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武遺技 螺旋透力
轟鳴的引擎令飛機一陣顫抖，人們紛紛從一個龐然大物，走向另一個龐然大物。
剛下了飛機的人群中，兩個人一直在交談著。
「跟你說的都記住了沒，我和劉波再怎麼教你，也不一定是最初的那半式，為了儘可能減少風險，你一定要跟葉先生好好學。」
生怕出現半點紕漏，傷到自己的得意門生，李馳不斷地囑咐著。
「知道了教練，您放心，如果我練著練著出現問題，肯定就不會再練了！」
李津鳴的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
「好了，多的話在見葉先生之前，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了。」
-
院內不時傳來整齊的喊聲，以及幾個指導的聲音。
院門口，一個大大的牌匾上，寫著「八卦」兩個大字。
門前站著兩個拎著大包小包的身影，不消說，這兩個正是李津鳴以及他的教練李馳。
李馳將東西放下，走上前去，手握門環，重重地叩了兩下門。
李津鳴在一旁，緊張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嘎吱」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出來。
「請問你找誰？」
「我們是來找葉先生的，請你告訴他，徒弟李馳來拜訪。」
小小的身影聽到這裡立刻拉開了門。
「快請進！我們早都知道啦！」
一邊說，一邊眨著眼睛看向李馳，又偏了偏頭看向李馳身後的李津鳴。
「好高呀！看起來比你打比賽的時候還高些！」
小孩子膽子很大，剛見面就在和李津鳴搭話。
李津鳴笑了笑，邊走邊路過的時候，揉了揉他的頭。
「你叫什麼呀？也在學拳嗎？」
「我在學！我也要和你一樣！打進UFC！」沒有絲毫地猶豫，他立刻也表達了對UFC的嚮往。
七拐八拐地，兩人走進了後院的一間大房子裡。
古色古香的老式木門敞開著。
「葉師傅就在裡面啦，你們去吧！」
古靈精怪的小孩子伸手指了指，立刻就轉身走開了。
兩個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都放在了門口，李馳隨即帶著李津鳴走了進去。
光線變動，李津鳴先是適應了下。
然後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長髯飄飄的老先生。
正襟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眼中有精光閃動，全然不似一個白髮老人該有的神態。
「來啦，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天賦的小孩，哼，學西方那一套學得好好的，怎麼又想到來找我這把老骨頭了？」
聲若洪鐘，坐姿不亂，甫一見面，李津鳴就知道，這位老先生的功夫是真實的。
李馳笑著接過了話茬。
「葉先生，您知道的，當年我們幾個蠢材沒能練成，但您那半式八卦掌，我們哪怕學了點皮毛也是由這一技之長有了立足的資本啊！」
「再說西方這點東西，不也是這裡偷點，那裡補點嘛！哪裡有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好呢！」
老先生再次重重地哼了一聲。
「別想著我老了，就用這些話來哄我。」
老先生站起身來，走向兩人。
「我老可我不是傻，現在的比賽我也有看過，就說這小子那天打贏的比賽吧，這東西也就是個規則下的表演式搏鬥，雖說不是殺人技，但很多角度來看，新的東西之所以取代舊的東西，就是因為這些事務，是螺旋進步的。」
李津鳴聽到這裡，很難不對著老先生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哼，臭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半式有多難學多難練，更不知道這半式有多危險啊！」
老先生走過李津鳴身邊，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頭。
「您說的我都了解，我沒奔著補全完善來，那些事都是很偉大的人才能做到的，我就是想著，我才是那塊他山之石，借古技以修新法罷了。」
