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離別
醒來後的一周時間裡，林萬每天都在接受各種各樣的檢查。
東湖市四家醫院的醫生都集中在這裡，分析著林萬的化驗數據。
林萬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基因強度只有0.82。
以0.82的基因強度，成功吞噬了金紋虎獸的一段脊髓，這無論在醫學還是生物學上，都是一種奇蹟。
金紋虎獸是3級異獸，哪怕只是移植它的外部肢體，都需要至少2的基因強度。
移植它器官和脊髓腦髓，則分別需要2.5和3以上。
林萬的行為，無異於一條小蛇吞下了巨象。
而且小蛇不僅沒有被撐死，還把大象消化了。
然而讓一眾醫生學者敗興的是，一周的觀察檢測下來，他們並沒有從林萬身上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他吞噬金紋虎獸的脊髓，就好像普通人消化了一塊合成肉一樣尋常。
醒來的第七天，林萬破碎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甚至比之前還要強壯一些。
他的病床前放著一大堆藥。
「這是抗排異反應的，這是抗畸變的，這是穩固精神狀態的，這是營養液，這……」護士小姐姐介紹著眼前的藥物。
「停停停。」林萬趕緊攔下她，「我現在都沒事了，不用吃這麼多藥吧？而且這些藥都太貴了，我也吃不起。」
「你情況特殊，藥還是要吃的。」院長推門進來，「只要簽下這份合同，你後續的治療費用我們就全包了。」
林萬接過院長遞來的文件瞄了一眼：「院長，我還未成年呢，這種事要監護人簽字才行吧？」
「你父母已經同意了，只要你簽字就行。」
這是一份觀察合約。
大致意思是，因為林萬的特殊情況，醫院要定期觀察他的各項指標，用於科研用途。
林萬隻需要每半個月來一趟醫院配合檢查，合約期間就能免費使用醫院的治療服務，還有一筆每月500塊的津貼。
治療服務，林萬其實並不感興趣，但500塊的津貼確實很誘人。
這幾天他已經知道，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父母，為了給他治療，已經花光所有積蓄，甚至負債纍纍了。
但他還是拒絕了合同。
開玩笑，我有掛的好吧，萬一被你們檢查出來了，不得把我切片研究啊？
林萬心裡這樣想著，說道：「院長，我想還是算了，你們研究了這麼多天也沒研究出什麼來，後面我天天往醫院跑也怪麻煩的，這合同我就不簽了。」
院長：「你不用這麼急著拒絕，可以好好考慮幾天。哦對了，你們家還欠醫院10萬的醫療貸款，希望能夠按時歸還月供。」
「醫療貸款，欠醫院的？」這些詞的排列組合，讓林萬感到陌生，「不是欠銀行嗎？」
「當時情況緊急，你爸媽來不及去銀行，所以直接做了10萬醫療貸。」院長老頭說，「不過你放心，首次醫療貸是24期免息的，你家只要每月歸還4166元本金就行了。」
「當然，你只要簽了這份合同，醫療貸就不急了，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也行。」
這老頭，看著慈眉善目的，其實惡毒的要死！
等會兒，都被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影響審美了，這老頭哪裡慈眉善目了？
林萬看向院長。
這個老頭子，雙眼已經換成了類似昆蟲的複眼，應該是為了做手術的時候更方便觀察。
雙臂並不是常見的章魚觸手，而是在肩膀上接了幾根粗長的肉條，在肉條末端可以分裂成類似手指的形狀。
這種肢體，可以同時操作十幾把手術刀，而且比原生的人手更方便完成精密操作。
「媽的真噁心啊，感覺在看恐怖片。」對於這個來自地球的靈魂來說，新世界的一切仿佛是某部克蘇魯電影。
不過原本的「林萬」記憶中，對這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習以為常。
兩相對沖之下，現在的林萬隻覺得有些不習慣，並沒有驚悚的感覺。
「那好吧，我再想想。」
聽到林萬的回答，院長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林萬父母進屋。
