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陷害
幾天後，鄒傑因工作回到土曼特。老支書看到他，一臉愧疚。他說，當初要不是他給雪兒保證，今後讓她順利教好學並幫她轉正，雪兒也許就去考學，不會在這兒弄成這樣！鄒傑安慰他：這姑娘有情有意，她知道是這裡養育了她，不論什麼原因，她都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的，這與任何人沒關係。他還告訴老支書：這次的大火事故是人為的，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火。他發現，那隻打火機很考究，本地牧民不會有。
是誰故意去害雪兒呢？她一個小孩家，又是那麼懂事，在牧民那兒很受尊重，不會有人和她結怨。「對了，和上次的案子有關係嘛？」老支書問。
「現在我正考慮這個問題！老支書，請你幫我在牧民當中好好走走，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雪兒現在還好嗎？我的老伴天天哭，她說要去看雪兒，行嗎？」
「不行，她現在是收容審查，誰都不能見。」
「她的問題很嚴重嗎？」
「是的。如果事情不澄清，她有可能判死刑的。」
「胡大保佑，我一定要救這個巴郎！鄒傑，你也要救他！」老支書哭著說。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和雪兒的關係，上面讓我迴避，我只能暗地裡做工作。」
鄒傑去見耿連，看到他一下蒼老了。他抓住鄒傑的手，發白的嘴唇顫抖著，「鄒公安，要想救雪兒，關鍵要證明那娃不是咱雇的。現在她奶奶不在了，一下搞不清緣由，只有調查周圍的牧民。你讓老扎黑去，他好下手。」鄒傑沒想到痛苦之中的他會這麼理智，這麼有思路。
「叔，你放心，我已安排好。只是這事不知蘇老師知道沒有？如果她不知道，您可千萬別告訴，她身體不好，會吃不消。」沒想到這個小伙挺關心人的，耿連心裡一熱：「進房子喝碗奶茶吧！她的確還不知道。不過，瞞不了幾天了。」
這晚，鄒傑從雪兒家出來，正往老支書家走，一個小男孩向他跑了過來。「羊蛋，你跑啥？」鄒傑蹲下身親切地問道。
「鄒公安，縣上來人啦，要找你調查問題，你快去救我們雪兒老師！」
「誰讓你來叫我的？讓我去哪裡？」
「不認識。去學校吧。」小男孩一溜煙跑走了。
村辦公室設在學校里，學生的教室就是他們的臨時辦公室。鄒傑匆匆來到學校，走到辦公室門口，只見門上吊了大鎖。來開會的人有時來早了就會到李燕她們宿舍去坐一會，他們該不會是在那兒？鄒傑大步走了過去。見門縫裡透著光，知道有人，他上去敲敲門。門開了，是李燕開的。可她披頭散髮，身上只掛三點式。鄒傑正要轉身，不知是誰從後猛推一把，他沒防備，一頭栽了進去。這時只聽門外「咔嚓」一聲響，門被反鎖。「李燕，你想幹什麼？」鄒傑大聲呵斥道。一邊使勁推門。李燕怯怯地看他幾眼，好像不敢上前。可她很快撕去僅有的遮羞布，一邊抓撕自己的身，一邊大聲呼叫起來：「救人呀！救人啊！」
不到幾秒鐘，門上的鎖打開，幾個棒小伙衝進來。一棒下去，砸在鄒傑腦袋上，趁他一暈的功夫，那幾個人把他捆綁起來，一邊往外推，一邊大聲吆喝：「鄒公安強姦女老師嘍！」
村里人聞訊趕來，看到此情景驚呆了！
老支書白著一張臉，驚愕地盯著這些人，半晌才說出話：「他怎麼啦？你們的幹什麼？」
一個光頭黑小伙站出來，拍拍胸脯，「我是李老師的哥哥！剛和哥幾個來給妹妹送東西，就碰上這事。」他手指著鄒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一個堂堂公安戰士，人民警察，看看搞的什麼名堂！你們知道嗎，他的父親是我們縣縣高官！一個縣高官的兒子，朝三暮四，沾花惹草。來這鄉下沒幾天，跟女朋友拜拜，搭上了土曼特的耿雪兒。好，搭上了就搭唄，可他今兒又來欺負我妹妹。大家說，這公子哥兒還有沒有王法？」他回頭瞥一眼她妹妹，似乎很淒楚地說：「以後她還怎麼見人吶，嗚……」他竟然哭了起來。聽到他的話，縮在牆角的李燕似乎反應過來，哭喊道：「我不活了！」她身上披塊單子就要往外沖，被他哥的一個哥們拉住。說來奇怪，村里人看著他們，沒一個表示同情，只是冷眼旁觀。有人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們趕得就那麼巧？」
