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聚
趙媛趕到旅店，發現前台空無一人，寂靜得有些詭異，她的心猛地一沉，卻也來不及猶豫，只能獨自一人沿著昏暗的樓梯快步上樓，來到206門前，抬手敲響了房門。
「哐當」一聲，房門突然被大力拉開，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將她緊緊抱住，趙媛剛要掙脫，卻聽見懷裡的人帶著哭腔，對著她不停地喊「媽媽」，這熟悉的聲音讓她瞬間僵住，才意識到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
趙媛見到這「失而復得」的女兒，仿佛在冰天雪地中凍僵的心瞬間被希望之火點燃，她雙臂猛地收緊，將女兒死死抱住，仿佛要把這一年多缺失的擁抱都補回來，嘴裡喃喃自語：「心兒，我的心兒……」
「媽媽，疼。」懷裡的女兒突然抬起頭，眼眶裡蓄滿淚水，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說。
趙媛這才回過神，聽到女兒喊疼，她先是一愣，臉上滿是詫異與擔憂，忙不迭地放開雙手，雙手在女兒身上慌亂地摸索著，關切地問：「怎麼回事？哪裡疼？」此時的她，還全然不知女兒身上有傷，只當是自己剛才抱得太緊弄疼了孩子。
奕心拽著她的手臂，力氣雖小卻透著執拗，把她拉進屋子，然後轉身輕輕關上了門。
屋內的光線依舊昏暗，奕心咬了咬牙，緩緩脫下校服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小背心，那雪白的肌膚上此刻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縱橫交錯，小背心上也星星點點地染上了不少血跡，宛如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殘花。
趙媛看到這一幕，只覺怒火「噌」地一下從心底躥起，直衝腦門，她雙拳緊握，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聲音顫抖地問女兒：「這？真的是李濤做的？」
趙媛心裡滿是憤怒和自責，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竟會對女兒下如此狠手，自己這一年多的疏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著她的心。
「沒錯。」屋裡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正是陳鳴。
趙媛瞬間警惕起來，伸手將女兒護在身後，眼睛死死地盯著從角落裡走出來的男人，眼神里透著防備與敵意。剛剛進門時，她被牆體擋住了視線，壓根沒發現屋內還有其他人。
「你是誰？」趙媛聲音尖銳地質問道。
「媽，他是好人，昨天是他救了我。」身後傳來女兒急切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與焦急，試圖為陳鳴辯解。
即便女兒這麼說，趙媛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絲毫放鬆，她的思緒在腦中飛速掠過，旅店、女兒、陌生男人、早戀，這些詞好像雜亂無章的拼圖碎片，在腦海中瘋狂拼接起來，突然，一種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
於是，她猛地轉身，提高音調質問女兒：「你倆合起伙來騙我？！」趙媛心裡既懷疑又害怕，她不知道在這短短一天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該相信誰。
奕心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呆地看著母親，委屈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不等奕心開口，陳鳴便冷冷一笑，笑聲好像冰碴，刺得人耳朵生疼，他嘲諷道：「所以，你還是信那個人渣的話，覺得你女兒早戀？她都被傷成這個樣子，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難道不是你把我女兒搞成這個樣子的？」趙媛憤怒地反問道，眼中好像能噴出火來，接著又轉身，雙手死死抓住奕心的肩膀，大聲問：「你腦子壞掉了？吃了他什麼迷魂藥，你還跟他一起騙我？」
「所以我在你腦海里，就是一個為了早戀，不擇手段，寧可傷害自己的人是嗎？」奕心心裡絕望極了，仿佛掉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她覺得媽媽根本不理解她，猛地甩開母親的手，崩潰地痛哭起來。
這時，趙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好像一道閃電，劃破屋內凝重的氣氛。來電顯示正是李濤。她剛要接起來，陳鳴卻迅速上前一步，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把手機還給我！」趙媛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炸毛，提高嗓音，惡狠狠地威脅陳鳴。
