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醫術師
我呢，是一個的士司機。現在越來越難混了，無人駕駛的興起與全面普及導致現在吃這碗飯的越來越難了。
但是，我不幹啥啥不行，開個車送送人得了。就我笨手笨腳那樣兒的，哪個老闆敢僱傭我做工啊？
不過我的病情也沒那麼穩定，忘記吃藥了就會發病。
平常忘記吃藥了倒也沒什麼。
但是送客的時候碰巧發病這不完犢子球了麼？
不過...說起來，我來到這詭異的宮殿之前，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發病期。所以在宮殿內的圓桌會議倒也不至於失控啥的。
本來就是東北的，剛來到江南有些水土不服。
我記得那段發病期好像挺嚴重的，我是記得拉著哪一個客戶來著？？
好像是個小姑娘來的。
額頭被什麼東西給磕破流血了，於是我打算開快點給她送去醫院來的。
但是不知道哪個混蛋路上開鬥氣車別老子，氣不打一處來我就別回去了。
沒想到那個混蛋追尾老子，把車從側面撞翻了。撞完之後又逃之夭夭，真不是人。
我倒是沒啥事，那個小姑娘可出事了。坐在後排靠右，正好被破碎的玻璃劃傷流血。
我沒辦法，只能發動群眾把她從車裡拉出來然後緊急送往醫院救治。
我最氣不過的是什麼？我事事不順就算了，去到急診只是先簡單止了下血。還有更緊急的病人需要救治，於是就給人小姑娘放一邊不管了。
她都已經意識模糊了還不管她死活麼？？還是人手不夠？
要我說那些人都是廢物，庸醫。
因為我在老家也有這樣的親人死去，同樣是車禍。
說什麼上頸椎損傷已無挽回的可能，於是放棄治療了...再治療不僅占用醫療資源還難以救活破費。
我當時就暴怒，跟醫生大打出手。那是我第一次發病，再怎麼說我也不能放棄我的親弟弟。
我不能再讓事情發生一遍，因為我特別害怕...別人的親人也會因此遭受這樣的折磨。
我苦苦央求醫生總算是能讓她做全身檢查，最終得出必須緊急手術。
我知道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我用小姑娘的手機聯繫她能聯繫上的人，她唯一能聯繫上的親人就一個，她的哥哥...
備註是「愛變魔術的哥哥」
電話一直不通，沒辦法了我只能央求醫生不管了先手術再說。
醫生護士們東跑西跑獲取負責人或授權負責人的批准後，經過調動手術總算開動了，拖延了不少時間。
我不知道手術室里發生了什麼，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
當時只記得最後出來的醫生，說了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為什麼？我明明做好了再次救贖的準備，卻沒能救下這條年輕的生命...我很自責，雖然法律追責追不到我身上。
但...我很難跟她的哥哥交代。同樣身為兄長，我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我在圓桌會議當中知道有個叫莫書的傢伙，還會變魔術，還有一個妹妹。我越來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說，這個幻境由他而起，那麼由他而起的原因就是他妹妹死去的真相。
但是他是我們這裡記憶丟失最嚴重的人了。
我們七人踏入銀白色的金屬門，裡面是無窮的黑暗。我看見每一個人進入的時候，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難尋一般。
...
