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始終
烏雲蓋頂，狂風席捲樹葉沙沙作響，雲層里雷聲攢動，暴風雨或許在下一秒就會降臨。
「殿主大人有令！架鍋燒水！準備糧食！」
位於巨樹底下的營地中傳來一聲大喊，士卒們應聲而動。
幾口自營地里搜刮而來的大鍋被士卒們架在營地中央，他們燒水的燒水，劈柴的劈柴，分工明確，動作乾淨利落。
與此同時，林衍也帶著數十士兵將蜷縮在礦洞角落中的婦孺們迎了出來。
起初，這些人還不敢相信自己終於獲救，直到林衍顫抖著說出自己的所在的國家，出生地，以及幾個很出名的名字之後，人群中才有一些女子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將哭作一團的女人和小孩的情緒安撫好，他立刻叫蘇定方劈開困縛她們的鎖鏈，然後安排人手進行後續的救援工作。
首先是糧食，那些人看上去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有些身子虛的甚至走路都需要旁人攙扶。
這樣的身體不能立刻吃大魚大肉，身體無法消化，所以林衍只能安排士卒將狼肉切成肉糜，連同著從營地里搜出來的糧食一同放進鍋里，煮成肉粥。
而後是清理工作。
由於這裡大部分都是已經成家的女子，處於某種考慮，林衍並未讓士卒幫助她們清理身子，而是在等她們吃飽喝足之後先休息一會，而後讓其中幾個看起來狀態明顯比其餘人好一些的女子來進行這項工作。
林衍給她們專門安排了倆間空房子，士卒們只負責遞水換水，其餘的她們自己動手。
只不過可惜的是，林衍並沒有多餘人類衣服給她們穿，只從狗頭人營地中搜到一些獸皮縫製的簡單衣物，不過也夠蔽體就是了。
「啊！放開我！他沒死，他沒死！」
一聲女人尖叫聲自洗浴的房間傳來，接著便是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正在商量接下來計劃的林衍和蘇定方聽到聲音後立刻沖了過去，而後在浴室門口停了下來。
「怎麼了？」
林衍敲了敲門。
「發什麼了什麼事？」
過了幾秒鐘，一個身上裹著獸皮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看著林衍，表情有些哀傷。
「林…林先生，是周家姐姐…她…」
「她怎麼了？」
林衍急忙追問道。
「她，她不肯放開自己的孩子，她說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可…」
女子話語斷斷續續，聲音還有些虛弱，此刻她臉上有些慌亂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
聽完女人的話，林衍怔住了，他猛的想起，在山洞之時，那名抱著嬰兒屍體坐在地上，表情木然的婦人。
過了好一會，他擺了擺手。
「算了，先讓她抱著孩子吧…你們單獨給她安排一個角落…」
「好的，林先生。」
女人轉身進屋，而後屋裡面傳來一些安慰的話語，林衍看著木屋的門，眼中有些哀傷。
良久，他才轉身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蘇定方。
「老蘇，叫人把剩下的那幾個畜生帶到最大的那間屋子裡，我有事想問問它們。」
「遵命，殿主大人！」
……
狐狸，熊，猴子，三個自稱為妖族的動物，此刻正瑟瑟發抖的看著靜坐在前方的林衍。
它們這副模樣，倒不是林衍身上有什麼王霸之氣，亦或者有什麼勞什子威壓之類的。它們只是單純的怕死。
就在發現人族婦女孩童慘狀的時候，林衍一怒之下把幾乎所有原本和它們一起挖礦的異族都給幹掉了。
而這幾個之所以能活著，一是因為這怕死的狐狸嘴巴十分利索，林衍還想從它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二呢，則是其中有兩隻妖怪在即將被砍死之時大吼著自己還知道其他人族和靈脈的消息，叫林衍放它們一條生路。
這兩個也就是袈裟獵手，以及迷你版悟空。一個說知道哪裡有靈脈，一個說自己知道哪裡有人族。
對於其他人族的消息林衍準備稍後再問，而他現在迫切想知道的是，這犬戎營地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人族就只剩下了婦女兒童。
「那個…」
林衍伸手指了指那皮毛灰白的老狐狸。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狐狸聞言咽了口唾沫，立刻恭敬的說道：
「大人，小的胡三，是青丘狐族麾下三千狐部的子民。」
「胡三對吧。」
林衍朝它招了招手，示意它靠近點。
「我且問你，那些長著狗頭的傢伙到底對我的族人們幹了些什麼？」
林衍話音剛落，胡三眼中就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它定了定神，將早已準備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大人，我是在天地融合之初就不幸被犬戎族捕獲，原本是被他們當成糧食，後來它們發現靈脈之後我便成了礦奴，所以對您族人的遭遇我最清楚不過。。」
這狐狸先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見林衍逐漸有些不耐煩，它又立刻說道：
「實不相瞞，大人，此處靈脈並非犬戎族發現的，而是您的族人，只不過後來犬戎族強行霸占此地…」
