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終於來信了
王福年忍著頭上的痛陪著邱實忙了一天，現在邱實走了，王福年趕緊回了趟家，抹了點傷藥在頭上，今天早上那一摔，把他的摔得不輕，頭上雞蛋大的包糾纏了他一天，整個人一天都是暈乎乎的。
他想休息下，走進房屋，睡了起來，還沒睡熟，王二富跑來打擾他，說大隊部收到他的一封信，王二富給他捎來了。
王福年接過信，看著熟悉的字跡，是吳建東的來信。
他迫切地想打開信，但有些事還得跟二富好好商量商量，便把信塞進被褥里。
王福年給了一支煙給二富，二富接過，坐在王有福的床上，一邊抽著一邊問道：「書記，有啥事呢？」
「是大隊帳上的事，你已經全部接手了，我們大隊帳上現在有多少錢呢？還有這次野山參買賣總共賺了多少錢？」
「這幾天我仔細統計了下，大隊帳上原先只有267塊錢，現在有11867塊錢，野丹參賣了兩批貨賺了9600塊錢，修大壩加固堤壩用去6800塊錢，除去賣野丹參賺來的錢，這兩個月我們大隊八百五十一個人，為大隊賺的錢只有1000塊錢左右。」
「800多人一個月才為大隊賺1000塊錢？」
「這已經算是好的時候，去年有的時候只有500多塊錢一月。」
「這樣說，還是賣野丹參賺錢，可是現在邱實建議我們不能再挖了，這條原始野丹參的路子就斷了，接下來要好好把培育和種植跟上，或者再找些好的路子賺錢。」
王福年咬咬下嘴唇，思考片刻。對王二富說：
這樣吧，有四個事兒，我先和你說，你去和大隊的其他委員溝通下。
一是，買台新的拖拉機，每天接送村裡的小孩上下學，我們大隊離公社有點遠，上下學不方便，不能讓未來祖國的花朵受累，至於其他時間，拖拉機就加入生產隊，用於生產運輸；
二是給村里六十歲以上的老人發補助金，每個月每人先發三塊錢吧，讓村裡的老人老有所養，老有所依；
三是請公社的電影放映隊過來，每周放一場電影，放些《上甘嶺》、《英雄兒女》、《紅日》、《劉三姐》等題材的電影，豐富鄉親們的文化生活；
四是在村里擴大一下大隊的小賣部，由隊裡再出點錢賣點零食什麼的，多整點糖、餅乾、話梅什麼的，帳歸大隊管，還能創點收，最重要的是以後如果我們做瓜子買賣，也可以在隊部小買賣賣，一舉兩得。
王二富說會照辦，王福年就讓他走了。
王福年重新躺在床上，頭靠著床頭，翹起二郎腿，撕開白色的信封，抽出信紙，讀起吳建東給他的回信，他等著吳建東的信等了好久，一直沒等到回信，還以為吳建東發生什麼變故呢！
今天收到來信，心裡的一個疙瘩總算解開，一邊看著信，一邊吹起口哨，哼著歌來。
「福年老弟，你好，很高興連續收到你的三封信，哥先說聲對不住，前兩個月，我調到了農村政策研究室工作，這段時間與領導一起深入到寧夏，陝西，河南等地在農村搞調查研究，這幾日才回來，收到你的來信。」
「首先恭喜你當上小王莊大隊的書記，也為你這幾個月以來帶領鄉親們致富做出的成績感到高興，哥希望你再接再厲改變大隊的面貌。」
「其次，這次調研，上級領導感觸頗深，農村依舊是落後的面貌，農民還是貧困，我們已經在研究相關政策，包括商品管制的政策，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能改變農村落後的面貌，這是個多麼振奮人的消息啊，只要老弟緊跟著黨走，跟著政策走，准沒錯。」
「最後，你和那位胡歆琰姑娘相遇，是一種緣分，得好好珍惜，哥替你高興，希望你們能成雙成對，結成事業上的伴侶，哥在此預祝你成功。」
