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久志凌雲 終將登頂
拳館內，幾個人圍著剛大勝的李津鳴。
李馳告訴他歇息兩天，結果他第三天就過來，準備剛再次開始訓練。
「你小子真會聽話，說讓你歇兩天，就絕對不歇第三天是吧。」
李馳的話略帶嘲諷，但聽語氣卻知道，他有多麼自豪，自己的徒弟有多麼努力。
「哪有啦，這不是想著提前來看看嘛，如果能訓練，那就再說。」
李津鳴的回答讓圍著他的幾個人都笑出了聲來。
「贏得真是乾脆漂亮啊，那一腳簡直就是完美！」
說話的人正緊挨著李津鳴，一個比他略高些，但是看著卻壯實很多的同齡人，嘴角帶著笑。
「落逖（音ti）可喜歡你這個前刺後接高掃的連招了，自從看完比賽，這兩天有事沒事就要練一下。」
另一個同樣看起來年齡差不多的選手也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講著。
「你們倆的比賽定下來了嗎，什麼時候咱們哥幾個，能同一場出戰啊！」李津鳴轉過頭，看著范念說到。
「還沒那麼好湊呢，我們倆運氣沒有你好，別說這種明星選手了，連所謂的小卡拉米都得斷斷續續的談很久，落逖還被鴿了一次，對方說是訓練受傷了，我看大概率就是看了我們之前的比賽錄像，害怕了。」范念的語氣中，情緒複雜。
「總之還是按部就班，該訓練訓練唄，約不到比賽也未必壞，我們還能多練練，我感覺我這幾天又進步了！」白落逖的聲音里卻是充滿了自信。
「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白叔，要不是白叔提供的這場地，我們連訓練的地方都沒有。」李津鳴拍了拍白落逖的肩膀。
另一個教練也湊了過來，「是啊，要不咱們明天也開始招學員，這場地就當是你爸爸出資好了。」
「大家這樣可就見外了，咱們在國內一起訓練和在這一起訓練，都沒區別的。再說，我爸他那人，也不差這一點。大家就不要再計較啦。」白落逖的家境尚可，而且為人也十分大方。
剛剛整理完訓練器械的李馳，走了過來。輕輕地照著李津鳴的後脖子拍了一下。
「啪」
力氣不大，但確實是挺響的。
「你小子今天不許練，咱們這裡的器械都不完善，一場比賽下來，哪怕沒有受到打擊，也不能在沒有歇息就立即恢復訓練。」李馳嚴肅的話語，也讓人李津鳴的神色變得緊張了起來。
「知道了教練。」
「行了，也都剛練完，你們仨臭小子出去歇歇吧。」
李馳話音剛落，三道身影就立刻沖了出去。
門外一片草地，鬱鬱蔥蔥。
旁邊的那棟房子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標誌，誰能想到，這個連牌子都還沒有地方，是一個訓練拳館呢。
三個人在草地上坐著。
一個聲音慢慢悠悠地響起。
「這次可算是打出名堂了，也不枉費我們仨漂洋過海來這裡。」白落逖的語氣總是充滿了希望和樂觀的態度。
「是啊，我也只是打個開頭，算是拋磚引玉了，等你們倆約到了比賽，也都肯定是大贏特贏！」李津鳴點了點頭。
「對了，李馳教練這幾天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說是要先不約下一場比賽，先帶你回國呢。」范念這人一向對各種信息都很關心。
「啊？怎麼突然要帶我回國呢，難道要帶我回去找厲害的柔術教練？」李津鳴頭腦很快，立刻想到了其中的一種可能性。
「不好說，我覺得也有可能。」
「我打比賽的這兩天，你們都訓練什麼了。」李津鳴對每一次的訓練計劃都很關心。
「還是往常一樣唄，偶爾會有些細小的改動，對訓練姿勢的調整，也沒什麼大的改動了。」
「喝水不？」白落逖看著另外的兩個人。
「來。」兩個都用了一個簡單的字來回應他，可是沒有人起身去取水。
三個人轉動手肘，手向上然後向下。
剪刀、剪刀、布。
白落逖笑了笑，起身回拳館取水去了。
范念抬起了頭，看了看天邊的雲，又是一聲嘆息。
「真的好想立馬就打出名堂，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啊！」
「還是沒和你爸媽聯繫嗎？」李津鳴發出了詢問。
「沒聯繫，他們根本也不同意我，其實他們從來也沒把我當成一個成年人來對待。」范念搖了搖頭。
