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問話
「我懷疑......我家老爺......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李原和身後的捕快只覺得這夏日的深夜之中突然有一陣寒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慄。
李原也吃驚了一下，隨即一征，他今天可是剛見過李四兒的，何談早就死了，李原目帶疑惑的望向婉兒姑娘那水汪汪的眼睛。
很明顯，是在詢問具體情況。
婉兒頓了頓，目帶驚恐的詳細說道：「那天，我吩咐小梅出去買些酸菜回來，中午準備做酸菜魚給老爺吃。李大人您可能不知道，老爺他是湘西的苗人，他呀，跟我說，從小最喜歡吃的就是酸菜魚。」
湘西的苗人？李原暗想，這點他倒是真不知道，這個李四兒，一個苗人之前也和我說論親戚關係是我遠房堂弟，這完全八桿子打不著關係好吧。
婉兒慢慢說起那天的情形。
她做好了酸菜魚，那天李四兒正好出去收帳，晚回來了一點。她便在離餐桌不遠處做著女工刺繡，等待著李四兒的回來。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後，婉兒見到了拿著帳本回家的李四兒。
李四兒見到餐桌上有平常愛吃的酸菜魚後並沒有以前驚喜的神情，而是輕動碗筷淺嘗則止，並轉向了其他菜餚，再也沒有吃一口酸菜魚。
李原見婉兒姑娘沒有往下講，他有些訝然，就這？婉兒姑娘你就憑這判斷你丈夫已經死了，也太草率了吧，一個人喜歡吃一種東西，但也可能因為當天情緒呀，很多方面的影響而突然討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原正要說話，婉兒姑娘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大人我知道您對民女的話語有所懷疑，甚至覺得我可能是瘋了，但是，我真的覺得，那個人，不是我的丈夫，他不是李四兒！」
李原想說話寬慰幾句眼前的麗人，卻又一次被婉兒姑娘搶先開口了。
「大人您知道的，一個人外表可能相近，但神態，行為舉止就算再怎麼模仿也有差錯。現在的，我這個丈夫，無論是說話的方式，還是動作，都僵硬的很，甚至一句話，一句話......」
「一句話怎麼了？」李原見眼前嬌小可愛的婉兒姑娘突然想到很恐怖的事情一樣目帶惶恐。
婉兒姑娘帶著點啜泣的哭聲道：「以前的李四兒，很會說話，和我總是東扯一下，西扯一下，雖然很多都是一些帶著黃色的葷笑話，但在家裡依然是個很健談的人。」
李原點了點頭，在他印象中李四兒確實是這一個人。轉而馬上聽到了婉兒姑娘的後一句話。
「但是，但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發現他變了，在吃飯之後和我說的葷笑話，在床上和我說的肉麻話，在出門時和我說的囑咐的話，都是隔三天就一個樣了！」
「一個樣了？婉兒姑娘你是指？」李原好奇的問道。
婉兒姑娘惶恐更盛，哭泣的說道：「就是，假如我丈夫三天前床上和我說的漁夫的葷笑話，那麼......那麼，三天後的床上一樣會是這個漁夫的葷笑話！」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李原神色有些凝重的問道：「婉兒姑娘您確定？每次都如此？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婉兒姑娘狠狠點了點頭：「我確定！我確定！我曾經讓小梅幫我偷偷記下了他吃飯之後的一個葷笑話，三天之後，我吃飯後故意讓小梅偷偷比對，一字未差，熟練的，熟練的就像背誦。至於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並不知道，畢竟最開始我只是隱隱之間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同樣的一種事情在以前發生過。」
婉兒姑娘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有總結規律，證明規律的時間是上月初二。」
又是一番死一般的寂靜，李原旁邊的捕快們都不知不覺間嚇的一哆嗦，李原也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說同樣的笑話很正常，但是一字未差也太......加上嚴格的三天重複規律。不說李原，就是這些捕快們也覺得有大問題。
李原默想著，上月初二開始發現規律，那按照婉兒姑娘所說，這個「李四兒」開始有這種重複的模仿背誦現象應該至少是四月開始，畢竟發現規律還需要時間。
四月，四月，他總覺得這個時間他最近在哪裡聽到過，但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了。
李原又想了想，還是還是沒有印象，便開口向婉兒姑娘問起來了另一件事：「我看那錢大走的時候似乎對你有些敵視，你可知為何？」、
婉兒似乎終於說出了心中積壓許久的秘密，狀態好了些許，回答道：「大人，小女子也不清楚，自從嫁入門，錢管家對我就一直有些敵視。」
