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帳篷著火
這個地區的天氣很特別，春天的五六月，秋天的九十月，突然降幾場大雪是很正常的事。夏牧場近兩天的一場大雪，給牧民帶來不小的損失，許多羊群被雪埋，凍死凍傷上百隻。雪兒這兩天忙得要命，她在收購牧民處理的羊皮，一邊幫他們聯繫賣羊肉，儘量給牧民減少損失。
沒過兩天，火辣辣的秋陽借著風的勢力，把雪水化盡吹乾，讓滿地的乾草更加焦乾脆爽。每年的這個時候，牧民最害怕火，一點火星都有可能把整個牧場毀掉！所以，牧民們在這季節格外小心火，尤其是那些抽菸的男人。不過，再有十來天，這裡的牧民就要轉場到冬窩子。
雪兒也做好了隨轉場駝隊出發的準備。除備好牧民必需的貨物外，她還在這給阿媽收購了一條上好的狗皮褥子，給阿爸織了一件駝毛毛衣，給鄒傑正在織。那是一件成品毛線織的新式毛衣，花樣是跟蘭蘭學的。蘭蘭現在混得很好，學了一手好裁縫，經她手的衣服款式新穎，做工精細，很受顧客青睞。好多衣服雪兒帶到牧場來賣，次次售空。其實，其他幾個姐妹也都混得不錯，秀秀還找了一個建築公司開車的小伙，現在甜蜜得很呢！幾個姐妹湊在一起時常發感慨：多虧鄒公安幫忙。當然，這主要是國家政策好。十一屆三中全會是一場及時雨，讓中華大地飽吸甘霖，一夜間欣欣向榮！
雪兒聽蘭蘭說，她看到李燕和周梅幾次，發現她倆現在沒以前那麼囂張了。有一次，周梅還對蘭蘭說：「你們倒混好了！看我們吧，一月六十元破工資，也不知哪輩子轉正。」
「完了，這兩人肯定不安心教學啦！這不毀了咱土曼特學生了嗎？」雪兒聽了這話，好不擔憂。
這天，牧場有個小伙結婚，大家都去赴宴，雪兒也去了。牧場牧民一般住的很分散，有的甚至在幾公里之外。這個小伙家就在幾座山嶺背面，雪兒臨走之前，知道輕易回不來，就把商店鑰匙留給鄰家老阿帕，說有人急需買貨，就讓老人家幫忙開開門。老人高興地應承下來。
雪兒走後不久，附近一家小媳婦突然肚子疼要分娩，把會接生的老太太叫了去。老太太想起雪兒的交代，怕她走後有顧客，就把鑰匙交給小孫女哈依夏，讓她應急。小姑娘跟雪兒學了不少漢語，也學了不少漢字，能看懂連環畫小人書。這天傍黑她給一個顧客賣完東西，發現櫃檯上有幾本連環畫，知道是雪兒姐姐給她買的，就翻著看了起來。她看呀看呀，越看越入迷，一直看得忘了回家。大概天剛黑不久，老太太匆匆往家走，忽然看見雪兒帳篷附近的草著了起來。因為有風，火勢兇猛！老太太眼睜睜看著大火以凶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過去，火舌只舔了幾下帳篷角，整個帳篷就已陷入火海中。熊熊大火燃亮了整個牧場上空，人們從四面八方奔過來，但為時過晚，聰慧伶俐的小姑娘哈依夏連同雪兒的上百萬資產，眨眼間灰飛煙滅！
匆匆趕回來的雪兒，看到眼前的情景，喊了一聲「哈依夏」就暈了過去。隨她之後，四處找尋孫女的老太太趕來，看到人們從灰堆里扒出的屍骸，瞪大眼倒下去，沒再醒過來。
公社得到消息，連夜帶著縣公安趕了來。副書記李澤奎聽了牧民匯報的情況，臉一陰，大手一揮說：「耿雪兒雇一個未成年兒童看店，侵犯了兒童法，首先她要負法律責任！」
公安人員又做了一番詳細調查，就把雪兒帶上了車。鄒傑也在場，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先是靜觀眼前的整個局面，等一切快落帷幕時，他走過去繞著帳篷遺址轉了好久，突然彎腰從草地上撿起一隻打火機。他給同事亮了一下，沖李澤奎笑笑，鑽進另一輛車，隨縣公安走了。
