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戰後的收穫
是日，前天夜裡的一場暴風雨將整片大地洗的煥然一新，營地前方的血跡全被沖刷乾淨。參天巨木之下，曾經的犬戎族營地已經看不出任何廝殺過的痕跡。
清晨的輝光撒向大地，此刻，營地旁的空地上，正在舉行一場葬禮。
「立碑！」
隨著一聲長喝，林衍走在前方，身後二十名玄甲鐵騎合力扛著一塊巨石緩緩跟隨。一聲悶響過後，這塊刻滿了名字的巨石被立在空地中央。
「祭！」
蘇定方再次吶喊，剩餘的玄甲軍們分位兩列，而後一名年輕女子帶著所有的婦女和孩子緩緩走來，經過一天多的休息，她們如今狀態恢復的還不錯。
士卒們一身身漆黑猙獰的甲冑給葬禮帶來無比肅穆的氛圍，女子們還有些茫然，她們看著這些全身被甲冑籠罩的士卒，眼裡說不清是激動還是害怕。
「媽媽…」
走在最前方的一個小女孩眼尖，她指著石碑，而後搖了搖自己母親的手。
「媽媽，那是爸爸的名字…」
女人尋聲看去，的確是自己丈夫的名字。她怔怔的看了會兒，不知不覺間淚水涌了出來。
「嗚嗚…爸爸！」
小女孩忍不住哭出聲，而她這一聲呼喚，所有女人和孩子也都忍不住，一齊哭了出來，邊哭邊喊著自己父親，丈夫，兒子的名字。
頓時，葬禮被悲傷的氛圍所籠罩。
「拜！」
林衍站在最前方，蘇定方站在他身側，聽到這個聲音，林衍帶頭朝石碑躬身參拜。
甲冑摩擦的聲音響起，所有玄甲緊跟著躬身參拜。
大概過了三分鐘，林衍起身。他認真的看著石頭上那些名字，仿佛要把他們刻進心裡。
上面的，都是之前戰死在此地的人族男兒，這些名字是他找這些女子一個個詢問而來，然後讓蘇定方刻在石頭上的，為的便是舉辦一場葬禮。
其實，在林衍說出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蘇定方覺得這場葬禮沒什麼必要，他認為這些人已經夠可憐了，不要再去觸碰她們心中的傷疤。
可林衍卻堅持要舉辦，因為他覺得，情緒這種東西，是要得到發泄的，一直憋在心裡，反而更容易出問題。
何況，這些和手持兵器的異族打出一比七戰損的人族好男人，的確也需要一場正式的送別儀式，他們值得被後世之人所銘記。
再者，有墓碑，也算給這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一個能寄託思念的地方。
耳旁是女人孩子的哭聲，身前是刻滿名字的石碑，林衍心中也並不好受，不僅僅是因為石碑上的這些名字，更因為他心中清楚，如今在這個新的世界裡，這樣的名字恐怕無以計數。
「唉～」
林衍嘆了口氣，他伸手撫摸著那一個個名字，再次抬起頭時，眼中的頹廢茫然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關山難度，可再難也得度！
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一顆銀色狼頭被一名士卒捧了過來，而後放到石碑下方。
林衍再度朝石碑一拜到地，而後轉身回營。
女人孩子還在墓碑前發泄自己的委屈和悲傷，可林衍卻要開始給未來做準備了。
……
隨著青銅大門緩緩打開，林衍再次來到了英靈殿，他腳剛邁進殿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此處等待他的羅浮。
這神秘女子臉上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看不清面容，看到林衍進來，她盈盈一禮。
「歡迎您的到來，殿主大人。」
「嗯，」
林衍臉色平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需要你幫我解答一些問題。」
頓了頓，他直接開口。
「我想知道，如果我想進行生命層次的提升，需要多少道血靈？」
「十道。」
羅浮伸手指了指林衍，而後又指了指青銅大殿。
「只需要十道血靈，英靈殿就可以幫您的生命層次提升到二階。」
「其餘英靈也都是如此嗎？」
「對的，大人。」
「好。」
林衍點點頭，這個答案和他想的差不多。沉默一會兒，他繼續問出自己第二個問題。
「你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事嗎？」
羅浮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
「當然可以，不過這需要您的同意，單單我自己的話，並沒有窺探外界的權限。」
「這樣嗎？」
林衍眼中露出略有所思的神色，而後他搖了搖頭，這倒無關緊要。
「我問你，如果一個人族死在戰場上，我能不能使用英靈殿，將他的靈魂收入殿中，而後幫他重組肉身？」
這個問題，才是林衍此行最想知道的，他想的是，既然歷史那些英靈都能在英靈殿中沉眠，可以使用血靈構造新的軀體，那如今戰死的人族，大概率也可以？