陳鳴卻依舊鎮定自若，他將拿著手機的手緩緩舉到趙媛身前，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一會兒你只需要問他，你女兒在哪，真相自會大白。」
趙媛瞪著陳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手機，手指顫抖著按下接聽鍵。
「親愛的，怎麼了？昨天打了那麼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溫柔得近乎膩人的聲音，聽得陳鳴胃裡一陣翻騰，差點乾嘔出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家裡的情況。」趙媛回答道，接著又深吸一口氣，問：「你昨天為什麼一直關機？」
趙媛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李濤能為她提供一個合理的解釋，讓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
「家裡都挺好的，昨天我睡覺前不小心把手機電池摔了出去，怪不得一晚都夢見你，原來是因為感受到你的思念了呀。」
聽到這裡，奕心不禁打了個寒顫，皮膚上像是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好像此刻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媽媽這麼相信這個人渣，原來甜言蜜語真的能讓人蒙蔽雙眼。
「心兒呢？叫她接電話。」
「啊，她還在睡覺呢，有空我再叫她打給你吧。」李濤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慌亂，儘管他極力掩飾，可還是透著一絲不自然。
趙媛看著眼前的女兒，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那沒事了。」她強忍怒火，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手指猛地用力，立即掛斷了電話。
陳鳴見趙媛掛了電話，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你女兒昨天一直都在這，如果他真的關心她，會騙你說她在睡覺嗎？」
「媽，他一直都在騙你。」奕心拉著趙媛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
「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雙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溫柔地詢問，眼中滿是心疼與懊悔。
奕心抽泣著，把這一年多以來悲慘的經歷，又仔仔細細講了一遍，趙媛聽著聽著，心疼得跟著女兒一起落淚。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一個人可以虛偽到如此令人髮指的程度，她恨自己走得太遠，沒能保護好女兒，更恨那個人渣，恨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接下來要怎麼辦？」奕心紅腫著眼睛，看了看趙媛又看了看陳鳴，聲音帶著一絲無助。
「離婚，必須離婚，咱們得把他攆出去。」趙媛率先打破平靜，話語間滿是憤怒與決絕。
實際上，李濤住的房子是租來的。打從趙媛母女搬過去後，房租大多時候都靠趙媛獨自扛著。
李濤平日裡花錢毫無節制，手頭的錢基本都撒在了吃喝玩樂上頭，也就偶爾拿出點零錢貼補母女倆，可即便如此，心善的趙媛也從未有過太多埋怨。
後來，李濤竟扯謊說自己出車時不小心摔傷了腿，一時間沒法工作。這下可好，家裡的各項開支，一股腦全壓在了趙媛的肩頭。
「這個混帳玩意兒，打電話跟我說自己暫時沒活兒干，只能在家照顧你的起居。」趙媛回想起這一年多跟李濤的通話內容，氣得嘴唇直哆嗦，繼續說道，「還跟我講，心兒最近逆反心理厲害，老是偷家裡的錢，甚至猜她早戀了，被男人騙錢還死性不改。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傻，信了他這些鬼話。」說著說著，趙媛臉上滿是懊惱，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此刻才驚覺，真正被男人騙得暈頭轉向、傻得冒煙的，恰恰是她自己。
「先去醫院吧。」陳鳴冷不丁冒了一句。
他看了眼奕心，心裡清楚，這孩子身上的傷遠比自己預估的嚴重得多，片刻都耽擱不得。
陳鳴和趙媛急忙帶著奕心去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康邁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正掛著歡迎的橫幅，看樣子是醫院投資方來視察。
走進醫院大門，陳鳴的目光一下被幾個場景拽住了：幾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滿臉堆笑地和一群西裝革履的中老年人握手寒暄，而站在人群正中央的那位醫生，莫名讓陳鳴的視線定格了幾秒。
「鳴哥哥，你怎麼了？」奕心留意到陳鳴突然頓住腳步，便輕輕挽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臉，眼中滿是純真的好奇。
「啊，沒事，走，先去給你掛號。」陳鳴瞬間回過神來，沖奕心擠出個安撫的笑容，抬腳快步朝掛號處走去。