白落逖很快地拿了三瓶水回來。
李津鳴和范念也站了起來。
「拿冠軍之前，我不會用酒來慶祝！」范念的話斬釘截鐵。
「拿到了我也不會！」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白落逖是這三個人中最愛開玩笑的那個，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最愛喝酒了，哪怕訓練結束，也會偷偷地喝上一點。
「祝未來的羽量級、輕量級、次中量級冠軍！旗開得勝！」
三個人，三個量級，三張笑臉。
用水碰了一下，三個人再次坐在草地上開始聊天。
拳館樓上的一個房間內，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李馳正在和劉波教練溝通。
「我覺得是可行的，他太有天賦了，哪怕這東西只是一半，萬一他能補全呢？」
李馳激動地說，同時手還在揮舞著。
「我不同意，你知道有多少人試過了，沒有幾個成功的，再說，就按現在這樣，按部就班地訓練下去，該補足的短板，我們都可以試著幫他補足。」
劉波同樣臉色發紅，也在同李馳爭論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如果能成功，這件事會是多麼大的秘密武器。你沒打過比賽，你根本不懂！」
李馳的話再次提高了一個八度。
「是，我沒打過比賽，可是我知道這件事的傷害！」
劉波氣的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同意也沒用，這件事乾脆讓他自己來定！」
「你真的想好了？不害怕對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可我也同樣知道，這件事的誘惑力太大了！」
李馳的語氣漸漸平淡下來。
「來找他吧，這件事最終決定權還是得交給他自己。」
拳館內，李津鳴正坐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的訓練。
絲毫不知道，剛剛圍繞著他，展開了一段多激烈的爭論。
李馳走下來。
「大夥好好練，今晚加個餐。」
話音剛落，場館內的歡呼聲立即響起。
「李津鳴，你來一下。」
二樓。
看著坐在椅子上抽菸的劉波，再看了看站在窗邊的李馳。
一頭霧水的李津鳴直視著劉波問了出來。
「什麼事，教練？」
劉波狠狠地吸了一口，紅色的菸頭快速向後擴展，隨即重重地吐了口煙。
「讓他和你說吧。」
剛剛起狀態就不太對的李馳，嗓音略有些沙啞、但其表情下卻潛藏著些興奮地說。
「你知道傳武吧，形意、太極、八極。」
李津鳴會意，跟著點了點頭。
「其實，我和劉波，小時候在同一所體校，有個老師傅曾經教過我們半式八卦掌，掌法雖然現在已經不適用了，但這一掌的發力方式，卻被我們給學了下來。」
聽到這裡，李津鳴忍不住開口問道。
「教練，那您怎麼才提這件事呢！您知道我們對新技術的渴望！沒有人比我們更渴望進步了！」
李馳搖了搖頭，略帶苦澀地說道。
「是啊，我們當年也是和你們這樣想的，你知道為什麼劉波一直只能做體能教練，邊角技術教練嗎？因為我們練的是不全的。他有次打比賽傷到了自己。究其根本，因為這半式八卦掌是失傳了的，當年離亂時期，這一派成年的全下山保家衛國，流傳下來的也就這半式了。」
這時，劉波忍不住開口道。
「我就直說了吧，李馳對你很有信心，他覺得你能補全這半式，上場比賽的勝利，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如果能補全這半掌的發力方式，對整個傳統武術界都是巨大貢獻！」、
「可我也要提醒你，我不同意你這麼做，這件事沒這麼簡單，而且，我之所以不同意，正是因為我是這半掌最大的受害者。」
「教練，我想知道，這半掌是怎麼傷到你的？」李津鳴適時地提出了他的疑問。
「這半掌剛開始練，發力方式驟變之下，整個人的出拳爆發力有著顯著的提高。」
李馳仿佛想到了當年的場景，開口道。
「是啊，剛開始練的時候，他的天賦最高，一時風頭無二啊！」
「可就仿佛，練完後爆炸的不光是自己的拳力，連帶著身體上的一些肌腱也被損傷到了，我不希望你經歷我經歷過的事，再說，沒有這半式，我相信你一樣能打敗所有人！」
