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與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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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伊缶。是一名護士,準確的來說是一名一級護士長。來這裡之前一直待在急診部門。

  這個部門很累,急診部門是醫院中專門處理急性、緊急病情或外傷的部門。它為需要立即醫療干預的患者提供服務,這些患者的情況可能危及生命。

  急診部門的工作流程是這樣的,急診部門通常設有分診系統,用於快速評估患者的嚴重程度,並確定治療的優先級。很簡單,都是急診的沒有一個是不急的,有時候醫療資源會比較受限,忙的時候真的揭不開鍋。

  記得小時候父親帶我去看病,好像是因為普通門診人多,急診的人少。看我病的厲害,父親直接帶我去的急診。最後看完免不得被醫生說教了幾句。

  我們醫生和護士團隊需要隨時準備應對各種緊急情況,這要求具備高度的專業技能和應變能力。因為病情多樣性,急診部門面對的患者病情和外傷類型廣泛,從輕微擦傷到嚴重心臟病發作都可能遇到。

  有時候精神都是高度緊繃的,每天送進急診的患者有些病情觸目驚心,什麼手斷腳斷都是能有的事情。這些都需要快速的反應加以醫療干預。

  急診部門的工作人員需要在高壓環境下工作,處理各種突發情況,這要求我們具備極高的專業素養和心理承受能力。

  剛開始都是難以接受的,後來慢慢接觸多了也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本來我應該在搶救病人的途中。來到這個氣派的宮殿,開啟『圓桌會議』

  我們七個人,被困在這樣一個地方。沒有其他出口,只有那扇門。

  其中有一個叫莫書的男子,他好像知道的東西很多。但是他自己都承認自己丟失的記憶太多了,我們來這兒的原因也是這個。

  這可...太有意思了。

  我之前從來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今天遇到的事情,慢慢超乎我的想像了。

  湊齊七個人之後那扇門開了,莫書摸灰的行為讓我覺得奇怪。

  那扇門竟然是機械結構,如果是幻境的話...需要這種機械結構來控制門把手的出現或者消失麼??

  但是問題又來了,我是倒數第二個來的,見其他人都在位置上我也就沒有四處走動。要說看不看得到門把手,我那個位置真不好說,因為我確實沒好好注意那扇門。

  所以也有可能是莫書自導自演的。

  但是這裡與他關係很大,他又答應帶我們幾個出去。

  他的行為...很複雜。

  那扇門裡很黑,什麼也看不見。眼前的幾人慢慢消失之後我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

  再次醒來,我出現在一個小房間裡。

  四處零落飄散的女性服裝,顯然是個女人的房間。不過...都是些很露骨的衣服。

  我隨便挑了幾件,上面有香香的味道,說明都是穿過的。

  從身材穿著來看,身高可能接近一米七,而且體重可能不過百。

  再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有幾個手機支架,就放在鏡子對面。

  這個房間的主人,好像是個穿搭女博主??這個我不太確定,畢竟我的工作平時很忙沒空關注這些網絡的東西。

  在我眼裡這些搞網絡的人...多少有些賭的成分,還有的是譁眾取寵。不過我想不到現在大環境之下真的會有那麼些人獲取成功。

  靠的是網絡的曝光,大哥的支持麼??我不明白,沒有實業,靠一些我不能理解的東西。

  有些或許是學歷、運氣等原因,現實的工作做不下去了,就來吃網際網路這碗飯。但這碗飯應該也不是人人都能吃的。

  倘若都去網際網路了,實體經濟誰去搞呢??社會建設誰來呢?他發達之後有沒有去回報社會呢?

  我身邊有幾個小護士也是這樣,開始慢慢玩網際網路。私下裡幾個帳號我也有關注。

  下班之後穿的很性感,和上班時兩個樣子。我不反對,下班時間是她們的自由。怎麼開心怎麼來。

  還有因為網際網路的強大,有幾個主任也要求開設帳號網絡問診。

  這其實沒什麼,能夠儘可能的看病,提供幫助,再榮幸不過了。

  但是很多時候本來上班就忙,有空閒時間還要去網絡問診。留給私人的時間真的不多。


  我在想,如果我當時大學沒選醫學,會不會過的比現在輕鬆很多。但是我的老師和幾個老前輩告訴我,『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儘管不被人關注。』

  我想...當時選擇做醫生,不就是為了救死扶傷麼??如果思想觀念都沒擺正,那他救人難道是為了什麼?

