪俠夢，幻想自己開宗立派，建個什麼雪山派、嶗山派的，也是再正常不過。只是這「雪山劍法」名字太過嬌柔，一聽就是娘們兒舞的劍，毫無霸氣威風可言，哪有「鷹爪擒拿手」這般剛硬犀利。
「哦，那你還會什麼？」殷天正對陰柔劍法絲毫不感興趣，便繼續問道，「你今日闖敵陣，用的什麼功夫？」
「外公，我是胡亂闖的。」石破天臉色一紅，「也不知道用什麼功夫。」
「哈哈哈，我乖孩兒胡亂闖敵陣，就能打的韃子雞飛狗跳，厲害厲害。」
殷天正長呼一口氣，讚嘆道，「武當山的內功當真名不虛傳，太師父教的好，你學的也好。」
「嗯？外公，我用的內功，也不是太師父教的呀。」石破天納悶道，「你為何總提我太師父？」
「啥？你這內功，也不是張三丰教的？」殷天正眉毛一瞪，「那是誰教你的！謝遜？可他的混元功，不是這般路數啊！」
「不是誰教的，是我自己跟著木頭人學的。」
石破天不知道外公說的謝遜是誰，也沒聽過什麼混元功，便將自己跟著木頭人身上的經脈習練的經歷，告訴了殷天正。
殷天正想不到他還有這般機緣，心中暗自讚嘆不已。他是個粗人，也不關心習練過程究竟怎樣艱難，遇到什麼磨難，反正乖外孫現在就是一等一的好孩子，那就管他個初一十五，只要現在快活就好！
夜幕降臨。
船上岸上都亮起了燈，遠處有小隊在巡邏，更遠的地方，暗哨已經撒出去了。
爛醉如泥的殷野王和常遇春，已經被殷無福和殷無壽扛到船艙去歇息了，殷天正心頭快活，石破天也興奮異常，爺孫倆乾脆整夜沒睡，坐在大船的船頭上，一會兒講故事，一會兒逗逗阿黃，一會兒切磋一下擒拿手。
說是切磋，其實是殷天正心裡高興，將他的一世絕學傾囊相授，只是這方式未免有些像是在戲耍孩童一般。他願教，石破天更願意學，當下反反覆覆，不知不覺，竟將「鷹爪擒拿手」練得滾瓜爛熟。
殷天正有些愣神：「乖孩兒，你，你學會啦？」
「學會了，外公。」石破天點頭道。
「我……你……」殷天正有些語無倫次，「你咋學會的？」
「就是這樣，這樣，這樣啊。」石破天比劃著名，「外公，你不是這麼教的嗎？」
「哎呀我的乖孩兒，你是個武學奇才啊！」殷天正大笑，又嗚嗚哭了起來，「素素啊，你生了個好孩子，可惜你看不到啊。」
「外公，你為什麼哭？」石破天納悶道。
「乖孩兒，外公高興。」殷天正抹了一把臉，擦乾眼淚。
「高興不應該笑嗎？怎麼會哭？」石破天不理解。
「這叫喜極而泣。」殷天正解釋道，「你以後會有這麼一天的。」
「外公，你怎麼知道以後我會有這麼一天？」
「乖孩兒，外公什麼都知道。」
「那外公，蒙古人為什麼要殺漢人？」石破天問道，「他們為什麼叫你們是魔教？大家為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為什麼不能一起做朋友？」
這是他前些天問常遇春的問題，當時常遇春答不上來，可石破天心中困惑，日甚一日，堆積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乖孩兒，你怎會想這些問題？」殷天正心中吃驚，問道。
這孩子不過才十一二歲，在外面經歷了多少苦痛，才會問出這等沉重問題來。
「我，我在去蝴蝶谷的路上……」石破天說道，「還有離開的這些天，看到很多人，衣服也是破的，吃也吃不好，睡也只能睡在地上，驢大哥說，是蒙古人做的孽，可我聽不太懂……」
見他心存憐憫，殷天正心中寬慰許多，往事悠悠聚上心頭，要講給外孫的故事太多，要說的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
他育有一子一女，女兒殷素素已經離開人世，僅存的獨子殷野王，並未如他一般嚴於律己，剛正不阿，反而性情多樣，行事有時陰險，反覆無常，這般性情，實在難說能繼承他的衣缽，是以他年紀越大，越感到遺憾失落。
