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人相助 仙人消息
鞭子將盧生身旁的石塊擊成碎末，石屑飛揚落在盧生的頭髮上。
雖然自己不是韓止真正的師傅，但看見原身傾心相待的唯一徒弟竟然在自己術法不能使出時對自己下殺招，盧生心中發寒。
站穩身子，盧生目光凌厲地看向韓止，語氣陰沉道：「韓止，你是要弒師嗎？」
「哼！徐福大方士已經答應收我為徒，要我取你的項上人頭做拜師禮。」韓止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向盧生，表情一改往日的乖巧，變得惡毒又貪婪。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這些年可有虧待過你？」盧生怒罵道。
「我陪你在鳥不拉屎的燕地待了這麼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到皇帝身邊服侍的機會，你卻突然沒了術法，害得我也跟著一起丟人。」韓止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我隱忍了這麼多年，我想出人頭地有錯嗎？師傅若是真想為我好，不如為我鋪這最後一段路——」
隱忍多年？盧生心中覺得好笑，穿越過來後他對這個長相可愛的小男孩本來頗有好感。原身並無親人，對唯一待在自己身邊的韓止說溺愛都不為過了，韓止天賦平平，如今的修為全靠盧生想盡辦法堆出來的。
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揚起，韓止頓了一下，見盧生正神色緊張地注視自己，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讓師傅就這麼死得跟普通人一樣實在有些可惜了。」
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不如請師傅死在你教我的術法之下，也算徒兒盡孝了。」
盧生皺眉看著韓止，餘光瞟向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不動聲色地偷偷後退。
韓止發現了盧生意圖，不禁露出嘲諷的神色，手中的鞭子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扭動了一下，而後直直竄向盧生。
鞭子緊緊勒住盧生的身體，上面的尖刺扎進皮膚，血液滲出將衣服染成紅色。
「哈哈哈哈。」韓止看見盧生倒在地上掙扎的樣子快意大笑起來。
「嗖——」破空聲響起，韓止躲閃不及被射中肩膀，他氣急敗壞地四處尋找是誰偷襲了他，下一刻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是誰敢偷襲你方士爺爺？讓老子我抓到了必定扒了你的皮！」韓止怒目圓睜，箭上的麻藥讓他身體越發僵硬，最終閉上眼睛。
從陰影處跑來一個小內侍，盧生認得他。
他穿越來之後看見這個小內侍被拖去行刑，見他哭喊得可憐，於是向身邊人問了一下他犯的是什麼錯，得知只是因為打翻了一個貴人精美的琉璃盞而要被砍手，盧生心生不忍為他求了情。那貴人見他大方士的身份不欲得罪他，於是放過了這個小內侍。
小內侍扔掉手中的袖珍箭弩為盧生解開纏著他的鞭子。
「多謝，你小心一點不要被韓止發現，我怕他不會放過你。」盧生踹了一腳韓止，心想不如把他幹掉算了。
「大人放心，小人得了中車府令的青眼，如今在他手下做事。」小內侍眼睛看向韓止露出厭惡的神色，「就憑他現在的身份還奈何不了我。」
「那就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等日後回來我定報此恩。」盧生對小內侍鄭重行了一禮。
那小內侍卻「撲通」一聲跪下，抬頭滿眼真摯地看著盧生道：「小人名喜，入宮不過兩年，日日如履薄冰，若不是得了大人憐憫，小人怎麼可能活下來還有機會向上爬？從大人救下小人那刻，小人就發誓此生願為大人效忠。」
他將身後背著的包裹取下遞給盧生又道：「小人偷偷將大人房間裡的東西帶出來了。」
打開包裹看見是身體原主為自己留下的一些修煉心得，盧生不由欣然一笑，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韓止心道：看在他與原主多年的師徒情誼上今日就先放過他，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希望他日後不要後悔今日所為。
