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遭人暗算
終於結束複習，要會考了！這天下午，雪兒給孩子們交代了第二天去公社考試的要領，又囑咐了其它注意事項，然後說考試前要放鬆，就放他們回家了。走出校門，雪兒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一下感覺自己剛從戰場下來，既輕鬆又疲累，恨不能立即躺下好好睡一覺。他伸展了一下懶腰，正準備往家走，只見現在的新羊倌憨秋娃懷抱放羊鞭，匆匆向她走來。「秋娃哥，有事嗎？」雪兒問。
「有……有……有人找你。」憨秋娃結結巴巴地說，用手指指村口。
「誰會在村口找我呢？」雪兒遲疑了一下，跟憨秋娃朝村口走去。
村口的土路上停著一輛破舊的吉普車。等雪兒走到車跟前，裡面立即下來幾個戴墨鏡的小伙，還沒等雪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頭上已扣上一條黑袋子，幾個人連拉帶拽，把她塞進車裡，車飛也似的朝沒路的荒戈壁駛去。
那輛破吉普一陣風似的開到沒人處，停在一片芨芨叢生的戈壁上。車門打開，幾個人把雪兒拽出來，扔在芨芨叢中，一個穿花襯衫的光頭小伙，從腰上抽下鋼絲鞭，上去就在雪兒的身上亂抽猛踢起來。「臭丫頭，就你還想欺負人？老子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他大聲吼著，卷捲袖子，還想下很勁打，身邊的一個背頭小伙攔住了。「兄弟，出出氣行了，你還往死里打呀？」另一個也接腔，「李哥，手下留情吧，多俊的一個姑娘，可惜了。」
「可惜個屁！」李哥上去又踢了一腳方才罷休。
「哥幾個，上車待會兒，兄弟辦件事。」那個背頭小伙突然說。
「嘿嘿！虎哥想憐香惜玉？去吧！」幾個人猥褻地嘿嘿笑著，鑽進車裡。
背頭抱起已昏厥過去的雪兒，往芨芨深處走了幾步，放下她，就開始去扯雪兒的衣服。可他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正前方傳來踏踏的馬蹄聲。他停下手抬頭一看：不得了！幾個壯如牛的哈薩克小伙正策馬向這邊急馳而來。背頭一下慌了神，顧不得許多，拔腿往車跟前跑。車裡面的幾個人也嚇毛了，等他一上車，開車就跑。
那幾個牧業上的小伙子是路過這裡，他們很少見車，老遠看到吉普，就想看稀罕，沒料到這車做賊般逃離了他們。幾個人有些疑惑，四周看看，沒見什麼，就奇怪地去攆那車。他們摘下頭上的帽子揮舞著，嘴裡大聲吆喝著什麼，一路追去。那車在戈壁上顛簸著，喘著氣死命奔逃。這下更激起了哈薩克小伙好鬥的脾性，他們狂呼亂叫，對那車窮追不捨。但最終他們輸給了車，耷拉著腦袋趕路去了。
鄒公安接了份文件，匆匆趕往土曼特。他剛到路口，迎面碰上了慌慌張張的憨秋娃。他看到他，撲過來攥住他的手，流著眼淚說：「雪兒……被人抓走了，快救她！」
鄒公安鬧明白事情後，讓秋娃趕快趕羊回去，報告老支書。他騎著摩托順車印開向大戈壁。他一路奔馳著，兩眼不斷掃視著前方的車轍印。車轍印終於在一片芨芨灘邊停住了。他停車下來，眼前是上百畝的芨芨草海。這裡找一個被藏起來的人，如大海撈針！「雪兒！雪兒！」他大聲吼著，一邊分析：過了芨芨灘，再往前趕，就是去縣城的方向，歹徒不會把人帶到前面去的。他們要麼帶她去了左邊的大青山，要麼就在這裡做了案後，往右邊繞過幾座小山包去了公社。去大青山，一路要經過許多沼澤地，車不便開進去。不論他們什麼目地，堅決不會把人帶到縣城方向去，因為那邊有好幾條通往南北的大路，歹徒再傻不會到那兒暴露蛛絲馬跡去的。鄒公安迅速做了判斷後，目標鎖定在芨芨草海中。其實，他心中已隱約感覺到，這件事與李燕有關，很有可能是她找人收拾雪兒。如果真這樣，雪兒一定被他們收拾完後扔進芨芨叢中了。他看看天，已近黃昏。