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我有一招鷹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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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至半酣,常遇春才將前因後果講完。

  殷天正和殷野王只知這兩年一直想見無忌而不得見,派人去武當也被趕下來,哪裡知曉他身中玄冥神掌寒毒,此時聽了,才知無忌這兩年來遭受了怎樣的罪過。

  殷天正心中怒極痛極,手中海碗喀嚓碎成幾塊。他的「鷹爪擒拿手」天下聞名,這一下也並非刻意為之,可見其功力深厚。石破天見外公如此,知道是心疼自己,卻不知為何要捏碎海碗,便問道:「外公,這個碗,你生它的氣做什麼?」

  殷天正「啊喲」一聲,心中稍加平復,回應道:「乖孩兒,外公聽說有人傷你,心裡生氣,便把這碗當成那壞人,要把他捏碎心裡才舒坦。」目光轉向常遇春,「常兄弟,可知那傷我無忌孩兒之人是誰?」

  「鷹王,常遇春不知。」

  「外公,你手上氣力好大,讓我試試。」石破天伸手去拿那碎碗的碗底。

  「哎呀乖孩兒小心點……」殷天正恨不得把他放在手心裡捧著,笑道,「外公練了擒拿手,才能把碗捏碎,你這小手,可當心別被劃傷了。」

  石破天把碗底捏在手裡,手上用力。他心中想讓外公知道自己現在身體好得很,手上不知不覺用了些內勁,殷天正剛好說完話,只聽見「咔」的一聲,碗底應聲而裂。

  其實這一下,藉助了內功,算是用了個捷徑,和殷天正幾十年的鷹爪硬功可不能同日而語。可在殷天正和殷野王耳中,卻如同驚天霹靂,兩人張大嘴巴,半天合不上來。

  殷野王反應過來,豎起大拇指:「無忌好功夫啊!」

  可殷天正的第一反應,卻是一把拉住石破天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哎喲嚇死外公了,有沒有劃傷手啊?」

  其實石破天也嚇了一跳,心裡不敢相信自己能把那碗底捏碎。他如今內功渾厚而不自知,功夫在身也不會用,見外公擔憂自己,便笑道:「沒事外公,原來不是外公厲害,是那碗太脆,連我都能捏碎……」

  「啥?我不厲害?」殷天正眼睛一瞪,剛要上臉色,突然覺得不妥,趕緊堆起一臉笑容,諂媚無比地說道,「乖孩兒,外公很厲害的,這天下能打得過外公的,可沒有幾個人。」

  「外公,為什麼天底下的人都要打你?」石破天納悶道,「你是壞人嗎?」

  「張兄弟,鷹王可是天底下赫赫有名的英雄好漢。」

  常遇春笑道。他此時已經飲了不少酒,心裡也高興得緊,好在還知道嘴上把門,當著白眉鷹王的面,沒敢把「狗兄弟」三個字說出口。

  可他沒說,石破天卻不樂意了。

  「驢大哥,你怎地和我見外了?」石破天問道,「平時不都叫我狗兄弟嗎?」

  此話一出,常遇春頓時感覺殷天正和殷野王的視線掃過來,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窟。

  「不是不是不是,鷹王,殷堂主,這是我們的……親,親暱稱呼。」常遇春趕緊解釋,「不,不是瞧不起……張,張兄弟……」

  「嗯?當然不是瞧不起我。」石破天笑著介紹,「外公,我現在有驢大哥,禿大哥,龜爺爺,牛大叔,人都很好,改天帶你們認識一下。」

  剛才常遇春介紹近況的時候,只是提了彭和尚等人,並沒有將這些稱呼說出口,如今惹了鷹王困惑,乾脆就一五一十,把彼此稱呼的來來去去,全都交代個底朝天。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殷天正大笑起來,「如此說來,那我便是鷹外公。」