良久，這狐狸把它從見到人族之後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個遍，而林衍也終於知道為何此地剩餘人族裡一個男人都沒有，也知道為何營地旁邊有那麼多的人族白骨。
根據這狐狸所說，它看見人族的時候，他們正在此處安營紮寨，看樣子是準備長期駐紮在這裡。
可沒成想犬戎族被此地濃郁的靈氣吸引而來，然後發現了這些人族。
在這生活的人族數量足有三百多，可犬戎族的數量卻達到了近三千，且幾乎人手都有兵器。
起初，人族還組織起了反擊，根據胡三的說法，為首那人族手裡有著一把看起來其貌不揚，卻一擊就能殺一個犬戎族士兵的武器，十分厲害。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武器在響了一會後就沒動靜了。
而後犬戎首領直接下令發起強攻，人族不敵，退至洞穴死守。可數量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最終人族首領選擇了投降。
說到這裡，那胡三眼中忽然露出佩服之色。而後朝著林衍說道：
「我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可沒想到那人族首領打的居然是詐降的主意。我只看到他趁著犬戎族長一個不注意，從懷中掏出一個圓溜溜的物件，而後猛地朝犬戎族長撲了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那圓溜溜的東西威力十分強勁，能把人身炸成碎片，只可惜他沒來得及衝到那犬戎族長身邊，就被其他的狗頭人看住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那一下便帶走了足足五條犬戎族的性命。」
「至於後來的事…大人您應該也猜到了，犬戎族長惱羞成怒，下令殺死人族所有男子，女人孩子留下來當糧食」
它頓了頓，又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原本投降的人族趁亂率先發起暴動，最後犬戎族花費了足足七百多士卒的性命才將暴動壓制，大人…幾乎是以一敵七啊～您的族人當真厲！」
胡三一番話說完，林衍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重重吐出。
前因後果已然明了，小祝余的母親應該也是那時候抱著小丫頭逃出營地的，只是沒想到…
「好了，我知道了。」
林衍擺了擺手，按耐住心中的怒意，示意胡三靠邊站站，隨後將目光轉向那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
「你們兩個，之前所說的消息，可是真的？」
那猴子和黑熊身子一顫，連忙回答道：
「是真的，是真的。」
黑熊點頭如搗蒜，完全看不出之前高喊熊族永不為奴的霸氣模樣，他將自己的胸口拍的震天響，對著林衍說道：
「大人，我的確看到過人族，而且還不止一兩百，而是足足有幾千人！」
話音剛落，林衍眼神一亮，幾千人？這數量不少啊！可當他看到那熊瞎子居然露出一副「我厲害吧，快來誇誇我」的傻子模樣，心中頓時懷疑起這消息的真實性。
而一旁的猴子此刻也開口說道：
「大人，小的種族天生對靈力十分敏感，之所以被抓本就是因為感受到此地的靈氣波動，前來查看才不小心淪為階下囚的。而在此之前，小的曾經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也感應到洶湧的靈力波動，只不過這邊更近，所以…」
「嗯～」
聽完兩妖的話，林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這兩保護動物的話屬實，那麼對於自己，對於營地來說都是好消息，可他心底卻不太相信這兩貨說的話。
林衍想了想，朝兩妖招了招手，示意它們靠近點，而後語氣森然的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你們可能不太清楚，我人族對待敵人有各種各樣的刑法，而其中一種叫做：點天燈！」
他看著眼前這兩名異族，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了何為「點天燈」，待兩貨被嚇的瑟瑟發抖，差點尿褲子了的時候，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這熊瞎子身上都是肉，倒省了我一些油，我直接將你肚子上掏個洞，讓你自己身上的肥油把自己活活煉死。」
「大…大……大人！」
黑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道：
「我真的沒騙您啊！我真的看見人族，很多人族啊！」
「沒騙我最好！」
林衍朝身後招了招手，立馬有人將這兩個涕泗橫流的慫貨帶了下去。
最後，他看向一旁的狐狸，想了想，開口道：
「至於你，就先在營地找個屋子呆著，說不定以後還有要用到你的地方。」
胡三聽罷眼裡露出喜色，它知道自己終於活下來了，趕忙拜謝林衍，一大串馬屁張口就來。
「行了行了！」
林衍有些嫌惡的看著這老狐狸，然後叫人把它也帶走，而這宣告著此番問話的結束。
而問候結束之後，林衍和蘇定方卻並沒有馬上離開，只是靜靜地待在屋子裡。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暴雨，狂風呼嘯間屋內的火把也跟著一陣陣晃動，讓屋內兩人的臉看起來有些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林衍的聲音響起。