黑小伙愣了一下，「不信你們問他們。哥幾個，說話！」
「我們是他縣上的朋友，今天開車過來找他玩，他媽說，天冷了，給他妹妹送幾件衣服下去。我們就來了。」背頭小伙說。黑小伙得意地冷笑幾聲：「怎麼，還騙你們不成？」
聽到說車的事情，鄒傑眼睛一亮，他和老支書對了下眼，老支書上去揪住黑小伙，「你放開他！他自己會去公安局說清楚的！不用你們這樣捆綁。」
「我們相信鄒公安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絕對是你們搞誣陷！」村里人上去解了鄒傑的繩索。鄒傑對大家說聲謝謝，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一臉正氣地說：「我永遠不會玷污人民警察這個稱號的，請大家放心！」
老支書一下來了勁頭，他大聲說：「我們哈薩克有一句話：別人的髒水永遠沾不到乾淨人身上。鄒公安，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走，我親自送你去公安局！」老支書一出門，就把那輛破吉普的車牌號記上了。
把鄒傑送到縣公安局，老支書連夜返回。匆匆喝了早茶，他把汗津津的馬牽往草灘，準備給它飲了水後再去夏牧場。路經草灘中的兩棵小樹，老支書一下感慨萬端：兩棵多好的小樹啊！不知是什麼時候，也不知是從哪飛來的兩粒小種子，竟然選擇了這麼一片安靜的青草灘，相依相偎著生存下來。它們傲然獨立，自由成長，那種相親相愛，超凡脫俗的秀美身姿給人們無限的遐想……呵呵，當年的小扎黑英俊瀟灑，被巴依的女兒看上，他不顧一切，領上她逃跑，歷經磨難後來這兒安居……每每看到這兩棵小樹，他就會聯想起自己，不禁為它倆投去敬佩的目光。現在，這兩棵小樹讓他聯想到鄒傑和雪兒，兩個多好的年輕人，敢於打破世俗的禁錮，彼此相愛！……但願他們逃過一劫，走向一起，永遠相守。
老支書竟然像年輕人般流下動情的淚水……
是誰故意去害雪兒呢？她一個小孩家，又是那麼懂事，在牧民那兒很受尊重，不會有人和她結怨。「對了，和上次的案子有關係嘛？」老支書問。
「現在我正考慮這個問題！老支書，請你幫我在牧民當中好好走走，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雪兒現在還好嗎？我的老伴天天哭，她說要去看雪兒，行嗎？」
「不行，她現在是收容審查，誰都不能見。」
「她的問題很嚴重嗎？」
「是的。如果事情不澄清，她有可能判死刑的。」
「胡大保佑，我一定要救這個巴郎！鄒傑，你也要救他！」老支書哭著說。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和雪兒的關係，上面讓我迴避，我只能暗地裡做工作。」
鄒傑去見耿連，看到他一下蒼老了。他抓住鄒傑的手，發白的嘴唇顫抖著，「鄒公安，要想救雪兒，關鍵要證明那娃不是咱雇的。現在她奶奶不在了，一下搞不清緣由，只有調查周圍的牧民。你讓老扎黑去，他好下手。」鄒傑沒想到痛苦之中的他會這麼理智，這麼有思路。
「叔，你放心，我已安排好。只是這事不知蘇老師知道沒有？如果她不知道，您可千萬別告訴，她身體不好，會吃不消。」沒想到這個小伙挺關心人的，耿連心裡一熱：「進房子喝碗奶茶吧！她的確還不知道。不過，瞞不了幾天了。」
這晚，鄒傑從雪兒家出來，正往老支書家走，一個小男孩向他跑了過來。「羊蛋，你跑啥？」鄒傑蹲下身親切地問道。
「鄒公安，縣上來人啦，要找你調查問題，你快去救我們雪兒老師！」
「誰讓你來叫我的？讓我去哪裡？」
「不認識。去學校吧。」小男孩一溜煙跑走了。
