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運轉
雒雯婷把洋布料拿到裁縫店做衣服，老闆娘一看，稱讚道：「好布料，這種布料縫好衣服，穿在身上，既好看又展妥，還結實耐穿。」
「老闆娘，你以前做過這種布料？」
「只做過幾件，這種布料是從西域買來的，是外國貨，一般人消費不起，穿這種布料的女人，大都是去西域販運貨物的老闆娘或者老闆的直系親屬，如妹妹或者女兒等。」
根據老闆娘說的口氣，這種布料是稀缺布料，此時雯婷心中幸福滿滿，怪不得以前她沒有見過。
「老闆娘，這種布料能花多少銀兩？」
「二兩銀子。」
「啊……」雒雯婷失態喊出聲來。
「你是老闆夫人嗎？」
「不是。」
「不可能，你不是老闆夫人，怎能買這麼好的布料。」
雯婷沒有答話。
在給雒雯婷量身材尺寸時，老闆娘仍喋喋不休地絮叨著，讚嘆著，她很羨慕穿這種布料的女人。
盡寸量好，雯婷回商鋪，在去的路上，她心中仍不平靜，讓她想不到的是，表兄竟花這麼多的銀兩給自己來買這麼好的衣服料子。
到家以後，雯婷沒有說布料的事情，齊嘉也沒有問。
十天後，衣服做好，雯婷取回來，沒有穿在身上。
「表妹，衣服拿回來怎麼不穿？」齊嘉道。
「表兄，你買的這麼好的布料，捨不得穿。」
「穿上，有啥捨不得穿的，穿舊了再買。」齊嘉的話是讓雯婷很是感動，心中不住地念叨著，表兄真好。
雯婷在表兄的再三勸說下，才同意試穿新衣服，當她穿上衣服從廂房走出，把表兄齊嘉驚呆了，雯婷美若天仙般地站在他面前，齊嘉當時多看了兩眼，呆呆地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快把衣服換下來，女娃子怎能穿成這樣，這件衣服以後就不要穿了。」父親雒年痛斥道。
聽到舅舅的罵聲，齊嘉才清醒過來，道：「表妹，這件衣服你穿上特別漂亮，你不要聽舅舅亂說，以後你天天穿上，還要到大街上去轉悠一下，讓別的女娃子羨慕一下。」
「小心把你個狗日的搶走。」雒年在罵著女兒。
雯婷聽到父親罵人的話，她趕緊跑回廂房把衣服換掉，齊嘉攔都沒攔住。
從此以後，這套洋布料子做的衣服，雯婷再沒有穿過。
雒雯婷洋布料衣服，父親雒年不讓她穿，羊皮大衣，可成了他的心肝寶貝，雒年活了大半輩子，只見過地主老爺穿過羊皮大衣，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想都不敢想，讓雒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有機會穿上羊皮大衣，是自己的外甥買的。
說齊嘉是外甥，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外甥，齊嘉的外爺、外奶家姓雒，與雒年家不是一家子，雒年家是外來戶，當時他們搬遷到雒家莊受當地人的欺負，雒年的父親就去求齊嘉外爺雒琪爾幫忙，認了當家子。
雒琪爾見雒年父親憨厚老實，看不慣本村欺負外來人，把雒年的一家認成了當家子，村里沒人敢欺負他們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嘉的外爺、外奶及親人相繼去世，齊嘉的外爺家就沒有親人了。
雒年管齊嘉的母親叫姐姐，齊嘉就把這個遠房舅舅認下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嘉娃子，你給我們買的衣服，我們把銀兩給你。」