  金錢麼?在我眼裡,金錢固然重要。但是比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每一個生命都有自己的意義,個人沒有剝奪的權利。

  當然也會有人經不住金錢的誘惑,職務犯罪的也有,不過畢竟是少數。

  現在醫療條件越來越優越,但是各種儀器使用費用對老百姓而言真的太多了。主要還是大批量設備基本依賴進口。

  造價及其高昂,檢查項目多樣。日常的設備維護和更新疊代費用也不低。

  更麻煩的是看病的流程,雖然出問題都有跡可循。但是老年人壓根不懂啊,很多地方都有醫院招募的志願者就是這樣的。

  所以我來到了急診部門。

  意識迴轉見,我狠狠捏了一下自己。有痛覺,這是現實。

  我想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對房間裡又仔細查看了一下。沒有什麼聯網的東西,唯一的手機也無法解鎖。一些產品產地也來自各地,難以判斷。

  感覺像是一種軟禁。

  但是房間門沒被鎖,我打開房間門。

  迎面的就是一個陌生女人。

  「嗨呀,伊缶。有個老闆找我們談合作,談成了你就能拿到一筆提成金吶。」

  她認識我,但我卻不認識她。這種情況,有點像被規劃的劇本。

  我很想知道這整個故事的劇本。於是我稍微打扮打扮就跟著面前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陌生女人走了。

  洽談合作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店。

  店內燈光柔和而溫馨,是由一排排低垂的復古銅質吊燈散發出的,它們的光芒在深色木質地板上跳躍,與周圍暖色調的牆壁相映成趣,營造出一種既復古又不失現代感的溫馨氛圍。

  牆壁上掛著幾幅手繪的風景畫,每一幅都像是講述著一個遙遠的故事,畫中細膩的筆觸和淡雅的色彩讓人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細細品味。角落裡擺放著一排書架,上面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各類書籍,從文學經典到現代小說,從旅行隨筆到藝術畫冊,仿佛是在邀請每一位顧客在品嘗咖啡的同時,也能享受一場心靈的旅行。

  桌椅則採用了簡約而不失格調的設計,深棕色的皮質沙發搭配原木色的茶几,既舒適又耐看,每個座位旁都巧妙地設置了柔和的落地燈,為獨自閱讀或三兩好友小聚提供了恰到好處的私密空間。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咖啡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花香,那是從店中央一張精緻的木製吧檯上飄散出來的,吧檯後的咖啡師們身著整潔的圍裙,專注地調製著每一杯飲品,他們的動作流暢而富有節奏感,逸散幾分藝術的氣息。

  輕柔的爵士樂在空氣中緩緩流淌,仿佛成了一個遠離塵囂的避風港,讓人在繁忙的生活中找到一絲寧靜與慰藉。

  「馬總,今天的合作內容就在這份文件里,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您簽個字就可以了。」

  「嗯,好。」面前的男人接過文件,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的手機這時候振動起來,系統鈴聲從兜里傳出來。

  雖然這手機我無法解鎖,但是我還是帶在身上。我拿出手機,顯示是『舅舅』打來的電話。而我本身母親是獨生子女,沒有哥弟。

  顯然是『我』這個原本身份的親人。

  「愣著幹什麼呢?你怎麼不接電話?」男人好心提醒道。

  「不好意思,我在考慮這電話這個時候應不應該接。是家人打來的。」

  「那你快接吧。家人的事很重要。」

  「那先失陪了。」

  我走到一邊,接通電話。餘光發現那倆人還在看著我。

  「餵?」

  「伊伊,快來醫院。你媽出事了,下病危通知書了。」

  「發個定位,我馬上來。」

  ...

  我趕忙打車去『舅舅』發來的位置,找到了那個病房。雖然人我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現實中我的母親很健康。

  只是沒想到脫離了工作我還得來這個地方,而且還是急診部。


  病房外我只見一個中年男人焦急等待,見到我馬上過來,遞上了病危通知書。

  患者信息,我掃了一遍,然後是病情描述。肝癌晚期,並伴隨各種併發症。已採取的措施也能給做的都給做了。

  「醫生轉達說,你媽還想再看你一眼。」

  雖然不是我的母親,但是她如果帶著遺憾走,我也於心不忍。

  「快帶我去!」

  搶救室內,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在旁邊看著。

  「伊伊,媽還想再最後看你一眼。」她飽含深情,真的像一個母親的口吻一樣與我對話。

  她的聲音很弱,我湊到身邊聽她說話。

  『母親』用手輕輕撫摸我的頭髮和臉蛋,「媽沒什麼遺憾了,媽知道最近這幾年為了救媽花了很多錢,雖然我拒絕繼續治療,但是你一直安慰我都會好的。」

  「這次...你就輕鬆了吧。」

  慢慢地,她的聲音漸漸虛弱至虛無,手耷拉下來。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的淚水也不自覺落下。

  以後...我的親人朋友也會這麼離開麼,我還能像工作時那樣淡然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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