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燃血天雲訣
封懸睜開了眼。
一切景物盡在眼前，再也沒有了黑暗。
他終於邁出這一步，登上了第九十九階。
而後頂著滔天威壓，他站在了頂端。
天地變色。
一股澎湃的氣息自登天階頂端擴散開來，宛如開天闢地般，金芒閃耀，龍吟鶴鳴，地動山搖。
一切威壓在此刻化為無形，再也阻擋不了封懸，他就這樣站在頂端，俯瞰下方，意氣風發。
山崖處。
染染瞳孔震顫，此等場景，她只在呂海潮身上見過一次，沒想到，還能見到第二次，「半炷香時間不到，淵比呂海潮快！」
狐九說道：「天才！」
染染開口，聲音宛如大呂洪鐘，響徹四周：「下來吧，你過關了。」
封懸沒有留念頂端風景，而是輕鬆一躍，回到山崖處，他面色疲憊，身體像是被山壓住，但一雙眸子卻閃爍光芒。
染染笑道：「恭喜。」
封懸說道：「真不容易。」
染染說道：「你見到了拓拔夜，見到了呂海潮，雖然不容易，但卻都過關了，獲利也不少吧？」
封懸點頭道：「確實，登上頂端後，我的確變得更強了，而且，還有意外收穫。」
染染問道：「什麼意外收穫？」
封懸卻沒有明說。
染染嘆道：「當初呂海潮也和你一樣，都說有意外收穫。」
她又問道：「其實我很好奇，最後一關，究竟是什麼？」
封懸如實說道：「問心。」
「問心？」染染皺眉。
封懸點頭道：「最後一關與天賦、悟性、實力都無關，考驗的是本心，每個人的內容都不一樣。」
染染點點頭，表示明白：「說是最難的一關，但在某些人眼中，這卻是最簡單的一關，比如說你，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就完成問心的？」
封懸說道：「因為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染染說道。
封懸回過頭，看向登天階，白馬仍然沒有放棄，像是一粒蜉蝣一般，在台階上掙扎，他沒有說話，此刻或許沉默才是最正確的。
有人風光，有人落寞。
有人成功，有人堅持。
但無疑，這些都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看著白馬渺小的身影，狐九的心靈大受震撼，甚至於和封懸登頂的震撼不相上下，「他竟然還在堅持……」
時間一點點流過。
白馬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抵達第九十九階，和封懸當初一樣，只差半步。
染染說道：「來猜猜看，他需要用多少時間來完成問心？」
她接著說道：「我猜兩炷香時間。」
狐九說道：「一炷香。」
封懸沉吟片刻，說道：「半刻鐘。」
聞言，染染感到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白馬的問心比你快？」
封懸說道：「他比我問心無愧。」
染染和狐九都不再說話，而是屏息凝神，望著登天階上。
半刻鐘後。
白馬睜開了眼。
正如封懸所說。
染染和狐九一齊看向封懸，目瞪口呆。
白馬第二個登上頂端，即使他是三人中天賦最差的，但他卻始終沒有放棄。
站在頂端，白馬放聲怒吼，似在宣洩不滿，漫天金霞燦爛，也不及他此刻光輝。
白馬也重新回到山崖處。
這次登天階，終於圓滿結束，歷史上登頂的人數，從一變為了三。
染染對著白馬笑道：「恭喜了。」
「厲害吧？」白馬有氣無力道，他真的到了極限，走路開始踉蹌，眼神迷離，幾近昏迷。
封懸走到白馬身旁，攙扶著他，說道：「辛苦了，比我厲害。」
白馬說道：「哪有，跟你相比，我就黯淡無光了。」
封懸笑道：「你和我一樣。」
看著事情圓滿結束，染染也正式說道：「淵是第一個登頂的，所以獲得蘭亭劍，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狐九沒有資格提意見，他自然不吱聲，他還是很識趣的。
白馬說道：「沒意見。」