我再次醒來，我出現在一個辦公室。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兒刺激著我的神經。多半是在醫院裡了。
這個令我生厭的地方。
自從暴躁症出現之後，我就沒好好聽醫生醫囑也沒怎麼在醫院保守治療，只是簡單吃點藥罷了。
我身上白色的大衣讓我挺不舒服的，我怎麼會穿著醫生的制服。
我利索地脫掉。
咚咚咚~
門外傳來聲音，「主任，有幾個緊急文件需要您處理。」
靠，我又不是真的醫生。
我不會是什麼患者假扮醫生吧？
現在大腦真是越來越難用了，想不出什麼東西來。
呃呃呃，該咋辦？
「我不在。」壞了，多嘴了，我急忙捂住嘴。
「主任，別玩兒了。人命關天啊。」
既然人命關天，那我也不好開玩笑了。不管怎麼樣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開玩笑的，你進來吧。」
一位年輕的護士進來，手中拿著一摞文件。
「主任，事情是這樣的。急診那兒來了幾個棘手的傢伙。人手有些不夠了，想請您緊急抽調幾個人過來。」
「額，都有什麼情況？」
「有，急診這會兒來了很多人。有的是半夜吃壞東西嘔吐不止，膽汁都嘔出來了，都沒辦法溝通。還是他自己打的救護車抬過來的。」
我推推眼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先裝裝樣子再說了。「他走不了麼？」
「那人是個大學生，半夜室友人都睡著了，也沒個人陪。前幾天還腳崴了，派人給抬過來的。中毒源是什麼也不知道只能做稍微全面一點的檢查。」
「其他人呢？」
「還有個中年人是在工地上，安全繩出問題直接摔下來，被一根鋼筋貫穿身體。」
「emmmmm，還有是出車禍腿被完全壓斷脫離等等。」
我不禁汗顏，這來急診的...都是啥呀，聽著都痛苦。
「還有還有...」
「打住打住，怎麼還有？？」
「還有很多嘞，哪個對患者來說不是很緊急的事？我們又不能比患者還急。」
「主任，這裡還有份文件，患者家屬不在，沒法緊急開刀。」
聽至此，我十分熟悉。
「快拿來我簽字！」
她遞給我一紙文件，指明在落款處簽字。我看看旁邊的筆筒，從裡面抽出一隻按動筆馬上籤上了我的名字。
「這樣就可以了吧？」
「還不夠，還要抽調幾個人來。」
「快快快，告訴怎麼抽啊！」
「值日安排表輪空的看看有沒有人。」
「OK我知道了，你別吵先。我現在頭有些疼。」
我查看電腦上值日安排表，找了幾個人過來。
那個小護士先去交手術文件了，我背靠座椅，想想有什麼離開這裡的辦法。
但是又有這麼多人需要我，即使沒有我，但也需要我手中這份權力。
權力這個東西，很多人趨之若鶩。它是個很誘人的東西，因為手中有實權，就能做很多普通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做到的事。
就好比干架有刀不用和手裡沒刀那是兩個概念。一個是三年以上，另一個是三年以下。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以前這種鬥毆的事確實參與過。所以出來之後留了案底，就業難的很。
不一會兒那個小護士又來了。
「主任主任，有患者家屬要見你。」
「告訴他我不在。」我操控滑鼠在電腦上，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可是我已經告訴患者您在值班了呀。」
「什麼~~！！」我不是醫生，我也不是來替你們解決醫患糾紛的。
「找我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啊，總有極個別患者家屬因為患者死在我們醫院，就來醫院鬧事。」
「我又不是居委會大媽，你去解決就夠了。」
「他說我級別不夠，叫領導出來。」
真是頭大，怎麼會有這種家屬。打發打發走就行了，別整的浪費我們時間啊。
「把家屬帶過來，我跟他們談。」
有句話說的還是好，『戰勝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它——馬克吐溫』（一時間想不起來誰說的卻又想起馬克吐溫的話）
小護士來回又跑了一遍，把剛剛鬧事的家屬帶來了。
患者家屬氣勢洶洶的，直接闖入辦公室找我對峙。
「金主任，我女兒的死，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講話的是個中年男人，比我老點。身邊婦人應該是他老婆。
他老婆上來就撒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找我有事說事。」
「就是...我女兒，出車禍被大貨車碾壓。送到醫院你們說不治就不治了？？你們他媽還是人麼？」
「那個，不是我們不想治。實在是因為您女兒已經肝脾破裂，下半身被碾壓的血肉模糊。已經再無挽回的可能了。」那個護士站出來替我說。
「聽到了？？這種情況你讓我們怎麼治？繼續給一個沒有活路的人治療，浪費醫療資源，那後面重傷能救活的人怎麼辦？？我們難道因為救一個無法挽回的人放棄剩下還能回天的人麼？？」我也不知咋的，忽然就想到這些話。
可能是感同身受就說出來了吧。
「不是我們不想治，而是沒有能力知道吧？對於你們女兒的逝世，我很抱歉。」
婦人哭得泣不成聲，老男人眼裡也是淚水。
也是，親骨肉被個大貨車碾壓的不成人樣，做父母的得多心疼啊。
不去找找車禍的原因，先跑到這裡來鬧。說實話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去找貨車司機弄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才比較現實。
那二人總算離開。
我再次坐回椅子上，打開醫院配備的電腦上網。不得不說，十年老機子了吧，這麼卡。上個網緩衝半天。
「不好了主任，又送來一個車禍的，腹部有多塊玻璃碎碴，然後出現腦震盪，皮膚有輕微灼燒痕跡，內出血嚴重，家屬聯繫不到現需要緊急手術。」
又要輪到我了，怎麼今天會這麼忙？？我印象里這些坐辦公室的難道不是只要摸摸魚就好了麼？？
...