  「太好啦。」石破天笑著問道,「外公,你叫鷹王,難道你會飛不成?」

  「乖孩兒,外公一身輕功,除了那青翼蝠王韋一笑,別的還真沒服過誰。」殷天正想了想,改口道,「嗯,還有你那太師父張三丰,武當梯雲縱名聲在外,外公也是服氣的。」

  提到了太師父,石破天問道:「外公,你和我一同去武當山可好?」

  「這……」殷天正撓了撓光滑的腦袋,「怕是你太師父,不讓外公上山啊。」

  「嗯?」石破天納悶道,「為什麼不讓你上山?」

  「哎,不說也罷。」殷天正不願提往事,擺手道,「乾脆你就陪著外公,不回那武當山了。」

  這話一說出口,常遇春和石破天都愣住了。

  石破天搖了搖頭,說道:「外公,我和太師父約好,等治好病,要回去的。如果和外公在一起,我心裡也是高興,可就是,就是,說好的事情不去做,是不對的,而且,而且太師父惦念,我也會心裡不安。」


  常遇春正想著,若狗兄弟真留下,該如何與張真人交代,聽他這麼一說,便也放下心來。

  「乖孩兒,你有情有義,外公聽你的便是。」殷天正雖然有些不舍,但聽石破天這麼說完,心裡還是欣慰更多一些,更覺得這孩子是不愧是殷家的骨血,來日好好教導,免不了又是一條響噹噹的英雄好漢。如此一想,還是在武當山跟著張三丰更好些,便點頭道,「那便陪外公多住幾天,外公教你兩招拿手絕學。」

  「好,外公!」石破天高興答應道,「什麼拿手絕學?」

  「無忌,外公教你的,定是那鷹爪擒拿手!」一旁醉醺醺的殷野王叫道,「你可要好好練,超過舅舅。」

  「別跟你舅舅那三腳貓功夫去比。」殷天正冷哼一聲,「要比,將來就超過外公!」

  「外公,我也會擒拿手。」石破天突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說道,「叮叮噹噹教的,十八路擒拿手。」

  「什麼吊兒郎當?」殷天正不屑一顧,笑道,「乖孩兒,你使來我瞧瞧。」

  「外公,我不敢打,怕把你打壞。」石破天皺起眉頭,說道。

  「哈哈哈,乖孩兒,外公天下有名的高手,不怕打。」殷天正故意端坐起來,「你用力打來!」

  石破天見識過外公的一身輕功,心道:「外公這天下有名的高手定是不假,不過讓我用力,那是萬萬不能用力的。」他在蝴蝶谷時,一不留神把胡青牛的茅屋牆壁砸出個大洞,後來自己反覆練習,終於能控制住自己施展內勁的力度了。

  當下屏息凝神,使出一招「白鶴手」,這一式本身中規中矩,以切對方手腕為目的,殷天正「哎喲?」一聲,語氣有些驚詫,卻不慌不忙,直接變爪去抓他手臂。石破天這十八路擒拿手已經練得滾瓜爛熟,在蝴蝶谷也時常一個人練習,當即伸臂上前,反手格擋殷天正的鷹爪。殷天正白眉一挑,連連點頭,變爪為掌,橫切石破天的手臂。

  他原本可以鷹爪硬切,只是對方是自己的乖外孫,這一爪下去,定然切斷胳膊不可,於是便換了招式。再加上石破天這一路擒拿手招式奇特,他以往竟從未見過,便起了好好考究的念頭。

  一老一少你來我往,掌式紛飛,竟打了個旗鼓相當,一旁的殷野王看的是目瞪口呆,而常遇春此時早已喝醉,強睜著雙眼,看著眼前切磋的爺孫倆,來了一句:「狗兄弟,別放水,干倒他!」說完,撲通一聲趴在桌上。

  要說放水,還是殷天正放的多些。他的「鷹爪擒拿手」本就剛猛精正,獨步天下,此時與石破天切磋,其實是捨去了剛猛之力,純以技巧來應對石破天的十八路擒拿手。可即便如此,兩人也能斗得有來有往,殷天正心裡暢快連連,大喊一聲:「乖孩兒,用力打!」

  「啊我可不敢用力!」

  「沒事,儘管打來!」

  石破天打得興起,雙臂一收一放,「哈」地一聲,兩人四臂相撞。殷天正以守代攻,石破天以攻代守,殷天正胳膊一陣酸麻,屁股下的凳子咔嚓一聲,凳子腿直接插入了船板之中,他只覺得石破天內力雄渾厚實,便是很多人習練一生也未必能達到如此高度,不由得驚喜萬分,一把將石破天摟在懷裡:

  「我的乖孩兒,張三丰這老傢伙,怎麼把你教的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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