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河畔激戰
三千夏軍皆是訓練有素的精兵。當鳴鏑箭響徹天際之時，不少夏軍都已放下手中的鐵鎬和冰塊。紛紛拿起身旁的兵器沿河岸列陣，不過片刻功夫，三千夏軍便排出一字長蛇陣，等待敵軍過來。
姜雲祁手持長槊，站在陣前，看向遠處的哨探，只見李山雙手拿著兩面小旗，左手一陣揮舞，然後右手小旗指向燕軍過來的方向。
姜雲祁和身旁另一個少年將軍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的不解。
一萬騎兵！看旗幟，只有燕軍沒有齊軍！難道是想沿河道這條小路順流而下，偷襲錦寧關？就算偷襲，沒有攻城器械，如何攻城？還是為了這取水的三千兵馬？但是河畔狹窄，大軍少能通行，一旦守住河道口敵軍再多兵馬也只能梯次進攻，加上河畔道路泥濘，騎兵威力大減，燕軍主將為何還要如此用兵？
姜雲祁轉身對那少年將軍說道：「裴元靖，你帶三百精銳占據右側高地，待燕軍進入河畔，我正面對敵，你尋機側面進攻。」
「諾！」那叫裴元靖的少年將軍拱手領命轉身而去。
此刻澹臺延慶卻是心中惱怒，上萬大軍圍捕一個女子，卻是連衣角都沒碰上。而且眼見那幾人就要進入錦溪河畔，要知道那河畔狹窄，大軍無法展開，眼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
澹臺延慶大聲喝道：「抓住前面幾人，本將軍重重有賞，升三級，賜千金！」
風聲呼嘯，馬蹄聲急如驟雨，紀晚寧一行人在馬背上疾馳，身後塵煙滾滾，是緊追不捨的追兵，眼見就要到達河道入口。突然前方升起數道絆馬索，那索子輕顫，驚馬嘶鳴，沖在最前面的趙又賁瞬間被絆倒。
五人之中，為了擋住追兵，紀晚寧騎馬跑在最後。眼見趙又賁被絆倒，其餘馬兒也要撞上絆馬索，楚凜峰和妘影幽連忙雙腿猛地發力，騰空而起，施展輕功越過絆馬索，穩穩落在前方。
楚頌音卻是不會多少武功，眼見就要撞個正著。紀晚寧目光一凜，借著馬背上的彈力，身形陡然拔起，其雙腳仿若蜻蜓點水，於虛空之中輕點幾下，趕在楚頌音撞上絆馬索之前，緊緊攬住楚頌音的柳葉細腰，腰身擰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巧妙地越過那奪命的絆馬索。借勢向前飄去，兩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離裴元靖數丈之處。
「好功夫！」裴元靖見狀，喝彩一句。
原本那幾根絆馬索是夏軍設下的，為的是防備齊燕軍隊偷襲，如今紀晚寧一行人騎馬觸發絆馬索，裴元靖只當紀晚寧是帶領燕軍衝鋒的軍中高手，也不多問，手持一根丈八鑌鐵蟠龍棍攻向紀晚寧。
紀晚寧也沒想到河畔還有伏兵，也只認為是齊燕聯軍圍困錦寧關時，在此留下的引誘夏軍的兵馬，只可恨自己沒有諸葛武侯之能，自己還帶人一頭扎進別人的口袋。又見裴元靖持棍殺來，不由得大怒，正要拔劍殺向裴元靖。
裴元靖一招橫掃千軍，棍風呼嘯，竟將地上沙塵捲起，形成一道沙幕。紀晚寧腳下輕點，如鬼魅般避開凌厲一擊，躍至半空，滄瀾劍出鞘，長劍在空中挽出數朵劍花，如繁星點點墜落，朝著裴元靖罩去。裴元靖見狀，急速後退，蟠龍棍在地上一點，借力躍起，在空中轉身，長棍也是舞得密不透風，棍影重重，仿若銅牆鐵壁，將那劍花一一擋下，只聽得一連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一眨眼就是數個回合，紀晚寧心頭焦急，沒想到眼前這使棍的將軍竟然也是天璇鏡前期的高手，雖然比自己差上不少，但這將軍的棍法卻十分精妙，棍法本就勢大力沉，卻被他用的舉重若輕。加上周圍的兵卒層層疊疊怕是有兩三千人，如果被纏住，所有人都會葬身此處。
再看向一旁的妘影幽三人，也和河畔的夏軍混戰成一團，場面越來越亂。只見妘影幽身姿輕盈，手中長刀如靈蛇般舞動，左突右擋，但趙又賁和楚凜峰兩人前次受傷未愈，三人被列陣的夏軍團團圍住，危在旦夕。
姜雲祁在一旁指揮，觀察著眼前的戰況，看見紀晚寧如同戰神臨凡，裴元靖竟然還落於下風，不由得臉色微變，右手長槊一揮，身後數十精銳立刻一擁而上，妄圖通過軍陣困住紀晚寧。
