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人原因 請人驅怪
屋裡油燈被點亮，盧生將年輕人踹到村長身前，此刻他的一條胳膊已經被盧生卸下，軟綿綿耷拉在地上。
村長看見失了手，顧不得腿上的傷痛急忙從床上翻下，跪地求饒。
若是他們拼了命與自己抗衡到底，盧生或許還能覺得他們有些血氣，冷眼看著地上哭得淒悽慘慘的一家人，不由得索然無趣，心中殺意漸起。
村長看見盧生臉色不對，慌忙開口道：「恩公，我們也是實在沒有法子了。村子多年來一直被怪物糾纏，我們是被逼的沒有活路才打了恩公的主意。」
原來早在十幾年前，這個村子就開始發生怪事。起初每到月中村中就有雞鴨丟失，村民以為進了賊，於是守株待兔想將此人抓住。可每次只看見一道殘影，家禽就消失不見了。
於是有人提議月中各家先將家禽寄放到鄰村，結果當晚有一家的嬰兒被抓走了。
眾人這才害怕起來，大家籌錢找了個方士。誰知那東西速度極快，方士拿他也無可奈何，就對村民說，既然他有需求，不妨滿足他，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村長接著道：「從那時起，每到月中村民輪流將打到的獵物放在村中顯眼位置，那怪物得了肉真的不再傷人了。但獵物哪有那麼好打？我這一把老骨頭都得日日巡山。」
盧生沒有吭聲，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村長突然立起身子，將自己的上衣脫下，瘦骨嶙峋的身體上有一個奇怪的爪印。
「後來我們不死心，又請了一次方士，結果打鬥中那個怪物傷了我，當時我感覺那怪物的爪子明明泛著寒氣，打在我身上卻有強烈的灼熱感，將衣服燒破後留下這麼一道疤痕。」
盧生眯起眼睛，這痕跡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摸起來確實是燙傷疤痕，神色緩了許多：「既然這裡發生怪事為何不搬走？」
一聽這話，地上躺著的年輕人也不哼唧了，憤憤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戶籍制度，我們就是想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那狗皇帝一點活路不給我們......」
「狗蛋慎言！」村長急忙捂住年輕人的嘴巴，看向盧生賠笑道，「好漢莫怪，陛下英明神武，我們怎麼會有不滿之心？況且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地方，我們世世輩輩都生活在此處，不能輕易離開。」
「明日那怪物又要來，我們實在拿不出獵物了，若是沒有你那頭野豬，村子怕是又有孩子要遭殃。」村長低頭抹了抹眼角嘆氣道，「那野豬皮毛也能賣個好價錢，陛下巡遊燕地，招引來了許多雲遊方士，本來明日已經請了一個老神仙，可他開口要一鎰黃金，全村湊錢也不夠，若是加上野豬皮剛剛好......」
盧生眉頭皺了起來，那頭野豬是他一個人打的，若是賣了可以換普通人多半年的口糧了，這筆財賦對於一般人的確不可能無緣無故贈與他人，這家人這才生了殺心吧。
思及此盧生不欲再追究他們的罪過，只是他對這怪物頗為好奇。自己在山裡找了這麼多日，這還是頭一次聽見不同尋常的事件，不管是否與宋毋忌有關，他都決定瞧瞧。
第二日下午，全村人將一個方士打扮的老頭請進了村，老頭拄著拐杖，說話也結結巴巴，盧生躲在人群後面看著老頭裝模做樣點評著村裡的風水，又看了一眼老頭佩在腰間幾乎全白的玉佩，只覺得大為無趣。
夜幕完全降臨，村子中間擺放著野豬肉，四周被瘸腿老頭用紅線布置了陣法。村裡的人早早回到了屋中緊閉門窗，老頭躲在一個屋子的後面，正賊眉鼠眼盯著陣法。
盧生蹙眉看了一會，按照原主留給他的書籍記載，這個陣法是個簡單的伏靈陣，用來對付一般的鬼魂倒是沒問題，可村長描繪的怪物明顯不是鬼魂。
「你這個陣法不行。」盧生以為村里人沒有跟瘸腿老頭講明白，於是走到老頭身邊對他道。
