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插曲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徐先生了。」
王寒拱手致歉，
「不過，這種痛感，真的沒關係嗎？」
想到剛剛孩子們的表現，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哈哈，王先生大可放心，我心裡有數，而且——」
張揚轉身面向這些孩子，
「這，就是我的煉體方法的弊端之一，忍受不住這種痛感的人，可以隨時離開，我並不強求。」
其實哪怕只有三四個人，也夠張揚研究嘗試、積累經驗了。
『不會最後一個人都沒有吧？』
想到這裡，他也有點犯嘀咕了，要是最後人都走光了，那臉可就丟大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人都堅持不下來才是離譜呢！』
張揚也有些猶豫要不要降低一些強度，但又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
『現在這種強度已經很低了，而且在孩子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指不會痛得他們暈厥）
『強度再低那效率就太慢了，況且——』
『我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機緣，真堅持不下來，那只能說緣分不夠了。』
「如果有人承受不了，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有幾個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外走去，
「對不起，先生……」
「沒事，都不用介懷。」
張揚反而安慰起了放棄的幾個孩子，
「以後也可以把多出來的時間用在沖穴煉竅上嘛，也祝你們早日築基。」
見張揚如此做法，王寒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那我也不打擾徐先生了，剛剛打擾了先生教學，實在抱歉。」
「在下告辭。」
「沒事沒事，再會。」
張揚也拱手相送。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張揚的教室里總是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退出，其實承受力反而是其次了，堅持的決心，才是關鍵。
半個月後。
又一節煉體課結束，陳阿水仰面倒下，跟麵條一樣癱軟在地。
「今天先生提高強度了啊……」
身旁一人忍不住哀嘆，不過聲音跟有氣無力似的。
其餘人都懶得搭話，只想就這樣躺著放鬆下去。
陳阿水心中也在感嘆，堅持下來確實不容易啊。
到現在，這煉體課只有九個人在上了。
四個人和陳阿水一樣是乙班的，剩餘四個人，甲丙兩班各占兩個。
這時，一個女孩不顧精神上的疲憊站了起來，是和阿水同班的康雪。
陳阿水了解一些她家的事，見她走了出去，也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等他走出教室，正好看到一個男孩兒舉起手要打康雪。
「住手！」
阿水沖了過去，卻也來不及制止。
只見那手狠辣帶風，即將抽在康雪那稚嫩的臉龐上。
「啪」的一聲輕響，不是巴掌落實，而是康雪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放開、你放開！」
那小孩兒又想出腳踹開她，卻不料康雪抓著他的手腕猛地一甩，他剛抬起腳就被扔倒在地。
「啊！」
此時阿水止住腳步，站在康雪身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尷尬。
「康雪！我跟你沒完！」
那男孩兒掙紮起身，招呼起了和他一起來的同伴，
「上！咱們一起上！必須揍趴下她！」
「住手！」
陳阿水緊忙上前，將康雪護至身後。
「你是康雪的哥哥，怎麼能欺負康雪呢！」
沒錯，這小孩兒是康雪的哥哥康昭，和康雪同歲，也是學堂弟子，不過是丙班的。
「臭小子，你別多管閒事，這臭……」
想起前幾日的遭遇，他情不自禁換了個稱呼，
「這潑婦是罪有應得！你閃開！要不然連你一起揍！」
「休想！你敢亂來，我就去告訴先生！」
「好啊，還敢告訴先生？今天連你一起揍！上！」
正當幾人正要一擁而上之際，
「住手！」
康昭無語極了，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有人來「住手」啊。
「誰啊！」
他憤怒轉身，只見王寒從樹後走出。
「先、先生……」
王寒雖不教丙班，但康昭還是認識這位先生的。
「先生，這，這只是我們的家事……」
康昭弱弱地反抗「強權」。
「家事？以多欺少也是家事？」
王寒走到他們身前，
「你們幾個，趕緊回家去，別跟著瞎鬧！」
呵斥走了跟著康昭來的幾個孩子，
「等等，叫你走了嗎？」
