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華山易主
「事到如今你還敢張狂！」
成不憂怪笑一聲，卻並不上前，反倒轉身出了正氣堂，走到岳靈珊身邊威脅道：「岳不群，這小姑娘是你女兒吧？你若再不將劍放下束手就擒，今日我就讓她血濺此地！」
「卑鄙！」
寧中則氣的渾身發抖，大喝道：「你們這兩個華山派的叛徒，倘若單打獨鬥能勝過我們，咱們將掌門之位雙手奉讓，死而無怨，否則須難塞武林中千萬英雄好漢的悠悠之口！」
寧中則英氣本就不遜男子，在思過崖修煉上乘劍術後，言語氣勢更是殺氣迫人，成不憂聞言也不由為之一攝。但轉念一想，世上哪有不記掛孩子的父母，如今自己已拿住了對手軟肋，寧中則再厲害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他自詡勝券在握，哪還會冒著風險與之生死相搏？
自古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成不憂乾脆也不再搭理寧中則，只回頭笑道：「氣宗弟子聽著，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饒，指斥岳不群之非，便可免死。」
「去你大爺的！」
「當我們都跟你一樣沒卵子嗎？」
他此番做派，原是想打壓氣宗的威勢，消磨岳不群等人的鬥志。卻不想華山弟子竟真有幾根硬骨頭，即便刀劍加身，依舊破口大罵。
尤其是岳靈珊，突然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向成不憂臉上吐了過去。成不憂和她相距甚近，這一下又是來得突然，竟不及避讓，正中在雙目之間。
「你奶奶的！」
成不憂一時間怒從心起，也顧不得什麼攻心為上了，拔劍就朝岳靈珊砍去。
「休傷我小師妹！」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兩道身影自房頂一躍而下，卻是令狐沖和陸大有。原來兩人剛才在房頂躲了許久，眼見形勢愈發危急卻始終想不到破局之法，正無可奈何間，就見岳靈珊眼看便要死於劍下。
這下令狐沖那還能忍得了？當即跳出來拔劍就要拼命！
那成不憂只顧眼前，哪會提防背後竟會有人突襲？待反應過來，兩柄利劍幾乎已經快砍到天靈蓋上了！情急之下，他趕忙著地打了個滾，直滾出丈許之外，才得避過。但再起身時，卻早已落得個灰頭土臉。
「看劍！」
堂堂劍宗長老，卻差點折在兩個氣宗的無名小徒手裡，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成不憂越想越氣，當即便殺了令狐沖泄憤。
刷刷刷三劍，疾刺而出，劍刃上帶著內力，嗤嗤有聲，這三劍一劍快似一劍，全是指向對方的要害。
成不憂乃是成名已久的劍宗長老，論劍法還遠在田伯光、余滄海等人之上，令狐沖即便天賦再高又哪能抵敵的過？只勉強招架了三五個回合，就差點命喪當場。
偏偏此時，岳不群夫婦還被嵩山派等人絆在正氣堂里，雖以二敵七依舊不落下風，但一時間卻怎麼也騰不出手來救他。
「休傷了令狐沖！」
正危機萬分間，就聽得又是一聲尖叫。六道人影嗖嗖嗖的竄出來，成不憂還沒來得及反應，雙手雙腳就已經被人提了起來。只聽他一聲慘呼，滿地鮮血內臟，一個人竟被拉成了四塊，兩隻手兩隻腳分持在四個形貌奇醜的怪人手裡。
一個劍宗長老就這麼死了！
這一下變起俄頃，眾人都嚇得呆了。饒是封不平、左冷禪等皆是武林中見多識廣的大高手，卻也都駭然失措。
正在這時，又一胖大和尚跳入院中，一掌便打翻了嵩山派幾名弟子，將對岳靈珊等人的包圍打出個豁口。隨後一手拎小雞似的把令狐沖從地上拽起來，哈哈大笑道：
「好女婿！知道華山派有難，你和尚岳父特地來給你幫場子了！」