李原點了點頭，想了想感覺暫時也沒有什麼問題問她了，便吩咐旁邊的一個侍衛道：「張三，你帶婉兒姑娘去房間歇息。這幾天你在她門口，負責保護婉兒姑娘。」
李原對著婉兒道：「麻煩婉兒姑娘給他安排一間客房，他就在你家住下，這幾天就交由他來保護你。」
張三聽聞後有些苦澀的點了點頭，隨著婉兒姑娘朝宅院中廳花園旁的一些房間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李原吩咐了另一名侍衛傳剛才婉兒姑娘口中的小梅侍女前來，他要再旁敲側擊一下，一來確定婉兒的話語究竟是否屬實，二來想知道有沒有更多線索。
不久，一身綠色侍女服打扮的小梅被領了過來。
小梅容顏清秀，整個身材比例也不錯，可惜嘴角的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破壞了美感。
小梅過來張望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找婉兒姑娘，沒有看到婉兒姑娘之後，露出一點好奇之色，似是在疑惑之前留在這裡的婉兒姑娘去了哪裡。
李原看出了她的疑惑，但並未說起，只是說道：「小梅姑娘，本官叫你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要問你一下，事關重要，你可要如實回答。」
李原頓了頓，又面帶嚴肅的說道：「如有撒謊，不說你，就是你的家人也可能會因此發配北方前線。」
小梅哪裡見過這陣仗，作為一個小侍女，她一輩子之前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父母賣掉她時作為見證簽字的村正。
小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回答，：「大人在上，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李原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這種侍女下人，有時候適當的恐嚇可以打開他們的心理防線，更加容易得到真正的真相。
李原問道：「你家老爺李四兒最近可有什麼奇怪之處？」
小梅聞之一愣，做了一幅認真思考狀，之後回答道：「老爺最近和婉兒姑娘的相處是有些奇怪，前陣子一天中午婉兒姑娘讓我用紙筆偷偷記錄了一段老爺說過的話，過了幾天，又讓我中午偷偷拿出那段話比照，我當時還納悶，之後竟然發現老爺又說了一樣的話，一個字都不差！」
李原點了點頭，這點倒是和婉兒姑娘說的一致。李原說道：「還有什麼異常嗎？」
小梅又思考了思考，搖了搖頭的說道：「沒有了。」
李原思索了一番，繼續問道：「你家管家錢大，本官看他和婉兒姑娘有些敵視，你可知為何？」
本來李原並沒有希望能夠得到什麼準確的答案，只是盼著能有點線索，畢竟身為得寵的小妾婉兒都並不知道緣故，這一個丫鬟侍女如何能夠得知。
他卻沒想到小梅竟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小梅道：「知道，錢管家是大夫人的人，自然厭惡婉兒姑娘。他連著府上不少人暗裡使著勁了，想要老爺趕緊休了婉兒姑娘。」
李原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想著，大夫人？就是那個傳聞中被婉兒姑娘氣回娘家的那個？如果是這樣，那錢大等人倒是有理由仇視婉兒姑娘。
想到這裡，李原叫小梅回房間去，依然沒有讓她去後院，這是給後院的李四兒府上眾人心理壓力，讓他們不知道自己這裡已經問出來了什麼，掌握事情到了何種程度。
他又派人一一喊來了幾個李四兒府上的家丁小廝問話。
根據這幾個人的問話，他大概確定了幾件事情。
第一是錢大確實是李四兒正派夫人的心腹，府上的所有事情，大夫人都是通過錢大知道的。第二是李四兒最近確實有些怪異之處，不過這些家丁小廝倒沒有說出婉兒姑娘及侍女說出的那種僵硬的重複模仿事情，這點李原覺得倒是符合邏輯，畢竟以他們的地位，確實很難接觸到李四兒，自然無法發現。
他們提出來的怪異之處是李四兒以前是從不信什麼鬼神的，甚至下人們將好不容易攢到的工錢去侍奉神靈還會遭受到他的嘲笑。
可是近幾個月不知怎麼李四兒信起來了一個叫做天蓮聖母的神靈，而且極為慷慨，在四月份還捐了三百兩銀子，最近更是大肆購買祭品，要慶賀天蓮聖母的誕辰。
李四兒府上後院，錢大正有些著急的踱步著，這段時間他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送去前面問話，但沒有一個回來，心中不禁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要是，那件事情暴露了…….他已經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後果。
錢大緊握了雙拳看了看前面負責看守他們的捕快，考慮著如果逃跑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又猛的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暴露，搖擺不定中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安靜了下來，不過臉上的神情卻越發緊張和陰沉。