在天黑前找不到她，晚上更不好找。這個季節是牧民從山裡搬遷出來的時候，狼群隨之而來。像這樣的地方最是狼群出沒的好地方。他摸摸身上，不巧，手槍沒帶。這怎麼辦？他往四下里看看，立即撿起了柴火牛糞。他一下撿了四五堆，然後騎上摩托開進芨芨叢四處找尋。芨芨有一人高，摩托在裡面瘋跑，壓倒彈起的芨芨如鞭子般抽打在他身上，不一會，身上臉上傷痕累累，衣服也掛爛了。他大聲地喊著，嗓子喊得冒了煙也不見雪兒的影子。天漸漸黑下來，幾顆星星已在天邊露出了臉，鄒公安絕望地喊著。摩托車沒油了，怎麼也發動不著，他乾脆扔一邊，徒步在芨芨草海中穿行……
昏迷過去的雪兒，在陣陣夜風中慢慢清醒過來。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遭遇，身處的境地時，一下驚恐萬分。她想去掉頭上的袋子，手被捆綁住；她想喊，嘴巴被塞住。慌亂中，她蹬了幾下腳，腳底碰上了一塊大石頭。靈機一動，她死命挪動身子，把身子挪到大石上，開始磨被反剪的繩子。這時她似乎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多熟悉的聲音！難道是他？不知哪來的勁，她連挪帶起，竟然站了起來。
鄒公安已身心交瘁，疲憊不堪，他正要放棄喊叫，準備想別的辦法，突然看見前方站起個人，仔細一瞧，果真是套了黑袋子的雪兒！他欣喜萬分，兩步並作一步，奔到雪兒跟前，一把拽掉頭上的袋子，緊緊地抱住了她。
也許是太激動了，雪兒在他懷裡又暈了過去。鄒公安只好抱起她，走出芨芨草海，把她放在剛才撿好的幾堆柴火中間，點起篝火，然後他再抱上她，給她掐人中，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身子……
天完全黑了，滿天的星星沖他們眨著眼，四周一片靜謐。這時，從遠處的芨芨叢中悄悄竄出十幾隻灰色的東西，兩眼閃著綠色的光，向他們包抄過來。
他倆毫無知覺。雪兒這會兒清醒過來，她不好意思讓他抱著，只依偎在他身邊，頭靠著他肩膀。鄒公安把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緊緊的擁著她。
「鄒公安，謝謝你來救我。」雪兒濕潤著眼睛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人民警察呢？」他擰了一下她的鼻子，開心地說。
「明天學生要去考試，他們找不到路，誤了時間可怎麼辦呢?」雪兒很擔憂地說。
「不用擔心，老支書知道你出了事，他會安排好的。他可知道這次的考試是你全部的心血！所以，他比誰都惦記得清。」
「的確，這次的考試非常重要。我想讓他們的升學率達到百分之百，給我們學校爭得榮譽，好讓文教局知道後給我們多撥點款，然後我要擴建校園，整理出草場，讓學生好好上體育課。再蓋幾間教室，我給哈族學生上漢語課。你不知道，我們這兒的哈族孩子不懂漢語，幹什麼都有困難。哎……」也許是在無拘無束的野外，她才不加掩飾地向他敞開心扉。
「雪兒，你真的放棄考大學了嗎？你沒再好好考慮考慮？」
「這問題我考慮過無數遍，我認為自己的決定沒錯，將來不會後悔的。」
「我發現，你是個很倔犟，很有個性的女孩。知道嗎？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有事業心的姑娘。」
雪兒的臉一下紅了，她不知怎麼說，窘迫之下轉過臉去看別處，竟然看到四周有一群動物圍著他們，眨著神秘的綠眼！「狼！」她輕輕叫了一聲，不由倒向他的懷中。
「不怕，有火呢。」鄒公安很平靜。
「你早看到啦?」雪兒心驚肉跳地問。
「我們剛坐下不久，它們就來了。這些東西是紙老虎，你不怕它，它反害怕你。瞧，它們一動不敢動，就怕我們是什麼神，把它們給擒拿了。哈哈哈！」鄒公安大笑不止。雪兒受它影響，也不知害怕了。