如今徐福對自己已經有了殺意，盧生不欲再耽擱，喜內侍猶豫了一下拉住他道：「小人也是燕地之人，從小聽家人說一百年前有個叫宋毋忌的修道者曾在燕山成仙，大人不如去那裡碰碰運氣，若能找到仙人洞府說不定有助於大人恢復術法。」
自己正愁長生一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盧生辭別了喜內侍向城門奔去。
向前走了幾步，盧生發現城內多了許多方士的身影。這些方士自恃清高，平日甚少出現在人群中，盧生心中警鈴大作，左拐右拐至平民集居的地方。
用兩枚半兩銅錢與人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和一斗笠，將黑色玉佩收入包裹，盧生低著頭重新回到城中主路。
越接近城門方士越多，一個身材幹瘦的人騎著馬在街上來回踱步，盧生認出他是跟在徐福身後的弟子之一。
徐福做方士令多年，門下弟子眾多，最得他青眼的有五人。今日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對兄弟，其餘幾人如今分散在各地為他辦事。
這一對兄弟身份也大有來頭，是徐福已故師兄蔡澤之子，雖是親兄弟長得卻並不太像，兩人身材各異，瘦一點的叫蔡餚，胖一些的叫蔡胥。
徐福與蔡澤都師承鬼谷子，方士一門向來講究道統傳承，如今在宮裡做事的方士基本都出自方士世家，就連韓止也是出身大家。而盧生卻是依靠天賦自行摸索出來，這也是眾多宮廷方士針對盧生的一個重要原因。
「盧生一定還未出城，都檢查仔細些。」蔡餚對著門口的方士喊道。
眼看蔡餚的馬向自己這邊走來，盧生拉低了帽檐，走到一旁的攤位假意挑選東西。
兩名方士打著哈欠從盧生身後搖搖晃晃走過去。
「真煩，神仙打架，使勁折騰咱們這群小鬼。」
「你小點聲，別被蔡師叔聽見了。」
「哎呀沒事，你看他不走遠了？」此人壓低了聲音道，「跟你說個絕密消息，我聽說徐福大方士這次祈福結束會去燕山請仙。」
「燕山有個屁仙，淨瞎扯。」
「孤陋寡聞了吧？你忘了當年那個宋公也是風光一時過。」
「那人不過曇花一現。」說話者語氣不屑道，「如今徐福大方士的名聲不比他大過多少？」
「可有消息稱此人習得了形解之術，極有可能飛升了。」
徐福既然也有尋找那位宋毋忌的想法，看來此人或許有長生秘法，必須趕到徐福之前找到。
雖然自己不是韓止真正的師傅，但看見原身傾心相待的唯一徒弟竟然在自己術法不能使出時對自己下殺招，盧生心中發寒。
站穩身子，盧生目光凌厲地看向韓止，語氣陰沉道：「韓止，你是要弒師嗎？」
「哼！徐福大方士已經答應收我為徒，要我取你的項上人頭做拜師禮。」韓止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向盧生，表情一改往日的乖巧，變得惡毒又貪婪。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這些年可有虧待過你？」盧生怒罵道。
「我陪你在鳥不拉屎的燕地待了這麼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到皇帝身邊服侍的機會，你卻突然沒了術法，害得我也跟著一起丟人。」韓止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我隱忍了這麼多年，我想出人頭地有錯嗎？師傅若是真想為我好，不如為我鋪這最後一段路——」
隱忍多年？盧生心中覺得好笑，穿越過來後他對這個長相可愛的小男孩本來頗有好感。原身並無親人，對唯一待在自己身邊的韓止說溺愛都不為過了，韓止天賦平平，如今的修為全靠盧生想盡辦法堆出來的。
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揚起，韓止頓了一下，見盧生正神色緊張地注視自己，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讓師傅就這麼死得跟普通人一樣實在有些可惜了。」
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不如請師傅死在你教我的術法之下，也算徒兒盡孝了。」
盧生皺眉看著韓止，餘光瞟向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不動聲色地偷偷後退。
韓止發現了盧生意圖，不禁露出嘲諷的神色，手中的鞭子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扭動了一下，而後直直竄向盧生。