但是，我不幹啥啥不行，開個車送送人得了。就我笨手笨腳那樣兒的，哪個老闆敢僱傭我做工啊？
不過我的病情也沒那麼穩定，忘記吃藥了就會發病。
平常忘記吃藥了倒也沒什麼。
但是送客的時候碰巧發病這不完犢子球了麼？
不過...說起來，我來到這詭異的宮殿之前，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發病期。所以在宮殿內的圓桌會議倒也不至於失控啥的。
本來就是東北的，剛來到江南有些水土不服。
我記得那段發病期好像挺嚴重的，我是記得拉著哪一個客戶來著？？
好像是個小姑娘來的。
額頭被什麼東西給磕破流血了，於是我打算開快點給她送去醫院來的。
但是不知道哪個混蛋路上開鬥氣車別老子，氣不打一處來我就別回去了。
沒想到那個混蛋追尾老子，把車從側面撞翻了。撞完之後又逃之夭夭，真不是人。
我倒是沒啥事，那個小姑娘可出事了。坐在後排靠右，正好被破碎的玻璃劃傷流血。
我沒辦法，只能發動群眾把她從車裡拉出來然後緊急送往醫院救治。
我最氣不過的是什麼？我事事不順就算了，去到急診只是先簡單止了下血。還有更緊急的病人需要救治，於是就給人小姑娘放一邊不管了。
她都已經意識模糊了還不管她死活麼？？還是人手不夠？
要我說那些人都是廢物，庸醫。
因為我在老家也有這樣的親人死去，同樣是車禍。
說什麼上頸椎損傷已無挽回的可能，於是放棄治療了...再治療不僅占用醫療資源還難以救活破費。
我當時就暴怒，跟醫生大打出手。那是我第一次發病，再怎麼說我也不能放棄我的親弟弟。
我不能再讓事情發生一遍，因為我特別害怕...別人的親人也會因此遭受這樣的折磨。
我苦苦央求醫生總算是能讓她做全身檢查，最終得出必須緊急手術。
我知道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我用小姑娘的手機聯繫她能聯繫上的人，她唯一能聯繫上的親人就一個，她的哥哥...
備註是「愛變魔術的哥哥」
電話一直不通，沒辦法了我只能央求醫生不管了先手術再說。
醫生護士們東跑西跑獲取負責人或授權負責人的批准後，經過調動手術總算開動了，拖延了不少時間。
我不知道手術室里發生了什麼，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
當時只記得最後出來的醫生，說了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為什麼？我明明做好了再次救贖的準備，卻沒能救下這條年輕的生命...我很自責，雖然法律追責追不到我身上。
但...我很難跟她的哥哥交代。同樣身為兄長，我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我在圓桌會議當中知道有個叫莫書的傢伙，還會變魔術，還有一個妹妹。我越來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說，這個幻境由他而起，那麼由他而起的原因就是他妹妹死去的真相。
但是他是我們這裡記憶丟失最嚴重的人了。
我們七人踏入銀白色的金屬門，裡面是無窮的黑暗。我看見每一個人進入的時候，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難尋一般。
...