聽到這裡，李津鳴低頭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的動作，李馳的臉上反而出現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也許，是他也不希望這樣一個未來的冠軍苗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吧。
「好了，這件事不急於立刻讓你做出回答，我們也不會立刻就教會你這招的，」
「你先回去吧，一切事項延後再說。」
躺在自己的床上，面對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李津鳴開始陷入沉思。
第一場UFC的勝利，沒有沖昏他的頭腦，他知道，在這樣一個高手如雲的組織內，沒人能永遠站在頂峰，甚至大多數人，從千軍萬馬中衝出來，只不過是有資格，看一眼那條腰帶而已。
當然，他也有著自己的自信，他已經有著絕大多數人不具備的得天獨厚的優勢。
可這條路容不得一點錯誤，一次小小的失誤可能就是整個生涯的葬送。
到底是相信自己能成功補全發力？
還是該放棄虛無縹緲的空中樓閣？
他還沒想好。
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再次拿出了單詞書。
時間一點點流逝，房間裡靜的只有指針一點點划過，鐘錶的「滴答滴答」。
「嘩啦」
他再次翻過一頁單詞書，可今晚到底能記住幾個，他真的在用心嗎？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他衝到桌邊拿起電話，撥給了李馳。
電話立刻被接通。
「教練，我決定了，如果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我怎麼去面對未來的敵人？又怎麼打敗那個打敗你的人？」
語氣強硬猶如泰山之石，雙眼炯炯恰似燭龍之目。
電話另一頭，沙啞的嗓音即刻傳來。
「好，我們周末回國。」
李馳告訴他歇息兩天，結果他第三天就過來，準備剛再次開始訓練。
「你小子真會聽話，說讓你歇兩天，就絕對不歇第三天是吧。」
李馳的話略帶嘲諷，但聽語氣卻知道，他有多麼自豪，自己的徒弟有多麼努力。
「哪有啦，這不是想著提前來看看嘛，如果能訓練，那就再說。」
李津鳴的回答讓圍著他的幾個人都笑出了聲來。
「贏得真是乾脆漂亮啊，那一腳簡直就是完美！」
說話的人正緊挨著李津鳴，一個比他略高些，但是看著卻壯實很多的同齡人，嘴角帶著笑。
「落逖（音ti）可喜歡你這個前刺後接高掃的連招了，自從看完比賽，這兩天有事沒事就要練一下。」
另一個同樣看起來年齡差不多的選手也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講著。
「你們倆的比賽定下來了嗎，什麼時候咱們哥幾個，能同一場出戰啊！」李津鳴轉過頭，看著范念說到。
「還沒那麼好湊呢，我們倆運氣沒有你好，別說這種明星選手了，連所謂的小卡拉米都得斷斷續續的談很久，落逖還被鴿了一次，對方說是訓練受傷了，我看大概率就是看了我們之前的比賽錄像，害怕了。」范念的語氣中，情緒複雜。
「總之還是按部就班，該訓練訓練唄，約不到比賽也未必壞，我們還能多練練，我感覺我這幾天又進步了！」白落逖的聲音里卻是充滿了自信。
「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白叔，要不是白叔提供的這場地，我們連訓練的地方都沒有。」李津鳴拍了拍白落逖的肩膀。
另一個教練也湊了過來，「是啊，要不咱們明天也開始招學員，這場地就當是你爸爸出資好了。」
「大家這樣可就見外了，咱們在國內一起訓練和在這一起訓練，都沒區別的。再說，我爸他那人，也不差這一點。大家就不要再計較啦。」白落逖的家境尚可，而且為人也十分大方。
剛剛整理完訓練器械的李馳，走了過來。輕輕地照著李津鳴的後脖子拍了一下。
「啪」
力氣不大，但確實是挺響的。
「你小子今天不許練，咱們這裡的器械都不完善，一場比賽下來，哪怕沒有受到打擊，也不能在沒有歇息就立即恢復訓練。」李馳嚴肅的話語，也讓人李津鳴的神色變得緊張了起來。