令狐沖認得此人正是山下酒館遇見的那大和尚，但對他口中什么女婿、岳父的，卻依舊是一頭霧水。正待要開口詢問，卻聽得正氣堂內左冷禪厲聲喝道：
「桃谷六仙！不戒和尚！」
此刻他心中別提多鬱悶了。原本劉正風那件事，嵩山派就吃了大虧，這次為了謀奪華山掌門之位，左冷禪吃一塹長一智，一出手就把半個家底都掏出來壓上，勢要打岳不群一個無法翻身。本來一切都全在掌握之中，沒想到居然又會有人跳出來橫叉一槓子。
莫非是嵩山派今年流年不利，怎麼幹什麼都這麼不順呢？
左冷禪為人心思縝密，為了一統五嶽劍派，對江湖各門各派乃至奇人異事皆做過了解，深知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幾人，雖然行事瘋癲怪誕，但武功卻著實不弱。
若勉強為之，今日即便拿下了華山掌門之位，嵩山派也勢必死傷慘重。
左冷禪想到這裡，當即收起長劍，出言擠兌道：「誰做華山掌門乃是我五嶽劍派內部之事，你們也要來橫叉一腳嗎？」
岳不群聞言立刻笑道：「左掌門這話可就錯了！華山派誰做掌門，自然是華山派內部的事，又關五嶽劍派什麼事呢？劍宗能找嵩山派來助拳，氣宗自然也有幾個朋友來幫場子。」
左冷禪冷聲道：「久聞岳先生號稱君子劍，素來修身持重。沒想到，和這些江湖中的三教九流也有這麼深的交往啊？」
岳不群笑道：「好說好說，左師兄貴為五嶽劍派的盟主，不也照樣和當初被趕下山的劍宗餘孽稱兄道弟嗎？」
想用區區幾句話就把不戒和尚幾人排除在外，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論到口舌之爭，他岳不群還沒怕過誰。
左冷禪聞言面色鐵青，他也懶得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乾脆道：「這麼說，岳先生是鐵了心的想魚死網破了？」
「當然不是。」
岳不群擺擺手道：「岳某既號稱君子劍，自然言出必行。只是劍宗的諸位未免行事太過咄咄逼人，我等不得不奮力一搏罷了。」
左冷禪聞言頓時心中一喜，原來岳不群也害怕兩敗俱傷啊，立刻拍胸脯保證道：
「封不平等人做事的確太過狠毒了。今日我左冷禪擔保，只要岳先生讓出掌門之位，諸位盡可從容下山，五嶽劍派絕不再加為難。」
「好！一言為定！」
岳不群當即答應下來，帶著一眾人便逕自下山而去。
正氣堂內，丁勉依舊心有不甘，悄悄湊到左冷禪身邊低聲問道：「師兄，就這麼輕易放他們走了？我們要不要暗中派人在跟隨，趁他們下山立足未穩的時候，派人做了他們？」
左冷禪聞言，卻搖了搖頭。
「倘若是剛才劍氣之爭的時候，那岳不群殺了也就殺了，大不了推到劍宗封不平等人身上。反正當年華山劍氣之爭的慘烈，在五嶽劍派中幾乎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如今為奪掌門職位再多幾條人命，也沒甚大不了的。
但現在岳不群已經認輸下山，一切已然塵埃落定，還要去斬盡殺絕，那就未免過於狠辣了。」
正所謂窮寇莫追，嵩山劍派畢竟不是魔教，名門正派該有的體面還是要維持的。否則一旦消息泄露，其他門派勢必心生驚懼，對嵩山派更加牴觸。
大家肯定都會覺得，反正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江湖中人有幾個不是在刀尖上舔血過來的，與其像岳不群一樣投降而死，倒不如學劉正風孤注一擲。
如今華山易主，嵩山派的戰略目標也就算達到了，再畫蛇添足反而不美。
丁勉聞言，雖仍有不忿，但也只好暫且作罷。心中暗道：有勞德諾跟在華山派中做臥底，不愁以後沒有滅他們的機會，就權且讓岳不群那偽君子再多活幾天吧！
現在還是撈取勝利果實比較重要。
只見左冷禪起身向封不平笑道：「恭喜封師弟榮登華山掌門之位！」
封不平立刻道：「哪裡，劍宗今日能重返華山，全賴左盟主及諸位師兄鼎力相助，在下日後定有重謝！」