我再次醒來，我出現在一個辦公室。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兒刺激著我的神經。多半是在醫院裡了。
這個令我生厭的地方。
自從暴躁症出現之後，我就沒好好聽醫生醫囑也沒怎麼在醫院保守治療，只是簡單吃點藥罷了。
我身上白色的大衣讓我挺不舒服的，我怎麼會穿著醫生的制服。
我利索地脫掉。
咚咚咚~
門外傳來聲音，「主任，有幾個緊急文件需要您處理。」
靠，我又不是真的醫生。
我不會是什麼患者假扮醫生吧？
現在大腦真是越來越難用了，想不出什麼東西來。
呃呃呃，該咋辦？
「我不在。」壞了，多嘴了，我急忙捂住嘴。
「主任，別玩兒了。人命關天啊。」
既然人命關天，那我也不好開玩笑了。不管怎麼樣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開玩笑的，你進來吧。」
一位年輕的護士進來，手中拿著一摞文件。
「主任，事情是這樣的。急診那兒來了幾個棘手的傢伙。人手有些不夠了，想請您緊急抽調幾個人過來。」
「額，都有什麼情況？」
「有，急診這會兒來了很多人。有的是半夜吃壞東西嘔吐不止，膽汁都嘔出來了，都沒辦法溝通。還是他自己打的救護車抬過來的。」
我推推眼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先裝裝樣子再說了。「他走不了麼？」
「那人是個大學生，半夜室友人都睡著了，也沒個人陪。前幾天還腳崴了，派人給抬過來的。中毒源是什麼也不知道只能做稍微全面一點的檢查。」
「其他人呢？」
「還有個中年人是在工地上，安全繩出問題直接摔下來，被一根鋼筋貫穿身體。」
「emmmmm，還有是出車禍腿被完全壓斷脫離等等。」
我不禁汗顏，這來急診的...都是啥呀，聽著都痛苦。
「還有還有...」
「打住打住，怎麼還有？？」
「還有很多嘞，哪個對患者來說不是很緊急的事？我們又不能比患者還急。」
「主任，這裡還有份文件，患者家屬不在，沒法緊急開刀。」
聽至此，我十分熟悉。
「快拿來我簽字！」
她遞給我一紙文件，指明在落款處簽字。我看看旁邊的筆筒，從裡面抽出一隻按動筆馬上籤上了我的名字。
「這樣就可以了吧？」
「還不夠，還要抽調幾個人來。」
「快快快，告訴怎麼抽啊！」
「值日安排表輪空的看看有沒有人。」
「OK我知道了，你別吵先。我現在頭有些疼。」
我查看電腦上值日安排表，找了幾個人過來。
那個小護士先去交手術文件了，我背靠座椅，想想有什麼離開這裡的辦法。
但是又有這麼多人需要我，即使沒有我，但也需要我手中這份權力。
權力這個東西，很多人趨之若鶩。它是個很誘人的東西，因為手中有實權，就能做很多普通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做到的事。
就好比干架有刀不用和手裡沒刀那是兩個概念。一個是三年以上，另一個是三年以下。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以前這種鬥毆的事確實參與過。所以出來之後留了案底，就業難的很。
不一會兒那個小護士又來了。
「主任主任，有患者家屬要見你。」
「告訴他我不在。」我操控滑鼠在電腦上，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可是我已經告訴患者您在值班了呀。」
「什麼~~！！」我不是醫生，我也不是來替你們解決醫患糾紛的。
「找我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啊，總有極個別患者家屬因為患者死在我們醫院，就來醫院鬧事。」
「我又不是居委會大媽，你去解決就夠了。」
「他說我級別不夠，叫領導出來。」
真是頭大，怎麼會有這種家屬。打發打發走就行了，別整的浪費我們時間啊。
「把家屬帶過來，我跟他們談。」
有句話說的還是好，『戰勝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它——馬克吐溫』（一時間想不起來誰說的卻又想起馬克吐溫的話）
小護士來回又跑了一遍，把剛剛鬧事的家屬帶來了。
患者家屬氣勢洶洶的，直接闖入辦公室找我對峙。
「金主任，我女兒的死，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講話的是個中年男人，比我老點。身邊婦人應該是他老婆。
他老婆上來就撒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找我有事說事。」
「就是...我女兒，出車禍被大貨車碾壓。送到醫院你們說不治就不治了？？你們他媽還是人麼？」
「那個，不是我們不想治。實在是因為您女兒已經肝脾破裂，下半身被碾壓的血肉模糊。已經再無挽回的可能了。」那個護士站出來替我說。
「聽到了？？這種情況你讓我們怎麼治？繼續給一個沒有活路的人治療，浪費醫療資源，那後面重傷能救活的人怎麼辦？？我們難道因為救一個無法挽回的人放棄剩下還能回天的人麼？？」我也不知咋的，忽然就想到這些話。
可能是感同身受就說出來了吧。
「不是我們不想治，而是沒有能力知道吧？對於你們女兒的逝世，我很抱歉。」
婦人哭得泣不成聲，老男人眼裡也是淚水。
也是，親骨肉被個大貨車碾壓的不成人樣，做父母的得多心疼啊。
不去找找車禍的原因，先跑到這裡來鬧。說實話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去找貨車司機弄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才比較現實。
那二人總算離開。
我再次坐回椅子上，打開醫院配備的電腦上網。不得不說，十年老機子了吧，這麼卡。上個網緩衝半天。
「不好了主任，又送來一個車禍的，腹部有多塊玻璃碎碴，然後出現腦震盪，皮膚有輕微灼燒痕跡，內出血嚴重，家屬聯繫不到現需要緊急手術。」
又要輪到我了，怎麼今天會這麼忙？？我印象里這些坐辦公室的難道不是只要摸摸魚就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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