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不掉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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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楓頓時一頭霧水,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這種場合自然不是你人想進就能進的,當然是要人家邀請你才能進去。

  凌楓雖然不想在外面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肚子實在是太餓了,而且想到立花沁他們到現在也沒吃什麼東西,要是去別出找個飯店的話也挺費時間的。

  想到這兒,凌楓正準備亮出自己的戶牌做通行證,但是卻看到一旁的立花沁從袖袋裡面掏出了一份精緻的請柬遞給了小二。

  小二接過一看,頓時便恭敬了起來,賠笑著說道:「小的有眼無珠,竟沒認出是沈家大小姐!沈小姐請隨小的來,小的早已為沈小姐準備了最佳的觀賞區。」

  這可是把凌楓給搞迷糊了。沈小姐?什麼沈家大小姐?這不是我老婆立花沁嗎?

  在隨小二前往座席的途中,凌楓好奇地湊近立花沁小聲問道:「立花公主,您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立花沁笑了笑,隨後輕聲答道:「之前幫沈家大小姐牽了紅線,沈家大小姐便送了我這請柬,本來是不打算來的,不過正好遇上,那就拿出來用吧。更何況凌楓少主微服出巡,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吧?那樣的話,這詩會可就沒意思了。」

  「原來如此,我沒猜錯的話,立花公主今天出來也是去找這沈家大小姐吧?」凌楓腦子轉的很快,問道。

  立花沁點了點頭。

  隨即,眾人便來到了湖邊一塊小高地上,在這裡確實擁有極佳的視野,周圍也只擺了三張圓桌,看得出來這三張都是為貴賓準備的。

  凌楓也好奇,於是又問到:「沈家大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

  立花沁指了指遠處遊船上的舞女,說道:「整個鹿梁城有三成的青樓都是沈家名下的,凌楓少主總是去這些風月之處居然不知道這個事情?」

  「哦,原來如此。」凌楓點頭回應道。

  立花沁入座之後,隨即便向之前領路的小二說道:「小二,去準備些飯食過來,我們都還沒有用飯。」

  小二聽到之後,也是躬身回應道:「好勒,沈小姐,小的這就去安排。」

  凌楓也坐在了立花沁的對面,隨即便招手示意身後的婉兒和趙俊鋒坐下。可是沒等趙俊鋒和婉兒坐下,就迎來了立花沁的呵斥。

  「幹什麼?哪有下人和主子同桌而坐的?」立花沁皺著眉頭,盯著婉兒說道。

  凌楓這才注意到,縱使是從小跟著立花沁的恬兒和柔兒,此時也是恭敬地站在立花沁的背後。

  被立花沁這一呵斥,趙俊鋒和婉兒也不敢再有動作,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凌楓可是有些不樂意,於是解釋道:「立花公主有所不知,我現在都是讓我身邊的人跟我同桌而坐的。」

  說完,凌楓便拉著趙俊鋒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同時也招呼婉兒坐下。

  立花沁不免有些驚訝,在她這個從小接受禮儀教育的公主眼中,身份地位尤其重要。趙俊鋒坐下來她還能夠理解,畢竟趙俊鋒也算是身份顯赫的將軍,有和他們同桌而坐的資格,但是凌楓讓婉兒也坐下來,不免覺得這樣有失體統。

  「下人就是下人,下人就該注意自己的身份,和主子同桌而坐,成何體統?」立花沁絲毫不讓步,堅定自己的想法說道。

  立花沁的話讓婉兒覺得有些為難,一邊是自己現在服侍的南虹國少主,一邊是自己的原主子立花沁公主,婉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只好看著凌楓,等待凌楓的態度。

  凌楓訕訕笑道:「立花公主且不要責怪婉兒,是我讓婉兒坐下的。再者,體統一事,由何而來?」

  「自古以來,下人就該敬重主人,這是天經地義之事,哪有那麼多緣由?」立花沁反問道。

  凌楓看了看婉兒,又看了看立花沁身後的恬兒和柔兒,說道:「立花公主,人的身份難道是一出生自己所能決定的嗎?若是能夠自己決定,又會有人甘願當別人的下人嗎?」

  立花沁沒有回答凌楓的問題,她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裡,臉上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雖然受到了家庭和社會的束縛,但她也能夠理解凌楓所說的話。

  婉兒則是更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釋然,作為一個身份卑微的丫鬟,婉兒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尊敬的感覺,而且是在一個別國的少主身上。

  凌楓接著說道:「我知道立花公主擔心與下人同桌是怕有失身份和顏面,但是立花公主你想想,我們作為主子的不更應該善待身邊的下人才對嗎?」


  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的?