「封掌門何必客氣？如今封師兄重歸玉女峰，華山派上下百廢待興，偏偏成不憂師弟又遭歹人毒手，，，，」
左冷禪故作悲傷的嘆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道：「在下忝為五嶽劍派盟主，自然不能眼看著華山派如此衰落下去。我看這樣吧，這段時間就讓丁勉、鄧八公和高克新三位師弟暫留華山，幫你打理下華山事務吧。」
「這不太好吧。」
封不平聞言立刻皺起眉頭，察覺出左冷禪名為協助實則打算鳩占鵲巢。
劍宗一脈原本就人丁稀少，如今又折了成不憂，就剩下自己和叢不棄能拿得出手了。這個時候要是再讓嵩山派三個高手橫插進來，到時形勢比人強，華山上下還會是自己說了算嗎？剛到手的華山掌門豈不成了擺設？
「為對付岳不群，我等已偏勞嵩山派諸位師兄多日，現在岳不群那奸賊已經，，，，，，，」
封不平當即便要開口拒絕，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卻聽叢不棄笑嘻嘻道：
「左盟主盛意拳拳，師兄你又何必辜負他的好意呢？岳不群今日雖負傷而去，保不齊他日又會捲土重來，有嵩山派幾位師兄助陣，我等也多了幾份勝算不是？」
「你！」
封不平難以置信的看著叢不棄，這位自幼一起長大又同甘共苦了數十年的師弟，竟會在這個時候背刺自己。
而叢不棄卻只是面色平靜繼續道：「封師兄你雖是華山掌門，但五嶽劍派終究是要以左掌門為尊的。師兄又何必固執呢？」
「好！好！好！」
想不到自己臥薪嘗膽謀劃了幾十年，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封不平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但如今外有強敵，內有家賊，光憑他一人之力又能如何？
他冷冷的看著周圍喜笑顏開的嵩山眾人，心中不由暗罵：早知道老子還不如死在中條山上！
成不憂怪笑一聲，卻並不上前，反倒轉身出了正氣堂，走到岳靈珊身邊威脅道：「岳不群，這小姑娘是你女兒吧？你若再不將劍放下束手就擒，今日我就讓她血濺此地！」
「卑鄙！」
寧中則氣的渾身發抖，大喝道：「你們這兩個華山派的叛徒，倘若單打獨鬥能勝過我們，咱們將掌門之位雙手奉讓，死而無怨，否則須難塞武林中千萬英雄好漢的悠悠之口！」
寧中則英氣本就不遜男子，在思過崖修煉上乘劍術後，言語氣勢更是殺氣迫人，成不憂聞言也不由為之一攝。但轉念一想，世上哪有不記掛孩子的父母，如今自己已拿住了對手軟肋，寧中則再厲害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他自詡勝券在握，哪還會冒著風險與之生死相搏？
自古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成不憂乾脆也不再搭理寧中則，只回頭笑道：「氣宗弟子聽著，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饒，指斥岳不群之非，便可免死。」
「去你大爺的！」
「當我們都跟你一樣沒卵子嗎？」
他此番做派，原是想打壓氣宗的威勢，消磨岳不群等人的鬥志。卻不想華山弟子竟真有幾根硬骨頭，即便刀劍加身，依舊破口大罵。
尤其是岳靈珊，突然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向成不憂臉上吐了過去。成不憂和她相距甚近，這一下又是來得突然，竟不及避讓，正中在雙目之間。
「你奶奶的！」
成不憂一時間怒從心起，也顧不得什麼攻心為上了，拔劍就朝岳靈珊砍去。
「休傷我小師妹！」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兩道身影自房頂一躍而下，卻是令狐沖和陸大有。原來兩人剛才在房頂躲了許久，眼見形勢愈發危急卻始終想不到破局之法，正無可奈何間，就見岳靈珊眼看便要死於劍下。
