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老子一發畢格比強襲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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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登兩輩子為人,但是沒有哪一輩子他當過殺手或者做過間諜。

  所以他一開始根本沒想到在他想要睜開眼睛準備應對下一步襲擊的時候,吉爾伯特已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那等著了。

  真正的【你在第三層,別人已經到第五層】了。

  蘭登只要一睜眼,監視著房間內局面的吉爾伯特就會發現,然後這位老道的殺手就會意識到不對勁,再然後….

  再然後,蘭登要面對的就該是急速惡化的局面了。

  不過,無論是蘭登這個螳螂,還是吉爾伯特這隻黃雀都不知道,在他們的腦袋上,還有盤旋著一隻兇猛的海東青,母的。

  在蘭登就要睜開眼睛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躺在他旁邊的珊緹雅仿佛是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個翻身一般,一下子翻過去。

  她如同樹袋熊一樣抱住了蘭登,然後她的嘴唇直接貼到了蘭登的耳朵邊上,仿佛睡糊塗了一半嬌憨的嘟囔了一句:

  「嗚姆,不要,鄰居說不定看著呢……」

  聽到珊緹雅這句夢話,監視著兩人的吉爾伯特眉頭皺了皺,但是隨即又舒緩開來了。

  他這位琴師和目標攪在一起正打的火熱這件事,剛才在醫院,已經被憨厚老實的半獸人驗證過了。

  殺手,間諜,這些都是需要人保持在一個警惕狀態的職業,但是保持警惕的一大前提就是要知道什麼,或者說誰是值得信任的,只有這樣才能有效的進行懷疑。

  不然見誰都覺得【刁民要害我】,那就是瘋子了。

  吉爾伯特就對半獸人阿利斯塔非常信任,嗯,他對於這位半獸人的單細胞程度非常信任,所以,他對於珊緹雅和蘭登最近黏在一起這事兒一點也都不懷疑。

  而他又是個比較自信的人,在珊緹雅開始工作前,他已經動用了他能使用的情報網對珊緹雅進行了檢查篩選。

  他很確定,那就是個音樂專業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類女性,沒有什麼背景。

  嗯,十分確定。

  所以吉爾伯特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因為他覺得這就是一小姑娘睡熟了說夢話,至於夢話的內容…..熱戀中的男女說出來又不奇怪。

  吉爾伯特放鬆了警惕,蘭登那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在聽到珊緹雅的迷糊的夢話以後,蘭登緊張的心境如同被破了一盆冰水一樣,急速的冷卻了下來。

  他沒有放鬆,但是卻覺得剛才腦子裡的混亂一下子消失了,珊緹雅的夢話一下子點醒了他---旁邊說不定就有什麼在監視著他們,如果有的話,冒然行動必然會惹來大麻煩。

  感受到蘭登緊繃的身子重新放鬆下來,珊緹雅的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些許笑容。

  她當然不是在說夢話,大公主殿下清醒著呢,而且通過思維連結法術,此時此刻對於蘭登的思維活動一清二楚,她察覺到了蘭登打算起來,於是假裝睡糊塗說胡話給了男友提示。

  珊緹雅很高興自己戀人的腦子,轉的很快。

  蘭登再次冷靜下來以後,腦子裡開始重新梳理眼前的狀況,思索破局脫困的辦法。

  但是很遺憾的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時間內,蘭登把腦袋裡用的上的所有知識都用上了,來到這個世界後學到的所有法術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時間在黑暗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仿佛一把刀子一樣割在蘭登的意識上,讓他感到越來越…無助。

  因為,他完全想不出來什麼完美完全的解決方案。

  摟著蘭登,通過思維連結感受著男友思緒中的些許絕望,一點點自卑,還有不放棄的努力,珊緹雅的嘴角再度微微彎曲。

  【感到無助和自卑?閨女,這是好事,這兩種情緒正好是前進的跳板啊,別怕,爸爸陪你一起】

  那是她幼年時期,面對失敗陷入感到無助和自卑的時候,她的父親教導她的時候說的話。

  現在,她感覺到自己的愛人,將來的親王在面對壓倒性的不利,在陷入絕望和自卑中的時候仍然沒有放棄,百折不撓的想要尋找出路。

  這實在是讓她覺得甜蜜,開心,還有欣慰。

  不過沒甜蜜兩秒鐘,珊緹雅,就甜蜜不起來,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感到蘭登的意識中,有一個念頭正在飛快的成型,並且占據了主導地位,那就是:


  【如果不能完美的解決眼前的局面的話,那麼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把珊緹雅救下來!媽的,大不了老子掀桌子跟他拼了!】