沒過兩天，火辣辣的秋陽借著風的勢力，把雪水化盡吹乾，讓滿地的乾草更加焦乾脆爽。每年的這個時候，牧民最害怕火，一點火星都有可能把整個牧場毀掉！所以，牧民們在這季節格外小心火，尤其是那些抽菸的男人。不過，再有十來天，這裡的牧民就要轉場到冬窩子。
雪兒也做好了隨轉場駝隊出發的準備。除備好牧民必需的貨物外，她還在這給阿媽收購了一條上好的狗皮褥子，給阿爸織了一件駝毛毛衣，給鄒傑正在織。那是一件成品毛線織的新式毛衣，花樣是跟蘭蘭學的。蘭蘭現在混得很好，學了一手好裁縫，經她手的衣服款式新穎，做工精細，很受顧客青睞。好多衣服雪兒帶到牧場來賣，次次售空。其實，其他幾個姐妹也都混得不錯，秀秀還找了一個建築公司開車的小伙，現在甜蜜得很呢！幾個姐妹湊在一起時常發感慨：多虧鄒公安幫忙。當然，這主要是國家政策好。十一屆三中全會是一場及時雨，讓中華大地飽吸甘霖，一夜間欣欣向榮！
雪兒聽蘭蘭說，她看到李燕和周梅幾次，發現她倆現在沒以前那麼囂張了。有一次，周梅還對蘭蘭說：「你們倒混好了！看我們吧，一月六十元破工資，也不知哪輩子轉正。」
「完了，這兩人肯定不安心教學啦！這不毀了咱土曼特學生了嗎？」雪兒聽了這話，好不擔憂。
這天，牧場有個小伙結婚，大家都去赴宴，雪兒也去了。牧場牧民一般住的很分散，有的甚至在幾公里之外。這個小伙家就在幾座山嶺背面，雪兒臨走之前，知道輕易回不來，就把商店鑰匙留給鄰家老阿帕，說有人急需買貨，就讓老人家幫忙開開門。老人高興地應承下來。
雪兒走後不久，附近一家小媳婦突然肚子疼要分娩，把會接生的老太太叫了去。老太太想起雪兒的交代，怕她走後有顧客，就把鑰匙交給小孫女哈依夏，讓她應急。小姑娘跟雪兒學了不少漢語，也學了不少漢字，能看懂連環畫小人書。這天傍黑她給一個顧客賣完東西，發現櫃檯上有幾本連環畫，知道是雪兒姐姐給她買的，就翻著看了起來。她看呀看呀，越看越入迷，一直看得忘了回家。大概天剛黑不久，老太太匆匆往家走，忽然看見雪兒帳篷附近的草著了起來。因為有風，火勢兇猛！老太太眼睜睜看著大火以凶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過去，火舌只舔了幾下帳篷角，整個帳篷就已陷入火海中。熊熊大火燃亮了整個牧場上空，人們從四面八方奔過來，但為時過晚，聰慧伶俐的小姑娘哈依夏連同雪兒的上百萬資產，眨眼間灰飛煙滅！
匆匆趕回來的雪兒，看到眼前的情景，喊了一聲「哈依夏」就暈了過去。隨她之後，四處找尋孫女的老太太趕來，看到人們從灰堆里扒出的屍骸，瞪大眼倒下去，沒再醒過來。
公社得到消息，連夜帶著縣公安趕了來。副書記李澤奎聽了牧民匯報的情況，臉一陰，大手一揮說：「耿雪兒雇一個未成年兒童看店，侵犯了兒童法，首先她要負法律責任！」
公安人員又做了一番詳細調查，就把雪兒帶上了車。鄒傑也在場，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先是靜觀眼前的整個局面，等一切快落帷幕時，他走過去繞著帳篷遺址轉了好久，突然彎腰從草地上撿起一隻打火機。他給同事亮了一下，沖李澤奎笑笑，鑽進另一輛車，隨縣公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