「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打哥的電話。電話為XXX。」
……
王福年看著這封信，洋洋灑灑的一千多字，反覆讀了好幾遍，他從信中得到幾個信息：第一，吳建東現在是主抓農村政策研究，以後有什麼政策的事兒可以諮詢他；第二，政策會帶來新的希望和改變；第三，商品經濟方面，政策可能會鬆動，那賣瓜子這事兒就有戲，可以給小王莊大隊帶來新的創收來源。
他很興奮，他的心良久才恢復平靜。
睡了幾個小時後，看看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窗外的夜色也黑了下來，他胡亂吃了幾口飯，就去找了婦女主任王蘭花。
王蘭花家裡燈還是亮的，聽到書記叫他，把王福年迎進家門。
他直奔主題，詢問王蘭花關於瓜子買賣的市場調研做得怎麼樣？
王蘭花說了三件事。
一是瓜子可以從供銷社統購。
二是生瓜子和熟瓜子一斤的差價達三毛五，也就是利潤三毛五，扣去人工等費用，至少也有個兩毛的利潤。
三是配方，村裡的劉姥姥，也就是王小輝的姥姥，早年間在上海給一家知名的瓜子廠老闆當過秘書，家裡有好幾個配方，分別為奶油味的和原味的，王蘭花和劉姥姥溝通過，願意貢獻出來。
王福年說：「太好了。」
他讓王蘭花去供銷社買四斤瓜子，交給劉姥姥，讓他按照劉姥姥的配方，各自做出兩斤奶油味的和原味的瓜子，做好後，交給他，他自有用處。
第二天，王蘭花一切辦妥，拿了兩大包的瓜子給了王福年，一包奶油味道，一包原味的，王福年品嘗了兩種口味，味道還算可以，個頭也大，只比「大傻瓜子」差那麼一點。
他找來二富，讓二富明天和他一起去一趟牛湖，再去縣裡找一趟鍾浩，順便買三張去牛湖的火車票，明天就是和鍾浩的約定時間去蕪湖。
晚上，王二富回來，向王福年匯報：已和鍾浩約好，明天上午九點十分的火車去牛湖。
一切準備就緒，明日出發去牛湖找張廣仁。
他想休息下，走進房屋，睡了起來，還沒睡熟，王二富跑來打擾他，說大隊部收到他的一封信，王二富給他捎來了。
王福年接過信，看著熟悉的字跡，是吳建東的來信。
他迫切地想打開信，但有些事還得跟二富好好商量商量，便把信塞進被褥里。
王福年給了一支煙給二富，二富接過，坐在王有福的床上，一邊抽著一邊問道：「書記，有啥事呢？」
「是大隊帳上的事，你已經全部接手了，我們大隊帳上現在有多少錢呢？還有這次野山參買賣總共賺了多少錢？」
「這幾天我仔細統計了下，大隊帳上原先只有267塊錢，現在有11867塊錢，野丹參賣了兩批貨賺了9600塊錢，修大壩加固堤壩用去6800塊錢，除去賣野丹參賺來的錢，這兩個月我們大隊八百五十一個人，為大隊賺的錢只有1000塊錢左右。」
「800多人一個月才為大隊賺1000塊錢？」
「這已經算是好的時候，去年有的時候只有500多塊錢一月。」
「這樣說，還是賣野丹參賺錢，可是現在邱實建議我們不能再挖了，這條原始野丹參的路子就斷了，接下來要好好把培育和種植跟上，或者再找些好的路子賺錢。」
王福年咬咬下嘴唇，思考片刻。對王二富說：
這樣吧，有四個事兒，我先和你說，你去和大隊的其他委員溝通下。
一是，買台新的拖拉機，每天接送村裡的小孩上下學，我們大隊離公社有點遠，上下學不方便，不能讓未來祖國的花朵受累，至於其他時間，拖拉機就加入生產隊，用於生產運輸；
二是給村里六十歲以上的老人發補助金，每個月每人先發三塊錢吧，讓村裡的老人老有所養，老有所依；
三是請公社的電影放映隊過來，每周放一場電影，放些《上甘嶺》、《英雄兒女》、《紅日》、《劉三姐》等題材的電影，豐富鄉親們的文化生活；