「舅舅，您說這話顯客氣了，您與雯婷幫我照看商鋪，給齊家掙銀兩，我應該感謝您，這些衣服是我贈送你們的，以後不要再提了，再提就是見外了。」
「那不行，你如果不要銀兩，從我們的工錢中扣除，你不要，我們心中過意不去。」
齊嘉看到舅舅雒年說話認真的樣子，只能先應了下來，他害怕舅舅糾纏不休，人老了都是這個樣子。
齊嘉去西域販運貨物，僅一年多的時間，齊氏商鋪掙了二十餘兩銀子，這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汴京東街巷是商業集中區，商鋪林立，兩位新人經營商鋪，沒有客戶人脈，能掙這樣的利潤，已經不容易了。
雒年要把二十餘兩銀子交給齊嘉，齊嘉沒有要，道：「舅舅這些銀兩您先拿著，您看商鋪有需要補充的新貨物，用這些銀兩購買就行了，畢竟貨源多了利潤大。」
「好的，有時間我看一下樣貨，需要補充的我補上。」
「商鋪您與雯婷看著經營就行了，以後我準備專門搞販運貨物，利潤比商鋪好些。」
齊嘉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商鋪交給舅舅和表妹，意味著就是他們兩人的了。
雒年聽出外甥齊嘉的話語，他想，外甥對他們父女如此放心，他們一定要把商鋪經營好，不能辜負了外甥的一片好心。
「嘉娃子，你放心，舅舅一定幫你經營好商鋪。」
「感謝舅舅！咱們共同努力，爭取建一院好的院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雒年聽了出來，齊嘉話中帶話，聽女兒雯婷說，他的夫人白倩莉是跟一位有錢的風水先生跑的，這位風水先生在城郊牟池縣建了一院豪華的四合院。
過了一段時間，齊嘉跟隨汴京商隊去西域販運貨物，到瓜州客棧歇息，客棧附近有瓜州城，瓜州城是一座古老的邊城，在陳漾的提議下，夥計們前去參觀遊覽。
陳漾對這座古老的邊城很感興趣，這是他「一帶一路」考察的主要對象，尤其是宋代的瓜州城，這稱得上古絲綢之路上的珠寶，有著極其重要的考察價值。
走進邊城，望著沉寂的古城，端詳著滿目青磚漢瓦，一種沉甸甸的東西，讓陳漾半晌不語，。
這座古城有著悠久的歷史，在這裡，隨意抓一把泥土，都是沉甸甸的記憶，隨意撿一塊石頭，都凝聚著前人的氣息，隨意拂一縷清風，都有一種很細膩的聲音深入心底。
這是陳漾的親身感受。
透過春風的歷史，夥計們沐浴在明媚的陽光里，這裡曾是先祖耕耘過的地方，黃沙之下，曾經定然遍地深碧千綠，萬紫千紅，太空飛鳥長鳴，流雲聚散，唱著生活的安詳。
徜徉在瓜州城，陳漾浮想聯篇，有著「折戟塵沙鐵未鞘，自將磨洗認前朝」的挽悼，有著「黃河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的幽嘆，也有著「念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涕下」的悵茫。因為這城池，陳漾感受到歷史的厚重和文化的飽滿，城池是歷史這這棵參天大樹的根，一個沒有城池的民族，也許是悲哀的民族，這種根系越發達，民族的歷史越顯得枝繁葉茂。
陳漾沉浸在對古代歷史的回憶中，刀與劍冰冷的撞擊，血與肉殊死的撕咬，鐵與石激烈的摔打，煙與火憤怒的燃燒，將軍的嘆息，士兵的吶喊，落日中的戰旗獵獵，彎月下的刁斗聲聲……無不激起人們對瓜州城的輝煌嚮往。
駝鈴敲醒了驛站，羌笛吹老了邊關，氈房裡悠悠的絮語，草原上低回的悲歌，這一步步震動著你的耳朵，這一字字在抽打著你的心田。