如今，許是日月光明，老天垂憐，終於讓他得見親外孫，這乖孩兒又出息的如此優秀，實在是讓他老心甚慰，不免升起了想把一世所學全都悉數傳授於他、甚至將天鷹教也傳給他的念頭，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他能等到無忌長大的那一天嗎？
「乖孩兒，外公給你講講明教和天鷹教的故事吧。」殷天正摟著石破天，悠悠地講述了起來。
自明教教主陽頂天失蹤之後，光明左右使、四大護教法王、五散人和五行旗掌旗使，雖共事一堂，卻誰也不服誰。而原屬明教的各路勢力，卻依舊影響著當時的武林，更影響著蒙元統治下的時局，一直被朝廷視作眼中釘，多次派兵圍剿。
為了教主之位，明教內部爭論不休，四分五裂。
青翼蝠王韋一笑、金毛獅王謝遜、五散人陸續離開，殷天正不願捲入紛爭，也憤而出教，只剩下獨居坐忘峰的楊逍「天地風雷四門」和五行旗，也是總壇所轄實力最強的兩大勢力。
五散人離開光明頂後，在各地發展分壇義軍，多次起義抗擊元朝統治，近年來聲勢逐漸浩大，隱隱有野火燎原之勢。只是這些義軍雖名義上是明教的軍隊，但卻不受總壇管制，相對獨立。
而殷天正離開明教後，在東南自立門戶，成立「天鷹教」，自任教主。在謝遜失蹤後，以一教之力，對抗少林、崑崙、峨嵋、崆峒、武當五派，神拳、三江、五鳳刀等九門，海沙、巨鯨、巫山等七幫共二十一個門派幫會，長達十年之久，竟絲毫不落下風。
講完這些，殷天正又緩緩說起這些年元朝政權對漢人的欺壓，以及江湖上那些自居名門正派和魔教邪派之間的爭鬥。其實天地悠悠，此時所言，也只是鳳毛麟角。只不過石破天過去的成長歲月，從未有人像胡青牛、殷天正這般，對他諄諄教誨，如今一顆顆種子在他心目中悄然種下，來日能長出什麼，卻只有來日才能知曉。
「外公，幾個月前，那少林、崑崙派人追殺禿大哥，他們是不是很壞？」
石破天的心中，始終有一條好和壞的界線，便開口問道。
「乖孩兒，外公問你……」殷天正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石破天思索片刻，說道：「我是好人，打我的就是壞人。」
「哈哈哈。」殷天正大笑，繼續問道：「那如果你是那些蒙古人，那麼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
石破天一下子糊塗了起來，糾結了半天，說道：「那，那，我還是好，不對不對，嗯……可是外公，我想當個好人，不想當蒙古人。」
「乖孩兒。」殷天正笑道，「好和壞，只存於一念之間。若你心有俠義，堅守道義，秉持正義，那你日後一定是一個好人。」
「外公，我雖聽不太懂，但記住了。」石破天點頭道。
如此盤桓幾日，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天鷹教上千人馬將開拔，前往皖南方向支援義軍。殷天正派出一條快船，送石破天和常遇春回武當，又安排「無福、無祿、無壽」三位家丁隨船護送，還挑了許多金銀珠寶，裝了滿滿一箱放在船上。而石破天則把自己最寶貝的那顆紫色珍珠，送給了外公。
爺孫兩人相顧無言，淚沾衣襟，依依不捨作別。
命運兜兜轉轉，許多人的人生，悄然改變。
彭和尚沒失去右眼，白龜壽沒中劍身亡，殷天正見到了外孫，胡青牛多了些念想。
石破天變成了張無忌，寒毒祛盡，人生開啟新的篇章。
而張無忌也變成了石破天，有了阿黃，
還有在武當山，默默等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