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探曹家
他在路邊買了兩個餡餅，一杯豆漿，邊走邊吃。早晨有些悶熱，人一動就會流汗的樣子，他還未進村，就瞅見大街上人們進進出出，三五成群，圍著曹家大院，指指點點，幾輛警車赫然停在路邊，他停好車，快步跑上前，想一探究竟，竟被一名警察給攔了下來，原來，昨天晚上，曹家大院和曹家老墳都被翻遍。據知情人述說，昨天晚上11點左右，從王鴻道來了兩輛商務車，其中一輛竟直向南，向曹家老墳開區，另一輛則停車曹家大院旁的胡同里，上面各下來幾個人，在大院、墳地里各自打了八個探洞。據說是一種專門的鏟子，叫洛陽鏟，天快亮時，他們就悄悄地走了，至於偷到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摸金校尉來了，張煒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這個詞，中國歷史上盜墓自古有之，三國初的曹操，為了快充軍備，專門成立了盜墓的軍隊，就叫摸金校尉。大規模盜墓，將金銀財寶充作軍費，而如今盜墓的子孫竟然盜到老曹家自家了。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了曹家。可憐、可嘆、可悲，張煒拿手機想拍段視頻，又被警察給呵止了。透過人群和警界欄，張煒第一次詳細地觀察曹家大院：名曰大院，只剩下三間大瓦房的架子，左右的廂房早已塌了，院子也不大，瓦房後面，被曹氏後人蓋起了房子。瓦房是用巨大的青磚壘成，一些磚雕成的八仙，松鶴延年等吉祥圖案，隨著倒塌，散落在地上。曹家村有種傳言，祖上的東西不要亂碰，誰要拿回家，誰就會暴病而亡。所以，曹家老院還剩下些磚頭瓦礫。
張煒見看不出什麼，就詢問小孩，照片上老人的地址，小孩愉快地告訴他，他們都在西邊住，去西邊街上一問便知。果然，在西邊大街上，那幾名老者仍在街邊的枯樹下坐著，聊著近期發生的事。張煒將照片一一分發給他們，他們見後十分欣喜，「小伙子，你還真當真了。」一回生兩回熟，張煒漸漸地取得了老人們的信任，他們同他聊起了曹家大院和曹家的往事。
曹家是否是曹操的後代，他們不得而知，但是他們不是從山西遷來的，因為他們的小腳趾甲不是分開的，是整個的，凡是從山西來的，小腳趾甲都是分開的，一名老人把腳伸出來，果然是整個的。清源過去靠海，人們濱海曬鹽，據說他們祖上是靠販運私鹽起家，後來，清代光緒年間，兄弟三人，老大考取功名，在京為官，老二老三，一人繼續販運鹽，一人則將製糖業發展起來，家財萬貫，富甲一方，為防盜賊土匪，他們將家一次次擴充，將院牆一次次壘高，四出四進的院落，小時候，我還去過，現在的三間正房是客房，大門還在外面，一圈高大的圍牆與大門相連，四個牆角，各自立著一個角樓，供衛兵休息或貯藏武器，圍牆上外有彈孔，可對外觀察射擊，內有步行小道，供人快速移動相互支援，大門裡是菜地，水井，糧倉，磨坊，牲口棚。二門是正門，雕刻的十分漂亮的，上馬凳，下馬石，有門房、帳房、影壁後是三間最高大的客房，供主人待客，再後院是主人和夫人的臥房。第三個院子是子女的臥房、書房。第四個院子是下人住所和廚房，其他院落又各有所用。大門一關，自成體系。你問有沒有地宮，這都是傳言，誰也沒有見過，只是他們家怕盜賊盜取銀兩，將銀子鑄成十二生肖的說法，倒是說的有頭有臉。曹家老大在京為官，與山西富商胡雪岩私交甚好，後來，據說他家裡的銀兩全部存到胡雪岩的錢莊，，再後來，胡雪岩倒台，曹家也就沒落了。有人為躲災禍，北上的，南遷的。只有走不了的，仍在次生活。製糖手藝早已失傳，只會種地，祖傳的武藝也沒有幾個會練的了。你說曹家大院何時毀的，大部分是日本鬼子侵略時，八路軍曾將它當做醫院，日本人占領後，一把火就把它給燒毀了，後來，文革時紅衛兵除四舊，將剩下的部分也給當四舊毀了，當年日本人也深挖三尺，想找地宮財寶，結果無功而返。正說著，幾名年輕人拿著新購的金屬探測儀，開始在村內外尋寶，一群孩子緊跟左右，想藉此分杯羹。老人嘆息著，瞧這些年輕人，沒有正行，總想一夜暴富，可能嗎？
你說五馬護曹，這也許是真的或許也是傳言，曹家糖廠在西邊，工人們無處可住，就三五成群，在廠子四周搭棚子。後來西邊官府修了一條官道，人們就在四周建起馬車店，五馬就是當時五個較大的馬車店，人越聚越多，就依店成村。這五個村以糖廠為業，憑糖廠為生，曹家有事，自然一擁而上，五馬護曹是真的，一曹飽五馬更是真，誰會和自己的飯碗過不去。聽老人們七言八語的說法，張煒有些失落，自己的好奇與現實是風牛馬不相及，對曹家糖坊人來說，地宮財寶是一個虛幻的迷，是一個傳說，就是真找到也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藉機多拖延些時間，好在院子裡多蓋幾間鋁合金小屋，多鋪十幾平米木地板，至於拆遷大局，是推不翻的，不僅房子要拆除，墳地也要遷到紀念堂，將地騰出來，活人不爭地，死人更不能爭地。