鞭子緊緊勒住盧生的身體，上面的尖刺扎進皮膚，血液滲出將衣服染成紅色。
「哈哈哈哈。」韓止看見盧生倒在地上掙扎的樣子快意大笑起來。
「嗖——」破空聲響起，韓止躲閃不及被射中肩膀，他氣急敗壞地四處尋找是誰偷襲了他，下一刻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是誰敢偷襲你方士爺爺？讓老子我抓到了必定扒了你的皮！」韓止怒目圓睜，箭上的麻藥讓他身體越發僵硬，最終閉上眼睛。
從陰影處跑來一個小內侍，盧生認得他。
他穿越來之後看見這個小內侍被拖去行刑，見他哭喊得可憐，於是向身邊人問了一下他犯的是什麼錯，得知只是因為打翻了一個貴人精美的琉璃盞而要被砍手，盧生心生不忍為他求了情。那貴人見他大方士的身份不欲得罪他，於是放過了這個小內侍。
小內侍扔掉手中的袖珍箭弩為盧生解開纏著他的鞭子。
「多謝，你小心一點不要被韓止發現，我怕他不會放過你。」盧生踹了一腳韓止，心想不如把他幹掉算了。
「大人放心，小人得了中車府令的青眼，如今在他手下做事。」小內侍眼睛看向韓止露出厭惡的神色，「就憑他現在的身份還奈何不了我。」
「那就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等日後回來我定報此恩。」盧生對小內侍鄭重行了一禮。
那小內侍卻「撲通」一聲跪下，抬頭滿眼真摯地看著盧生道：「小人名喜，入宮不過兩年，日日如履薄冰，若不是得了大人憐憫，小人怎麼可能活下來還有機會向上爬？從大人救下小人那刻，小人就發誓此生願為大人效忠。」
他將身後背著的包裹取下遞給盧生又道：「小人偷偷將大人房間裡的東西帶出來了。」
打開包裹看見是身體原主為自己留下的一些修煉心得，盧生不由欣然一笑，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韓止心道：看在他與原主多年的師徒情誼上今日就先放過他，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希望他日後不要後悔今日所為。
如今徐福對自己已經有了殺意，盧生不欲再耽擱，喜內侍猶豫了一下拉住他道：「小人也是燕地之人，從小聽家人說一百年前有個叫宋毋忌的修道者曾在燕山成仙，大人不如去那裡碰碰運氣，若能找到仙人洞府說不定有助於大人恢復術法。」
自己正愁長生一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盧生辭別了喜內侍向城門奔去。
向前走了幾步，盧生發現城內多了許多方士的身影。這些方士自恃清高，平日甚少出現在人群中，盧生心中警鈴大作，左拐右拐至平民集居的地方。
用兩枚半兩銅錢與人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和一斗笠，將黑色玉佩收入包裹，盧生低著頭重新回到城中主路。
越接近城門方士越多，一個身材幹瘦的人騎著馬在街上來回踱步，盧生認出他是跟在徐福身後的弟子之一。
徐福做方士令多年，門下弟子眾多，最得他青眼的有五人。今日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對兄弟，其餘幾人如今分散在各地為他辦事。
這一對兄弟身份也大有來頭，是徐福已故師兄蔡澤之子，雖是親兄弟長得卻並不太像，兩人身材各異，瘦一點的叫蔡餚，胖一些的叫蔡胥。
徐福與蔡澤都師承鬼谷子，方士一門向來講究道統傳承，如今在宮裡做事的方士基本都出自方士世家，就連韓止也是出身大家。而盧生卻是依靠天賦自行摸索出來，這也是眾多宮廷方士針對盧生的一個重要原因。
「盧生一定還未出城，都檢查仔細些。」蔡餚對著門口的方士喊道。
眼看蔡餚的馬向自己這邊走來，盧生拉低了帽檐，走到一旁的攤位假意挑選東西。
兩名方士打著哈欠從盧生身後搖搖晃晃走過去。
「真煩，神仙打架，使勁折騰咱們這群小鬼。」
「你小點聲，別被蔡師叔聽見了。」
「哎呀沒事，你看他不走遠了？」此人壓低了聲音道，「跟你說個絕密消息，我聽說徐福大方士這次祈福結束會去燕山請仙。」
「燕山有個屁仙，淨瞎扯。」
「孤陋寡聞了吧？你忘了當年那個宋公也是風光一時過。」
「那人不過曇花一現。」說話者語氣不屑道，「如今徐福大方士的名聲不比他大過多少？」
「可有消息稱此人習得了形解之術，極有可能飛升了。」
徐福既然也有尋找那位宋毋忌的想法，看來此人或許有長生秘法，必須趕到徐福之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