「早就死了？」李原和身後的捕快只覺得這夏日的深夜之中突然有一陣寒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慄。
李原也吃驚了一下，隨即一征，他今天可是剛見過李四兒的，何談早就死了，李原目帶疑惑的望向婉兒姑娘那水汪汪的眼睛。
很明顯，是在詢問具體情況。
婉兒頓了頓，目帶驚恐的詳細說道：「那天，我吩咐小梅出去買些酸菜回來，中午準備做酸菜魚給老爺吃。李大人您可能不知道，老爺他是湘西的苗人，他呀，跟我說，從小最喜歡吃的就是酸菜魚。」
湘西的苗人？李原暗想，這點他倒是真不知道，這個李四兒，一個苗人之前也和我說論親戚關係是我遠房堂弟，這完全八桿子打不著關係好吧。
婉兒慢慢說起那天的情形。
她做好了酸菜魚，那天李四兒正好出去收帳，晚回來了一點。她便在離餐桌不遠處做著女工刺繡，等待著李四兒的回來。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後，婉兒見到了拿著帳本回家的李四兒。
李四兒見到餐桌上有平常愛吃的酸菜魚後並沒有以前驚喜的神情，而是輕動碗筷淺嘗則止，並轉向了其他菜餚，再也沒有吃一口酸菜魚。
李原見婉兒姑娘沒有往下講，他有些訝然，就這？婉兒姑娘你就憑這判斷你丈夫已經死了，也太草率了吧，一個人喜歡吃一種東西，但也可能因為當天情緒呀，很多方面的影響而突然討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原正要說話，婉兒姑娘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大人我知道您對民女的話語有所懷疑，甚至覺得我可能是瘋了，但是，我真的覺得，那個人，不是我的丈夫，他不是李四兒！」
李原想說話寬慰幾句眼前的麗人，卻又一次被婉兒姑娘搶先開口了。
「大人您知道的，一個人外表可能相近，但神態，行為舉止就算再怎麼模仿也有差錯。現在的，我這個丈夫，無論是說話的方式，還是動作，都僵硬的很，甚至一句話，一句話......」
「一句話怎麼了？」李原見眼前嬌小可愛的婉兒姑娘突然想到很恐怖的事情一樣目帶惶恐。
婉兒姑娘帶著點啜泣的哭聲道：「以前的李四兒，很會說話，和我總是東扯一下，西扯一下，雖然很多都是一些帶著黃色的葷笑話，但在家裡依然是個很健談的人。」
李原點了點頭，在他印象中李四兒確實是這一個人。轉而馬上聽到了婉兒姑娘的後一句話。
「但是，但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發現他變了，在吃飯之後和我說的葷笑話，在床上和我說的肉麻話，在出門時和我說的囑咐的話，都是隔三天就一個樣了！」
「一個樣了？婉兒姑娘你是指？」李原好奇的問道。
婉兒姑娘惶恐更盛，哭泣的說道：「就是，假如我丈夫三天前床上和我說的漁夫的葷笑話，那麼......那麼，三天後的床上一樣會是這個漁夫的葷笑話！」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李原神色有些凝重的問道：「婉兒姑娘您確定？每次都如此？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婉兒姑娘狠狠點了點頭：「我確定！我確定！我曾經讓小梅幫我偷偷記下了他吃飯之後的一個葷笑話，三天之後，我吃飯後故意讓小梅偷偷比對，一字未差，熟練的，熟練的就像背誦。至於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並不知道，畢竟最開始我只是隱隱之間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同樣的一種事情在以前發生過。」
婉兒姑娘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有總結規律，證明規律的時間是上月初二。」
又是一番死一般的寂靜，李原旁邊的捕快們都不知不覺間嚇的一哆嗦，李原也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說同樣的笑話很正常，但是一字未差也太......加上嚴格的三天重複規律。不說李原，就是這些捕快們也覺得有大問題。
李原默想著，上月初二開始發現規律，那按照婉兒姑娘所說，這個「李四兒」開始有這種重複的模仿背誦現象應該至少是四月開始，畢竟發現規律還需要時間。
四月，四月，他總覺得這個時間他最近在哪裡聽到過，但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了。
李原又想了想，還是還是沒有印象，便開口向婉兒姑娘問起來了另一件事：「我看那錢大走的時候似乎對你有些敵視，你可知為何？」、
婉兒似乎終於說出了心中積壓許久的秘密，狀態好了些許，回答道：「大人，小女子也不清楚，自從嫁入門，錢管家對我就一直有些敵視。」
李原點了點頭，想了想感覺暫時也沒有什麼問題問她了，便吩咐旁邊的一個侍衛道：「張三，你帶婉兒姑娘去房間歇息。這幾天你在她門口，負責保護婉兒姑娘。」
李原對著婉兒道：「麻煩婉兒姑娘給他安排一間客房，他就在你家住下，這幾天就交由他來保護你。」