「兒子，爸媽要跟你商量個事兒。」父親的眼窩深陷，顯然是這段時間操碎了心，「你也知道，現在咱們家房子賣了，市里沒地方住，爸媽打算搬回鄉下去。
但是你的學業不能丟下，所以你之後可能要一個人生活了。
我們跟居委會說好了，還是在咱們小區，給你租了間小房子。
之後每個月，爸媽會給你寄生活費……」
……
這幾天，陸續有好幾波人來找過林萬。
除了醫院、學校外，來的最勤的是政府「反邪辦」的工作人員。
很顯然，他們懷疑林萬可能加入了，至少接觸過【原生教派】。
不然沒法解釋那段「金紋虎獸」脊髓的來源。
並且，任何合法的醫療機構，都是不允許進行脊髓移植手術的。
現代科學認為，人的本質存留在大腦和脊椎里，其他器官的移植、更換、升級，都不會改變「人類」本質。
一旦大腦和脊椎被更換，那這個生物還是不是「人類」就需要嚴謹論證了。
而【原生教派】的主張，並不是簡單的呼籲人們保留原始身體、當原生人，而是主張只通過移植器官、脊髓、腦髓等部分進行強化，保留「原生人」的外觀。
也就是說，林萬的遭遇，很可能就是接觸了【原生教派】。
然而，林萬卻沒有一點關於「脊髓移植」的記憶。
仿佛被人強行抹除了。
他甚至想不起是哪一天開始，自己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這讓林萬如芒在背。
「醫生說，你經歷過一段瀕死狀態，大腦缺氧，可能暫時導致記憶缺失。這樣吧，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你想起任何有關【原生教派】的事情，可以直接聯繫我。」
反邪辦的工作人員留下一張名片後離開了病房。
當天下午，林萬在父母的幫助下，辦好出院手續，來到了新的住處。
這顯然是倉庫改的房間，只有一個用塑料板隔的衛生間，和一張硬板床、一副桌凳。
「兒子，我和媽媽等會兒就要走了，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什麼事情就和居委會說，他們會幫你的。」父親盡力掩蓋著語氣里的無奈，但林萬體內是一個從地球穿越過來的成年人，怎麼會聽不出其中悲苦。
殘疾的父母、大病一場的兒子，窮困潦倒的家庭又要面臨分別。
饒是林萬意志堅定，此刻也忍不住鼻腔發酸。
父親又道：「你就好好讀書，好好接受強化手術，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我們這樣的窮人，哪裡有選擇的權利呢？」
「爸，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林萬低著頭，不想讓這對中年夫婦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
「這個手機你拿著，想媽媽了，就給媽媽打電話。」母親把一隻磚頭手機塞到林萬手裡，然後緊緊抱住了兒子。
「好的，媽。」
之後，夫婦二人叮囑了很多事情，終於依依不捨地乘上了長途汽車。
看著汽車離去的影子，林萬心裡五味雜陳。
穿越到這個挺癲挺克系的世界，本來就夠糟心的了，誰能想到一上來就是這樣骨肉分別的催淚大戲。
「真是一地雞毛啊！」他仿佛又回到自己在地球時，年輕時候，白手起家搞初創公司，一路跌跌撞撞，十年光陰荏苒，把一家小公司做到上市，成為全國優秀青年企業家，「這回到好，不是從零開始，直接從負開始了。」
回到租房躺在床上，林萬開始規劃之後的日子。
當時犯病住院，是期末考試的前一天。
後面在病床上煎熬了一個多月，算算日子，新學期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
開學之後不僅要參加期末補考，還有一個開學測驗。
還有醫療貸和後續的生存問題，也非常讓人頭疼。
「只能試試這個掛，它好不好用了。」林萬雙眼閃過一道精光，虛幻的面板再度亮起。
和醒來那天比，部分數據有了增長。
姓名：林萬
基因強度：0.99
血肉強度：1.37
精神強度：1.75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9%）
技能：虎嘯LV.0（0/5）
基因強度提高了0.02，血肉強度提高了0.06，基因片段消化進度推進了2%。
根據他這幾天的研究，這個「未消化的基因片段」，應該指的就是那段金紋虎獸的脊髓。
隨著時間流逝，身體會緩慢地消化這段脊髓的基因片段，與之相對的是提升自身的基因、血肉、精神等屬性。
