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五，陳六
走在大街上，李智雲仍不死心的想著怎麼才能再度激活系統。
外掛，誰能不喜歡，更何況這是沉浸式的開掛體驗。
可是不管如何嘗試，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千金散盡……」
李智雲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心中五味雜陳。如果系統的激活條件真的是這樣，那可就讓人頭疼了。
畢竟好不容易重新來過，榮華富貴誰能不愛？
「罷了，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李智雲嘆了搖了搖腦袋，將紛飛的思緒給甩了出去。
這時，李智雲才發現雖說天寒地凍，但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織，一片熱鬧景象。
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各種貨物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更值日落時分，冷風吹過，食肆中里的珍饈美饌隨之在天地間飄逸。
信步徐徐而行，李智雲體內嶄新的靈魂頗為好奇的打量著一切，心中大為感慨古人生活倒也沒有想像的那般無趣。
「閃開，閃開！」
突然，一陣馬蹄聲夾雜著叫罵聲由遠及近。
李智雲抬頭望去，只見一騎快馬橫衝直撞而來。
行人無不是驚恐萬分向著兩側躲避。
一個衣著襤褸的乞兒本在低頭啃著半個饅頭，等他回過神來，飛馬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乞兒顯然不曾料想會遇到這種情形，呆滯當場，手中的饅頭滑落在地。
無數的驚呼聲從四周響起。
更有小娘子已經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去看小乞兒被馬蹄踩在身上的悽慘模樣。
沒有絲毫的猶豫，電光火石之間，李智雲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猛的沖了出去。
「這後生是瘋了嗎？」
周圍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顯然不看好李智雲的魯莽之舉。
然而，李智雲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那匹飛奔的黑馬。
他雙腿發力，高高躍起，竟然比那馬頭還要高出一大截。
砰！
一聲悶響。
李智雲的腳狠狠的踹在了馬的脖頸處。
那馬一聲悲鳴，龐大的身軀竟然被撞得側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路邊的湯餅鋪子上。
嘩啦！
湯餅鋪子的幾張木桌子被砸爛。
滾燙的湯水四濺，將那匹黑馬燙的嘶鳴不已。
李智雲也被這巨大反衝擊力量震得摔倒在地。
顧不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見那黑馬掙扎了幾下，卻始終無法站立起來，顯然是受了重傷。
李智雲心中暗喜：「五石的力量果然威力不俗。」
「小兒找死，竟然敢傷某坐騎！」
騎馬之人魁梧壯實，滿臉橫肉，遮寒的帽子在摔下馬背時跌落在地，光禿禿的腦袋被湯餅鋪子滾燙熱水燙成了紅色。
李智雲因剛才這一手信心大增，有了五石的力量，加之前世北體武術健將，隔三差五要與同系的人切磋一番，故而絲毫不懼。
當然，他是一個不會游泳的健將。
搖晃著身體，習慣性的開始動手前的熱身，骨骼發出的噼噼啪啪的聲音讓李智雲很舒服。
光頭大漢氣惱的從馬背上取下一隻鎏金鐵錘。
「二郎，今非昔比，莫要壞了先前商議之事！」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來，在光頭大漢身邊停下。
馬背之人身形消瘦但眼神銳利，如刀的目光盯著李智雲片刻，「小子，你倒是有些膽量。」
說罷，打馬而去。
光頭大漢憤怒的對著李智雲揮了揮鎏金鐵錘，繼而啐了一口，「今日便饒你不死！」
嘴上功夫，李智雲最不喜，隨不去理會，轉過身看著還未回過神的小乞兒。
乞兒瘦骨嶙峋，光著一雙腳，腳上滿是泥灰，也有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
雖然還在驚嚇中，可衣不蔽體的他仍不由自主的因寒冷而瑟瑟發抖。
此情此景，李智雲前世從未曾見過，心中不免同情大生，故脫下了身上的襖衣，遞給乞兒，語氣溫和地說道，「眼看就要下雪了，你且穿上這個，莫要凍壞了身子。」
乞兒滿面驚錯，卻不敢來接。
李智雲咧嘴一笑，將襖衣披在乞兒身後，又是與一旁捶胸頓足的湯餅鋪子老漢道，「老漢，明日你去唐國公府尋我，這鋪子的損失我來償還。」