待一切安置妥當，陳鳴與趙媛才趕回李濤的住所。
「哐當」一聲，房門突然被大力拉開，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將她緊緊抱住，趙媛剛要掙脫，卻聽見懷裡的人帶著哭腔，對著她不停地喊「媽媽」，這熟悉的聲音讓她瞬間僵住，才意識到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
趙媛見到這「失而復得」的女兒，仿佛在冰天雪地中凍僵的心瞬間被希望之火點燃，她雙臂猛地收緊，將女兒死死抱住，仿佛要把這一年多缺失的擁抱都補回來，嘴裡喃喃自語：「心兒，我的心兒……」
「媽媽，疼。」懷裡的女兒突然抬起頭，眼眶裡蓄滿淚水，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說。
趙媛這才回過神，聽到女兒喊疼，她先是一愣，臉上滿是詫異與擔憂，忙不迭地放開雙手，雙手在女兒身上慌亂地摸索著，關切地問：「怎麼回事？哪裡疼？」此時的她，還全然不知女兒身上有傷，只當是自己剛才抱得太緊弄疼了孩子。
奕心拽著她的手臂，力氣雖小卻透著執拗，把她拉進屋子，然後轉身輕輕關上了門。
屋內的光線依舊昏暗，奕心咬了咬牙，緩緩脫下校服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小背心，那雪白的肌膚上此刻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縱橫交錯，小背心上也星星點點地染上了不少血跡，宛如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殘花。
趙媛看到這一幕，只覺怒火「噌」地一下從心底躥起，直衝腦門，她雙拳緊握，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聲音顫抖地問女兒：「這？真的是李濤做的？」
趙媛心裡滿是憤怒和自責，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竟會對女兒下如此狠手，自己這一年多的疏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著她的心。
「沒錯。」屋裡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正是陳鳴。
趙媛瞬間警惕起來，伸手將女兒護在身後，眼睛死死地盯著從角落裡走出來的男人，眼神里透著防備與敵意。剛剛進門時，她被牆體擋住了視線，壓根沒發現屋內還有其他人。
「你是誰？」趙媛聲音尖銳地質問道。
「媽，他是好人，昨天是他救了我。」身後傳來女兒急切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與焦急，試圖為陳鳴辯解。
即便女兒這麼說，趙媛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絲毫放鬆，她的思緒在腦中飛速掠過，旅店、女兒、陌生男人、早戀，這些詞好像雜亂無章的拼圖碎片，在腦海中瘋狂拼接起來，突然，一種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
於是，她猛地轉身，提高音調質問女兒：「你倆合起伙來騙我？！」趙媛心裡既懷疑又害怕，她不知道在這短短一天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該相信誰。
奕心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呆地看著母親，委屈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不等奕心開口，陳鳴便冷冷一笑，笑聲好像冰碴，刺得人耳朵生疼，他嘲諷道：「所以，你還是信那個人渣的話，覺得你女兒早戀？她都被傷成這個樣子，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難道不是你把我女兒搞成這個樣子的？」趙媛憤怒地反問道，眼中好像能噴出火來，接著又轉身，雙手死死抓住奕心的肩膀，大聲問：「你腦子壞掉了？吃了他什麼迷魂藥，你還跟他一起騙我？」
「所以我在你腦海里，就是一個為了早戀，不擇手段，寧可傷害自己的人是嗎？」奕心心裡絕望極了，仿佛掉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她覺得媽媽根本不理解她，猛地甩開母親的手，崩潰地痛哭起來。
這時，趙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好像一道閃電，劃破屋內凝重的氣氛。來電顯示正是李濤。她剛要接起來，陳鳴卻迅速上前一步，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把手機還給我！」趙媛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炸毛，提高嗓音，惡狠狠地威脅陳鳴。
陳鳴卻依舊鎮定自若，他將拿著手機的手緩緩舉到趙媛身前，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一會兒你只需要問他，你女兒在哪，真相自會大白。」