不過他一直沒搞懂，下面這個「技能」是幹嘛的。
之前一直在醫院，人多眼雜，他也不好直接使用，現在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林萬決定試一試。
他把注意力凝聚到「技能：虎嘯LV.0（0/5）」幾個字上後，身體竟自然而然知道該如何釋放技能。
林萬隻覺得自己從喉嚨開始，隨後是骨骼、內臟，慢慢發生了輕微的抖動。
一股熱意從四肢百骸涌了上來，直衝顱頂。
他連忙張嘴，想要吐出這口熱意。
「吼！」
一聲低沉的虎嘯聲響起，以空氣為介質，不斷擴散開去。
一分鐘後，小區里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
再看面板，幾個數據發生了變化。
姓名：林萬
基因強度：0.99
血肉強度：1.38
精神強度：1.75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10%）
技能：虎嘯LV.0（1/5）
「吼了一聲，血肉強度就提高了0.01，基因消化進度也推進了1%？」林萬頗感驚喜，運起力氣，又使用了一次虎嘯。
「吼！」
「嗷嗷嗷！」小區里再度聽取狗叫聲一片。
血肉強度1.39，消化進度11%，虎嘯LV.0（2/5）！
「看來，使用技能就能強化血肉、推進基因消化，還能提升技能等級？」
再來一次！
吼！（虎嘯）
嗷嗷嗷嗷！（狗叫）
血肉強度1.40，消化進度12%，虎嘯LV.0（3/5）！
這次吼完，林萬忽然感到頭暈目眩，嗓子如撕裂般疼痛，他知道，這是身體到達極限，不能再用技能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林萬開門，門外是一群拿著（卷著）（吸著）鋼棍、球棒等武器的隔壁鄰居。
「小林萬，你有沒有看到老虎？」
「啊？哦我好像聽到聲音了……」
「嗯，我們懷疑動物園有老虎跑到我們小區了，你一定要躲好，別跑到外面去。」
「哎，好嘞。」
關上門，林萬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看來得找個沒人的地兒練技能了。
東湖市四家醫院的醫生都集中在這裡，分析著林萬的化驗數據。
林萬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基因強度只有0.82。
以0.82的基因強度，成功吞噬了金紋虎獸的一段脊髓，這無論在醫學還是生物學上，都是一種奇蹟。
金紋虎獸是3級異獸，哪怕只是移植它的外部肢體，都需要至少2的基因強度。
移植它器官和脊髓腦髓，則分別需要2.5和3以上。
林萬的行為，無異於一條小蛇吞下了巨象。
而且小蛇不僅沒有被撐死，還把大象消化了。
然而讓一眾醫生學者敗興的是，一周的觀察檢測下來，他們並沒有從林萬身上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他吞噬金紋虎獸的脊髓，就好像普通人消化了一塊合成肉一樣尋常。
醒來的第七天，林萬破碎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甚至比之前還要強壯一些。
他的病床前放著一大堆藥。
「這是抗排異反應的，這是抗畸變的，這是穩固精神狀態的，這是營養液，這……」護士小姐姐介紹著眼前的藥物。
「停停停。」林萬趕緊攔下她，「我現在都沒事了，不用吃這麼多藥吧？而且這些藥都太貴了，我也吃不起。」
「你情況特殊，藥還是要吃的。」院長推門進來，「只要簽下這份合同，你後續的治療費用我們就全包了。」
林萬接過院長遞來的文件瞄了一眼：「院長，我還未成年呢，這種事要監護人簽字才行吧？」
「你父母已經同意了，只要你簽字就行。」
這是一份觀察合約。
大致意思是，因為林萬的特殊情況，醫院要定期觀察他的各項指標，用於科研用途。
林萬隻需要每半個月來一趟醫院配合檢查，合約期間就能免費使用醫院的治療服務，還有一筆每月500塊的津貼。
治療服務，林萬其實並不感興趣，但500塊的津貼確實很誘人。
這幾天他已經知道，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父母，為了給他治療，已經花光所有積蓄，甚至負債纍纍了。
但他還是拒絕了合同。