  珊緹雅的感動瞬間消失消失了不少。

  【可不能讓你把這事兒攪黃了啊,小鹹魚,畢竟,這事兒很重要,所以,等一下,抱歉啦】

  聰慧的大公主早就料到了蘭登被逼急眼了可能會掀桌子,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如果蘭登等一下沉不住氣掀桌子的話,那她就會親自給蘭登上保險。

  不過,珊緹雅最終沒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因為給酒館提前一點關了門以後悄然潛入的吉爾伯特秉承著小心無大錯的精神又上了一次保險---他又給屋內灌了一點點很快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的毒氣。

  在身上的解毒劑已經使用過的情況下,之前沒被麻翻的蘭登這下是真的進入了昏迷的狀態。

  檢查過後,確認兩個人都失去了意識之後,吉爾伯特熟練的開始了工作,開始布置現場,消除痕跡,最後是把兩人都搬上附加了隱形術的特種車輛,在臨近午夜的黑暗中悄然離去。

  【再過一會,就能到交貨地點,把這兩個麻煩卸下去了】吉爾伯特如此想到。

  【來吧,帶我去看看你們的接頭地點,去你們的巢穴】裝昏的珊緹雅這樣想著。

  而在珊緹雅的身邊,吉爾伯特的斜後方,靠在座椅上的蘭登,似乎是真的昏過去了。

  甚至珊緹雅都沒有感應到蘭登的思維有一點點清醒過來的跡象。

  但是,在珊緹雅也感應不到的地方,蘭登發現他正在…….眼冒金星。

  是的,蘭登想了一會,意識中只浮現出這麼一個詞來形容眼前的光景---眼冒金星。

  不是比喻,而是真的就是你瘋狂咳嗽一陣子之後,覺得眼前仿佛有很多光點在遊動一樣。

  【這不是那什麼…..飛蚊症麼?我記得是什麼氣流擠壓震動呼吸道和什麼血管,導致神經看到眼底脈絡附近遊動的東西…….】

  那些像是發光的金子,又像是火焰微粒一般的光點在他黑暗的意識中遊動著,蘭登很快就意識到了那應該不是什麼飛蚊症,也不是什麼神經現象。

  因為他剛把意識集中到那些光點上,他就發現他「看清」了那些光點,那是一團一團沿著混亂的軌跡運行的….火焰。

  那模樣,看著跟庫霸王城堡里到處亂飛的火球一樣。

  【不是眼冒金星,不過,火焰,自己這是在幻覺……?等等…..幻覺……等一等….我這是…珊緹雅…..!!!】

  已經解除了隱身狀態的飛車在帝都的夜空中飛行,吉爾伯特坐在駕駛座上一邊保持警戒,一邊心思活動著:

  將這兩個倒霉的小傢伙送到卸貨地點之後,組織還要求他協助審訊一下這兩個小傢伙,在那之後,天亮之前,他就可以回去了。

  不在場的證明準備的很完美,他完全可以回去繼續過他的安穩日子:

  開開酒館,殺殺人,把漂亮的琴師做成標本收藏在地下室---呃,現在這個可能不行了,因為得上交……..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吉爾伯特就是覺得心思無法徹底安定下來,總覺得心裡有點悸動的感覺,心思轉的停不下來。

  【難道是現在這個琴師質量很高,沒法納入收藏的緣故?】吉爾伯特這樣想到。

  珊緹雅坐在那裡,腦袋靠在座椅上,仿佛睡美人一般安靜,但是心中也有點隱約的不安。

  【把他卷進來,本來就是機會當前不用可惜和我想讓蘭登儘快參與一些重要事物,這兩個原因結合之後的結果,難道是這個原因?】

  珊緹雅的意識中流轉著這樣的念頭,試圖去進行自我分析,找出她自己不安的原因。

  無形的不安,在劫持者和被劫持者之間流淌,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為什麼。

  突然!

  突然,這緊張古怪的靜謐被撕裂了!

  有點分神的吉爾伯特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狂猛的力量擊中,直接撞碎了車窗玻璃,飛了出去!

  突然醒來的蘭登收回了【畢格比強襲掌】的施法手勢,在因為車門消失而呼嘯灌入的夜風之中,在珊緹雅驚訝無比的注視下爬到了駕駛座上,握住了方向盤,穩住了短暫失控的飛車。

  在蘭登猛打方向舵,躲開一輛對頭車以後,驚訝的思維短路的珊緹雅忍不住睜開眼睛,開口說話了:

  「蘭登?!你?!」

  珊緹雅目瞪口呆的看著蘭登,完全搞不清狀況。

  「寶貝兒……..「

  在那一瞬間,蘭登突然想說點什麼,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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