本想一起離開的康昭被王寒叫住，臉上滿是倔強。
「你是康雪的哥哥康昭吧？」
康昭有些驚奇，這個先生竟然認識自己。
「身為她的哥哥，你不幫著她不說，還帶著別的小孩兒來欺負她，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明明是她欺負我！」
康昭不服反駁。
「夠了！你以為我沒看見啊？是你先動的手！」
「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饒了你這一次，再有下次，我就去你家拜訪一下，看你父母是怎麼教的你！」
「哼！」
康昭眼角含淚滿臉委屈地走了。
「康雪，你感覺怎麼樣？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先生，讓阿水送我回去就行。」
「啊？」
一旁的陳阿水滿臉問號，
「我？」
王寒也是一笑，認為是她不習慣跟先生待一起，這很正常，學子在先生面前難免有些拘謹。
「行啊，那就先讓阿水陪你回家吧。」
說著過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
「阿水今天表現得不錯，是個男子漢，這次你送康雪回家好不好？」
「嗯嗯，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阿水挺胸抬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王寒目送兩人離開，笑了笑，便也回去了。
這時，張揚從牆角走出，轉身望著王寒離開的背影，
『這人對學生確實關愛，是因為責任感嗎？或者是善良？』
【鍊氣期……】
【因自己幼時欺凌他人而自責，通過照顧培養孩子們來救贖自己。】
張揚很是驚訝，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啊……』
另一邊，陳阿水正送康雪回家。
見陳阿水一直悶頭走路，康雪只好先開口，
「謝謝你了，阿水。」
「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然後又陷入了沉默。
「阿水哥，你還認得我嗎？」
被康雪叫做阿水哥，阿水還是很高興的，自己現在也是能做哥的人了。
「當然認識啊，咱們幾天前不就認識了？」
「當時我還嚇跑你哥了呢，咱們也是那時候認識的，你忘了？」
『唉，哥哥對自己不好也就罷了，記性還有點差。』
阿水心中為康雪感到可憐，
『還好我哥哥很好，而且記性也不差，不過這樣說起來……康雪好像更可憐了……』
王寒拱手致歉，
「不過，這種痛感，真的沒關係嗎？」
想到剛剛孩子們的表現，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哈哈，王先生大可放心，我心裡有數，而且——」
張揚轉身面向這些孩子，
「這，就是我的煉體方法的弊端之一，忍受不住這種痛感的人，可以隨時離開，我並不強求。」
其實哪怕只有三四個人，也夠張揚研究嘗試、積累經驗了。
『不會最後一個人都沒有吧？』
想到這裡，他也有點犯嘀咕了，要是最後人都走光了，那臉可就丟大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人都堅持不下來才是離譜呢！』
張揚也有些猶豫要不要降低一些強度，但又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
『現在這種強度已經很低了，而且在孩子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指不會痛得他們暈厥）
『強度再低那效率就太慢了，況且——』
『我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機緣，真堅持不下來，那只能說緣分不夠了。』
「如果有人承受不了，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有幾個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外走去，
「對不起，先生……」
「沒事，都不用介懷。」
張揚反而安慰起了放棄的幾個孩子，
「以後也可以把多出來的時間用在沖穴煉竅上嘛，也祝你們早日築基。」
見張揚如此做法，王寒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那我也不打擾徐先生了，剛剛打擾了先生教學，實在抱歉。」
「在下告辭。」
「沒事沒事，再會。」
張揚也拱手相送。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張揚的教室里總是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退出，其實承受力反而是其次了，堅持的決心，才是關鍵。
半個月後。
又一節煉體課結束，陳阿水仰面倒下，跟麵條一樣癱軟在地。