在林衍略顯期待的目光中，羅浮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見她這副模樣，林衍皺起眉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可以，但目前不可以。」
羅浮看著林衍，緩緩說道：
「英靈殿當然可以收容靈魂，這是他最重要的功能之一，自然可以吸收戰死的人族魂魄。」
「不過…」
她伸出手。
「收容靈魂需要您有足夠實力和一定的代價。」
她朝著林衍搖了搖頭，頗為可惜的道：
「遺憾的是，眼下您兩樣都沒有。」
「原來如此…」
林衍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神色難明，他越過羅浮，緩緩朝青銅大殿走去。
「我現在有多少道血靈？」
羅浮亦步亦趨的跟在林衍身後，聽到林衍問話，她開口答道：
「稍等，我看一下…」
她伸出手，一道濃郁的血光自她掌心湧現。
「大人，您當前血靈一共還有235道。」
林衍前行的腳步頓了頓，有些疑惑。
「怎麼才這麼點？」
羅浮笑著回答。
「大人，您忘了你留了不少蒼狼屍體當糧食了嗎？」
「哦～」
林衍恍然大悟，自己把這一茬給忘了。
「好吧，那先幫我強化至二階生命層次，剩下的全部給我用來喚醒玄甲鐵騎。」
頓了頓，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泛著幽藍光芒的礦石。
「這玩意兒，有什麼作用嗎？」
「咦？」
羅浮伸手從林衍手中接過這塊屍體，仔細感受了一番，而後說道：
「大人，這石頭裡面的能量好純粹，而且也是一種本源的力量。」
羅浮迷糊的臉孔上泛起波動，她聲音有些興奮。
「殿主，這石頭您在哪裡發現的？它完全有資格成為血靈的替代品。」
林衍徹底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直視著羅浮，有些不敢置信的再問了一遍。
「你說，它可以成為血靈的替代品？」
「當然！」
羅浮點點頭後補充了一句。
「不過，雖然都是屬於天地間本源的力量，可和血靈比起來，它所蘊含的本源之力太少，所以得用足夠的數量才能彌補。」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
「大人，您有多少這樣的石頭？」
林衍看著那枚懸浮在羅浮掌心的幽藍礦石，眼神逐漸開始興奮起來，但他還是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語氣自然的回答道：
「不多…大概只有一條礦脈。」
羅浮一愣，她呆呆的看著林衍。
「多，多少？」
……
清晨的輝光撒向大地，此刻，營地旁的空地上，正在舉行一場葬禮。
「立碑！」
隨著一聲長喝，林衍走在前方，身後二十名玄甲鐵騎合力扛著一塊巨石緩緩跟隨。一聲悶響過後，這塊刻滿了名字的巨石被立在空地中央。
「祭！」
蘇定方再次吶喊，剩餘的玄甲軍們分位兩列，而後一名年輕女子帶著所有的婦女和孩子緩緩走來，經過一天多的休息，她們如今狀態恢復的還不錯。
士卒們一身身漆黑猙獰的甲冑給葬禮帶來無比肅穆的氛圍，女子們還有些茫然，她們看著這些全身被甲冑籠罩的士卒，眼裡說不清是激動還是害怕。
「媽媽…」
走在最前方的一個小女孩眼尖，她指著石碑，而後搖了搖自己母親的手。
「媽媽，那是爸爸的名字…」
女人尋聲看去，的確是自己丈夫的名字。她怔怔的看了會兒，不知不覺間淚水涌了出來。
「嗚嗚…爸爸！」
小女孩忍不住哭出聲，而她這一聲呼喚，所有女人和孩子也都忍不住，一齊哭了出來，邊哭邊喊著自己父親，丈夫，兒子的名字。
頓時，葬禮被悲傷的氛圍所籠罩。
「拜！」
林衍站在最前方，蘇定方站在他身側，聽到這個聲音，林衍帶頭朝石碑躬身參拜。
甲冑摩擦的聲音響起，所有玄甲緊跟著躬身參拜。
大概過了三分鐘，林衍起身。他認真的看著石頭上那些名字，仿佛要把他們刻進心裡。
上面的，都是之前戰死在此地的人族男兒，這些名字是他找這些女子一個個詢問而來，然後讓蘇定方刻在石頭上的，為的便是舉辦一場葬禮。
其實，在林衍說出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蘇定方覺得這場葬禮沒什麼必要，他認為這些人已經夠可憐了，不要再去觸碰她們心中的傷疤。
可林衍卻堅持要舉辦，因為他覺得，情緒這種東西，是要得到發泄的，一直憋在心裡，反而更容易出問題。
何況，這些和手持兵器的異族打出一比七戰損的人族好男人，的確也需要一場正式的送別儀式，他們值得被後世之人所銘記。
再者，有墓碑，也算給這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一個能寄託思念的地方。
耳旁是女人孩子的哭聲，身前是刻滿名字的石碑，林衍心中也並不好受，不僅僅是因為石碑上的這些名字，更因為他心中清楚，如今在這個新的世界裡，這樣的名字恐怕無以計數。
「唉～」
林衍嘆了口氣，他伸手撫摸著那一個個名字，再次抬起頭時，眼中的頹廢茫然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關山難度，可再難也得度！