「知道了教練。」
「行了，也都剛練完，你們仨臭小子出去歇歇吧。」
李馳話音剛落，三道身影就立刻沖了出去。
門外一片草地，鬱鬱蔥蔥。
旁邊的那棟房子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標誌，誰能想到，這個連牌子都還沒有地方，是一個訓練拳館呢。
三個人在草地上坐著。
一個聲音慢慢悠悠地響起。
「這次可算是打出名堂了，也不枉費我們仨漂洋過海來這裡。」白落逖的語氣總是充滿了希望和樂觀的態度。
「是啊，我也只是打個開頭，算是拋磚引玉了，等你們倆約到了比賽，也都肯定是大贏特贏！」李津鳴點了點頭。
「對了，李馳教練這幾天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說是要先不約下一場比賽，先帶你回國呢。」范念這人一向對各種信息都很關心。
「啊？怎麼突然要帶我回國呢，難道要帶我回去找厲害的柔術教練？」李津鳴頭腦很快，立刻想到了其中的一種可能性。
「不好說，我覺得也有可能。」
「我打比賽的這兩天，你們都訓練什麼了。」李津鳴對每一次的訓練計劃都很關心。
「還是往常一樣唄，偶爾會有些細小的改動，對訓練姿勢的調整，也沒什麼大的改動了。」
「喝水不？」白落逖看著另外的兩個人。
「來。」兩個都用了一個簡單的字來回應他，可是沒有人起身去取水。
三個人轉動手肘，手向上然後向下。
剪刀、剪刀、布。
白落逖笑了笑，起身回拳館取水去了。
范念抬起了頭，看了看天邊的雲，又是一聲嘆息。
「真的好想立馬就打出名堂，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啊！」
「還是沒和你爸媽聯繫嗎？」李津鳴發出了詢問。
「沒聯繫，他們根本也不同意我，其實他們從來也沒把我當成一個成年人來對待。」范念搖了搖頭。
白落逖很快地拿了三瓶水回來。
李津鳴和范念也站了起來。
「拿冠軍之前，我不會用酒來慶祝！」范念的話斬釘截鐵。
「拿到了我也不會！」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白落逖是這三個人中最愛開玩笑的那個，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最愛喝酒了，哪怕訓練結束，也會偷偷地喝上一點。
「祝未來的羽量級、輕量級、次中量級冠軍！旗開得勝！」
三個人，三個量級，三張笑臉。
用水碰了一下，三個人再次坐在草地上開始聊天。
拳館樓上的一個房間內，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李馳正在和劉波教練溝通。
「我覺得是可行的，他太有天賦了，哪怕這東西只是一半，萬一他能補全呢？」
李馳激動地說，同時手還在揮舞著。
「我不同意，你知道有多少人試過了，沒有幾個成功的，再說，就按現在這樣，按部就班地訓練下去，該補足的短板，我們都可以試著幫他補足。」
劉波同樣臉色發紅，也在同李馳爭論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如果能成功，這件事會是多麼大的秘密武器。你沒打過比賽，你根本不懂！」
李馳的話再次提高了一個八度。
「是，我沒打過比賽，可是我知道這件事的傷害！」
劉波氣的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同意也沒用，這件事乾脆讓他自己來定！」
「你真的想好了？不害怕對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可我也同樣知道，這件事的誘惑力太大了！」
李馳的語氣漸漸平淡下來。
「來找他吧，這件事最終決定權還是得交給他自己。」
拳館內，李津鳴正坐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的訓練。
絲毫不知道，剛剛圍繞著他，展開了一段多激烈的爭論。
李馳走下來。
「大夥好好練，今晚加個餐。」
話音剛落，場館內的歡呼聲立即響起。