  立花沁聽著凌楓的話,內心卻是這樣想著。因為凌楓以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立花沁覺得他言不由心,她實在是不知道現在的凌楓到底是在裝什麼。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凌楓少主,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就如我們倆都是出身權貴,而婉兒她們生來便是僕人,這就是這個世界不公平的地方,你無法改變這種不公平。」立花沁的眼神變得犀利了一些,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但是立花沁卻不知道,這話說出來算是正好撞到了凌楓的槍口,因為在凌楓身旁的趙俊鋒便是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絕佳例子。

  凌楓拍了拍身邊的趙俊鋒,驕傲地問道:「趙將軍,說說你從戎之前,家裡是幹什麼的?」

  趙俊鋒隨即便答道:「是。末將從戎之前,家裡也不過是農民,就住在鹿梁城南邊五十里地一個叫清原溝的小村子裡頭。」

  「即使生來貧賤,也是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人生的,我身邊的趙將軍就是個例子。立花公主你也聽到了,趙將軍家裡都是農民,可是他現在卻是我南虹國的少年將軍,是武威營的副統領。不知道立花公主是否知道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凌楓借著趙俊鋒的身世說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不僅僅是立花沁,趙俊鋒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表現出了驚異的神色。在場的眾人都不敢相信不學無術的凌楓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更何況,人生來就是一樣的,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沒有誰天生就該不如誰的。如若我能當上羅立君主,我還真想創造一個人人平等,人人都可以為自己做主的世界。」凌楓仰頭說道。

  這也是凌楓這天巡視完鹿梁城之後所想的。他在原世過上的美好日子,實在是太想在這個世界再次重現了。

  凌楓的話引來了趙俊鋒的目光,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趙俊鋒的心頭,他不敢想像自己的少主居然能夠有如此遠大的志向。僅僅憑這一句話,已經徹底改變了趙俊鋒心中對凌楓的印象,之前從旁人口中知道的關於凌楓的惡言全部都被趙俊鋒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沒有跟錯人!

  趙俊鋒心頭堅定地想到。

  說了這麼多,立花沁早已是啞口無言,震驚之餘也在感嘆凌楓的見識,心中默默思考了一陣,隨後轉頭看向身後的恬兒和柔兒,示意她們也坐下。

  見到立花沁被自己勸服,凌楓也是滿意地露出了微笑。至少,他成功了一步。

  不多時,雲煙閣的雜役們便將吃食給眾人端了上來,凌楓倒是一點不客氣,端起碗來便開始夾菜。

  原本婉兒和趙俊鋒也是準備動筷的,但是看到坐在對面的立花沁仍在端坐,卻也不好擅自行動。雖然凌楓是說過讓他們一起吃不用顧忌身份,但是畢竟現在立花沁也在桌上,自然還是要顧忌一下立花沁的感受。

  凌楓見氣氛也有些微妙,一邊咬著一個雞腿,一邊問道:「怎麼都不吃啊?還不餓嗎?都吃吧。」

  聽到凌楓發話,立花沁才端莊地端起碗筷,然後開始從凌楓已經夾過的菜裡頭挑選。見立花沁動手,婉兒和趙俊鋒這才不客氣地也拿起了筷子,隨即學著立花沁的樣子,只在凌楓動過的菜盤子裡頭夾菜。

  凌楓自然看得到這些動作,於是開口說道:「別光撿我吃過的吃,這麼多菜我也吃不過來,你們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在意禮節,且就把我當是個俗人就行了。」

  趙俊鋒訕訕地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既然少主發話了,那末將就不客氣了。」

  在凌楓眾人用餐的同時,雲煙閣的詩會也照常進行,遊船上的舞女們剛好獻完最後一支舞,遊船也隨之停在了岸邊早就準備好的簡易碼頭邊上。

  「各位貴賓,各位詩友,歡迎大家來到今天的詩會,在下雲煙閣管事——肖霆,非常榮幸能與大家共聚一堂,共同領略詩歌的魅力,感受文化的傳承。」

  一名身著典型文人長衫的中年男子走上了遊船的甲板,手中拿著個銅製的喇叭狀器物開始說一些開場白。

  凌楓一行人所坐的位置距離遊船稍有一段距離,但是憑藉高地的優勢,倒也能聽清楚肖霆在說什麼,但是凌楓並不在意,無非就是一些古代文人之間的客套話,所以即使其他人都被肖霆吸引了注意力,凌楓依舊我行我素地在吃著東西。

