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入陣中 突生變故
四周突然響起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聲音忽遠忽近，眾人不再言語，屏息緊張看向周圍。
紅線上的銅錢震顫得越來越厲害，一陣大風吹過，將地上的石沙捲起，大風呼嘯著形成漩渦從遠處慢慢轉移到陣法之中，眾人被風沙迷得睜不開眼睛。
喘息聲逐漸清晰，最後停留在陣中，「砰」的一聲一切聲音消散，風也停了下來。眾人陣中看去，只見一個似是人形的生物趴在地上，從體型來看是個成年男子，他的頭髮雪白，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皮膚乾癟，手與腳似是鳥類的爪子，有著長而堅硬的指甲。
沒想到這個瘸腿老頭竟然還有兩把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呀，哎呀，這......這可真是老神仙！」村長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他用木棍支著身子，拖著傷腿圍著陣法轉了兩圈，嘖嘖道：「真厲害啊！確實是那個怪物。」一臉諂媚地走到瘸腿老頭身邊，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線：「我說老神仙，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陣法可太厲害了！」
盧生也看向了瘸腿老頭，按理來說這個陣法不應該有這麼大威力，沒想到效果竟然有這麼好，看來是自己犯了本本主義，實踐才能出真知啊！
「想，想，想......知道......道......」瘸腿老頭得意地笑了兩聲，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從嗓子眼憋了半天吐出來一個「啊？」字。
眾人臉色一滯，只是此事確實勾起了盧生的好奇心，他耐著性子等著老頭繼續說。
瘸腿老頭臉上得意的笑容越發濃郁：「想，想，想......得美！」
眾人表情皆垮了下去，但對此又無可奈何。那日樹林遇見的淳樸漢子拿著木矛走到陣法中，準備給此刻失去反抗的怪物補上一擊。
就在他準備下手時，盧生卻發現一絲異常，之前他分明記得怪物的手指是張開的，如今彎進掌內幾個。漢子拿著長矛的手顫抖起來，連連後退，像是看到什麼可怖的東西：「這是什麼？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瘸腿老頭收斂笑容，眯著眼睛看向陣內，只見從怪物嘴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手臂摸索著接觸到地面，慢慢向前延伸，白色似煙霧狀從嘴裡絲滑爬出來的東西，到了外界慢慢塑型，最終變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霧氣般的人形好像風一吹就會散架，盧生不認得這個東西，但此物一出現他身上的汗毛全部豎立起來。
「跑，跑......跑啊！」瘸腿老頭本就磕巴，此刻連一個字都說不清了。
大漢扔掉手中的木矛，將村長扛到身上向村外狂奔。瘸腿老頭在陣法旁邊哇哇大叫起來，盧生跑了幾步回頭看他一眼，又退回去將老頭背起，追向村長。
「你到底在陣法里做了什麼？」邊跑盧生邊問，這怪物與村子「和諧」相處這麼些年，今日的變化一定是老頭搞的鬼。
「陣，陣，陣......陣法絕對沒問題！」背上瘸腿老頭信誓旦旦道。
盧生故意鬆手，老頭向下墜落一截，嚇得老頭緊緊勒緊盧生脖子，語速也快了不少道：「我，我給豬肉動了手腳。」
盧生向上顛了顛，將老頭重新掛到自己後背：「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
「我，我，我......也不......想啊。」老頭委屈道。
「繼續說，把你幹了什麼都交代了。」身後那個白色的東西還未追來，前面漢子帶著村長跑進山里，盧生跟了上去。
「你，你......說得沒錯，那確實是......伏靈陣。我，我尋思，給他吃......吃點聚陰......的東西，變成......鬼，不，不......就可以收了它......嗎？」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啊！」盧生感嘆道，放眼整個方士圈也沒有人能想出這麼炸裂的解決之法，不過如今木已成舟，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那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東西嗎？」那傢伙模樣像鬼，但身上似乎沒有怨氣，盧生對這些東西了解的並不多。