但從他的表情看來，還是有些遺憾的，他對著封懸笑罵道：「淵兄弟，你真他娘的不該來這裡的。」
封懸也笑道：「可我終究還是來了。」
染染手持蘭亭劍，猛一發力，向著封懸擲去。
沉重的長劍壓在封懸身上，他險些跌倒，但好在，他接住了，接住的一瞬間，他便手握劍柄，劍身哐啷一聲出鞘。
寒芒徹骨。
真是好劍。
不過，封懸卻抬起頭，說道：「染染姑娘，這柄劍，是假的吧？」
染染皺眉，「鄭師傅的劍，怎麼會是假的呢？你不要血口噴人，要是不想要，大可以還給我。」
封懸一抬手，蘭亭劍瞬間飆射而出，向著染染飛去。
劍鞘擦著染染的臉頰，硬生生插在她身後的岩壁上。
封懸說道：「假劍，不要也罷，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見鄭子春。」
面對這一幕，白馬直呼道：「淵兄糊塗啊，你會鍛劍嗎？」
封懸搖頭，「不會。」
白馬說道：「那你是名劍收藏家？」
封懸也搖頭，「不是。」
白馬說道：「那你是怎麼辨別這柄劍的真假呢？」
狐九也說道：「對啊淵兄，此劍出自鄭師傅，還能有假？」
封懸說道：「如果鄭師傅原本就打造了兩柄劍呢？」
白馬和狐九互相看了一眼，「兩柄劍？」
封懸說道：「一柄真劍一柄假劍。」
啪啪啪。
這時，一陣掌聲傳來。
是染染。
她不僅沒有因為封懸頂撞自己而生氣，反而滿面笑意，開口道：「淵，我真是小瞧你了，不錯，這柄劍，的確是假的，事實也正如你推測的那樣。」
封懸立即問道：「真劍在哪？」
染染如實回答：「鄭子春身上。」
她接著說道：「我來帶你去見鄭子春。」
封懸點頭道：「走吧。」
染染看向狐九和白馬，「二位，既然沒事了，就請先走一步，下山去吧。」
狐九沒有回話，而是邁開腳步，身影矯健，一兩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馬一臉落寞，儘管身體敗壞，可仍然恭敬道：「那白某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的身影也漸漸遠去，朝著山下離開。
染染看向封懸，「走吧。」
……
封懸很疑惑，既然要見鄭子春，為什麼染染要帶著自己走進客房，一會過後，他終於忍不住疑問：「不是要去見鄭師傅嗎？」
染染說道：「你先在這裡停留半日，鄭師傅白天不見人，晚上再帶你去。」
封懸說道：「還有這規矩？」
染染笑道：「鄭師傅是個很怪的人，等你和他認識久了，你就知道了。」
無奈，封懸只得點頭答應，在客房裡先住了下來。
染染走後。
他房門緊鎖，躺在床上，緩緩進入夢鄉。
悟道場中。
【已將《光閃》修煉至圓滿境界，+5升華點】
上一次光閃圓滿後，封懸還沒有來得及關顧升華點，現在漸漸穩定下來後，他決定開始提升。
【《虎息血煞功》可升華，需消耗4升華點】
【《破雲拳法》可升華，需消耗4升華點】
一共兩個可以升華，封懸犯了難，只能二選一，這最讓人頭疼。
「拳法我現在基本用不到，而虎息血煞功作為內功，直接決定了我的上限，還是第一個比較好，實用一些。」
很快，他做出了決定。
【已將《虎息血煞功》升華，進化為《燃血天雲訣》（玄）】
「玄級內功……」封懸感到體內有一股暖流湧入，緩緩改造著自己的身體。
「這燃血天雲血竟然也可以爆種？」封懸驚喜地想著：「並且不消耗壽命，只是消耗氣血，只要我氣血足夠多，那就證明可以無限爆種！」
氣血由真元決定，而燃血天雲訣也有極其強大的真元加持，不僅擁有虎息血煞功的提煉真元能力，還有近乎變態的恢復能力。
「這真的是玄級嗎？這麼變態。」封懸想著，他意識到，貌似升華過後的武技或者功法，都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而且，這些進化後的，貌似是這個世界沒有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身上的大部分功法和武技都是獨一無二的！
感受著燃血天雲訣帶給自己的加持，封懸感覺此刻他已經滿血復活，充滿力量！