或許是一根臂骨，會讓你想起幾千年來峰燧前金戈鐵馬，震鼓鳴金的戰爭場面，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熱血男兒的生命成就了帝王將相的功業，多少累累白骨堆積成石城古樸歷史的沉澱，成就了瓜州城厚重的歷史文化。
如今，山依然是青的，水依然是流淌著的，沒有誰在乎那時候閨中怨婦的哀嘆和孤兒寡母的抽泣，歲月帶走了關外先民的艱辛與掙扎，留下的只有若隱若現的岩刻，還有文人墨客的吟詠。
遊走在瓜州城中，讓陳漾心中很沉重。
駐足在城堡前，眼前大漠的風，從草原上匆匆刮過，疏勒河逐著藍天上流淌的白雲，一路向西，甚至未來得及看一眼岸邊滾動的羊群。遠處，或青草靄靄，或雪峰凜凜，龍捲其外，大漠孤煙的景象一下子把人的思緒從眼前拉到了遠古。豁然悟道，群山裹挾下的城堡，絕不會在意它懷抱里跳出的生靈，只有這山這城，如隱居的老哲人，千百年來冷眼看著榮枯幻化的草木，生老客死的過客，默默守望著歲月的孤獨。
遊覽瓜州古城，陳漾收穫滿滿。
陳漾與齊嘉轉悠到善緣寺前，院裡面站滿了善男信女，等待著老主持釋簽。
「齊兄，咱們進去看看。」陳漾道。
「裡面是善男信女，咱們做生意的，進去幹啥？」
「轉悠唄。」陳漾說著走進了寺廟，齊嘉緊跟其後，陳漾看到大夥都在抽籤算命，道：「齊兄，要不你占卜一卦？」
「我占卜啥？」
「財運或者其他。」
「我生就小雞的命，撓一把吃一把，不撓，就沒吃的了，不用算。」
「那不一定。」
齊嘉在陳漾的慫恿下，前去抽卦，卦牌拿到手中，排隊等候老主持悉心解教。
齊嘉排到跟前，把卦牌給老主持，老主持看後，微眯眼睛輕聲道：「好卦，姻緣將至。」
齊嘉驚愕，他本想問一下販運貨物的利潤情況，沒等他張嘴，老主持信口說姻緣將至，這不是胡扯嘛。
這怎能叫胡扯？財運靠自己的奮鬥，姻緣是自己的造化。老主持見齊嘉站在原地不動，輕聲說道：「你可以走了，下一個。」
齊嘉讓路，他與陳漾離開了善緣寺。
「老闆娘，你以前做過這種布料？」
「只做過幾件，這種布料是從西域買來的，是外國貨，一般人消費不起，穿這種布料的女人，大都是去西域販運貨物的老闆娘或者老闆的直系親屬，如妹妹或者女兒等。」
根據老闆娘說的口氣，這種布料是稀缺布料，此時雯婷心中幸福滿滿，怪不得以前她沒有見過。
「老闆娘，這種布料能花多少銀兩？」
「二兩銀子。」
「啊……」雒雯婷失態喊出聲來。
「你是老闆夫人嗎？」
「不是。」
「不可能，你不是老闆夫人，怎能買這麼好的布料。」
雯婷沒有答話。
在給雒雯婷量身材尺寸時，老闆娘仍喋喋不休地絮叨著，讚嘆著，她很羨慕穿這種布料的女人。
盡寸量好，雯婷回商鋪，在去的路上，她心中仍不平靜，讓她想不到的是，表兄竟花這麼多的銀兩給自己來買這麼好的衣服料子。
到家以後，雯婷沒有說布料的事情，齊嘉也沒有問。
十天後，衣服做好，雯婷取回來，沒有穿在身上。
「表妹，衣服拿回來怎麼不穿？」齊嘉道。
「表兄，你買的這麼好的布料，捨不得穿。」
「穿上，有啥捨不得穿的，穿舊了再買。」齊嘉的話是讓雯婷很是感動，心中不住地念叨著，表兄真好。
雯婷在表兄的再三勸說下，才同意試穿新衣服，當她穿上衣服從廂房走出，把表兄齊嘉驚呆了，雯婷美若天仙般地站在他面前，齊嘉當時多看了兩眼，呆呆地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快把衣服換下來，女娃子怎能穿成這樣，這件衣服以後就不要穿了。」父親雒年痛斥道。
聽到舅舅的罵聲，齊嘉才清醒過來，道：「表妹，這件衣服你穿上特別漂亮，你不要聽舅舅亂說，以後你天天穿上，還要到大街上去轉悠一下，讓別的女娃子羨慕一下。」