村辦公室設在學校里，學生的教室就是他們的臨時辦公室。鄒傑匆匆來到學校，走到辦公室門口，只見門上吊了大鎖。來開會的人有時來早了就會到李燕她們宿舍去坐一會，他們該不會是在那兒？鄒傑大步走了過去。見門縫裡透著光，知道有人，他上去敲敲門。門開了，是李燕開的。可她披頭散髮，身上只掛三點式。鄒傑正要轉身，不知是誰從後猛推一把，他沒防備，一頭栽了進去。這時只聽門外「咔嚓」一聲響，門被反鎖。「李燕，你想幹什麼？」鄒傑大聲呵斥道。一邊使勁推門。李燕怯怯地看他幾眼，好像不敢上前。可她很快撕去僅有的遮羞布，一邊抓撕自己的身，一邊大聲呼叫起來：「救人呀！救人啊！」
不到幾秒鐘，門上的鎖打開，幾個棒小伙衝進來。一棒下去，砸在鄒傑腦袋上，趁他一暈的功夫，那幾個人把他捆綁起來，一邊往外推，一邊大聲吆喝：「鄒公安強姦女老師嘍！」
村里人聞訊趕來，看到此情景驚呆了！
老支書白著一張臉，驚愕地盯著這些人，半晌才說出話：「他怎麼啦？你們的幹什麼？」
一個光頭黑小伙站出來，拍拍胸脯，「我是李老師的哥哥！剛和哥幾個來給妹妹送東西，就碰上這事。」他手指著鄒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一個堂堂公安戰士，人民警察，看看搞的什麼名堂！你們知道嗎，他的父親是我們縣縣高官！一個縣高官的兒子，朝三暮四，沾花惹草。來這鄉下沒幾天，跟女朋友拜拜，搭上了土曼特的耿雪兒。好，搭上了就搭唄，可他今兒又來欺負我妹妹。大家說，這公子哥兒還有沒有王法？」他回頭瞥一眼她妹妹，似乎很淒楚地說：「以後她還怎麼見人吶，嗚……」他竟然哭了起來。聽到他的話，縮在牆角的李燕似乎反應過來，哭喊道：「我不活了！」她身上披塊單子就要往外沖，被他哥的一個哥們拉住。說來奇怪，村里人看著他們，沒一個表示同情，只是冷眼旁觀。有人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們趕得就那麼巧？」
黑小伙愣了一下，「不信你們問他們。哥幾個，說話！」
「我們是他縣上的朋友，今天開車過來找他玩，他媽說，天冷了，給他妹妹送幾件衣服下去。我們就來了。」背頭小伙說。黑小伙得意地冷笑幾聲：「怎麼，還騙你們不成？」
聽到說車的事情，鄒傑眼睛一亮，他和老支書對了下眼，老支書上去揪住黑小伙，「你放開他！他自己會去公安局說清楚的！不用你們這樣捆綁。」
「我們相信鄒公安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絕對是你們搞誣陷！」村里人上去解了鄒傑的繩索。鄒傑對大家說聲謝謝，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一臉正氣地說：「我永遠不會玷污人民警察這個稱號的，請大家放心！」
老支書一下來了勁頭，他大聲說：「我們哈薩克有一句話：別人的髒水永遠沾不到乾淨人身上。鄒公安，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走，我親自送你去公安局！」老支書一出門，就把那輛破吉普的車牌號記上了。
把鄒傑送到縣公安局，老支書連夜返回。匆匆喝了早茶，他把汗津津的馬牽往草灘，準備給它飲了水後再去夏牧場。路經草灘中的兩棵小樹，老支書一下感慨萬端：兩棵多好的小樹啊！不知是什麼時候，也不知是從哪飛來的兩粒小種子，竟然選擇了這麼一片安靜的青草灘，相依相偎著生存下來。它們傲然獨立，自由成長，那種相親相愛，超凡脫俗的秀美身姿給人們無限的遐想……呵呵，當年的小扎黑英俊瀟灑，被巴依的女兒看上，他不顧一切，領上她逃跑，歷經磨難後來這兒安居……每每看到這兩棵小樹，他就會聯想起自己，不禁為它倆投去敬佩的目光。現在，這兩棵小樹讓他聯想到鄒傑和雪兒，兩個多好的年輕人，敢於打破世俗的禁錮，彼此相愛！……但願他們逃過一劫，走向一起，永遠相守。
老支書竟然像年輕人般流下動情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