事不宜遲，他趕緊起身。
他的面前，漸漸浮現出一道身影。
竟是呂海潮！
封懸覺得，現在與之對戰，最能得到成長的，就是呂海潮。
這個呂海潮就是登天階上的虛影，與封懸近乎同歲，實力也相差不大。
呂海潮出現後，鎖定了封懸，沒有說話，下一刻猛然殺向了他。
既然是悟道場中，封懸根本無需考慮後果，果斷使用燃血天雲訣爆種，頃刻間，他的身上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勢，氣息暴漲！
他迎著呂海潮，一拳砸下，狂風驟起！
嘭！
兩道身影在半空中極速移動，不停交織，全是殘影。
三百招過後，二人仍然僵持不下。
但封懸卻沒有感到一絲勞累，反而愈戰愈勇，燃血天雲訣帶給他的提升是質變，幾乎能讓他不知疲倦，而且，只要不是致命傷，都可以緩慢自愈。
這一能力，就極為變態。
最起碼以後不用買創傷藥了。
每消耗一絲真元，燃血天雲訣就會自動補充，提供真元，此刻的封懸取之不竭，能連戰十天十夜！
轟！
終於，封懸一拳落在呂海潮面門之上，將其打飛出去。
然後利用空間法則，瞬間移動，來到呂海潮身後，雙拳合一，猛然砸下，宛如山嶽，劍氣如風。
嘭！
呂海潮倒地不起，緩緩消散。
封懸也半跪在地，全身疼痛，「看來以我目前的氣血量來看，還是不能長時間維持爆種狀態，不過半個時辰還是可以的。」
解除爆種狀態後，他險些變成了乾屍，身體幾乎沒了力氣，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呼吸微弱。
「等我什麼時候能毫不費力擊敗呂海潮了，實力應該就足夠了。」他這樣想著。
只是擊敗呂海潮遠遠不夠，他要證明，自己在呂海潮這個年紀，絕對比他要強！
……
太陽緩緩落下。
震虎山下。
隨著太陽落下，世界開始漸漸變得黑暗，一旦變黑，就有不明所以的東西在暗中涌動。
竹林間。
影影綽綽。
像是有無數黑衣人掠過，但他們卻不敢站在明處，只得在暗處蓄勢待發。
他們的衣服掠過竹葉，發出沙沙聲響，微弱的腳步聲幾乎聽不到。
表面來看，竹林客棧外一片安詳，但背地裡卻暗潮洶湧。
狐九和白馬沒有立即離去，而是選擇在客棧中暫時休息。
相比於白天，客棧內簡直空無一人，冷清的可怕。
白馬注意到，客棧的掌柜是個中年人，看似普通，但卻有一種強大的氣質。
不過他沒有太在意，以為是自己太累了導致出現了錯覺。
看著面前對坐的狐九，白馬抿了一口酒，嘆息道：「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
狐九說道：「你沒有輸，咱們三人中，你們都贏了，只有我輸了。」
白馬說道：「狐兄，你變得軟弱了，我能看出，你並非是這種人，你要做的，就是改變，如果能改變，那麼同樣也就沒有輸。」
狐九喝了很多酒，睡眼迷離，說道：「我也想改變，可惜……」
撲通一聲！
他趴在桌子上，說道：「一切都太晚了。」
白馬知道狐九肯定還隱瞞了什麼，不過他沒有去揭穿，沒有去問，在一旁默不作聲。
許久之後，他開口道：「我有預感，淵絕對會是下一個呂海潮。」
狐九說道：「淵能超越呂海潮。」
白馬笑道：「不過那也只是以後的事了。」
就在這時，狐九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直起腰來，醉意醒了大半，然後看向了門口。
白馬問道：「怎麼了？」
狐九說道：「有古怪。」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
砰的一聲！
大門被踹開。
同一時間，客棧四處的入口都被破開，一群身手矯健的黑衣人闖了進來，一共十七人。
另外，客棧外，還有莫約三十多人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白馬和狐九想要起身反抗，但卻立馬被一群黑衣人按了下去，無法反抗。
一個黑衣人走到中年掌柜面前，笑道：「好久不見。」