「啊！啊！啊！」此刻村子裡已經沒有人出來走動，四周一片安靜，盧生突然說話將老頭驚得大叫起來，回頭看見盧生沒有好氣道：「你，你，你......這個人，怎，怎......麼還嚇人?」
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盧生，發現他身上並沒有術法，瘸腿老人眼裡帶了絲不屑道：「你，你，你......懂個屁......屁啊！我，我，我......可是方......」
老頭嘴巴一張一合，又一張一合，再一張一合，終於吐出最後一個字：「......士。」
盧生皺眉聽完最後一個字，深呼吸了一口氣快速道：「你這個是伏靈陣，我看了村長身上的傷口，這怪物許是屍變一樣的東西，你這個陣法不對症。」
瘸腿老頭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你，你，你......懂個屁......屁啊！我，我，我......」話還沒說完盧生接話道：「你是方士，但你也只是個初級方士，不懂很多東西也很正常。」
「你，你，你......」瘸腿老頭臉都要憋紅了，他舉著象徵自己身份的方士佩，見盧生並不理會，氣得抬起拐杖作勢要打盧生。
村長出來看見這一幕急忙過來，將瘸腿老頭的拐杖攔下，陪著笑臉道：「我說老神仙，快消消氣，你和這後生較什麼勁呢？我們這種普通人見識短不懂也很正常。」
又抬頭看向盧生，嘴裡帶了一絲嗔怪道：「恩人，你就別添亂了。這位老神仙是我們千辛萬苦求了許久才求來的，你的東西我日後一定找機會還你，今天晚上你就讓這位老神仙將村患解決了可好？」
見村長誤以為自己是想報復他們，盧生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不過自己確實只看了理論沒有實操過，於是閉嘴看看這個瘸腿老頭到底有什麼本事。
晚風吹拂，紅線輕輕擺動，一道黑影閃過，野豬肉眨眼就不見了。
村長看著絲毫未動的陣法，不可置信眨眨眼睛：「老神仙，這咋回事？」
瘸腿老頭捋著自己的鬍鬚老神在在道：「著，著，著......什麼......麼急，等......著。」
村長看見失了手，顧不得腿上的傷痛急忙從床上翻下，跪地求饒。
若是他們拼了命與自己抗衡到底，盧生或許還能覺得他們有些血氣，冷眼看著地上哭得淒悽慘慘的一家人，不由得索然無趣，心中殺意漸起。
村長看見盧生臉色不對，慌忙開口道：「恩公，我們也是實在沒有法子了。村子多年來一直被怪物糾纏，我們是被逼的沒有活路才打了恩公的主意。」
原來早在十幾年前，這個村子就開始發生怪事。起初每到月中村中就有雞鴨丟失，村民以為進了賊，於是守株待兔想將此人抓住。可每次只看見一道殘影，家禽就消失不見了。
於是有人提議月中各家先將家禽寄放到鄰村，結果當晚有一家的嬰兒被抓走了。
眾人這才害怕起來，大家籌錢找了個方士。誰知那東西速度極快，方士拿他也無可奈何，就對村民說，既然他有需求，不妨滿足他，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村長接著道：「從那時起，每到月中村民輪流將打到的獵物放在村中顯眼位置，那怪物得了肉真的不再傷人了。但獵物哪有那麼好打？我這一把老骨頭都得日日巡山。」
盧生沒有吭聲，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村長突然立起身子，將自己的上衣脫下，瘦骨嶙峋的身體上有一個奇怪的爪印。
「後來我們不死心，又請了一次方士，結果打鬥中那個怪物傷了我，當時我感覺那怪物的爪子明明泛著寒氣，打在我身上卻有強烈的灼熱感，將衣服燒破後留下這麼一道疤痕。」
盧生眯起眼睛，這痕跡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摸起來確實是燙傷疤痕，神色緩了許多：「既然這裡發生怪事為何不搬走？」
一聽這話，地上躺著的年輕人也不哼唧了，憤憤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戶籍制度，我們就是想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那狗皇帝一點活路不給我們......」
