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以和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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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7月7日

  16:00

  建豐同志辦公室

  黃俊誠和徐志勛坐在建豐同志桌前。

  「把濟仁大學的嚴春明抓回來的,動大刑!」建豐同志用著極低又極狠的聲調說道。

  徐志勛內心一緊:自建豐同志早上送別總統,也就是他的父親以後,他的情緒一直十分低落,這容易讓他作出不理智的決定。

  果然,現在不理智的決定就來了。

  「建豐同志。」徐志勛倏地站起,「突然帶走嚴春明會暴露肖途同志的身份。」

  「沒時間了。」建豐同志的聲調比剛剛稍大了一些,「我們要做出點實事來,逮捕一個勞動黨堵住那群老朽的嘴。」

  「可是我們會失去獲取勞動黨地下情報的機會。」徐志勛依舊堅持,「況且這幾天以來我們「一次革命,兩面作戰」工作的重心不都是反腐嗎?」

  「別再說什麼「一次革命,兩面作戰」了!沒有這東西了!」建豐同志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楚,「知道總統早上和我說了什麼嗎!」

  徐志勛和黃俊誠都看著建豐同志,等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那句話。

  「建豐,你打那麼多老虎,是想讓我身邊無人可用嗎?」

  徐志勛不再多說,只是被黃俊誠輕輕地拽出門外。

  他們都明白,鐵血救國會已經輸了,不是輸給勞動黨,是輸給人民黨自己……

  與此同時

  魔都勞動黨地下情報站

  嚴春明坐在林文柏和陸望舒的對面。

  「嚴教授,請您馬上通知肖途同志我們的撤退計劃。」林文柏用極快的語速向嚴春明交代任務,「再讓肖途同志通知其餘兩位協助他的同志一起撤離。」

  「其餘兩位同志?」嚴春明有些猶豫,「林文柏同志,按理來說我和肖途這條線是不能和其他情報線交叉的。」

  「原則上是這樣,但是現在情況緊急,鐵血救國會的打老虎運動失敗,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和我們來個魚死網破。」林文柏又故意壓低聲調。

  嚴春明一臉驚愕。

  「所以你的速度要快!」

  嚴春明也確實夠快,連告辭都沒有就衝出門外,騎上了自行車。

  屋內只剩下林文柏和陸望舒。

  「現在才接他們撤退,是不是太晚了。」陸望舒首先打破了沉默。

  「對撤退工作來說確實太晚了,但對我軍的情報安全有重要保障。」

  「說到底你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林文柏苦笑著,經歷了這麼些日子,他早已習慣了陸望舒的毒舌。

  「其實對黨來說,我的安全沒那麼重要。」林文柏耐心地說著,「只是人民黨那邊用肖途的那個人太重要了。」

  陸望舒輕輕轉頭,卻沒看著林文柏。

  林文柏:「他今年不過38歲,可從同盟會的元老到黃埔一期的人都稱他巾果先生,他的部下一律稱他建豐同志。在我們黨內,對他的看法十分複雜,也十分重視。如此重要的人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如此重用肖途同志,我們都猜不透,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陸望舒的終於看向了林文柏,但林文柏此刻已經把頭歪向窗外。

  林文柏:「那位巾果先生,在15歲的時候就經我黨創始人之一李大照先生介紹去了S國。在那裡經歷了供鏟國際十二年複雜的鬥爭。1937年回國,又經歷了十二年兩黨合作抗戰和對立內戰。這個人對我們黨性質和目標的認識之深刻,不只是你難以想像,更超過了我們黨內許多領導同志!今年4月,他成立鐵血救國會,已經認識到人民黨政權面臨全面崩潰的關頭。提出「一次革命,兩面作戰」。對他成立的這個組織,以及他採取的行動,人民黨內部十分震動,我們黨也十分關注,但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親自介入,大膽起用肖途同志,用我們的同志來反對人民黨的貪腐。」

  林文柏一口氣說完,才注意到陸望舒正深情地看著自己。

  「望舒,你現在能理解我的困境,肖途同志的困境,黨的困境了嗎?」

  陸望舒起身摟住林文柏輕輕一吻,代替了所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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