一切景物盡在眼前，再也沒有了黑暗。
他終於邁出這一步，登上了第九十九階。
而後頂著滔天威壓，他站在了頂端。
天地變色。
一股澎湃的氣息自登天階頂端擴散開來，宛如開天闢地般，金芒閃耀，龍吟鶴鳴，地動山搖。
一切威壓在此刻化為無形，再也阻擋不了封懸，他就這樣站在頂端，俯瞰下方，意氣風發。
山崖處。
染染瞳孔震顫，此等場景，她只在呂海潮身上見過一次，沒想到，還能見到第二次，「半炷香時間不到，淵比呂海潮快！」
狐九說道：「天才！」
染染開口，聲音宛如大呂洪鐘，響徹四周：「下來吧，你過關了。」
封懸沒有留念頂端風景，而是輕鬆一躍，回到山崖處，他面色疲憊，身體像是被山壓住，但一雙眸子卻閃爍光芒。
染染笑道：「恭喜。」
封懸說道：「真不容易。」
染染說道：「你見到了拓拔夜，見到了呂海潮，雖然不容易，但卻都過關了，獲利也不少吧？」
封懸點頭道：「確實，登上頂端後，我的確變得更強了，而且，還有意外收穫。」
染染問道：「什麼意外收穫？」
封懸卻沒有明說。
染染嘆道：「當初呂海潮也和你一樣，都說有意外收穫。」
她又問道：「其實我很好奇，最後一關，究竟是什麼？」
封懸如實說道：「問心。」
「問心？」染染皺眉。
封懸點頭道：「最後一關與天賦、悟性、實力都無關，考驗的是本心，每個人的內容都不一樣。」
染染點點頭，表示明白：「說是最難的一關，但在某些人眼中，這卻是最簡單的一關，比如說你，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就完成問心的？」
封懸說道：「因為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染染說道。
封懸回過頭，看向登天階，白馬仍然沒有放棄，像是一粒蜉蝣一般，在台階上掙扎，他沒有說話，此刻或許沉默才是最正確的。
有人風光，有人落寞。
有人成功，有人堅持。
但無疑，這些都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看著白馬渺小的身影，狐九的心靈大受震撼，甚至於和封懸登頂的震撼不相上下，「他竟然還在堅持……」
時間一點點流過。
白馬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抵達第九十九階，和封懸當初一樣，只差半步。
染染說道：「來猜猜看，他需要用多少時間來完成問心？」
她接著說道：「我猜兩炷香時間。」
狐九說道：「一炷香。」
封懸沉吟片刻，說道：「半刻鐘。」
聞言，染染感到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白馬的問心比你快？」
封懸說道：「他比我問心無愧。」
染染和狐九都不再說話，而是屏息凝神，望著登天階上。
半刻鐘後。
白馬睜開了眼。
正如封懸所說。
染染和狐九一齊看向封懸，目瞪口呆。
白馬第二個登上頂端，即使他是三人中天賦最差的，但他卻始終沒有放棄。
站在頂端，白馬放聲怒吼，似在宣洩不滿，漫天金霞燦爛，也不及他此刻光輝。
白馬也重新回到山崖處。
這次登天階，終於圓滿結束，歷史上登頂的人數，從一變為了三。
染染對著白馬笑道：「恭喜了。」
「厲害吧？」白馬有氣無力道，他真的到了極限，走路開始踉蹌，眼神迷離，幾近昏迷。
封懸走到白馬身旁，攙扶著他，說道：「辛苦了，比我厲害。」
白馬說道：「哪有，跟你相比，我就黯淡無光了。」
封懸笑道：「你和我一樣。」
看著事情圓滿結束，染染也正式說道：「淵是第一個登頂的，所以獲得蘭亭劍，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狐九沒有資格提意見，他自然不吱聲，他還是很識趣的。
白馬說道：「沒意見。」
但從他的表情看來，還是有些遺憾的，他對著封懸笑罵道：「淵兄弟，你真他娘的不該來這裡的。」
封懸也笑道：「可我終究還是來了。」