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一顆銀色狼頭被一名士卒捧了過來，而後放到石碑下方。
林衍再度朝石碑一拜到地，而後轉身回營。
女人孩子還在墓碑前發泄自己的委屈和悲傷，可林衍卻要開始給未來做準備了。
……
隨著青銅大門緩緩打開，林衍再次來到了英靈殿，他腳剛邁進殿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此處等待他的羅浮。
這神秘女子臉上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看不清面容，看到林衍進來，她盈盈一禮。
「歡迎您的到來，殿主大人。」
「嗯，」
林衍臉色平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需要你幫我解答一些問題。」
頓了頓，他直接開口。
「我想知道，如果我想進行生命層次的提升，需要多少道血靈？」
「十道。」
羅浮伸手指了指林衍，而後又指了指青銅大殿。
「只需要十道血靈，英靈殿就可以幫您的生命層次提升到二階。」
「其餘英靈也都是如此嗎？」
「對的，大人。」
「好。」
林衍點點頭，這個答案和他想的差不多。沉默一會兒，他繼續問出自己第二個問題。
「你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事嗎？」
羅浮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
「當然可以，不過這需要您的同意，單單我自己的話，並沒有窺探外界的權限。」
「這樣嗎？」
林衍眼中露出略有所思的神色，而後他搖了搖頭，這倒無關緊要。
「我問你，如果一個人族死在戰場上，我能不能使用英靈殿，將他的靈魂收入殿中，而後幫他重組肉身？」
這個問題，才是林衍此行最想知道的，他想的是，既然歷史那些英靈都能在英靈殿中沉眠，可以使用血靈構造新的軀體，那如今戰死的人族，大概率也可以？
在林衍略顯期待的目光中，羅浮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見她這副模樣，林衍皺起眉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可以，但目前不可以。」
羅浮看著林衍，緩緩說道：
「英靈殿當然可以收容靈魂，這是他最重要的功能之一，自然可以吸收戰死的人族魂魄。」
「不過…」
她伸出手。
「收容靈魂需要您有足夠實力和一定的代價。」
她朝著林衍搖了搖頭，頗為可惜的道：
「遺憾的是，眼下您兩樣都沒有。」
「原來如此…」
林衍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神色難明，他越過羅浮，緩緩朝青銅大殿走去。
「我現在有多少道血靈？」
羅浮亦步亦趨的跟在林衍身後，聽到林衍問話，她開口答道：
「稍等，我看一下…」
她伸出手，一道濃郁的血光自她掌心湧現。
「大人，您當前血靈一共還有235道。」
林衍前行的腳步頓了頓，有些疑惑。
「怎麼才這麼點？」
羅浮笑著回答。
「大人，您忘了你留了不少蒼狼屍體當糧食了嗎？」
「哦～」
林衍恍然大悟，自己把這一茬給忘了。
「好吧，那先幫我強化至二階生命層次，剩下的全部給我用來喚醒玄甲鐵騎。」
頓了頓，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泛著幽藍光芒的礦石。
「這玩意兒，有什麼作用嗎？」
「咦？」
羅浮伸手從林衍手中接過這塊屍體，仔細感受了一番，而後說道：
「大人，這石頭裡面的能量好純粹，而且也是一種本源的力量。」
羅浮迷糊的臉孔上泛起波動，她聲音有些興奮。
「殿主，這石頭您在哪裡發現的？它完全有資格成為血靈的替代品。」
林衍徹底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直視著羅浮，有些不敢置信的再問了一遍。
「你說，它可以成為血靈的替代品？」
「當然！」
羅浮點點頭後補充了一句。
「不過，雖然都是屬於天地間本源的力量，可和血靈比起來，它所蘊含的本源之力太少，所以得用足夠的數量才能彌補。」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
「大人，您有多少這樣的石頭？」
林衍看著那枚懸浮在羅浮掌心的幽藍礦石，眼神逐漸開始興奮起來，但他還是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語氣自然的回答道：
「不多…大概只有一條礦脈。」
羅浮一愣，她呆呆的看著林衍。
「多，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