「多謝五郎君！」老漢臉上刀刻般的皺紋方才平坦了下來，忙不迭的彎身作揖。
「哈哈，使不得，這樣折煞了小子」，李智雲三兩步走上前扶住老漢，又是勸慰了幾句，便道了別。
沒了襖衣，寒風吹來，李智雲不免打了個哆嗦，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幾分。
行至街角，李智雲無意間回頭一瞥，卻發現那名乞兒正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三四丈遠的地方，懷中小心翼翼的捧著那件白色襖衣。
乞兒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單薄，仿佛隨時都會被吹倒一般。
折身走近，看著站在原地低頭不語的乞兒，李智雲不由得和聲問道，「你怎麼不穿上襖衣？」
乞兒怯生生地抬起頭，看了李智雲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是不是襖衣不合身？」
乞兒見狀，慌忙後退一步，將懷中的襖衣抱得更緊了，低聲說道：「不……不是，小人怕髒了郎君的襖衣。」
「衣物本就是用來穿的，莫要怕它髒污，大不了洗一洗便是」，李智雲呵呵一笑，拿過襖衣重新披在了乞兒身後。
這乞兒年歲比李智雲要大上兩歲，但李智雲卻是二世為人，言語間不免流露出長者對乞兒的憐憫與疼惜。
淚珠從乞兒眼眶中溢出，從髒兮兮的臉上滑落。
飽受人間辛酸冷暖的小乞兒突然雙膝跪地，「郎君恩情小人銘記於心。」
「快起來吧」，李智雲伸手攙扶乞兒，「天寒地凍，趕緊回家去吧。」
說完，李智雲不禁後悔起來，眼前這乞兒顯然是無家可歸之人。
乞兒跪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他髒兮兮的臉頰不斷滾落，「小人流落街頭，已不知何處是家……」
哽咽著，乞兒眉宇間儘是孤苦無依。
一時間，李智雲想起了自己莫名到了這世上，孤苦無依，不亞於眼前的乞兒，心裡生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嘆息，「既然如此，日後你就跟在我身旁，保你不會再忍飢挨餓。」
乞兒聞言大喜，掛著淚水的臉上當即綻放出了純真的笑容。
「你可有姓名？」
「小人不知父母，後得一個老乞兒收留，得了個陳六的名，也就這般稱呼自己了。」
「甚好，我是李五，你叫陳六，倒也是投緣。」
李智雲與乞兒一前一後走著。
前者衣服單薄。
後者光著腳丫。
身後是飄飄灑灑的雪花。
外掛，誰能不喜歡，更何況這是沉浸式的開掛體驗。
可是不管如何嘗試，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千金散盡……」
李智雲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心中五味雜陳。如果系統的激活條件真的是這樣，那可就讓人頭疼了。
畢竟好不容易重新來過，榮華富貴誰能不愛？
「罷了，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李智雲嘆了搖了搖腦袋，將紛飛的思緒給甩了出去。
這時，李智雲才發現雖說天寒地凍，但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織，一片熱鬧景象。
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各種貨物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更值日落時分，冷風吹過，食肆中里的珍饈美饌隨之在天地間飄逸。
信步徐徐而行，李智雲體內嶄新的靈魂頗為好奇的打量著一切，心中大為感慨古人生活倒也沒有想像的那般無趣。
「閃開，閃開！」
突然，一陣馬蹄聲夾雜著叫罵聲由遠及近。
李智雲抬頭望去，只見一騎快馬橫衝直撞而來。
行人無不是驚恐萬分向著兩側躲避。
一個衣著襤褸的乞兒本在低頭啃著半個饅頭，等他回過神來，飛馬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乞兒顯然不曾料想會遇到這種情形，呆滯當場，手中的饅頭滑落在地。
無數的驚呼聲從四周響起。
更有小娘子已經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去看小乞兒被馬蹄踩在身上的悽慘模樣。
沒有絲毫的猶豫，電光火石之間，李智雲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猛的沖了出去。
「這後生是瘋了嗎？」
周圍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顯然不看好李智雲的魯莽之舉。
然而，李智雲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那匹飛奔的黑馬。