染染手持蘭亭劍，猛一發力，向著封懸擲去。
沉重的長劍壓在封懸身上，他險些跌倒，但好在，他接住了，接住的一瞬間，他便手握劍柄，劍身哐啷一聲出鞘。
寒芒徹骨。
真是好劍。
不過，封懸卻抬起頭，說道：「染染姑娘，這柄劍，是假的吧？」
染染皺眉，「鄭師傅的劍，怎麼會是假的呢？你不要血口噴人，要是不想要，大可以還給我。」
封懸一抬手，蘭亭劍瞬間飆射而出，向著染染飛去。
劍鞘擦著染染的臉頰，硬生生插在她身後的岩壁上。
封懸說道：「假劍，不要也罷，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見鄭子春。」
面對這一幕，白馬直呼道：「淵兄糊塗啊，你會鍛劍嗎？」
封懸搖頭，「不會。」
白馬說道：「那你是名劍收藏家？」
封懸也搖頭，「不是。」
白馬說道：「那你是怎麼辨別這柄劍的真假呢？」
狐九也說道：「對啊淵兄，此劍出自鄭師傅，還能有假？」
封懸說道：「如果鄭師傅原本就打造了兩柄劍呢？」
白馬和狐九互相看了一眼，「兩柄劍？」
封懸說道：「一柄真劍一柄假劍。」
啪啪啪。
這時，一陣掌聲傳來。
是染染。
她不僅沒有因為封懸頂撞自己而生氣，反而滿面笑意，開口道：「淵，我真是小瞧你了，不錯，這柄劍，的確是假的，事實也正如你推測的那樣。」
封懸立即問道：「真劍在哪？」
染染如實回答：「鄭子春身上。」
她接著說道：「我來帶你去見鄭子春。」
封懸點頭道：「走吧。」
染染看向狐九和白馬，「二位，既然沒事了，就請先走一步，下山去吧。」
狐九沒有回話，而是邁開腳步，身影矯健，一兩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馬一臉落寞，儘管身體敗壞，可仍然恭敬道：「那白某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的身影也漸漸遠去，朝著山下離開。
染染看向封懸，「走吧。」
……
封懸很疑惑，既然要見鄭子春，為什麼染染要帶著自己走進客房，一會過後，他終於忍不住疑問：「不是要去見鄭師傅嗎？」
染染說道：「你先在這裡停留半日，鄭師傅白天不見人，晚上再帶你去。」
封懸說道：「還有這規矩？」
染染笑道：「鄭師傅是個很怪的人，等你和他認識久了，你就知道了。」
無奈，封懸只得點頭答應，在客房裡先住了下來。
染染走後。
他房門緊鎖，躺在床上，緩緩進入夢鄉。
悟道場中。
【已將《光閃》修煉至圓滿境界，+5升華點】
上一次光閃圓滿後，封懸還沒有來得及關顧升華點，現在漸漸穩定下來後，他決定開始提升。
【《虎息血煞功》可升華，需消耗4升華點】
【《破雲拳法》可升華，需消耗4升華點】
一共兩個可以升華，封懸犯了難，只能二選一，這最讓人頭疼。
「拳法我現在基本用不到，而虎息血煞功作為內功，直接決定了我的上限，還是第一個比較好，實用一些。」
很快，他做出了決定。
【已將《虎息血煞功》升華，進化為《燃血天雲訣》（玄）】
「玄級內功……」封懸感到體內有一股暖流湧入，緩緩改造著自己的身體。
「這燃血天雲血竟然也可以爆種？」封懸驚喜地想著：「並且不消耗壽命，只是消耗氣血，只要我氣血足夠多，那就證明可以無限爆種！」
氣血由真元決定，而燃血天雲訣也有極其強大的真元加持，不僅擁有虎息血煞功的提煉真元能力，還有近乎變態的恢復能力。
「這真的是玄級嗎？這麼變態。」封懸想著，他意識到，貌似升華過後的武技或者功法，都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而且，這些進化後的，貌似是這個世界沒有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身上的大部分功法和武技都是獨一無二的！
感受著燃血天雲訣帶給自己的加持，封懸感覺此刻他已經滿血復活，充滿力量！
事不宜遲，他趕緊起身。
他的面前，漸漸浮現出一道身影。
竟是呂海潮！