開玩笑，我有掛的好吧，萬一被你們檢查出來了，不得把我切片研究啊？
林萬心裡這樣想著，說道：「院長，我想還是算了，你們研究了這麼多天也沒研究出什麼來，後面我天天往醫院跑也怪麻煩的，這合同我就不簽了。」
院長：「你不用這麼急著拒絕，可以好好考慮幾天。哦對了，你們家還欠醫院10萬的醫療貸款，希望能夠按時歸還月供。」
「醫療貸款，欠醫院的？」這些詞的排列組合，讓林萬感到陌生，「不是欠銀行嗎？」
「當時情況緊急，你爸媽來不及去銀行，所以直接做了10萬醫療貸。」院長老頭說，「不過你放心，首次醫療貸是24期免息的，你家只要每月歸還4166元本金就行了。」
「當然，你只要簽了這份合同，醫療貸就不急了，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也行。」
這老頭，看著慈眉善目的，其實惡毒的要死！
等會兒，都被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影響審美了，這老頭哪裡慈眉善目了？
林萬看向院長。
這個老頭子，雙眼已經換成了類似昆蟲的複眼，應該是為了做手術的時候更方便觀察。
雙臂並不是常見的章魚觸手，而是在肩膀上接了幾根粗長的肉條，在肉條末端可以分裂成類似手指的形狀。
這種肢體，可以同時操作十幾把手術刀，而且比原生的人手更方便完成精密操作。
「媽的真噁心啊，感覺在看恐怖片。」對於這個來自地球的靈魂來說，新世界的一切仿佛是某部克蘇魯電影。
不過原本的「林萬」記憶中，對這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習以為常。
兩相對沖之下，現在的林萬隻覺得有些不習慣，並沒有驚悚的感覺。
「那好吧，我再想想。」
聽到林萬的回答，院長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林萬父母進屋。
「兒子，爸媽要跟你商量個事兒。」父親的眼窩深陷，顯然是這段時間操碎了心，「你也知道，現在咱們家房子賣了，市里沒地方住，爸媽打算搬回鄉下去。
但是你的學業不能丟下，所以你之後可能要一個人生活了。
我們跟居委會說好了，還是在咱們小區，給你租了間小房子。
之後每個月，爸媽會給你寄生活費……」
……
這幾天，陸續有好幾波人來找過林萬。
除了醫院、學校外，來的最勤的是政府「反邪辦」的工作人員。
很顯然，他們懷疑林萬可能加入了，至少接觸過【原生教派】。
不然沒法解釋那段「金紋虎獸」脊髓的來源。
並且，任何合法的醫療機構，都是不允許進行脊髓移植手術的。
現代科學認為，人的本質存留在大腦和脊椎里，其他器官的移植、更換、升級，都不會改變「人類」本質。
一旦大腦和脊椎被更換，那這個生物還是不是「人類」就需要嚴謹論證了。
而【原生教派】的主張，並不是簡單的呼籲人們保留原始身體、當原生人，而是主張只通過移植器官、脊髓、腦髓等部分進行強化，保留「原生人」的外觀。
也就是說，林萬的遭遇，很可能就是接觸了【原生教派】。
然而，林萬卻沒有一點關於「脊髓移植」的記憶。
仿佛被人強行抹除了。
他甚至想不起是哪一天開始，自己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這讓林萬如芒在背。
「醫生說，你經歷過一段瀕死狀態，大腦缺氧，可能暫時導致記憶缺失。這樣吧，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你想起任何有關【原生教派】的事情，可以直接聯繫我。」
反邪辦的工作人員留下一張名片後離開了病房。
當天下午，林萬在父母的幫助下，辦好出院手續，來到了新的住處。
這顯然是倉庫改的房間，只有一個用塑料板隔的衛生間，和一張硬板床、一副桌凳。
「兒子，我和媽媽等會兒就要走了，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什麼事情就和居委會說，他們會幫你的。」父親盡力掩蓋著語氣里的無奈，但林萬體內是一個從地球穿越過來的成年人，怎麼會聽不出其中悲苦。
殘疾的父母、大病一場的兒子，窮困潦倒的家庭又要面臨分別。
饒是林萬意志堅定，此刻也忍不住鼻腔發酸。
父親又道：「你就好好讀書，好好接受強化手術，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我們這樣的窮人，哪裡有選擇的權利呢？」