「老蘇啊…咱們的族人沒給咱丟人啊…」
「是啊…大人…」
……
「殿主大人有令！架鍋燒水！準備糧食！」
位於巨樹底下的營地中傳來一聲大喊，士卒們應聲而動。
幾口自營地里搜刮而來的大鍋被士卒們架在營地中央，他們燒水的燒水，劈柴的劈柴，分工明確，動作乾淨利落。
與此同時，林衍也帶著數十士兵將蜷縮在礦洞角落中的婦孺們迎了出來。
起初，這些人還不敢相信自己終於獲救，直到林衍顫抖著說出自己的所在的國家，出生地，以及幾個很出名的名字之後，人群中才有一些女子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將哭作一團的女人和小孩的情緒安撫好，他立刻叫蘇定方劈開困縛她們的鎖鏈，然後安排人手進行後續的救援工作。
首先是糧食，那些人看上去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有些身子虛的甚至走路都需要旁人攙扶。
這樣的身體不能立刻吃大魚大肉，身體無法消化，所以林衍只能安排士卒將狼肉切成肉糜，連同著從營地里搜出來的糧食一同放進鍋里，煮成肉粥。
而後是清理工作。
由於這裡大部分都是已經成家的女子，處於某種考慮，林衍並未讓士卒幫助她們清理身子，而是在等她們吃飽喝足之後先休息一會，而後讓其中幾個看起來狀態明顯比其餘人好一些的女子來進行這項工作。
林衍給她們專門安排了倆間空房子，士卒們只負責遞水換水，其餘的她們自己動手。
只不過可惜的是，林衍並沒有多餘人類衣服給她們穿，只從狗頭人營地中搜到一些獸皮縫製的簡單衣物，不過也夠蔽體就是了。
「啊！放開我！他沒死，他沒死！」
一聲女人尖叫聲自洗浴的房間傳來，接著便是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正在商量接下來計劃的林衍和蘇定方聽到聲音後立刻沖了過去，而後在浴室門口停了下來。
「怎麼了？」
林衍敲了敲門。
「發什麼了什麼事？」
過了幾秒鐘，一個身上裹著獸皮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看著林衍，表情有些哀傷。
「林…林先生，是周家姐姐…她…」
「她怎麼了？」
林衍急忙追問道。
「她，她不肯放開自己的孩子，她說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可…」
女子話語斷斷續續，聲音還有些虛弱，此刻她臉上有些慌亂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
聽完女人的話，林衍怔住了，他猛的想起，在山洞之時，那名抱著嬰兒屍體坐在地上，表情木然的婦人。
過了好一會，他擺了擺手。
「算了，先讓她抱著孩子吧…你們單獨給她安排一個角落…」
「好的，林先生。」
女人轉身進屋，而後屋裡面傳來一些安慰的話語，林衍看著木屋的門，眼中有些哀傷。
良久，他才轉身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蘇定方。
「老蘇，叫人把剩下的那幾個畜生帶到最大的那間屋子裡，我有事想問問它們。」
「遵命，殿主大人！」
……
狐狸，熊，猴子，三個自稱為妖族的動物，此刻正瑟瑟發抖的看著靜坐在前方的林衍。
它們這副模樣，倒不是林衍身上有什麼王霸之氣，亦或者有什麼勞什子威壓之類的。它們只是單純的怕死。
就在發現人族婦女孩童慘狀的時候，林衍一怒之下把幾乎所有原本和它們一起挖礦的異族都給幹掉了。
而這幾個之所以能活著，一是因為這怕死的狐狸嘴巴十分利索，林衍還想從它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二呢，則是其中有兩隻妖怪在即將被砍死之時大吼著自己還知道其他人族和靈脈的消息，叫林衍放它們一條生路。
這兩個也就是袈裟獵手，以及迷你版悟空。一個說知道哪裡有靈脈，一個說自己知道哪裡有人族。
對於其他人族的消息林衍準備稍後再問，而他現在迫切想知道的是，這犬戎營地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人族就只剩下了婦女兒童。
「那個…」
林衍伸手指了指那皮毛灰白的老狐狸。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狐狸聞言咽了口唾沫，立刻恭敬的說道：
「大人，小的胡三，是青丘狐族麾下三千狐部的子民。」
「胡三對吧。」
林衍朝它招了招手，示意它靠近點。
「我且問你，那些長著狗頭的傢伙到底對我的族人們幹了些什麼？」
林衍話音剛落，胡三眼中就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它定了定神，將早已準備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大人，我是在天地融合之初就不幸被犬戎族捕獲，原本是被他們當成糧食，後來它們發現靈脈之後我便成了礦奴，所以對您族人的遭遇我最清楚不過。。」
這狐狸先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見林衍逐漸有些不耐煩，它又立刻說道：
「實不相瞞，大人，此處靈脈並非犬戎族發現的，而是您的族人，只不過後來犬戎族強行霸占此地…」
良久，這狐狸把它從見到人族之後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個遍，而林衍也終於知道為何此地剩餘人族裡一個男人都沒有，也知道為何營地旁邊有那麼多的人族白骨。