  「本次詩會,我們雲煙閣一如既往為各位詩友準備了精美的獎品,每位詩友所作的作品都會進行公開朗誦,並由我們的特邀嘉賓進行點評打分,詩會結束後,我們將會為成績突出的詩友送上精緻的禮品。而最突出的詩友,將會得到我們的最終大獎——雕龍琉璃盞!」肖霆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氣氛開始高漲,尤其是提到雕龍琉璃盞的時候。


  凌楓並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肖霆身邊的雜役捧起了一尊琉璃盞。凌楓雖然對這些玩意兒並不涉獵,但是抬眼一看卻也覺得這個琉璃盞和自己前世大英博物館偷去的那個東西很想。

  正當凌楓準備繼續埋頭乾飯的時候,卻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立花沁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琉璃盞,眼神裡頭充滿著震驚和渴望。

  「喜歡?」凌楓開口問道。

  立花沁隨即轉頭來,嘆了口氣,道出了實情:「凌楓少主有所不知,這個雕龍琉璃盞,其實是羅立帝國第四任君主送給黎櫻國的傳國之寶。兩年前我來到南虹國的時候,這個琉璃盞本也是家父送給令尊的禮物,但是一路上顛沛流離,很多東西都丟失了,這琉璃盞也在其中,卻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害,這有什麼,等會兒我直接去要回來就行了。」凌楓以為什麼大事,聽完立花沁的講述,說道。

  立花沁卻有些為難,說道:「凌楓少主,這事恐怕不妥吧。這兒聚集了這麼多文人墨客,還有不少權貴世家,你這樣大搖大擺地上去要回來,恐怕要讓很多人嚼口舌,對你和家族的聲譽都不太好。」

  「喲,立花公主開始關心起我來了?」凌楓暗暗笑道。

  立花沁哪裡是擔心凌楓的聲譽?她只是擔心若是如此兩句話將東西要回來,只怕別人會以為是她立花沁喜歡這個東西,反倒將丟失的事實當成瞎編的藉口,在背後對她說三道四。

  立花沁細細思索之後,刻意編了個理由解釋道:「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妻子,在外還是要多為你和你的家族著想。」

  凌楓聽到這話,心裡倒是樂開了花,覺得自己在立花沁那兒的印象已經變化了一些,於是開口道:「那莫非立花公主覺得自己能在這詩會中拔得頭籌?」

  「我倒是不敢這麼說,但是畢竟從小也沒少學習詩詞歌賦,試一試還是可以的。」立花沁短嘆一聲,隨後像是認命一般地說道。

  凌楓隨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幫你吧。」

  凌楓敢這麼有自信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之前在家中翻閱書籍的時候也翻到過一本詩詞集,裡面的詩詞雖然也算得上有資格讓大家津津樂道,但是相較於凌楓前世所學的那些千古絕句來說還差點火候。

  憑此,凌楓便能大概分析出這個世界的文化水平是什麼樣的,更別說這次詩會了。

  能被記錄在詩文集中的詩詞也就那個樣,這些文人墨客的臨場發揮又能夠好到哪兒去呢?這便是凌楓自信的由來。

  立花沁當然不知道凌楓是穿越而來的,自然也不知道凌楓的肚子裡裝著多少墨水,但是從她以往對凌楓的了解來看,凌楓現在就是在開空頭支票,到時候估計還得去找主辦方或是獲獎者把東西要回來。

  不過要就要吧,反正別的無所謂,這雕龍琉璃盞作為黎櫻國的國寶,她立花沁是不管什麼代價都要取回來的。

  「凌楓少主還是自重吧,我不是看不起少主,但是少主你平日也沒怎麼學習詩詞歌賦吧?」立花沁帶著疑惑的神情說道。

  凌楓只是笑了笑,隨後說道:「你且不管。」

  隨即,凌楓便讓一旁的雜役為自己拿來了紙筆,儼然就是一副要揮筆作詩的樣子。

  立花沁看凌楓這樣子倒是也來了興趣,她倒是要看看凌楓這個整日不學無術的大家公子能寫出什麼花樣來。

  詩會繼續進行,第一個題目便是「山」。

  凌楓聽到這個題目的時候,腦子裡頭已經有了思緒,曾經九年義務教育強行灌進腦海中的那些詩詞頓時便湧現在了凌楓的腦子中。

  不過凌楓也不會一上來就發力,畢竟他對這些文人墨客的文化水平只是猜想,真的要評斷他們的文學素養,還是要等到他們寫幾首上去之後才會知道。

  凌楓猜得確實不錯,題目一出來便有幾個出頭鳥把詩送了上去,凌楓聽肖霆一一念完之後,卻也感到好笑,這些傢伙寫的詩,雖然辭藻華麗,但是著實沒有什麼韻味和內涵,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俗不可耐,屎盆子鑲金邊。