「雪兒，以後別再叫我鄒公安了，咱倆現在是生死之交，你應該叫我鄒大哥，懂嗎？試叫一下我聽聽。」
雪兒試了幾試，終於叫了一聲：「鄒大哥！」
他「哎」了一聲，心情很激動，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很久。
篝火在熊熊燃燒，他倆在篝火中間默默相依。許久後，他又開口說：「雪兒，你知道不，我是個十足的壞蛋，我傷害了一個人的心。但是，我沒有選擇，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行了，別聽我的胡說八道，你睡一會，我給你放哨。」他似乎在夢吟。
周圍的狼群一直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倆，一隻頭狼趴在他們眼前，不時地舔舔舌頭，它大概在等待火焰的熄滅。
火堆上的火焰越來越小，狼群開始有些騷動。這才半夜，沒有了火，狼群就要撲上來，這可怎麼辦？鄒公安把披在雪兒身上的上衣拿過來扔進火堆，又要脫長褲，雪兒拉住沒讓脫，她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扔進另一堆火中。
鄒公安從火中抽出一根粗火棍握在手中，又把褲腰帶也解了下來，看樣子他要做好拼殺的準備了。這時雪兒果斷地脫下長褲，也把它扔進了火中。現在，他倆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了。戈壁上的夜晚冷風嗖嗖，雪兒冷得直打哆嗦。鄒公安猶豫了一會，還是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不知是年輕人的愛意感動了上帝，還是XJ的狼對人不感興趣，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到了後半夜，幾聲哀哀的狼嚎從遠處傳來，這邊的狼群立即豎起耳朵靜候了一會兒，一個個慢慢撤退了。
等到天放亮時，老支書帶著人馬趕到，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有……有……有人找你。」憨秋娃結結巴巴地說，用手指指村口。
「誰會在村口找我呢？」雪兒遲疑了一下，跟憨秋娃朝村口走去。
村口的土路上停著一輛破舊的吉普車。等雪兒走到車跟前，裡面立即下來幾個戴墨鏡的小伙，還沒等雪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頭上已扣上一條黑袋子，幾個人連拉帶拽，把她塞進車裡，車飛也似的朝沒路的荒戈壁駛去。
那輛破吉普一陣風似的開到沒人處，停在一片芨芨叢生的戈壁上。車門打開，幾個人把雪兒拽出來，扔在芨芨叢中，一個穿花襯衫的光頭小伙，從腰上抽下鋼絲鞭，上去就在雪兒的身上亂抽猛踢起來。「臭丫頭，就你還想欺負人？老子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他大聲吼著，卷捲袖子，還想下很勁打，身邊的一個背頭小伙攔住了。「兄弟，出出氣行了，你還往死里打呀？」另一個也接腔，「李哥，手下留情吧，多俊的一個姑娘，可惜了。」
「可惜個屁！」李哥上去又踢了一腳方才罷休。
「哥幾個，上車待會兒，兄弟辦件事。」那個背頭小伙突然說。
「嘿嘿！虎哥想憐香惜玉？去吧！」幾個人猥褻地嘿嘿笑著，鑽進車裡。
背頭抱起已昏厥過去的雪兒，往芨芨深處走了幾步，放下她，就開始去扯雪兒的衣服。可他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正前方傳來踏踏的馬蹄聲。他停下手抬頭一看：不得了！幾個壯如牛的哈薩克小伙正策馬向這邊急馳而來。背頭一下慌了神，顧不得許多，拔腿往車跟前跑。車裡面的幾個人也嚇毛了，等他一上車，開車就跑。