裴元靖也是一個變招，化棍為槍，右手舉棍直刺紀晚寧。蟠龍棍瞬間帶起一片破空風聲，向楚頌音和紀晚寧二人襲來。
楚頌音看著一切，心頭大急，高聲喊道：「寧大哥，小心！」
紀晚寧見狀，擋在楚頌音前面，左手攬住楚頌音，在裴元靖長棍快到面前時，一躍而起，右腳腳尖在刺來的蟠龍棍上輕輕一點，借力飛出包圍圈，再一個縱躍，空中轉身，然後雙腳踏在幾乎垂直的山壁上向山頂快步疾馳。
裴元靖見狀心中暗自喝彩，若論輕功卓絕，陡峭懸崖上如履平地，自己的師父也能辦到，但是攜帶一人再飛天遁地，衣袂飄飄的絕世高手，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時，澹臺延慶的燕軍也已殺到。馬蹄踏碎殘冰，濺起雪泥，直奔河畔入口。
姜雲祁手持長槊，大喝：「變陣！」
河畔之地本就狹窄，大軍雲集，夏軍只能依照地勢擺下一字長蛇陣，剛剛紀晚寧一行人沖陣，已將陣型沖亂，如今急需重新布陣抵禦燕軍。
這三千夏軍本就是精銳，後隊兵卒立刻上前補位，所有兵卒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前排士卒長槍聳立，不動如山，燕軍先鋒沖陣而來，如同潮水拍打到礁石一般，瞬間四分五裂。
紀晚寧攬著楚頌音直到最高處才停下。向下看去，數不清的燕軍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河畔入口，當看見兩軍相撞，激起漫天血霧時，紀晚寧和楚頌音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他們怎麼自己打起來了？」楚頌音仿佛看見了十分離奇的一幕。
紀晚寧立馬回過神來，倒持滄瀾劍，看向下面苦苦支撐的妘影幽三人說道。
「你在此等候，我去救其他人！」
說完，一個縱身躍下，若星隕凡塵。周圍的夏燕兩軍皆是一頓，只見紀晚寧雙腳於虛空之中輕點幾下，便飛身躍進妘影幽三人身旁。
「寧公子，人太多，怕是沖不出去了，煩勞公子帶上妘姑娘和我家少主人入關，我們給公子斷後！」楚凜峰一身是血，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紀晚寧聽罷也不回答，左手一把握住一個夏軍兵卒刺來的長槍，內力凝聚，那長槍仿佛一根活物一般，從兵卒手裡脫手而出。紀晚寧長槍在手，化槍為棍，將衝上來的幾個夏軍打倒在地。
右手寶劍入鞘背在身後，左手長槍舞動，將面前掃出一片空地，腳下步伐精妙，再一個轉身來到妘影幽身邊，一把拉住妘影幽。
「走！」紀晚寧一聲低喝。
只見紀晚寧一掌將妘影幽推到離地三丈高的半空，接著長槍舞動，轉身一個斜拋，那長槍如同出水蛟龍一般，穩穩接住妘影幽，長槍勢頭不減，朝山崖飛去。妘影幽仿如仙子一般，御槍而行。不過一息之間，妘影幽就突出重重圍困，飛到山上。
紀晚寧右腳將地上的長槍一點，又將地上幾支長槍借力握在手中，緊接著內力凝聚，將數支長槍皆向山崖擲去，一個精妙的步伐來到楚凜峰和趙又賁身旁，一手抓住一人，將二人拉在中間，接著向二人身後一掌拍去，楚凜峰和趙又賁兩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瞬間向山崖飛去長槍追去。
紀晚寧眼見三人都已經脫困，也不停留，腳下輕點，施展絕世輕功「雲龍仙蹤」御空而行，向河畔旁的山崖飛去。
此時，天色漸暗，鉛雲如墨汁在天邊翻湧，滾滾而來，似要將這世間的光明吞噬。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戰場上的旗幟獵獵作響，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死神奏響的前奏。
此刻，澹臺延慶已入河畔，眼見紀晚寧幾人御空而行，面色陰冷，眼眸中透著陰鷙的光，他猛地一揮手，厲聲喝道：「放箭！給我射下來！」剎那間，數百兵卒彎弓搭箭，箭頭在昏沉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弓弦齊響，利箭如蝗般呼嘯著向紀晚寧攢射而去，箭雨劃破長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織成一片致命的羅網，試圖將那御空之人一舉擒獲。