李津鳴沒有自滿，也沒有瞧不起傳武的精髓，他只是真實地表達了他自己的想法。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就拿你的比賽來看，反應速度、臨場發揮、心態、天賦、以及李馳一直誇讚的你的意志力，無一不是天賦異稟，稱一句卓犖（音luo）不群也不為過了。」
「不過你要知道，練習這半式對身體的傷害，不是立竿見影，所以哪怕你學了，也不可多用。」
「您說的我都記下了，還請葉先生賜教！」
李津鳴急躁的像一隻毛猴子般，巴不得立刻就開始學習。
「老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倆先住下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式學。」
聽到這李馳立即喜笑顏開，跟在葉先生的後面問到。
「那感情好，不知道還有沒有福氣吃到您做的藥膳了？我可想這口想了好多年了。」
葉先生不語，只是轉過了頭。
「哼」
聽得李津鳴一陣發楞，對李馳出言問到。
「教練，什麼藥膳啊，有這麼好吃嗎？」
聽到這裡，葉先生忍不住說道。
「明天再說吧，這兩天我已經叫人去備材料了。說起來，這些材料和住宿費，你們一分不能少地都要交給我！」
李馳立馬回答。
「是是，您放心，我們知道您現在開武校，手頭肯定不方便，我們能做的儘可能會多做一些！」
「這不，這次來給您的弟子們帶了一些訓練用的設備，就放在門外啦。」
「再說了，您看您的這些小學員，個頂個的優秀，到時候長大了跟著我去練MMA，保准一個比一個出彩！」
李馳向前一步，再次跟上葉先生。
「再說了，您看您的這些小學員，個頂個的優秀，到時候長大了跟著我去練MMA，保准一個比一個出彩！」
葉先生聽到此話，轉過頭敲了李馳一下。
「不光要學我的招式，連我的弟子們，你都看上了！」
「哪裡哪裡，這不都是為了他們好嘛！再說了，出國打比賽，也是揚我國威！您更應該支持嘛！」
聞聽此言，葉先生不再糾結在這件事上。
「好了，今晚上就跟著來看看我們學校的訓練方式吧，順便也來用你們的視角，指點一下他們。」
自是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
李津鳴早早地就起床，開始了每日的體能鍛鍊。
就在他繞著院子跑到了平日計劃的一半時間，陸陸續續地，孩子們也都一個個地起床，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訓練結束，李津鳴正坐在石凳上喘著粗氣。
葉先生走了過來。
「俗話說得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之計在於晨吶，你的訓練強度，每天都這麼大嗎？」
李津鳴看到葉先生過來，也立即站了起來，以示尊敬。
「基本上賽前每天都需要這個強度，但其實比賽後是需要適當休息的，我身體比較好，所以比平常人休息的快些，恢復的也快些。」
「好，好啊，果真是個好苗子。」
話音落下，葉先生扭頭走開。
沒走兩步，回頭看到李津鳴還站在那裡。
於是他向李津鳴擺了擺頭，示意他跟上。
進入室內，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種現代訓練裝備。
沙袋、頭盔、護膝、各式手套、人形沙包、啞鈴槓鈴、多功能訓練架等。
各式各樣的裝備應有盡有。
李津鳴看到這些，難以察覺地被震驚到了。
「是不是以為我這老古董，還用以前那套木樁之類的吶！」
一直在觀察的葉先生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出言嘲諷道。
「沒有，不過您能把他們的東西用我們的方式來使用，我覺得真的很棒！」李津鳴回應道。
「藥膳大概今晚就能吃到，吃之前先告訴你，這飯好吃，可也沒那麼好吃下去。」
葉先生沒有接他的話茬，轉而對訓練和藥膳做出了解釋。
「開始訓練吧，其實說起來，這半式八卦掌，經過這麼多年的解析和探索，我們只能把這掌的發力方式留下來，但其他的方式都用不到。」
一邊說話，葉先生一邊走到沙袋前。
「八卦掌，講究一個偏門搶攻，注重的是身體的擰轉。」
「用西方現在的解釋方法，叫核心發力。」
說著，葉先生向前擰轉身體，右手成掌推出。
形似直拳，不過區別在於，葉先生是推掌而出，且可以看到，手臂在移動過程中，是有著一些旋轉的。