他雙腿發力，高高躍起，竟然比那馬頭還要高出一大截。
砰！
一聲悶響。
李智雲的腳狠狠的踹在了馬的脖頸處。
那馬一聲悲鳴，龐大的身軀竟然被撞得側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路邊的湯餅鋪子上。
嘩啦！
湯餅鋪子的幾張木桌子被砸爛。
滾燙的湯水四濺，將那匹黑馬燙的嘶鳴不已。
李智雲也被這巨大反衝擊力量震得摔倒在地。
顧不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見那黑馬掙扎了幾下，卻始終無法站立起來，顯然是受了重傷。
李智雲心中暗喜：「五石的力量果然威力不俗。」
「小兒找死，竟然敢傷某坐騎！」
騎馬之人魁梧壯實，滿臉橫肉，遮寒的帽子在摔下馬背時跌落在地，光禿禿的腦袋被湯餅鋪子滾燙熱水燙成了紅色。
李智雲因剛才這一手信心大增，有了五石的力量，加之前世北體武術健將，隔三差五要與同系的人切磋一番，故而絲毫不懼。
當然，他是一個不會游泳的健將。
搖晃著身體，習慣性的開始動手前的熱身，骨骼發出的噼噼啪啪的聲音讓李智雲很舒服。
光頭大漢氣惱的從馬背上取下一隻鎏金鐵錘。
「二郎，今非昔比，莫要壞了先前商議之事！」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來，在光頭大漢身邊停下。
馬背之人身形消瘦但眼神銳利，如刀的目光盯著李智雲片刻，「小子，你倒是有些膽量。」
說罷，打馬而去。
光頭大漢憤怒的對著李智雲揮了揮鎏金鐵錘，繼而啐了一口，「今日便饒你不死！」
嘴上功夫，李智雲最不喜，隨不去理會，轉過身看著還未回過神的小乞兒。
乞兒瘦骨嶙峋，光著一雙腳，腳上滿是泥灰，也有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
雖然還在驚嚇中，可衣不蔽體的他仍不由自主的因寒冷而瑟瑟發抖。
此情此景，李智雲前世從未曾見過，心中不免同情大生，故脫下了身上的襖衣，遞給乞兒，語氣溫和地說道，「眼看就要下雪了，你且穿上這個，莫要凍壞了身子。」
乞兒滿面驚錯，卻不敢來接。
李智雲咧嘴一笑，將襖衣披在乞兒身後，又是與一旁捶胸頓足的湯餅鋪子老漢道，「老漢，明日你去唐國公府尋我，這鋪子的損失我來償還。」
「多謝五郎君！」老漢臉上刀刻般的皺紋方才平坦了下來，忙不迭的彎身作揖。
「哈哈，使不得，這樣折煞了小子」，李智雲三兩步走上前扶住老漢，又是勸慰了幾句，便道了別。
沒了襖衣，寒風吹來，李智雲不免打了個哆嗦，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幾分。
行至街角，李智雲無意間回頭一瞥，卻發現那名乞兒正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三四丈遠的地方，懷中小心翼翼的捧著那件白色襖衣。
乞兒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單薄，仿佛隨時都會被吹倒一般。
折身走近，看著站在原地低頭不語的乞兒，李智雲不由得和聲問道，「你怎麼不穿上襖衣？」
乞兒怯生生地抬起頭，看了李智雲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是不是襖衣不合身？」
乞兒見狀，慌忙後退一步，將懷中的襖衣抱得更緊了，低聲說道：「不……不是，小人怕髒了郎君的襖衣。」
「衣物本就是用來穿的，莫要怕它髒污，大不了洗一洗便是」，李智雲呵呵一笑，拿過襖衣重新披在了乞兒身後。
這乞兒年歲比李智雲要大上兩歲，但李智雲卻是二世為人，言語間不免流露出長者對乞兒的憐憫與疼惜。
淚珠從乞兒眼眶中溢出，從髒兮兮的臉上滑落。
飽受人間辛酸冷暖的小乞兒突然雙膝跪地，「郎君恩情小人銘記於心。」
「快起來吧」，李智雲伸手攙扶乞兒，「天寒地凍，趕緊回家去吧。」
說完，李智雲不禁後悔起來，眼前這乞兒顯然是無家可歸之人。
乞兒跪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他髒兮兮的臉頰不斷滾落，「小人流落街頭，已不知何處是家……」
哽咽著，乞兒眉宇間儘是孤苦無依。
一時間，李智雲想起了自己莫名到了這世上，孤苦無依，不亞於眼前的乞兒，心裡生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嘆息，「既然如此，日後你就跟在我身旁，保你不會再忍飢挨餓。」
乞兒聞言大喜，掛著淚水的臉上當即綻放出了純真的笑容。
「你可有姓名？」
「小人不知父母，後得一個老乞兒收留，得了個陳六的名，也就這般稱呼自己了。」
「甚好，我是李五，你叫陳六，倒也是投緣。」
李智雲與乞兒一前一後走著。
前者衣服單薄。
後者光著腳丫。
身後是飄飄灑灑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