姜雲祁手持長槊，站在陣前，看向遠處的哨探，只見李山雙手拿著兩面小旗，左手一陣揮舞，然後右手小旗指向燕軍過來的方向。
姜雲祁和身旁另一個少年將軍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的不解。
一萬騎兵！看旗幟，只有燕軍沒有齊軍！難道是想沿河道這條小路順流而下，偷襲錦寧關？就算偷襲，沒有攻城器械，如何攻城？還是為了這取水的三千兵馬？但是河畔狹窄，大軍少能通行，一旦守住河道口敵軍再多兵馬也只能梯次進攻，加上河畔道路泥濘，騎兵威力大減，燕軍主將為何還要如此用兵？
姜雲祁轉身對那少年將軍說道：「裴元靖，你帶三百精銳占據右側高地，待燕軍進入河畔，我正面對敵，你尋機側面進攻。」
「諾！」那叫裴元靖的少年將軍拱手領命轉身而去。
此刻澹臺延慶卻是心中惱怒，上萬大軍圍捕一個女子，卻是連衣角都沒碰上。而且眼見那幾人就要進入錦溪河畔，要知道那河畔狹窄，大軍無法展開，眼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
澹臺延慶大聲喝道：「抓住前面幾人，本將軍重重有賞，升三級，賜千金！」
風聲呼嘯，馬蹄聲急如驟雨，紀晚寧一行人在馬背上疾馳，身後塵煙滾滾，是緊追不捨的追兵，眼見就要到達河道入口。突然前方升起數道絆馬索，那索子輕顫，驚馬嘶鳴，沖在最前面的趙又賁瞬間被絆倒。
五人之中，為了擋住追兵，紀晚寧騎馬跑在最後。眼見趙又賁被絆倒，其餘馬兒也要撞上絆馬索，楚凜峰和妘影幽連忙雙腿猛地發力，騰空而起，施展輕功越過絆馬索，穩穩落在前方。
楚頌音卻是不會多少武功，眼見就要撞個正著。紀晚寧目光一凜，借著馬背上的彈力，身形陡然拔起，其雙腳仿若蜻蜓點水，於虛空之中輕點幾下，趕在楚頌音撞上絆馬索之前，緊緊攬住楚頌音的柳葉細腰，腰身擰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巧妙地越過那奪命的絆馬索。借勢向前飄去，兩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離裴元靖數丈之處。
「好功夫！」裴元靖見狀，喝彩一句。
原本那幾根絆馬索是夏軍設下的，為的是防備齊燕軍隊偷襲，如今紀晚寧一行人騎馬觸發絆馬索，裴元靖只當紀晚寧是帶領燕軍衝鋒的軍中高手，也不多問，手持一根丈八鑌鐵蟠龍棍攻向紀晚寧。
紀晚寧也沒想到河畔還有伏兵，也只認為是齊燕聯軍圍困錦寧關時，在此留下的引誘夏軍的兵馬，只可恨自己沒有諸葛武侯之能，自己還帶人一頭扎進別人的口袋。又見裴元靖持棍殺來，不由得大怒，正要拔劍殺向裴元靖。
裴元靖一招橫掃千軍，棍風呼嘯，竟將地上沙塵捲起，形成一道沙幕。紀晚寧腳下輕點，如鬼魅般避開凌厲一擊，躍至半空，滄瀾劍出鞘，長劍在空中挽出數朵劍花，如繁星點點墜落，朝著裴元靖罩去。裴元靖見狀，急速後退，蟠龍棍在地上一點，借力躍起，在空中轉身，長棍也是舞得密不透風，棍影重重，仿若銅牆鐵壁，將那劍花一一擋下，只聽得一連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一眨眼就是數個回合，紀晚寧心頭焦急，沒想到眼前這使棍的將軍竟然也是天璇鏡前期的高手，雖然比自己差上不少，但這將軍的棍法卻十分精妙，棍法本就勢大力沉，卻被他用的舉重若輕。加上周圍的兵卒層層疊疊怕是有兩三千人，如果被纏住，所有人都會葬身此處。
再看向一旁的妘影幽三人，也和河畔的夏軍混戰成一團，場面越來越亂。只見妘影幽身姿輕盈，手中長刀如靈蛇般舞動，左突右擋，但趙又賁和楚凜峰兩人前次受傷未愈，三人被列陣的夏軍團團圍住，危在旦夕。
姜雲祁在一旁指揮，觀察著眼前的戰況，看見紀晚寧如同戰神臨凡，裴元靖竟然還落於下風，不由得臉色微變，右手長槊一揮，身後數十精銳立刻一擁而上，妄圖通過軍陣困住紀晚寧。
裴元靖也是一個變招，化棍為槍，右手舉棍直刺紀晚寧。蟠龍棍瞬間帶起一片破空風聲，向楚頌音和紀晚寧二人襲來。
楚頌音看著一切，心頭大急，高聲喊道：「寧大哥，小心！」