「知，知，知......道。」瘸腿老頭結巴道，臉上閃過心虛的表情，「是魂鬽。」
「魂鬽是什麼？」盧生問，見老頭嘎巴嘴半天一個音節沒吐出來，急脾氣上來，抬手給老頭的屁股狠狠來了一巴掌道：「你再不能痛快跟我講話，在下也不是不可以免費幫你治治口吃之症。」
「知，知道了。」瘸腿老頭呲牙咧嘴揉著屁股，說話頓時利索多了，「魂，魂鬽是人的靈魂，不，不，是修道者的靈魂，死後，後成的。」
眼見盧生的手又一次向自己屁股方向移去，瘸腿老頭抱緊了盧生，努力將自己的屁股撅起來。盧生感受到老頭在他背上的小動作，於是威脅道：「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想好了再跟我說話。」
老頭臊眉耷眼地低下頭，又偷眼瞟了盧生一眼，見盧生手又蓄勢打他，急忙開口道：「原......本他失了智。被，被我聚了陰後，他，他體內封存的術法，被，被我轉成了陰氣。魂，魂體沒脫殼，就......被侵染了。」
盧生皺眉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什麼，納悶道：「咱們是不是把這個魂鬽甩掉的太輕鬆了？」
瘸腿老頭臉上出現了些許慶幸：「追，追不來不正好？這......玩意剛，剛入陰，報復心強，又......邪性。沒找咱們，就是有人替咱，咱們受過了。」
盧生停了下來，反手揪住瘸腿老頭的衣領，將他從後面拎到眼前，盯著老頭表情凝重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
老頭被盧生舉著，雙腳騰空，嚇得緊緊抓住盧生的肩頭，磕磕巴巴道：「他，他......吃了野豬肉，自然，自然......就報復接觸過，過，豬肉的......」
前面的村長二人也停了下來，原本兩人靜靜聽著他們二人對話，聽到此處村長再也忍不住插話道：「不行，我得回去！除了咱們幾個，接觸過野豬肉的人就是我妻兒啊！」
村長兒子因為被盧生傷了肩膀，臥床養傷，沒有參與今晚的行動。想到唯一的兒子會有危險，村長瞬間被汗水浸透，他拍著背著他的漢子的肩膀失態大喊：「二黑子，快回去！回去啊！」
「不，不......行啊，回去，就是送......死啊。」瘸腿老頭連連搖頭，看向盧生的目光裡帶了一絲懇請。
紅線上的銅錢震顫得越來越厲害，一陣大風吹過，將地上的石沙捲起，大風呼嘯著形成漩渦從遠處慢慢轉移到陣法之中，眾人被風沙迷得睜不開眼睛。
喘息聲逐漸清晰，最後停留在陣中，「砰」的一聲一切聲音消散，風也停了下來。眾人陣中看去，只見一個似是人形的生物趴在地上，從體型來看是個成年男子，他的頭髮雪白，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皮膚乾癟，手與腳似是鳥類的爪子，有著長而堅硬的指甲。
沒想到這個瘸腿老頭竟然還有兩把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呀，哎呀，這......這可真是老神仙！」村長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他用木棍支著身子，拖著傷腿圍著陣法轉了兩圈，嘖嘖道：「真厲害啊！確實是那個怪物。」一臉諂媚地走到瘸腿老頭身邊，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線：「我說老神仙，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陣法可太厲害了！」
盧生也看向了瘸腿老頭，按理來說這個陣法不應該有這麼大威力，沒想到效果竟然有這麼好，看來是自己犯了本本主義，實踐才能出真知啊！
「想，想，想......知道......道......」瘸腿老頭得意地笑了兩聲，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從嗓子眼憋了半天吐出來一個「啊？」字。
眾人臉色一滯，只是此事確實勾起了盧生的好奇心，他耐著性子等著老頭繼續說。
瘸腿老頭臉上得意的笑容越發濃郁：「想，想，想......得美！」
眾人表情皆垮了下去，但對此又無可奈何。那日樹林遇見的淳樸漢子拿著木矛走到陣法中，準備給此刻失去反抗的怪物補上一擊。