封懸覺得，現在與之對戰，最能得到成長的，就是呂海潮。
這個呂海潮就是登天階上的虛影，與封懸近乎同歲，實力也相差不大。
呂海潮出現後，鎖定了封懸，沒有說話，下一刻猛然殺向了他。
既然是悟道場中，封懸根本無需考慮後果，果斷使用燃血天雲訣爆種，頃刻間，他的身上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勢，氣息暴漲！
他迎著呂海潮，一拳砸下，狂風驟起！
嘭！
兩道身影在半空中極速移動，不停交織，全是殘影。
三百招過後，二人仍然僵持不下。
但封懸卻沒有感到一絲勞累，反而愈戰愈勇，燃血天雲訣帶給他的提升是質變，幾乎能讓他不知疲倦，而且，只要不是致命傷，都可以緩慢自愈。
這一能力，就極為變態。
最起碼以後不用買創傷藥了。
每消耗一絲真元，燃血天雲訣就會自動補充，提供真元，此刻的封懸取之不竭，能連戰十天十夜！
轟！
終於，封懸一拳落在呂海潮面門之上，將其打飛出去。
然後利用空間法則，瞬間移動，來到呂海潮身後，雙拳合一，猛然砸下，宛如山嶽，劍氣如風。
嘭！
呂海潮倒地不起，緩緩消散。
封懸也半跪在地，全身疼痛，「看來以我目前的氣血量來看，還是不能長時間維持爆種狀態，不過半個時辰還是可以的。」
解除爆種狀態後，他險些變成了乾屍，身體幾乎沒了力氣，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呼吸微弱。
「等我什麼時候能毫不費力擊敗呂海潮了，實力應該就足夠了。」他這樣想著。
只是擊敗呂海潮遠遠不夠，他要證明，自己在呂海潮這個年紀，絕對比他要強！
……
太陽緩緩落下。
震虎山下。
隨著太陽落下，世界開始漸漸變得黑暗，一旦變黑，就有不明所以的東西在暗中涌動。
竹林間。
影影綽綽。
像是有無數黑衣人掠過，但他們卻不敢站在明處，只得在暗處蓄勢待發。
他們的衣服掠過竹葉，發出沙沙聲響，微弱的腳步聲幾乎聽不到。
表面來看，竹林客棧外一片安詳，但背地裡卻暗潮洶湧。
狐九和白馬沒有立即離去，而是選擇在客棧中暫時休息。
相比於白天，客棧內簡直空無一人，冷清的可怕。
白馬注意到，客棧的掌柜是個中年人，看似普通，但卻有一種強大的氣質。
不過他沒有太在意，以為是自己太累了導致出現了錯覺。
看著面前對坐的狐九，白馬抿了一口酒，嘆息道：「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
狐九說道：「你沒有輸，咱們三人中，你們都贏了，只有我輸了。」
白馬說道：「狐兄，你變得軟弱了，我能看出，你並非是這種人，你要做的，就是改變，如果能改變，那麼同樣也就沒有輸。」
狐九喝了很多酒，睡眼迷離，說道：「我也想改變，可惜……」
撲通一聲！
他趴在桌子上，說道：「一切都太晚了。」
白馬知道狐九肯定還隱瞞了什麼，不過他沒有去揭穿，沒有去問，在一旁默不作聲。
許久之後，他開口道：「我有預感，淵絕對會是下一個呂海潮。」
狐九說道：「淵能超越呂海潮。」
白馬笑道：「不過那也只是以後的事了。」
就在這時，狐九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直起腰來，醉意醒了大半，然後看向了門口。
白馬問道：「怎麼了？」
狐九說道：「有古怪。」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
砰的一聲！
大門被踹開。
同一時間，客棧四處的入口都被破開，一群身手矯健的黑衣人闖了進來，一共十七人。
另外，客棧外，還有莫約三十多人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白馬和狐九想要起身反抗，但卻立馬被一群黑衣人按了下去，無法反抗。
一個黑衣人走到中年掌柜面前，笑道：「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