那幾個牧業上的小伙子是路過這裡，他們很少見車，老遠看到吉普，就想看稀罕，沒料到這車做賊般逃離了他們。幾個人有些疑惑，四周看看，沒見什麼，就奇怪地去攆那車。他們摘下頭上的帽子揮舞著，嘴裡大聲吆喝著什麼，一路追去。那車在戈壁上顛簸著，喘著氣死命奔逃。這下更激起了哈薩克小伙好鬥的脾性，他們狂呼亂叫，對那車窮追不捨。但最終他們輸給了車，耷拉著腦袋趕路去了。
鄒公安接了份文件，匆匆趕往土曼特。他剛到路口，迎面碰上了慌慌張張的憨秋娃。他看到他，撲過來攥住他的手，流著眼淚說：「雪兒……被人抓走了，快救她！」
鄒公安鬧明白事情後，讓秋娃趕快趕羊回去，報告老支書。他騎著摩托順車印開向大戈壁。他一路奔馳著，兩眼不斷掃視著前方的車轍印。車轍印終於在一片芨芨灘邊停住了。他停車下來，眼前是上百畝的芨芨草海。這裡找一個被藏起來的人，如大海撈針！「雪兒！雪兒！」他大聲吼著，一邊分析：過了芨芨灘，再往前趕，就是去縣城的方向，歹徒不會把人帶到前面去的。他們要麼帶她去了左邊的大青山，要麼就在這裡做了案後，往右邊繞過幾座小山包去了公社。去大青山，一路要經過許多沼澤地，車不便開進去。不論他們什麼目地，堅決不會把人帶到縣城方向去，因為那邊有好幾條通往南北的大路，歹徒再傻不會到那兒暴露蛛絲馬跡去的。鄒公安迅速做了判斷後，目標鎖定在芨芨草海中。其實，他心中已隱約感覺到，這件事與李燕有關，很有可能是她找人收拾雪兒。如果真這樣，雪兒一定被他們收拾完後扔進芨芨叢中了。他看看天，已近黃昏。在天黑前找不到她，晚上更不好找。這個季節是牧民從山裡搬遷出來的時候，狼群隨之而來。像這樣的地方最是狼群出沒的好地方。他摸摸身上，不巧，手槍沒帶。這怎麼辦？他往四下里看看，立即撿起了柴火牛糞。他一下撿了四五堆，然後騎上摩托開進芨芨叢四處找尋。芨芨有一人高，摩托在裡面瘋跑，壓倒彈起的芨芨如鞭子般抽打在他身上，不一會，身上臉上傷痕累累，衣服也掛爛了。他大聲地喊著，嗓子喊得冒了煙也不見雪兒的影子。天漸漸黑下來，幾顆星星已在天邊露出了臉，鄒公安絕望地喊著。摩托車沒油了，怎麼也發動不著，他乾脆扔一邊，徒步在芨芨草海中穿行……
昏迷過去的雪兒，在陣陣夜風中慢慢清醒過來。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遭遇，身處的境地時，一下驚恐萬分。她想去掉頭上的袋子，手被捆綁住；她想喊，嘴巴被塞住。慌亂中，她蹬了幾下腳，腳底碰上了一塊大石頭。靈機一動，她死命挪動身子，把身子挪到大石上，開始磨被反剪的繩子。這時她似乎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多熟悉的聲音！難道是他？不知哪來的勁，她連挪帶起，竟然站了起來。
鄒公安已身心交瘁，疲憊不堪，他正要放棄喊叫，準備想別的辦法，突然看見前方站起個人，仔細一瞧，果真是套了黑袋子的雪兒！他欣喜萬分，兩步並作一步，奔到雪兒跟前，一把拽掉頭上的袋子，緊緊地抱住了她。
也許是太激動了，雪兒在他懷裡又暈了過去。鄒公安只好抱起她，走出芨芨草海，把她放在剛才撿好的幾堆柴火中間，點起篝火，然後他再抱上她，給她掐人中，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身子……
天完全黑了，滿天的星星沖他們眨著眼，四周一片靜謐。這時，從遠處的芨芨叢中悄悄竄出十幾隻灰色的東西，兩眼閃著綠色的光，向他們包抄過來。
他倆毫無知覺。雪兒這會兒清醒過來，她不好意思讓他抱著，只依偎在他身邊，頭靠著他肩膀。鄒公安把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緊緊的擁著她。