就在他準備下手時，盧生卻發現一絲異常，之前他分明記得怪物的手指是張開的，如今彎進掌內幾個。漢子拿著長矛的手顫抖起來，連連後退，像是看到什麼可怖的東西：「這是什麼？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瘸腿老頭收斂笑容，眯著眼睛看向陣內，只見從怪物嘴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手臂摸索著接觸到地面，慢慢向前延伸，白色似煙霧狀從嘴裡絲滑爬出來的東西，到了外界慢慢塑型，最終變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霧氣般的人形好像風一吹就會散架，盧生不認得這個東西，但此物一出現他身上的汗毛全部豎立起來。
「跑，跑......跑啊！」瘸腿老頭本就磕巴，此刻連一個字都說不清了。
大漢扔掉手中的木矛，將村長扛到身上向村外狂奔。瘸腿老頭在陣法旁邊哇哇大叫起來，盧生跑了幾步回頭看他一眼，又退回去將老頭背起，追向村長。
「你到底在陣法里做了什麼？」邊跑盧生邊問，這怪物與村子「和諧」相處這麼些年，今日的變化一定是老頭搞的鬼。
「陣，陣，陣......陣法絕對沒問題！」背上瘸腿老頭信誓旦旦道。
盧生故意鬆手，老頭向下墜落一截，嚇得老頭緊緊勒緊盧生脖子，語速也快了不少道：「我，我給豬肉動了手腳。」
盧生向上顛了顛，將老頭重新掛到自己後背：「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
「我，我，我......也不......想啊。」老頭委屈道。
「繼續說，把你幹了什麼都交代了。」身後那個白色的東西還未追來，前面漢子帶著村長跑進山里，盧生跟了上去。
「你，你......說得沒錯，那確實是......伏靈陣。我，我尋思，給他吃......吃點聚陰......的東西，變成......鬼，不，不......就可以收了它......嗎？」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啊！」盧生感嘆道，放眼整個方士圈也沒有人能想出這麼炸裂的解決之法，不過如今木已成舟，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那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東西嗎？」那傢伙模樣像鬼，但身上似乎沒有怨氣，盧生對這些東西了解的並不多。
「知，知，知......道。」瘸腿老頭結巴道，臉上閃過心虛的表情，「是魂鬽。」
「魂鬽是什麼？」盧生問，見老頭嘎巴嘴半天一個音節沒吐出來，急脾氣上來，抬手給老頭的屁股狠狠來了一巴掌道：「你再不能痛快跟我講話，在下也不是不可以免費幫你治治口吃之症。」
「知，知道了。」瘸腿老頭呲牙咧嘴揉著屁股，說話頓時利索多了，「魂，魂鬽是人的靈魂，不，不，是修道者的靈魂，死後，後成的。」
眼見盧生的手又一次向自己屁股方向移去，瘸腿老頭抱緊了盧生，努力將自己的屁股撅起來。盧生感受到老頭在他背上的小動作，於是威脅道：「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想好了再跟我說話。」
老頭臊眉耷眼地低下頭，又偷眼瞟了盧生一眼，見盧生手又蓄勢打他，急忙開口道：「原......本他失了智。被，被我聚了陰後，他，他體內封存的術法，被，被我轉成了陰氣。魂，魂體沒脫殼，就......被侵染了。」
盧生皺眉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什麼，納悶道：「咱們是不是把這個魂鬽甩掉的太輕鬆了？」
瘸腿老頭臉上出現了些許慶幸：「追，追不來不正好？這......玩意剛，剛入陰，報復心強，又......邪性。沒找咱們，就是有人替咱，咱們受過了。」
盧生停了下來，反手揪住瘸腿老頭的衣領，將他從後面拎到眼前，盯著老頭表情凝重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
老頭被盧生舉著，雙腳騰空，嚇得緊緊抓住盧生的肩頭，磕磕巴巴道：「他，他......吃了野豬肉，自然，自然......就報復接觸過，過，豬肉的......」
前面的村長二人也停了下來，原本兩人靜靜聽著他們二人對話，聽到此處村長再也忍不住插話道：「不行，我得回去！除了咱們幾個，接觸過野豬肉的人就是我妻兒啊！」
村長兒子因為被盧生傷了肩膀，臥床養傷，沒有參與今晚的行動。想到唯一的兒子會有危險，村長瞬間被汗水浸透，他拍著背著他的漢子的肩膀失態大喊：「二黑子，快回去！回去啊！」
「不，不......行啊，回去，就是送......死啊。」瘸腿老頭連連搖頭，看向盧生的目光裡帶了一絲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