「嘭」的一聲，沙袋被擊打後，飛起半米多高。
正常狀態下，有過訓練的人做到這種程度並不難，可李津鳴清晰地看到，沙袋被擊飛前，上面的變形程度是一個大大的圓坑，這意味著，這拳的破壞力都留在了沙袋上。
類比一下，就是把人推飛，和把力量打入體內的區別。
李津鳴則立刻看的眼睛都直了，隨即發問道。
「葉先生，我看到您的動作了，是手臂也要旋轉嗎？可我沒太看清，僅僅一點旋轉，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呢？」
「果真有天賦，這招發力，小臂要轉，大臂要轉，腰部發力，也要轉動。」
「三個部位同時轉動，並且要求力線在同一個方向。」
李津鳴手癢，立刻站到沙袋前，要有樣學樣地打出一拳。
「停手！這招的問題，我還沒給你講。」
剛要揮出一拳，就被叫停的李津鳴看著葉先生。
「這一拳威力雖大，但絕不能輕易揮出。」
葉先生看著李津鳴，嚴肅地說道。
「不知為何，興許是哪裡的發力會牽扯到肌腱，這一拳打出，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部位疼痛。一開始只是微微酸麻，隨後是腫脹，最後則是每揮一拳，都比之前更加疼痛難忍。」
「我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結識了不少傳武的傳人，到最後在大家的探討之下，得出了一個結論。」
說到這裡，葉先生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這半掌需要有前置練習的掌法配套，甚至可以說，這個發力方式，是需要經過系統的練習，來讓身體的固定幾條肌腱得到鍛鍊。」
「失傳嘍，全都失傳嘍。」
說著說著，葉先生的眼眶微微泛紅。
李津鳴聽到這裡，也跟著長出了一口氣。
「是啊，那個年代，我們失去的太多了。」
「這個發力方式，你自己不要每次都大力擊打，掌握好了，留著當個殺手鐧吧。」
「總之，你先想一想，練之前來叫我，我幫你調整姿勢。」
話音未落，葉先生就離開了這裡。
望著眼前的沙袋，李津鳴不斷地思考著。
「總覺得，缺的不只是肌腱的鍛鍊，和身體的鍛鍊，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剛下了飛機的人群中，兩個人一直在交談著。
「跟你說的都記住了沒，我和劉波再怎麼教你，也不一定是最初的那半式，為了儘可能減少風險，你一定要跟葉先生好好學。」
生怕出現半點紕漏，傷到自己的得意門生，李馳不斷地囑咐著。
「知道了教練，您放心，如果我練著練著出現問題，肯定就不會再練了！」
李津鳴的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
「好了，多的話在見葉先生之前，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了。」
-
院內不時傳來整齊的喊聲，以及幾個指導的聲音。
院門口，一個大大的牌匾上，寫著「八卦」兩個大字。
門前站著兩個拎著大包小包的身影，不消說，這兩個正是李津鳴以及他的教練李馳。
李馳將東西放下，走上前去，手握門環，重重地叩了兩下門。
李津鳴在一旁，緊張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嘎吱」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出來。
「請問你找誰？」
「我們是來找葉先生的，請你告訴他，徒弟李馳來拜訪。」
小小的身影聽到這裡立刻拉開了門。
「快請進！我們早都知道啦！」
一邊說，一邊眨著眼睛看向李馳，又偏了偏頭看向李馳身後的李津鳴。
「好高呀！看起來比你打比賽的時候還高些！」
小孩子膽子很大，剛見面就在和李津鳴搭話。
李津鳴笑了笑，邊走邊路過的時候，揉了揉他的頭。
「你叫什麼呀？也在學拳嗎？」
「我在學！我也要和你一樣！打進UFC！」沒有絲毫地猶豫，他立刻也表達了對UFC的嚮往。
七拐八拐地，兩人走進了後院的一間大房子裡。
古色古香的老式木門敞開著。
「葉師傅就在裡面啦，你們去吧！」
古靈精怪的小孩子伸手指了指，立刻就轉身走開了。
兩個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都放在了門口，李馳隨即帶著李津鳴走了進去。