這下令狐沖那還能忍得了？當即跳出來拔劍就要拼命！
那成不憂只顧眼前，哪會提防背後竟會有人突襲？待反應過來，兩柄利劍幾乎已經快砍到天靈蓋上了！情急之下，他趕忙著地打了個滾，直滾出丈許之外，才得避過。但再起身時，卻早已落得個灰頭土臉。
「看劍！」
堂堂劍宗長老，卻差點折在兩個氣宗的無名小徒手裡，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成不憂越想越氣，當即便殺了令狐沖泄憤。
刷刷刷三劍，疾刺而出，劍刃上帶著內力，嗤嗤有聲，這三劍一劍快似一劍，全是指向對方的要害。
成不憂乃是成名已久的劍宗長老，論劍法還遠在田伯光、余滄海等人之上，令狐沖即便天賦再高又哪能抵敵的過？只勉強招架了三五個回合，就差點命喪當場。
偏偏此時，岳不群夫婦還被嵩山派等人絆在正氣堂里，雖以二敵七依舊不落下風，但一時間卻怎麼也騰不出手來救他。
「休傷了令狐沖！」
正危機萬分間，就聽得又是一聲尖叫。六道人影嗖嗖嗖的竄出來，成不憂還沒來得及反應，雙手雙腳就已經被人提了起來。只聽他一聲慘呼，滿地鮮血內臟，一個人竟被拉成了四塊，兩隻手兩隻腳分持在四個形貌奇醜的怪人手裡。
一個劍宗長老就這麼死了！
這一下變起俄頃，眾人都嚇得呆了。饒是封不平、左冷禪等皆是武林中見多識廣的大高手，卻也都駭然失措。
正在這時，又一胖大和尚跳入院中，一掌便打翻了嵩山派幾名弟子，將對岳靈珊等人的包圍打出個豁口。隨後一手拎小雞似的把令狐沖從地上拽起來，哈哈大笑道：
「好女婿！知道華山派有難，你和尚岳父特地來給你幫場子了！」
令狐沖認得此人正是山下酒館遇見的那大和尚，但對他口中什么女婿、岳父的，卻依舊是一頭霧水。正待要開口詢問，卻聽得正氣堂內左冷禪厲聲喝道：
「桃谷六仙！不戒和尚！」
此刻他心中別提多鬱悶了。原本劉正風那件事，嵩山派就吃了大虧，這次為了謀奪華山掌門之位，左冷禪吃一塹長一智，一出手就把半個家底都掏出來壓上，勢要打岳不群一個無法翻身。本來一切都全在掌握之中，沒想到居然又會有人跳出來橫叉一槓子。
莫非是嵩山派今年流年不利，怎麼幹什麼都這麼不順呢？
左冷禪為人心思縝密，為了一統五嶽劍派，對江湖各門各派乃至奇人異事皆做過了解，深知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幾人，雖然行事瘋癲怪誕，但武功卻著實不弱。
若勉強為之，今日即便拿下了華山掌門之位，嵩山派也勢必死傷慘重。
左冷禪想到這裡，當即收起長劍，出言擠兌道：「誰做華山掌門乃是我五嶽劍派內部之事，你們也要來橫叉一腳嗎？」
岳不群聞言立刻笑道：「左掌門這話可就錯了！華山派誰做掌門，自然是華山派內部的事，又關五嶽劍派什麼事呢？劍宗能找嵩山派來助拳，氣宗自然也有幾個朋友來幫場子。」
左冷禪冷聲道：「久聞岳先生號稱君子劍，素來修身持重。沒想到，和這些江湖中的三教九流也有這麼深的交往啊？」
岳不群笑道：「好說好說，左師兄貴為五嶽劍派的盟主，不也照樣和當初被趕下山的劍宗餘孽稱兄道弟嗎？」
想用區區幾句話就把不戒和尚幾人排除在外，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論到口舌之爭，他岳不群還沒怕過誰。
左冷禪聞言面色鐵青，他也懶得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乾脆道：「這麼說，岳先生是鐵了心的想魚死網破了？」
「當然不是。」
岳不群擺擺手道：「岳某既號稱君子劍，自然言出必行。只是劍宗的諸位未免行事太過咄咄逼人，我等不得不奮力一搏罷了。」
左冷禪聞言頓時心中一喜，原來岳不群也害怕兩敗俱傷啊，立刻拍胸脯保證道：