「狗蛋慎言！」村長急忙捂住年輕人的嘴巴，看向盧生賠笑道，「好漢莫怪，陛下英明神武，我們怎麼會有不滿之心？況且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地方，我們世世輩輩都生活在此處，不能輕易離開。」
「明日那怪物又要來，我們實在拿不出獵物了，若是沒有你那頭野豬，村子怕是又有孩子要遭殃。」村長低頭抹了抹眼角嘆氣道，「那野豬皮毛也能賣個好價錢，陛下巡遊燕地，招引來了許多雲遊方士，本來明日已經請了一個老神仙，可他開口要一鎰黃金，全村湊錢也不夠，若是加上野豬皮剛剛好......」
盧生眉頭皺了起來，那頭野豬是他一個人打的，若是賣了可以換普通人多半年的口糧了，這筆財賦對於一般人的確不可能無緣無故贈與他人，這家人這才生了殺心吧。
思及此盧生不欲再追究他們的罪過，只是他對這怪物頗為好奇。自己在山裡找了這麼多日，這還是頭一次聽見不同尋常的事件，不管是否與宋毋忌有關，他都決定瞧瞧。
第二日下午，全村人將一個方士打扮的老頭請進了村，老頭拄著拐杖，說話也結結巴巴，盧生躲在人群後面看著老頭裝模做樣點評著村裡的風水，又看了一眼老頭佩在腰間幾乎全白的玉佩，只覺得大為無趣。
夜幕完全降臨，村子中間擺放著野豬肉，四周被瘸腿老頭用紅線布置了陣法。村裡的人早早回到了屋中緊閉門窗，老頭躲在一個屋子的後面，正賊眉鼠眼盯著陣法。
盧生蹙眉看了一會，按照原主留給他的書籍記載，這個陣法是個簡單的伏靈陣，用來對付一般的鬼魂倒是沒問題，可村長描繪的怪物明顯不是鬼魂。
「你這個陣法不行。」盧生以為村里人沒有跟瘸腿老頭講明白，於是走到老頭身邊對他道。
「啊！啊！啊！」此刻村子裡已經沒有人出來走動，四周一片安靜，盧生突然說話將老頭驚得大叫起來，回頭看見盧生沒有好氣道：「你，你，你......這個人，怎，怎......麼還嚇人?」
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盧生，發現他身上並沒有術法，瘸腿老人眼裡帶了絲不屑道：「你，你，你......懂個屁......屁啊！我，我，我......可是方......」
老頭嘴巴一張一合，又一張一合，再一張一合，終於吐出最後一個字：「......士。」
盧生皺眉聽完最後一個字，深呼吸了一口氣快速道：「你這個是伏靈陣，我看了村長身上的傷口，這怪物許是屍變一樣的東西，你這個陣法不對症。」
瘸腿老頭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你，你，你......懂個屁......屁啊！我，我，我......」話還沒說完盧生接話道：「你是方士，但你也只是個初級方士，不懂很多東西也很正常。」
「你，你，你......」瘸腿老頭臉都要憋紅了，他舉著象徵自己身份的方士佩，見盧生並不理會，氣得抬起拐杖作勢要打盧生。
村長出來看見這一幕急忙過來，將瘸腿老頭的拐杖攔下，陪著笑臉道：「我說老神仙，快消消氣，你和這後生較什麼勁呢？我們這種普通人見識短不懂也很正常。」
又抬頭看向盧生，嘴裡帶了一絲嗔怪道：「恩人，你就別添亂了。這位老神仙是我們千辛萬苦求了許久才求來的，你的東西我日後一定找機會還你，今天晚上你就讓這位老神仙將村患解決了可好？」
見村長誤以為自己是想報復他們，盧生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不過自己確實只看了理論沒有實操過，於是閉嘴看看這個瘸腿老頭到底有什麼本事。
晚風吹拂，紅線輕輕擺動，一道黑影閃過，野豬肉眨眼就不見了。
村長看著絲毫未動的陣法，不可置信眨眨眼睛：「老神仙，這咋回事？」
瘸腿老頭捋著自己的鬍鬚老神在在道：「著，著，著......什麼......麼急，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