四是在村里擴大一下大隊的小賣部，由隊裡再出點錢賣點零食什麼的，多整點糖、餅乾、話梅什麼的，帳歸大隊管，還能創點收，最重要的是以後如果我們做瓜子買賣，也可以在隊部小買賣賣，一舉兩得。
王二富說會照辦，王福年就讓他走了。
王福年重新躺在床上，頭靠著床頭，翹起二郎腿，撕開白色的信封，抽出信紙，讀起吳建東給他的回信，他等著吳建東的信等了好久，一直沒等到回信，還以為吳建東發生什麼變故呢！
今天收到來信，心裡的一個疙瘩總算解開，一邊看著信，一邊吹起口哨，哼著歌來。
「福年老弟，你好，很高興連續收到你的三封信，哥先說聲對不住，前兩個月，我調到了農村政策研究室工作，這段時間與領導一起深入到寧夏，陝西，河南等地在農村搞調查研究，這幾日才回來，收到你的來信。」
「首先恭喜你當上小王莊大隊的書記，也為你這幾個月以來帶領鄉親們致富做出的成績感到高興，哥希望你再接再厲改變大隊的面貌。」
「其次，這次調研，上級領導感觸頗深，農村依舊是落後的面貌，農民還是貧困，我們已經在研究相關政策，包括商品管制的政策，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能改變農村落後的面貌，這是個多麼振奮人的消息啊，只要老弟緊跟著黨走，跟著政策走，准沒錯。」
「最後，你和那位胡歆琰姑娘相遇，是一種緣分，得好好珍惜，哥替你高興，希望你們能成雙成對，結成事業上的伴侶，哥在此預祝你成功。」
「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打哥的電話。電話為XXX。」
……
王福年看著這封信，洋洋灑灑的一千多字，反覆讀了好幾遍，他從信中得到幾個信息：第一，吳建東現在是主抓農村政策研究，以後有什麼政策的事兒可以諮詢他；第二，政策會帶來新的希望和改變；第三，商品經濟方面，政策可能會鬆動，那賣瓜子這事兒就有戲，可以給小王莊大隊帶來新的創收來源。
他很興奮，他的心良久才恢復平靜。
睡了幾個小時後，看看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窗外的夜色也黑了下來，他胡亂吃了幾口飯，就去找了婦女主任王蘭花。
王蘭花家裡燈還是亮的，聽到書記叫他，把王福年迎進家門。
他直奔主題，詢問王蘭花關於瓜子買賣的市場調研做得怎麼樣？
王蘭花說了三件事。
一是瓜子可以從供銷社統購。
二是生瓜子和熟瓜子一斤的差價達三毛五，也就是利潤三毛五，扣去人工等費用，至少也有個兩毛的利潤。
三是配方，村裡的劉姥姥，也就是王小輝的姥姥，早年間在上海給一家知名的瓜子廠老闆當過秘書，家裡有好幾個配方，分別為奶油味的和原味的，王蘭花和劉姥姥溝通過，願意貢獻出來。
王福年說：「太好了。」
他讓王蘭花去供銷社買四斤瓜子，交給劉姥姥，讓他按照劉姥姥的配方，各自做出兩斤奶油味的和原味的瓜子，做好後，交給他，他自有用處。
第二天，王蘭花一切辦妥，拿了兩大包的瓜子給了王福年，一包奶油味道，一包原味的，王福年品嘗了兩種口味，味道還算可以，個頭也大，只比「大傻瓜子」差那麼一點。
他找來二富，讓二富明天和他一起去一趟牛湖，再去縣裡找一趟鍾浩，順便買三張去牛湖的火車票，明天就是和鍾浩的約定時間去蕪湖。
晚上，王二富回來，向王福年匯報：已和鍾浩約好，明天上午九點十分的火車去牛湖。
一切準備就緒，明日出發去牛湖找張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