「小心把你個狗日的搶走。」雒年在罵著女兒。
雯婷聽到父親罵人的話，她趕緊跑回廂房把衣服換掉，齊嘉攔都沒攔住。
從此以後，這套洋布料子做的衣服，雯婷再沒有穿過。
雒雯婷洋布料衣服，父親雒年不讓她穿，羊皮大衣，可成了他的心肝寶貝，雒年活了大半輩子，只見過地主老爺穿過羊皮大衣，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想都不敢想，讓雒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有機會穿上羊皮大衣，是自己的外甥買的。
說齊嘉是外甥，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外甥，齊嘉的外爺、外奶家姓雒，與雒年家不是一家子，雒年家是外來戶，當時他們搬遷到雒家莊受當地人的欺負，雒年的父親就去求齊嘉外爺雒琪爾幫忙，認了當家子。
雒琪爾見雒年父親憨厚老實，看不慣本村欺負外來人，把雒年的一家認成了當家子，村里沒人敢欺負他們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嘉的外爺、外奶及親人相繼去世，齊嘉的外爺家就沒有親人了。
雒年管齊嘉的母親叫姐姐，齊嘉就把這個遠房舅舅認下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嘉娃子，你給我們買的衣服，我們把銀兩給你。」
「舅舅，您說這話顯客氣了，您與雯婷幫我照看商鋪，給齊家掙銀兩，我應該感謝您，這些衣服是我贈送你們的，以後不要再提了，再提就是見外了。」
「那不行，你如果不要銀兩，從我們的工錢中扣除，你不要，我們心中過意不去。」
齊嘉看到舅舅雒年說話認真的樣子，只能先應了下來，他害怕舅舅糾纏不休，人老了都是這個樣子。
齊嘉去西域販運貨物，僅一年多的時間，齊氏商鋪掙了二十餘兩銀子，這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汴京東街巷是商業集中區，商鋪林立，兩位新人經營商鋪，沒有客戶人脈，能掙這樣的利潤，已經不容易了。
雒年要把二十餘兩銀子交給齊嘉，齊嘉沒有要，道：「舅舅這些銀兩您先拿著，您看商鋪有需要補充的新貨物，用這些銀兩購買就行了，畢竟貨源多了利潤大。」
「好的，有時間我看一下樣貨，需要補充的我補上。」
「商鋪您與雯婷看著經營就行了，以後我準備專門搞販運貨物，利潤比商鋪好些。」
齊嘉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商鋪交給舅舅和表妹，意味著就是他們兩人的了。
雒年聽出外甥齊嘉的話語，他想，外甥對他們父女如此放心，他們一定要把商鋪經營好，不能辜負了外甥的一片好心。
「嘉娃子，你放心，舅舅一定幫你經營好商鋪。」
「感謝舅舅！咱們共同努力，爭取建一院好的院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雒年聽了出來，齊嘉話中帶話，聽女兒雯婷說，他的夫人白倩莉是跟一位有錢的風水先生跑的，這位風水先生在城郊牟池縣建了一院豪華的四合院。
過了一段時間，齊嘉跟隨汴京商隊去西域販運貨物，到瓜州客棧歇息，客棧附近有瓜州城，瓜州城是一座古老的邊城，在陳漾的提議下，夥計們前去參觀遊覽。
陳漾對這座古老的邊城很感興趣，這是他「一帶一路」考察的主要對象，尤其是宋代的瓜州城，這稱得上古絲綢之路上的珠寶，有著極其重要的考察價值。