張三聽聞後有些苦澀的點了點頭，隨著婉兒姑娘朝宅院中廳花園旁的一些房間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李原吩咐了另一名侍衛傳剛才婉兒姑娘口中的小梅侍女前來，他要再旁敲側擊一下，一來確定婉兒的話語究竟是否屬實，二來想知道有沒有更多線索。
不久，一身綠色侍女服打扮的小梅被領了過來。
小梅容顏清秀，整個身材比例也不錯，可惜嘴角的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破壞了美感。
小梅過來張望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找婉兒姑娘，沒有看到婉兒姑娘之後，露出一點好奇之色，似是在疑惑之前留在這裡的婉兒姑娘去了哪裡。
李原看出了她的疑惑，但並未說起，只是說道：「小梅姑娘，本官叫你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要問你一下，事關重要，你可要如實回答。」
李原頓了頓，又面帶嚴肅的說道：「如有撒謊，不說你，就是你的家人也可能會因此發配北方前線。」
小梅哪裡見過這陣仗，作為一個小侍女，她一輩子之前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父母賣掉她時作為見證簽字的村正。
小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回答，：「大人在上，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李原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這種侍女下人，有時候適當的恐嚇可以打開他們的心理防線，更加容易得到真正的真相。
李原問道：「你家老爺李四兒最近可有什麼奇怪之處？」
小梅聞之一愣，做了一幅認真思考狀，之後回答道：「老爺最近和婉兒姑娘的相處是有些奇怪，前陣子一天中午婉兒姑娘讓我用紙筆偷偷記錄了一段老爺說過的話，過了幾天，又讓我中午偷偷拿出那段話比照，我當時還納悶，之後竟然發現老爺又說了一樣的話，一個字都不差！」
李原點了點頭，這點倒是和婉兒姑娘說的一致。李原說道：「還有什麼異常嗎？」
小梅又思考了思考，搖了搖頭的說道：「沒有了。」
李原思索了一番，繼續問道：「你家管家錢大，本官看他和婉兒姑娘有些敵視，你可知為何？」
本來李原並沒有希望能夠得到什麼準確的答案，只是盼著能有點線索，畢竟身為得寵的小妾婉兒都並不知道緣故，這一個丫鬟侍女如何能夠得知。
他卻沒想到小梅竟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小梅道：「知道，錢管家是大夫人的人，自然厭惡婉兒姑娘。他連著府上不少人暗裡使著勁了，想要老爺趕緊休了婉兒姑娘。」
李原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想著，大夫人？就是那個傳聞中被婉兒姑娘氣回娘家的那個？如果是這樣，那錢大等人倒是有理由仇視婉兒姑娘。
想到這裡，李原叫小梅回房間去，依然沒有讓她去後院，這是給後院的李四兒府上眾人心理壓力，讓他們不知道自己這裡已經問出來了什麼，掌握事情到了何種程度。
他又派人一一喊來了幾個李四兒府上的家丁小廝問話。
根據這幾個人的問話，他大概確定了幾件事情。
第一是錢大確實是李四兒正派夫人的心腹，府上的所有事情，大夫人都是通過錢大知道的。第二是李四兒最近確實有些怪異之處，不過這些家丁小廝倒沒有說出婉兒姑娘及侍女說出的那種僵硬的重複模仿事情，這點李原覺得倒是符合邏輯，畢竟以他們的地位，確實很難接觸到李四兒，自然無法發現。
他們提出來的怪異之處是李四兒以前是從不信什麼鬼神的，甚至下人們將好不容易攢到的工錢去侍奉神靈還會遭受到他的嘲笑。
可是近幾個月不知怎麼李四兒信起來了一個叫做天蓮聖母的神靈，而且極為慷慨，在四月份還捐了三百兩銀子，最近更是大肆購買祭品，要慶賀天蓮聖母的誕辰。
李四兒府上後院，錢大正有些著急的踱步著，這段時間他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送去前面問話，但沒有一個回來，心中不禁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要是，那件事情暴露了…….他已經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後果。
錢大緊握了雙拳看了看前面負責看守他們的捕快，考慮著如果逃跑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又猛的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暴露，搖擺不定中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安靜了下來，不過臉上的神情卻越發緊張和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