「鄒公安，謝謝你來救我。」雪兒濕潤著眼睛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人民警察呢？」他擰了一下她的鼻子，開心地說。
「明天學生要去考試，他們找不到路，誤了時間可怎麼辦呢?」雪兒很擔憂地說。
「不用擔心，老支書知道你出了事，他會安排好的。他可知道這次的考試是你全部的心血！所以，他比誰都惦記得清。」
「的確，這次的考試非常重要。我想讓他們的升學率達到百分之百，給我們學校爭得榮譽，好讓文教局知道後給我們多撥點款，然後我要擴建校園，整理出草場，讓學生好好上體育課。再蓋幾間教室，我給哈族學生上漢語課。你不知道，我們這兒的哈族孩子不懂漢語，幹什麼都有困難。哎……」也許是在無拘無束的野外，她才不加掩飾地向他敞開心扉。
「雪兒，你真的放棄考大學了嗎？你沒再好好考慮考慮？」
「這問題我考慮過無數遍，我認為自己的決定沒錯，將來不會後悔的。」
「我發現，你是個很倔犟，很有個性的女孩。知道嗎？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有事業心的姑娘。」
雪兒的臉一下紅了，她不知怎麼說，窘迫之下轉過臉去看別處，竟然看到四周有一群動物圍著他們，眨著神秘的綠眼！「狼！」她輕輕叫了一聲，不由倒向他的懷中。
「不怕，有火呢。」鄒公安很平靜。
「你早看到啦?」雪兒心驚肉跳地問。
「我們剛坐下不久，它們就來了。這些東西是紙老虎，你不怕它，它反害怕你。瞧，它們一動不敢動，就怕我們是什麼神，把它們給擒拿了。哈哈哈！」鄒公安大笑不止。雪兒受它影響，也不知害怕了。
「雪兒，以後別再叫我鄒公安了，咱倆現在是生死之交，你應該叫我鄒大哥，懂嗎？試叫一下我聽聽。」
雪兒試了幾試，終於叫了一聲：「鄒大哥！」
他「哎」了一聲，心情很激動，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很久。
篝火在熊熊燃燒，他倆在篝火中間默默相依。許久後，他又開口說：「雪兒，你知道不，我是個十足的壞蛋，我傷害了一個人的心。但是，我沒有選擇，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行了，別聽我的胡說八道，你睡一會，我給你放哨。」他似乎在夢吟。
周圍的狼群一直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倆，一隻頭狼趴在他們眼前，不時地舔舔舌頭，它大概在等待火焰的熄滅。
火堆上的火焰越來越小，狼群開始有些騷動。這才半夜，沒有了火，狼群就要撲上來，這可怎麼辦？鄒公安把披在雪兒身上的上衣拿過來扔進火堆，又要脫長褲，雪兒拉住沒讓脫，她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扔進另一堆火中。
鄒公安從火中抽出一根粗火棍握在手中，又把褲腰帶也解了下來，看樣子他要做好拼殺的準備了。這時雪兒果斷地脫下長褲，也把它扔進了火中。現在，他倆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了。戈壁上的夜晚冷風嗖嗖，雪兒冷得直打哆嗦。鄒公安猶豫了一會，還是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不知是年輕人的愛意感動了上帝，還是XJ的狼對人不感興趣，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到了後半夜，幾聲哀哀的狼嚎從遠處傳來，這邊的狼群立即豎起耳朵靜候了一會兒，一個個慢慢撤退了。
等到天放亮時，老支書帶著人馬趕到，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