光線變動，李津鳴先是適應了下。
然後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長髯飄飄的老先生。
正襟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眼中有精光閃動，全然不似一個白髮老人該有的神態。
「來啦，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天賦的小孩，哼，學西方那一套學得好好的，怎麼又想到來找我這把老骨頭了？」
聲若洪鐘，坐姿不亂，甫一見面，李津鳴就知道，這位老先生的功夫是真實的。
李馳笑著接過了話茬。
「葉先生，您知道的，當年我們幾個蠢材沒能練成，但您那半式八卦掌，我們哪怕學了點皮毛也是由這一技之長有了立足的資本啊！」
「再說西方這點東西，不也是這裡偷點，那裡補點嘛！哪裡有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好呢！」
老先生再次重重地哼了一聲。
「別想著我老了，就用這些話來哄我。」
老先生站起身來，走向兩人。
「我老可我不是傻，現在的比賽我也有看過，就說這小子那天打贏的比賽吧，這東西也就是個規則下的表演式搏鬥，雖說不是殺人技，但很多角度來看，新的東西之所以取代舊的東西，就是因為這些事務，是螺旋進步的。」
李津鳴聽到這裡，很難不對著老先生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哼，臭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半式有多難學多難練，更不知道這半式有多危險啊！」
老先生走過李津鳴身邊，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頭。
「您說的我都了解，我沒奔著補全完善來，那些事都是很偉大的人才能做到的，我就是想著，我才是那塊他山之石，借古技以修新法罷了。」
李津鳴沒有自滿，也沒有瞧不起傳武的精髓，他只是真實地表達了他自己的想法。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就拿你的比賽來看，反應速度、臨場發揮、心態、天賦、以及李馳一直誇讚的你的意志力，無一不是天賦異稟，稱一句卓犖（音luo）不群也不為過了。」
「不過你要知道，練習這半式對身體的傷害，不是立竿見影，所以哪怕你學了，也不可多用。」
「您說的我都記下了，還請葉先生賜教！」
李津鳴急躁的像一隻毛猴子般，巴不得立刻就開始學習。
「老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倆先住下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式學。」
聽到這李馳立即喜笑顏開，跟在葉先生的後面問到。
「那感情好，不知道還有沒有福氣吃到您做的藥膳了？我可想這口想了好多年了。」
葉先生不語，只是轉過了頭。
「哼」
聽得李津鳴一陣發楞，對李馳出言問到。
「教練，什麼藥膳啊，有這麼好吃嗎？」
聽到這裡，葉先生忍不住說道。
「明天再說吧，這兩天我已經叫人去備材料了。說起來，這些材料和住宿費，你們一分不能少地都要交給我！」
李馳立馬回答。
「是是，您放心，我們知道您現在開武校，手頭肯定不方便，我們能做的儘可能會多做一些！」
「這不，這次來給您的弟子們帶了一些訓練用的設備，就放在門外啦。」
「再說了，您看您的這些小學員，個頂個的優秀，到時候長大了跟著我去練MMA，保准一個比一個出彩！」
李馳向前一步，再次跟上葉先生。
「再說了，您看您的這些小學員，個頂個的優秀，到時候長大了跟著我去練MMA，保准一個比一個出彩！」
葉先生聽到此話，轉過頭敲了李馳一下。
「不光要學我的招式，連我的弟子們，你都看上了！」
「哪裡哪裡，這不都是為了他們好嘛！再說了，出國打比賽，也是揚我國威！您更應該支持嘛！」
聞聽此言，葉先生不再糾結在這件事上。
「好了，今晚上就跟著來看看我們學校的訓練方式吧，順便也來用你們的視角，指點一下他們。」
自是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
李津鳴早早地就起床，開始了每日的體能鍛鍊。