「今天先生提高強度了啊……」
身旁一人忍不住哀嘆，不過聲音跟有氣無力似的。
其餘人都懶得搭話，只想就這樣躺著放鬆下去。
陳阿水心中也在感嘆，堅持下來確實不容易啊。
到現在，這煉體課只有九個人在上了。
四個人和陳阿水一樣是乙班的，剩餘四個人，甲丙兩班各占兩個。
這時，一個女孩不顧精神上的疲憊站了起來，是和阿水同班的康雪。
陳阿水了解一些她家的事，見她走了出去，也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等他走出教室，正好看到一個男孩兒舉起手要打康雪。
「住手！」
阿水沖了過去，卻也來不及制止。
只見那手狠辣帶風，即將抽在康雪那稚嫩的臉龐上。
「啪」的一聲輕響，不是巴掌落實，而是康雪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放開、你放開！」
那小孩兒又想出腳踹開她，卻不料康雪抓著他的手腕猛地一甩，他剛抬起腳就被扔倒在地。
「啊！」
此時阿水止住腳步，站在康雪身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尷尬。
「康雪！我跟你沒完！」
那男孩兒掙紮起身，招呼起了和他一起來的同伴，
「上！咱們一起上！必須揍趴下她！」
「住手！」
陳阿水緊忙上前，將康雪護至身後。
「你是康雪的哥哥，怎麼能欺負康雪呢！」
沒錯，這小孩兒是康雪的哥哥康昭，和康雪同歲，也是學堂弟子，不過是丙班的。
「臭小子，你別多管閒事，這臭……」
想起前幾日的遭遇，他情不自禁換了個稱呼，
「這潑婦是罪有應得！你閃開！要不然連你一起揍！」
「休想！你敢亂來，我就去告訴先生！」
「好啊，還敢告訴先生？今天連你一起揍！上！」
正當幾人正要一擁而上之際，
「住手！」
康昭無語極了，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有人來「住手」啊。
「誰啊！」
他憤怒轉身，只見王寒從樹後走出。
「先、先生……」
王寒雖不教丙班，但康昭還是認識這位先生的。
「先生，這，這只是我們的家事……」
康昭弱弱地反抗「強權」。
「家事？以多欺少也是家事？」
王寒走到他們身前，
「你們幾個，趕緊回家去，別跟著瞎鬧！」
呵斥走了跟著康昭來的幾個孩子，
「等等，叫你走了嗎？」
本想一起離開的康昭被王寒叫住，臉上滿是倔強。
「你是康雪的哥哥康昭吧？」
康昭有些驚奇，這個先生竟然認識自己。
「身為她的哥哥，你不幫著她不說，還帶著別的小孩兒來欺負她，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明明是她欺負我！」
康昭不服反駁。
「夠了！你以為我沒看見啊？是你先動的手！」
「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饒了你這一次，再有下次，我就去你家拜訪一下，看你父母是怎麼教的你！」
「哼！」
康昭眼角含淚滿臉委屈地走了。
「康雪，你感覺怎麼樣？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先生，讓阿水送我回去就行。」
「啊？」
一旁的陳阿水滿臉問號，
「我？」
王寒也是一笑，認為是她不習慣跟先生待一起，這很正常，學子在先生面前難免有些拘謹。
「行啊，那就先讓阿水陪你回家吧。」
說著過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
「阿水今天表現得不錯，是個男子漢，這次你送康雪回家好不好？」
「嗯嗯，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阿水挺胸抬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王寒目送兩人離開，笑了笑，便也回去了。
這時，張揚從牆角走出，轉身望著王寒離開的背影，
『這人對學生確實關愛，是因為責任感嗎？或者是善良？』
【鍊氣期……】
【因自己幼時欺凌他人而自責，通過照顧培養孩子們來救贖自己。】
張揚很是驚訝，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啊……』
另一邊，陳阿水正送康雪回家。
見陳阿水一直悶頭走路，康雪只好先開口，
「謝謝你了，阿水。」
「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然後又陷入了沉默。
「阿水哥，你還認得我嗎？」
被康雪叫做阿水哥，阿水還是很高興的，自己現在也是能做哥的人了。
「當然認識啊，咱們幾天前不就認識了？」
「當時我還嚇跑你哥了呢，咱們也是那時候認識的，你忘了？」
『唉，哥哥對自己不好也就罷了，記性還有點差。』
阿水心中為康雪感到可憐，
『還好我哥哥很好，而且記性也不差，不過這樣說起來……康雪好像更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