趙媛瞪著陳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手機，手指顫抖著按下接聽鍵。
「親愛的，怎麼了？昨天打了那麼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溫柔得近乎膩人的聲音，聽得陳鳴胃裡一陣翻騰，差點乾嘔出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家裡的情況。」趙媛回答道，接著又深吸一口氣，問：「你昨天為什麼一直關機？」
趙媛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李濤能為她提供一個合理的解釋，讓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
「家裡都挺好的，昨天我睡覺前不小心把手機電池摔了出去，怪不得一晚都夢見你，原來是因為感受到你的思念了呀。」
聽到這裡，奕心不禁打了個寒顫，皮膚上像是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好像此刻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媽媽這麼相信這個人渣，原來甜言蜜語真的能讓人蒙蔽雙眼。
「心兒呢？叫她接電話。」
「啊，她還在睡覺呢，有空我再叫她打給你吧。」李濤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慌亂，儘管他極力掩飾，可還是透著一絲不自然。
趙媛看著眼前的女兒，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那沒事了。」她強忍怒火，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手指猛地用力，立即掛斷了電話。
陳鳴見趙媛掛了電話，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你女兒昨天一直都在這，如果他真的關心她，會騙你說她在睡覺嗎？」
「媽，他一直都在騙你。」奕心拉著趙媛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
「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雙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溫柔地詢問，眼中滿是心疼與懊悔。
奕心抽泣著，把這一年多以來悲慘的經歷，又仔仔細細講了一遍，趙媛聽著聽著，心疼得跟著女兒一起落淚。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一個人可以虛偽到如此令人髮指的程度，她恨自己走得太遠，沒能保護好女兒，更恨那個人渣，恨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接下來要怎麼辦？」奕心紅腫著眼睛，看了看趙媛又看了看陳鳴，聲音帶著一絲無助。
「離婚，必須離婚，咱們得把他攆出去。」趙媛率先打破平靜，話語間滿是憤怒與決絕。
實際上，李濤住的房子是租來的。打從趙媛母女搬過去後，房租大多時候都靠趙媛獨自扛著。
李濤平日裡花錢毫無節制，手頭的錢基本都撒在了吃喝玩樂上頭，也就偶爾拿出點零錢貼補母女倆，可即便如此，心善的趙媛也從未有過太多埋怨。
後來，李濤竟扯謊說自己出車時不小心摔傷了腿，一時間沒法工作。這下可好，家裡的各項開支，一股腦全壓在了趙媛的肩頭。
「這個混帳玩意兒，打電話跟我說自己暫時沒活兒干，只能在家照顧你的起居。」趙媛回想起這一年多跟李濤的通話內容，氣得嘴唇直哆嗦，繼續說道，「還跟我講，心兒最近逆反心理厲害，老是偷家裡的錢，甚至猜她早戀了，被男人騙錢還死性不改。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傻，信了他這些鬼話。」說著說著，趙媛臉上滿是懊惱，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此刻才驚覺，真正被男人騙得暈頭轉向、傻得冒煙的，恰恰是她自己。
「先去醫院吧。」陳鳴冷不丁冒了一句。
他看了眼奕心，心裡清楚，這孩子身上的傷遠比自己預估的嚴重得多，片刻都耽擱不得。
陳鳴和趙媛急忙帶著奕心去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康邁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正掛著歡迎的橫幅，看樣子是醫院投資方來視察。
走進醫院大門，陳鳴的目光一下被幾個場景拽住了：幾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滿臉堆笑地和一群西裝革履的中老年人握手寒暄，而站在人群正中央的那位醫生，莫名讓陳鳴的視線定格了幾秒。
「鳴哥哥，你怎麼了？」奕心留意到陳鳴突然頓住腳步，便輕輕挽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臉，眼中滿是純真的好奇。
「啊，沒事，走，先去給你掛號。」陳鳴瞬間回過神來，沖奕心擠出個安撫的笑容，抬腳快步朝掛號處走去。
待一切安置妥當，陳鳴與趙媛才趕回李濤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