就在他繞著院子跑到了平日計劃的一半時間，陸陸續續地，孩子們也都一個個地起床，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訓練結束，李津鳴正坐在石凳上喘著粗氣。
葉先生走了過來。
「俗話說得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之計在於晨吶，你的訓練強度，每天都這麼大嗎？」
李津鳴看到葉先生過來，也立即站了起來，以示尊敬。
「基本上賽前每天都需要這個強度，但其實比賽後是需要適當休息的，我身體比較好，所以比平常人休息的快些，恢復的也快些。」
「好，好啊，果真是個好苗子。」
話音落下，葉先生扭頭走開。
沒走兩步，回頭看到李津鳴還站在那裡。
於是他向李津鳴擺了擺頭，示意他跟上。
進入室內，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種現代訓練裝備。
沙袋、頭盔、護膝、各式手套、人形沙包、啞鈴槓鈴、多功能訓練架等。
各式各樣的裝備應有盡有。
李津鳴看到這些，難以察覺地被震驚到了。
「是不是以為我這老古董，還用以前那套木樁之類的吶！」
一直在觀察的葉先生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出言嘲諷道。
「沒有，不過您能把他們的東西用我們的方式來使用，我覺得真的很棒！」李津鳴回應道。
「藥膳大概今晚就能吃到，吃之前先告訴你，這飯好吃，可也沒那麼好吃下去。」
葉先生沒有接他的話茬，轉而對訓練和藥膳做出了解釋。
「開始訓練吧，其實說起來，這半式八卦掌，經過這麼多年的解析和探索，我們只能把這掌的發力方式留下來，但其他的方式都用不到。」
一邊說話，葉先生一邊走到沙袋前。
「八卦掌，講究一個偏門搶攻，注重的是身體的擰轉。」
「用西方現在的解釋方法，叫核心發力。」
說著，葉先生向前擰轉身體，右手成掌推出。
形似直拳，不過區別在於，葉先生是推掌而出，且可以看到，手臂在移動過程中，是有著一些旋轉的。
「嘭」的一聲，沙袋被擊打後，飛起半米多高。
正常狀態下，有過訓練的人做到這種程度並不難，可李津鳴清晰地看到，沙袋被擊飛前，上面的變形程度是一個大大的圓坑，這意味著，這拳的破壞力都留在了沙袋上。
類比一下，就是把人推飛，和把力量打入體內的區別。
李津鳴則立刻看的眼睛都直了，隨即發問道。
「葉先生，我看到您的動作了，是手臂也要旋轉嗎？可我沒太看清，僅僅一點旋轉，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呢？」
「果真有天賦，這招發力，小臂要轉，大臂要轉，腰部發力，也要轉動。」
「三個部位同時轉動，並且要求力線在同一個方向。」
李津鳴手癢，立刻站到沙袋前，要有樣學樣地打出一拳。
「停手！這招的問題，我還沒給你講。」
剛要揮出一拳，就被叫停的李津鳴看著葉先生。
「這一拳威力雖大，但絕不能輕易揮出。」
葉先生看著李津鳴，嚴肅地說道。
「不知為何，興許是哪裡的發力會牽扯到肌腱，這一拳打出，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部位疼痛。一開始只是微微酸麻，隨後是腫脹，最後則是每揮一拳，都比之前更加疼痛難忍。」
「我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結識了不少傳武的傳人，到最後在大家的探討之下，得出了一個結論。」
說到這裡，葉先生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這半掌需要有前置練習的掌法配套，甚至可以說，這個發力方式，是需要經過系統的練習，來讓身體的固定幾條肌腱得到鍛鍊。」
「失傳嘍，全都失傳嘍。」
說著說著，葉先生的眼眶微微泛紅。
李津鳴聽到這裡，也跟著長出了一口氣。
「是啊，那個年代，我們失去的太多了。」
「這個發力方式，你自己不要每次都大力擊打，掌握好了，留著當個殺手鐧吧。」
「總之，你先想一想，練之前來叫我，我幫你調整姿勢。」
話音未落，葉先生就離開了這裡。
望著眼前的沙袋，李津鳴不斷地思考著。
「總覺得，缺的不只是肌腱的鍛鍊，和身體的鍛鍊，到底是哪裡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