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山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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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利的回到撫衙後,年裕把收下二個婢女的經過,完整的告知了年遐齡。

  年遐齡拈鬚一笑,滿是欣慰的說:「你做得很好,銀子是肯定不能收的。但是,區區婢女而已,但收無妨。」

  年裕的四叔年羹堯,很喜歡嫖姬。在京城和湖廣的風月場所之中,年四公子是出了名的老嫖客了。

  年遐齡很想管住年羹堯的下半身,無奈何,年羹堯生性桀驁不馴,嘴上答應得很好,回頭繼續我行我素。

  時至今日,客氣的說,年遐齡已經管不住年羹堯了。

  既然管不住兒子,年遐齡索性懶得管了。

  所以,在年遐齡的主導之下,年家的很多資源,也都傾斜在了年裕的身上。

  「既然何敬已經任滿五年,又有剿賊之功,沔陽州正好缺個六品知州,不知你意下如何?」年遐齡很樂意借用手裡的權勢,幫著年裕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但憑祖父大人吩咐。」年裕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有意見了。

  沔陽州隸屬於漢陽府,知州為正六品,是響噹噹的正印官。

  何敬已經有五年沒動地方了,剛認識年裕,就被越級提拔為六品知州。

  這充分體現了,在官場上必須有大靠山的深刻內涵。

  從年遐齡的籤押房出來後,年裕又遇見了穿著花盆底的年霜月。

  「請姑母安。」年裕趕緊行禮拜見。

  「大侄兒,我聽說你的屋裡,多了兩個美貌的丫頭?」年霜月笑嘻嘻的望著年裕。

  年裕笑著解釋說:「不瞞姑母您說,如果祖父大人不點頭,小侄我哪敢亂來啊?」

  「我身邊的廖嬤嬤,被阿瑪派去了你那裡,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年霜月十分好奇的問年裕。

  年裕心裡有數,他從外頭帶回來的丫頭,肯定要經過驗身的環節。

  若已經被破了身,那就肯定不能留了。誰送來的人,就原路返還回去。

  但是,年霜月的年紀太小了,又是脫裙驗貞的羞人之事,年裕自然不敢明說了。

  「多半是教她們規矩去了吧?」年裕故意裝起了糊塗。

  「大侄兒,你又打誑語騙人了。」年霜月看出了年裕的言不由衷,氣鼓鼓的帶著丫頭們走了。

  旗下人家的女子,只要年滿十三歲,就要參加宮裡的選秀。

  再過五年,年霜月就要進京參加選秀,然後被抬入雍親王府了。

  年遐齡的髮妻,生下年霜月的時候,因為是高齡懷孕,當天就難產死了。

  因為兒孫們都已經大了,從那裡以後,年遐齡再未續弦。

  廖嬤嬤不僅是年家的家生子婢女,還是年霜月的乳娘。

  家生子,就是至少三代人以上,都在年家當下人的意思。

  所以呢,巡撫衙門的後院之事,年遐凌也都託付給了廖嬤嬤管理。

  廖嬤嬤帶著好幾個粗使婆子,將不知道要幹嘛的張翠蕊,摁在了床上,扒開裙子。

  嗯,那層代表了貞潔的膜,清晰可見。

  廖嬤嬤滿意的笑了,作為年家的嫡長孫,伺候在年裕身邊的女子,哪個不是處子?

  這年頭,越是豪門之家,越重視子嗣血脈的純潔性。

  若是被不貞潔之女,鑽了空子,年家豈不是成了養野種的冤大頭麼?

  張翠蕊嚇得瑟瑟發抖,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做夢都沒有料到,進年家之後,居然還有這種恐怖的經歷?

  廖嬤嬤心裡有數,張翠蕊的來歷很清楚,她就是黃澄的寵妾之妹。

  輪到劉玉琴的時候,廖嬤嬤就更粗暴了,她不僅親眼看見了那層膜,還拿手狠狠的擰劉玉琴最嫩的大腿上的皮肉。

  「啊……疼死了啊……」廖嬤嬤只是擰著細皮,狠狠的一轉,劉玉琴立時吃不消的大哭出聲。

  「說吧,你的真實來歷?」廖嬤嬤冷冷的盯在劉玉琴的臉上,不肯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劉玉琴稍微有點猶豫,廖嬤嬤毫不客氣,抬手又狠擰了一把,劉玉琴另一側的大腿。

  女人最知道女人的短處,劉玉琴疼得哇哇大哭。

  「再不閉嘴,就把你吊起來,狠狠的拿皮鞭子抽。」廖嬤嬤的狠話,具有不容易質疑的權威性。


  「嗚嗚嗚……小女實是江夏知縣何敬的外甥女,確實姓劉,小名玉琴……」好女不吃眼前虧,劉玉琴怕極了廖嬤嬤的刁鑽手段,一邊哭泣,一邊老老實實的把來歷都招了。

  廖嬤嬤不是那麼好騙的,按照劉玉琴招的內容,她故意顛三倒四的逼問。

  嗯,連問了三遍,結果都是一致的,廖嬤嬤這才信了劉玉琴的真實來歷。

  把張翠蕊和劉玉琴都收拾服貼之後,廖嬤嬤去見了年遐齡。

  「稟老太爺,裕大爺帶回來的兩女之中,有一個實是江夏知縣何敬的嫡親外甥女……」廖嬤嬤一五一十的把情況稟了。

  年遐齡聽了之後,叮囑廖嬤嬤:「咱們家裡的每個下人,都必須來歷清白,廖嬤嬤你做得很好。那兩名下女,想必很害怕吧?回頭啊,你開了庫房,每人賞五匹錦緞,外加五十兩銀子,給她們壓壓驚。」

  「老太爺真是慈悲為懷,她們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竟然得了如此重賞……」廖嬤嬤趁勢大拍年遐齡的馬屁。

  年遐齡拈鬚沉吟片刻,又吩咐廖嬤嬤:「咱們府里,不是一般的人家。廖嬤嬤,只有辛苦你了,儘快教會她們各種府里的規矩,免得惹人笑話。」

  「請老太爺放心,老奴一定把她們教得服服貼貼的,讓她們爭著搶著的服伺好裕大爺。」廖嬤嬤很懂年遐齡的心思。

  她說的話,正是年遐齡不好說出口的心思。

  年遐齡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你們家的孫成,做事沉穩,井井有條,就命他去伺候年裕吧。」

  孫成是廖嬤嬤的獨子,他進府之後,一直在年遐齡的身邊當差。

  現在,年遐齡安排孫成去了年裕的院子裡,這就是妥妥的器重了。

  年遐齡的年事已高,總有逝去之日。而年裕就像是初升的旭日一般,不僅朝氣蓬勃,而且前途無量。

  廖嬤嬤抑制住心裡的狂喜,伏地叩頭,顫聲道:「多謝老太爺恩典,老奴就替犬子孫成,多磕幾個響頭吧。」連磕了九個硬梆梆的響頭。

  年遐齡滿意的笑了,恩威並施,方為馭下的正道理。

  只施恩,不加威,時間一長,必是刁奴欺主的不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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