走進邊城，望著沉寂的古城，端詳著滿目青磚漢瓦，一種沉甸甸的東西，讓陳漾半晌不語，。
這座古城有著悠久的歷史，在這裡，隨意抓一把泥土，都是沉甸甸的記憶，隨意撿一塊石頭，都凝聚著前人的氣息，隨意拂一縷清風，都有一種很細膩的聲音深入心底。
這是陳漾的親身感受。
透過春風的歷史，夥計們沐浴在明媚的陽光里，這裡曾是先祖耕耘過的地方，黃沙之下，曾經定然遍地深碧千綠，萬紫千紅，太空飛鳥長鳴，流雲聚散，唱著生活的安詳。
徜徉在瓜州城，陳漾浮想聯篇，有著「折戟塵沙鐵未鞘，自將磨洗認前朝」的挽悼，有著「黃河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的幽嘆，也有著「念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涕下」的悵茫。因為這城池，陳漾感受到歷史的厚重和文化的飽滿，城池是歷史這這棵參天大樹的根，一個沒有城池的民族，也許是悲哀的民族，這種根系越發達，民族的歷史越顯得枝繁葉茂。
陳漾沉浸在對古代歷史的回憶中，刀與劍冰冷的撞擊，血與肉殊死的撕咬，鐵與石激烈的摔打，煙與火憤怒的燃燒，將軍的嘆息，士兵的吶喊，落日中的戰旗獵獵，彎月下的刁斗聲聲……無不激起人們對瓜州城的輝煌嚮往。
駝鈴敲醒了驛站，羌笛吹老了邊關，氈房裡悠悠的絮語，草原上低回的悲歌，這一步步震動著你的耳朵，這一字字在抽打著你的心田。
或許是一根臂骨，會讓你想起幾千年來峰燧前金戈鐵馬，震鼓鳴金的戰爭場面，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熱血男兒的生命成就了帝王將相的功業，多少累累白骨堆積成石城古樸歷史的沉澱，成就了瓜州城厚重的歷史文化。
如今，山依然是青的，水依然是流淌著的，沒有誰在乎那時候閨中怨婦的哀嘆和孤兒寡母的抽泣，歲月帶走了關外先民的艱辛與掙扎，留下的只有若隱若現的岩刻，還有文人墨客的吟詠。
遊走在瓜州城中，讓陳漾心中很沉重。
駐足在城堡前，眼前大漠的風，從草原上匆匆刮過，疏勒河逐著藍天上流淌的白雲，一路向西，甚至未來得及看一眼岸邊滾動的羊群。遠處，或青草靄靄，或雪峰凜凜，龍捲其外，大漠孤煙的景象一下子把人的思緒從眼前拉到了遠古。豁然悟道，群山裹挾下的城堡，絕不會在意它懷抱里跳出的生靈，只有這山這城，如隱居的老哲人，千百年來冷眼看著榮枯幻化的草木，生老客死的過客，默默守望著歲月的孤獨。
遊覽瓜州古城，陳漾收穫滿滿。
陳漾與齊嘉轉悠到善緣寺前，院裡面站滿了善男信女，等待著老主持釋簽。
「齊兄，咱們進去看看。」陳漾道。
「裡面是善男信女，咱們做生意的，進去幹啥？」
「轉悠唄。」陳漾說著走進了寺廟，齊嘉緊跟其後，陳漾看到大夥都在抽籤算命，道：「齊兄，要不你占卜一卦？」
「我占卜啥？」
「財運或者其他。」
「我生就小雞的命，撓一把吃一把，不撓，就沒吃的了，不用算。」
「那不一定。」
齊嘉在陳漾的慫恿下，前去抽卦，卦牌拿到手中，排隊等候老主持悉心解教。
齊嘉排到跟前，把卦牌給老主持，老主持看後，微眯眼睛輕聲道：「好卦，姻緣將至。」
齊嘉驚愕，他本想問一下販運貨物的利潤情況，沒等他張嘴，老主持信口說姻緣將至，這不是胡扯嘛。
這怎能叫胡扯？財運靠自己的奮鬥，姻緣是自己的造化。老主持見齊嘉站在原地不動，輕聲說道：「你可以走了，下一個。」
齊嘉讓路，他與陳漾離開了善緣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