「封不平等人做事的確太過狠毒了。今日我左冷禪擔保，只要岳先生讓出掌門之位，諸位盡可從容下山，五嶽劍派絕不再加為難。」
「好！一言為定！」
岳不群當即答應下來，帶著一眾人便逕自下山而去。
正氣堂內，丁勉依舊心有不甘，悄悄湊到左冷禪身邊低聲問道：「師兄，就這麼輕易放他們走了？我們要不要暗中派人在跟隨，趁他們下山立足未穩的時候，派人做了他們？」
左冷禪聞言，卻搖了搖頭。
「倘若是剛才劍氣之爭的時候，那岳不群殺了也就殺了，大不了推到劍宗封不平等人身上。反正當年華山劍氣之爭的慘烈，在五嶽劍派中幾乎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如今為奪掌門職位再多幾條人命，也沒甚大不了的。
但現在岳不群已經認輸下山，一切已然塵埃落定，還要去斬盡殺絕，那就未免過於狠辣了。」
正所謂窮寇莫追，嵩山劍派畢竟不是魔教，名門正派該有的體面還是要維持的。否則一旦消息泄露，其他門派勢必心生驚懼，對嵩山派更加牴觸。
大家肯定都會覺得，反正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江湖中人有幾個不是在刀尖上舔血過來的，與其像岳不群一樣投降而死，倒不如學劉正風孤注一擲。
如今華山易主，嵩山派的戰略目標也就算達到了，再畫蛇添足反而不美。
丁勉聞言，雖仍有不忿，但也只好暫且作罷。心中暗道：有勞德諾跟在華山派中做臥底，不愁以後沒有滅他們的機會，就權且讓岳不群那偽君子再多活幾天吧！
現在還是撈取勝利果實比較重要。
只見左冷禪起身向封不平笑道：「恭喜封師弟榮登華山掌門之位！」
封不平立刻道：「哪裡，劍宗今日能重返華山，全賴左盟主及諸位師兄鼎力相助，在下日後定有重謝！」
「封掌門何必客氣？如今封師兄重歸玉女峰，華山派上下百廢待興，偏偏成不憂師弟又遭歹人毒手，，，，」
左冷禪故作悲傷的嘆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道：「在下忝為五嶽劍派盟主，自然不能眼看著華山派如此衰落下去。我看這樣吧，這段時間就讓丁勉、鄧八公和高克新三位師弟暫留華山，幫你打理下華山事務吧。」
「這不太好吧。」
封不平聞言立刻皺起眉頭，察覺出左冷禪名為協助實則打算鳩占鵲巢。
劍宗一脈原本就人丁稀少，如今又折了成不憂，就剩下自己和叢不棄能拿得出手了。這個時候要是再讓嵩山派三個高手橫插進來，到時形勢比人強，華山上下還會是自己說了算嗎？剛到手的華山掌門豈不成了擺設？
「為對付岳不群，我等已偏勞嵩山派諸位師兄多日，現在岳不群那奸賊已經，，，，，，，」
封不平當即便要開口拒絕，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卻聽叢不棄笑嘻嘻道：
「左盟主盛意拳拳，師兄你又何必辜負他的好意呢？岳不群今日雖負傷而去，保不齊他日又會捲土重來，有嵩山派幾位師兄助陣，我等也多了幾份勝算不是？」
「你！」
封不平難以置信的看著叢不棄，這位自幼一起長大又同甘共苦了數十年的師弟，竟會在這個時候背刺自己。
而叢不棄卻只是面色平靜繼續道：「封師兄你雖是華山掌門，但五嶽劍派終究是要以左掌門為尊的。師兄又何必固執呢？」
「好！好！好！」
想不到自己臥薪嘗膽謀劃了幾十年，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封不平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但如今外有強敵，內有家賊，光憑他一人之力又能如何？
他冷冷的看著周圍喜笑顏開的嵩山眾人，心中不由暗罵：早知道老子還不如死在中條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