  就在凌楓聽取接下來的其他文人寫的詩的同時,自己也已經拿起了筆,草草地在紙上寫下了一首《望岳》,不過凌楓也不是照搬下來,而是根據自己的了解,對其中的地名做了調整。

  詩聖大人,你不會怪小生吧?小生這也算是讓您老的大作在另一個世界流傳萬古了。

  凌楓在心中暗暗說道,隨後便讓雜役送了過去。


  只不過凌楓寫這詩倒是花了不少時間,畢竟還沒有習慣穿越之後的生活,所以凌楓總是不自覺地會寫出漢字,而且這個世界的文字也是寫的寥寥草草,最後整張紙看起來就如同鬼畫桃符一般。

  此時,台上的肖霆也基本念完了送上來的詩詞,而坐在他身旁不遠處一張書桌邊的老者一邊皺著眉一邊唉聲嘆氣。

  此名老者便是這次詩會的特邀嘉賓,是城外書院的老先生,也正是凌楓弟弟的師父——魏允。

  魏允出這一個題目原本便是為了探探這次詩會的水平如何,卻沒想到連一首入得了他眼的都沒有,縱使有那麼兩三首勉強還說得過去的,但是魏允仔細一看卻發現那都是他曾經的學生所作的。

  看來,鹿梁城這些文人的文學造詣還是有待提高啊。

  魏允乾笑一下,在心中想道。

  正當魏允準備發布第二個題目的時候,卻見到一個雜役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魏先生,這是沈家那邊一位公子所作的詩。」雜役呈上凌楓的詩文後,報告到。

  一聽到是沈家遞上來的,魏允也稍稍來了興趣,畢竟他也知道沈家便是這雲煙閣的幕後家族,所以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魏允已經做了決定,不管這首詩寫的怎麼樣,至少也要把沈家的面子給足了。

  可是當魏允接過凌楓的詩文一看,頓時便皺緊了眉頭,拽著紙張邊緣的手更是狠狠地捏緊在一起,顯然,魏允是被凌楓那難以入目的書面給氣到了。

  作為一個一生都在和文字打交道的人,魏允最看重的便是這書法,雖然他沒有變態到要求書法一定要像書法大家一樣,但是最起碼的工整整潔還是要做到的吧?

  凌楓這鬼畫桃符,顯然是觸碰了魏允老先生的底線,魏允甚至當即就想把這紙揉成一團丟出去,然後衝到凌楓面前去大罵凌楓。

  在魏允看來,凌楓送上來這樣一篇「草稿紙」,就是在羞辱他這個文書先生。

  現在的魏允,只覺得之前所看的那些詩文雖然文學造詣不高,但是至少書面工整,態度起碼給得很好啊!這面前之物算什麼東西?!

  但是魏允念在沈家的面子上,還是自己消化了一下,然後深呼吸幾口氣,沒有當場發作。隨後魏允便看也不看了,將凌楓寫的詩丟給了雜役,讓雜役給肖霆拿去。

  雜役接過詩紙,然後小聲問道:「魏先生,這首詩打幾分?」

  「五分……」魏允一邊揉著自己的眉頭舒展肌肉,一邊沉聲說道。

  雜役隨即走到了肖霆身邊,隨後如實反饋了魏允的話。

  肖霆一接過凌楓寫的詩,當即也是眉頭緊皺,可以看得出凌楓的書法真是不堪入目。

  肖霆不像魏允那麼有文化,但是平日裡頭也會處理一些文書。

  魏允平日接觸的書面大多都是上成的,但肖霆平日接觸的便是一些普通的書面,也見過一些書面難以入目的,但也沒有如凌楓這般不堪的。

  肖霆愣了一會兒之後,勉為其難地舉起喇叭放到嘴邊,隨後艱難地從凌楓的一堆潦草字跡中看到了題目,念到:「接下來是沈家一位公子所寫的詩詞……名為望岳。」

  說完,肖霆便開口念到:「長虹夫如何?黎幽青未了……」

  長虹,指的是南虹國西北側的長虹山脈,而長虹山脈的大部分山體都在黎櫻國、西幽國和幽山國境內。

  「長虹夫如何……黎幽青未了……」

  一旁的魏允雖然很是看不起凌楓的書面,但是畢竟這是詩會,又不是書法會,所以儘管頭疼也還會聽一下,但是當魏允重複默念了這開頭一句之後突然就感覺事情不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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