根據這狐狸所說，它看見人族的時候，他們正在此處安營紮寨，看樣子是準備長期駐紮在這裡。
可沒成想犬戎族被此地濃郁的靈氣吸引而來，然後發現了這些人族。
在這生活的人族數量足有三百多，可犬戎族的數量卻達到了近三千，且幾乎人手都有兵器。
起初，人族還組織起了反擊，根據胡三的說法，為首那人族手裡有著一把看起來其貌不揚，卻一擊就能殺一個犬戎族士兵的武器，十分厲害。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武器在響了一會後就沒動靜了。
而後犬戎首領直接下令發起強攻，人族不敵，退至洞穴死守。可數量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最終人族首領選擇了投降。
說到這裡，那胡三眼中忽然露出佩服之色。而後朝著林衍說道：
「我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可沒想到那人族首領打的居然是詐降的主意。我只看到他趁著犬戎族長一個不注意，從懷中掏出一個圓溜溜的物件，而後猛地朝犬戎族長撲了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那圓溜溜的東西威力十分強勁，能把人身炸成碎片，只可惜他沒來得及衝到那犬戎族長身邊，就被其他的狗頭人看住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那一下便帶走了足足五條犬戎族的性命。」
「至於後來的事…大人您應該也猜到了，犬戎族長惱羞成怒，下令殺死人族所有男子，女人孩子留下來當糧食」
它頓了頓，又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原本投降的人族趁亂率先發起暴動，最後犬戎族花費了足足七百多士卒的性命才將暴動壓制，大人…幾乎是以一敵七啊～您的族人當真厲！」
胡三一番話說完，林衍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重重吐出。
前因後果已然明了，小祝余的母親應該也是那時候抱著小丫頭逃出營地的，只是沒想到…
「好了，我知道了。」
林衍擺了擺手，按耐住心中的怒意，示意胡三靠邊站站，隨後將目光轉向那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
「你們兩個，之前所說的消息，可是真的？」
那猴子和黑熊身子一顫，連忙回答道：
「是真的，是真的。」
黑熊點頭如搗蒜，完全看不出之前高喊熊族永不為奴的霸氣模樣，他將自己的胸口拍的震天響，對著林衍說道：
「大人，我的確看到過人族，而且還不止一兩百，而是足足有幾千人！」
話音剛落，林衍眼神一亮，幾千人？這數量不少啊！可當他看到那熊瞎子居然露出一副「我厲害吧，快來誇誇我」的傻子模樣，心中頓時懷疑起這消息的真實性。
而一旁的猴子此刻也開口說道：
「大人，小的種族天生對靈力十分敏感，之所以被抓本就是因為感受到此地的靈氣波動，前來查看才不小心淪為階下囚的。而在此之前，小的曾經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也感應到洶湧的靈力波動，只不過這邊更近，所以…」
「嗯～」
聽完兩妖的話，林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這兩保護動物的話屬實，那麼對於自己，對於營地來說都是好消息，可他心底卻不太相信這兩貨說的話。
林衍想了想，朝兩妖招了招手，示意它們靠近點，而後語氣森然的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你們可能不太清楚，我人族對待敵人有各種各樣的刑法，而其中一種叫做：點天燈！」
他看著眼前這兩名異族，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了何為「點天燈」，待兩貨被嚇的瑟瑟發抖，差點尿褲子了的時候，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這熊瞎子身上都是肉，倒省了我一些油，我直接將你肚子上掏個洞，讓你自己身上的肥油把自己活活煉死。」
「大…大……大人！」
黑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道：
「我真的沒騙您啊！我真的看見人族，很多人族啊！」
「沒騙我最好！」
林衍朝身後招了招手，立馬有人將這兩個涕泗橫流的慫貨帶了下去。
最後，他看向一旁的狐狸，想了想，開口道：
「至於你，就先在營地找個屋子呆著，說不定以後還有要用到你的地方。」
胡三聽罷眼裡露出喜色，它知道自己終於活下來了，趕忙拜謝林衍，一大串馬屁張口就來。
「行了行了！」
林衍有些嫌惡的看著這老狐狸，然後叫人把它也帶走，而這宣告著此番問話的結束。
而問候結束之後，林衍和蘇定方卻並沒有馬上離開，只是靜靜地待在屋子裡。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暴雨，狂風呼嘯間屋內的火把也跟著一陣陣晃動，讓屋內兩人的臉看起來有些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林衍的聲音響起。
「老蘇啊…咱們的族人沒給咱丟人啊…」
「是啊…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