「李津鳴，你來一下。」
二樓。
看著坐在椅子上抽菸的劉波，再看了看站在窗邊的李馳。
一頭霧水的李津鳴直視著劉波問了出來。
「什麼事，教練？」
劉波狠狠地吸了一口，紅色的菸頭快速向後擴展，隨即重重地吐了口煙。
「讓他和你說吧。」
剛剛起狀態就不太對的李馳，嗓音略有些沙啞、但其表情下卻潛藏著些興奮地說。
「你知道傳武吧，形意、太極、八極。」
李津鳴會意，跟著點了點頭。
「其實，我和劉波，小時候在同一所體校，有個老師傅曾經教過我們半式八卦掌，掌法雖然現在已經不適用了，但這一掌的發力方式，卻被我們給學了下來。」
聽到這裡，李津鳴忍不住開口問道。
「教練，那您怎麼才提這件事呢！您知道我們對新技術的渴望！沒有人比我們更渴望進步了！」
李馳搖了搖頭，略帶苦澀地說道。
「是啊，我們當年也是和你們這樣想的，你知道為什麼劉波一直只能做體能教練，邊角技術教練嗎？因為我們練的是不全的。他有次打比賽傷到了自己。究其根本，因為這半式八卦掌是失傳了的，當年離亂時期，這一派成年的全下山保家衛國，流傳下來的也就這半式了。」
這時，劉波忍不住開口道。
「我就直說了吧，李馳對你很有信心，他覺得你能補全這半式，上場比賽的勝利，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如果能補全這半掌的發力方式，對整個傳統武術界都是巨大貢獻！」、
「可我也要提醒你，我不同意你這麼做，這件事沒這麼簡單，而且，我之所以不同意，正是因為我是這半掌最大的受害者。」
「教練，我想知道，這半掌是怎麼傷到你的？」李津鳴適時地提出了他的疑問。
「這半掌剛開始練，發力方式驟變之下，整個人的出拳爆發力有著顯著的提高。」
李馳仿佛想到了當年的場景，開口道。
「是啊，剛開始練的時候，他的天賦最高，一時風頭無二啊！」
「可就仿佛，練完後爆炸的不光是自己的拳力，連帶著身體上的一些肌腱也被損傷到了，我不希望你經歷我經歷過的事，再說，沒有這半式，我相信你一樣能打敗所有人！」
聽到這裡，李津鳴低頭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的動作，李馳的臉上反而出現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也許，是他也不希望這樣一個未來的冠軍苗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吧。
「好了，這件事不急於立刻讓你做出回答，我們也不會立刻就教會你這招的，」
「你先回去吧，一切事項延後再說。」
躺在自己的床上，面對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李津鳴開始陷入沉思。
第一場UFC的勝利，沒有沖昏他的頭腦，他知道，在這樣一個高手如雲的組織內，沒人能永遠站在頂峰，甚至大多數人，從千軍萬馬中衝出來，只不過是有資格，看一眼那條腰帶而已。
當然，他也有著自己的自信，他已經有著絕大多數人不具備的得天獨厚的優勢。
可這條路容不得一點錯誤，一次小小的失誤可能就是整個生涯的葬送。
到底是相信自己能成功補全發力？
還是該放棄虛無縹緲的空中樓閣？
他還沒想好。
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再次拿出了單詞書。
時間一點點流逝，房間裡靜的只有指針一點點划過，鐘錶的「滴答滴答」。
「嘩啦」
他再次翻過一頁單詞書，可今晚到底能記住幾個，他真的在用心嗎？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他衝到桌邊拿起電話，撥給了李馳。
電話立刻被接通。
「教練，我決定了，如果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我怎麼去面對未來的敵人？又怎麼打敗那個打敗你的人？」
語氣強硬猶如泰山之石，雙眼炯炯恰似燭龍之目。
電話另一頭，沙啞的嗓音即刻傳來。
「好，我們周末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