紀晚寧見狀，擋在楚頌音前面，左手攬住楚頌音，在裴元靖長棍快到面前時，一躍而起，右腳腳尖在刺來的蟠龍棍上輕輕一點，借力飛出包圍圈，再一個縱躍，空中轉身，然後雙腳踏在幾乎垂直的山壁上向山頂快步疾馳。
裴元靖見狀心中暗自喝彩，若論輕功卓絕，陡峭懸崖上如履平地，自己的師父也能辦到，但是攜帶一人再飛天遁地，衣袂飄飄的絕世高手，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時，澹臺延慶的燕軍也已殺到。馬蹄踏碎殘冰，濺起雪泥，直奔河畔入口。
姜雲祁手持長槊，大喝：「變陣！」
河畔之地本就狹窄，大軍雲集，夏軍只能依照地勢擺下一字長蛇陣，剛剛紀晚寧一行人沖陣，已將陣型沖亂，如今急需重新布陣抵禦燕軍。
這三千夏軍本就是精銳，後隊兵卒立刻上前補位，所有兵卒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前排士卒長槍聳立，不動如山，燕軍先鋒沖陣而來，如同潮水拍打到礁石一般，瞬間四分五裂。
紀晚寧攬著楚頌音直到最高處才停下。向下看去，數不清的燕軍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河畔入口，當看見兩軍相撞，激起漫天血霧時，紀晚寧和楚頌音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他們怎麼自己打起來了？」楚頌音仿佛看見了十分離奇的一幕。
紀晚寧立馬回過神來，倒持滄瀾劍，看向下面苦苦支撐的妘影幽三人說道。
「你在此等候，我去救其他人！」
說完，一個縱身躍下，若星隕凡塵。周圍的夏燕兩軍皆是一頓，只見紀晚寧雙腳於虛空之中輕點幾下，便飛身躍進妘影幽三人身旁。
「寧公子，人太多，怕是沖不出去了，煩勞公子帶上妘姑娘和我家少主人入關，我們給公子斷後！」楚凜峰一身是血，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紀晚寧聽罷也不回答，左手一把握住一個夏軍兵卒刺來的長槍，內力凝聚，那長槍仿佛一根活物一般，從兵卒手裡脫手而出。紀晚寧長槍在手，化槍為棍，將衝上來的幾個夏軍打倒在地。
右手寶劍入鞘背在身後，左手長槍舞動，將面前掃出一片空地，腳下步伐精妙，再一個轉身來到妘影幽身邊，一把拉住妘影幽。
「走！」紀晚寧一聲低喝。
只見紀晚寧一掌將妘影幽推到離地三丈高的半空，接著長槍舞動，轉身一個斜拋，那長槍如同出水蛟龍一般，穩穩接住妘影幽，長槍勢頭不減，朝山崖飛去。妘影幽仿如仙子一般，御槍而行。不過一息之間，妘影幽就突出重重圍困，飛到山上。
紀晚寧右腳將地上的長槍一點，又將地上幾支長槍借力握在手中，緊接著內力凝聚，將數支長槍皆向山崖擲去，一個精妙的步伐來到楚凜峰和趙又賁身旁，一手抓住一人，將二人拉在中間，接著向二人身後一掌拍去，楚凜峰和趙又賁兩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瞬間向山崖飛去長槍追去。
紀晚寧眼見三人都已經脫困，也不停留，腳下輕點，施展絕世輕功「雲龍仙蹤」御空而行，向河畔旁的山崖飛去。
此時，天色漸暗，鉛雲如墨汁在天邊翻湧，滾滾而來，似要將這世間的光明吞噬。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戰場上的旗幟獵獵作響，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死神奏響的前奏。
此刻，澹臺延慶已入河畔，眼見紀晚寧幾人御空而行，面色陰冷，眼眸中透著陰鷙的光，他猛地一揮手，厲聲喝道：「放箭！給我射下來！」剎那間，數百兵卒彎弓搭箭，箭頭在昏沉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弓弦齊響，利箭如蝗般呼嘯著向紀晚寧攢射而去，箭雨劃破長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織成一片致命的羅網，試圖將那御空之人一舉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