「爸，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林萬低著頭，不想讓這對中年夫婦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
「這個手機你拿著，想媽媽了，就給媽媽打電話。」母親把一隻磚頭手機塞到林萬手裡，然後緊緊抱住了兒子。
「好的，媽。」
之後，夫婦二人叮囑了很多事情，終於依依不捨地乘上了長途汽車。
看著汽車離去的影子，林萬心裡五味雜陳。
穿越到這個挺癲挺克系的世界，本來就夠糟心的了，誰能想到一上來就是這樣骨肉分別的催淚大戲。
「真是一地雞毛啊！」他仿佛又回到自己在地球時，年輕時候，白手起家搞初創公司，一路跌跌撞撞，十年光陰荏苒，把一家小公司做到上市，成為全國優秀青年企業家，「這回到好，不是從零開始，直接從負開始了。」
回到租房躺在床上，林萬開始規劃之後的日子。
當時犯病住院，是期末考試的前一天。
後面在病床上煎熬了一個多月，算算日子，新學期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
開學之後不僅要參加期末補考，還有一個開學測驗。
還有醫療貸和後續的生存問題，也非常讓人頭疼。
「只能試試這個掛，它好不好用了。」林萬雙眼閃過一道精光，虛幻的面板再度亮起。
和醒來那天比，部分數據有了增長。
姓名：林萬
基因強度：0.99
血肉強度：1.37
精神強度：1.75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9%）
技能：虎嘯LV.0（0/5）
基因強度提高了0.02，血肉強度提高了0.06，基因片段消化進度推進了2%。
根據他這幾天的研究，這個「未消化的基因片段」，應該指的就是那段金紋虎獸的脊髓。
隨著時間流逝，身體會緩慢地消化這段脊髓的基因片段，與之相對的是提升自身的基因、血肉、精神等屬性。
不過他一直沒搞懂，下面這個「技能」是幹嘛的。
之前一直在醫院，人多眼雜，他也不好直接使用，現在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林萬決定試一試。
他把注意力凝聚到「技能：虎嘯LV.0（0/5）」幾個字上後，身體竟自然而然知道該如何釋放技能。
林萬隻覺得自己從喉嚨開始，隨後是骨骼、內臟，慢慢發生了輕微的抖動。
一股熱意從四肢百骸涌了上來，直衝顱頂。
他連忙張嘴，想要吐出這口熱意。
「吼！」
一聲低沉的虎嘯聲響起，以空氣為介質，不斷擴散開去。
一分鐘後，小區里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
再看面板，幾個數據發生了變化。
姓名：林萬
基因強度：0.99
血肉強度：1.38
精神強度：1.75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10%）
技能：虎嘯LV.0（1/5）
「吼了一聲，血肉強度就提高了0.01，基因消化進度也推進了1%？」林萬頗感驚喜，運起力氣，又使用了一次虎嘯。
「吼！」
「嗷嗷嗷！」小區里再度聽取狗叫聲一片。
血肉強度1.39，消化進度11%，虎嘯LV.0（2/5）！
「看來，使用技能就能強化血肉、推進基因消化，還能提升技能等級？」
再來一次！
吼！（虎嘯）
嗷嗷嗷嗷！（狗叫）
血肉強度1.40，消化進度12%，虎嘯LV.0（3/5）！
這次吼完，林萬忽然感到頭暈目眩，嗓子如撕裂般疼痛，他知道，這是身體到達極限，不能再用技能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林萬開門，門外是一群拿著（卷著）（吸著）鋼棍、球棒等武器的隔壁鄰居。
「小林萬，你有沒有看到老虎？」
「啊？哦我好像聽到聲音了……」
「嗯，我們懷疑動物園有老虎跑到我們小區了，你一定要躲好，別跑到外面去。」
「哎，好嘞。」
關上門，林萬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看來得找個沒人的地兒練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