告別老人，張煒隨意地在村里閒逛，孩子們跟著金屬探測儀的人一家家掃描，偶爾間，金屬探測儀的鳴叫，讓他們驚呼不已，以為找到了地宮，找到了財寶，結果往往空歡喜一場。鎮上工作人員又在街上張貼公告了，大意是因為村內有群眾為謀取利益，在航拍基礎上，自行違規搭建鋁合金房屋，鋪設木地板。經研究，將原來鋁合金的補償價格由120元\平方米降為70元\平方米，木地板由40元\平方米降為18元\平方米。如果繼續出現違規搭建，經依法嚴懲。張煒已知這個價格已沒有任何利潤，一個沒有利潤的安裝，將努力變成徒勞，政府的辦法就是多。傍晚，網上的一則消息，讓張煒對曹家糖坊的信息徹底破滅，東信警方將昨夜盜墓的人員在鄰縣一舉抓獲，據他們交待，曹家的地宮只是一個謠言，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張煒見看不出什麼，就詢問小孩，照片上老人的地址，小孩愉快地告訴他，他們都在西邊住，去西邊街上一問便知。果然，在西邊大街上，那幾名老者仍在街邊的枯樹下坐著，聊著近期發生的事。張煒將照片一一分發給他們，他們見後十分欣喜，「小伙子，你還真當真了。」一回生兩回熟，張煒漸漸地取得了老人們的信任，他們同他聊起了曹家大院和曹家的往事。
曹家是否是曹操的後代，他們不得而知，但是他們不是從山西遷來的，因為他們的小腳趾甲不是分開的，是整個的，凡是從山西來的，小腳趾甲都是分開的，一名老人把腳伸出來，果然是整個的。清源過去靠海，人們濱海曬鹽，據說他們祖上是靠販運私鹽起家，後來，清代光緒年間，兄弟三人，老大考取功名，在京為官，老二老三，一人繼續販運鹽，一人則將製糖業發展起來，家財萬貫，富甲一方，為防盜賊土匪，他們將家一次次擴充，將院牆一次次壘高，四出四進的院落，小時候，我還去過，現在的三間正房是客房，大門還在外面，一圈高大的圍牆與大門相連，四個牆角，各自立著一個角樓，供衛兵休息或貯藏武器，圍牆上外有彈孔，可對外觀察射擊，內有步行小道，供人快速移動相互支援，大門裡是菜地，水井，糧倉，磨坊，牲口棚。二門是正門，雕刻的十分漂亮的，上馬凳，下馬石，有門房、帳房、影壁後是三間最高大的客房，供主人待客，再後院是主人和夫人的臥房。第三個院子是子女的臥房、書房。第四個院子是下人住所和廚房，其他院落又各有所用。大門一關，自成體系。你問有沒有地宮，這都是傳言，誰也沒有見過，只是他們家怕盜賊盜取銀兩，將銀子鑄成十二生肖的說法，倒是說的有頭有臉。曹家老大在京為官，與山西富商胡雪岩私交甚好，後來，據說他家裡的銀兩全部存到胡雪岩的錢莊，，再後來，胡雪岩倒台，曹家也就沒落了。有人為躲災禍，北上的，南遷的。只有走不了的，仍在次生活。製糖手藝早已失傳，只會種地，祖傳的武藝也沒有幾個會練的了。你說曹家大院何時毀的，大部分是日本鬼子侵略時，八路軍曾將它當做醫院，日本人占領後，一把火就把它給燒毀了，後來，文革時紅衛兵除四舊，將剩下的部分也給當四舊毀了，當年日本人也深挖三尺，想找地宮財寶，結果無功而返。正說著，幾名年輕人拿著新購的金屬探測儀，開始在村內外尋寶，一群孩子緊跟左右，想藉此分杯羹。老人嘆息著，瞧這些年輕人，沒有正行，總想一夜暴富，可能嗎？
你說五馬護曹，這也許是真的或許也是傳言，曹家糖廠在西邊，工人們無處可住，就三五成群，在廠子四周搭棚子。後來西邊官府修了一條官道，人們就在四周建起馬車店，五馬就是當時五個較大的馬車店，人越聚越多，就依店成村。這五個村以糖廠為業，憑糖廠為生，曹家有事，自然一擁而上，五馬護曹是真的，一曹飽五馬更是真，誰會和自己的飯碗過不去。聽老人們七言八語的說法，張煒有些失落，自己的好奇與現實是風牛馬不相及，對曹家糖坊人來說，地宮財寶是一個虛幻的迷，是一個傳說，就是真找到也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藉機多拖延些時間，好在院子裡多蓋幾間鋁合金小屋，多鋪十幾平米木地板，至於拆遷大局，是推不翻的，不僅房子要拆除，墳地也要遷到紀念堂，將地騰出來，活人不爭地，死人更不能爭地。
告別老人，張煒隨意地在村里閒逛，孩子們跟著金屬探測儀的人一家家掃描，偶爾間，金屬探測儀的鳴叫，讓他們驚呼不已，以為找到了地宮，找到了財寶，結果往往空歡喜一場。鎮上工作人員又在街上張貼公告了，大意是因為村內有群眾為謀取利益，在航拍基礎上，自行違規搭建鋁合金房屋，鋪設木地板。經研究，將原來鋁合金的補償價格由120元\平方米降為70元\平方米，木地板由40元\平方米降為18元\平方米。如果繼續出現違規搭建，經依法嚴懲。張煒已知這個價格已沒有任何利潤，一個沒有利潤的安裝，將努力變成徒勞，政府的辦法就是多。傍晚，網上的一則消息，讓張煒對曹家糖坊的信息徹底破滅，東信警方將昨夜盜墓的人員在鄰縣一舉抓獲，據他們交待，曹家的地宮只是一個謠言，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