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戰鬥——是成是敗
阿能上車時，車隊第一輛車已經到了十字路口，他沒有過多考慮，提前喊小九繫上安全帶，然後兩手撐直握緊方向盤，身體向後死死靠住座椅，直直地衝過去。
一聲巨響，大街上像炸開一個手雷。
兩輛車撞在一起，反光鏡和保險槓的碎片飛了一地，馬路上的人立刻散開。
好在小九聽他說完很快雙手抱頭，兩肘向前，伸直一隻腳頂住前面座椅靠背。
這才使得碰撞時兩人都沒有受到很大傷害。
車子剛停下，小九直接推開車門翻身下去，阿能晃了晃頭，感覺嘴裡出了血，剛才他沒有咬著牙，車子撞在一起的時候磕破了下唇。
定定神之後，阿能下車，繞過車頭，朝著撞停的頭車走去。
而周圍躲開的人，卻並不逃走，只是隔著四五米，靜靜地圍觀，好像四五米對他們而言就是足夠安全的距離了。
剛才他的車從西邊斜衝過去，撞得車隊第一輛車整個橫過來，兩輛車前後相錯，把一條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會兒被撞的車裡的人也清醒過來，打開車門鑽出來，只不過兩人還有點懵，站的筆直。
後面幾輛車一瞬間的錯愕之後，立刻意識到有人要劫車。
三輛車當機立斷，倒車後逃，這是人工智慧控制行駛的一大好處——倒車時不用像真人駕駛一樣減速。
阿能抓住頭車駕駛員，一拳擊中下顎送他進入睡眠。
同時小九趁後面幾輛車剛起步，速度還沒起來，連開三槍，打中第二輛車的右前輪，那輛車車頭方向一偏，加速倒退，直接撞上道路西邊的酒桌。
酒桌是釘在地里的鋼柱，排列整齊，頗像一排排拒馬，當即這輛車就熄了火。
車裡三人立刻推開車門，架槍還擊。
頭車裡一共兩個人，一個暈了，第二個從另一側車門鑽出去，阿能被火力壓制在車後，被他趁機逃了過去，和第二輛車的三個人匯合。
四個人用車子當作掩體，槍聲讓阿能和小九沒法靠近，而對方知道兩人有槍，也不敢輕易過來，一時這邊形成了對峙。
眼看後面兩輛車啟動倒車，快要逃走，阿能和小九這邊也是有心無力。
左輪里的子彈，加上替換的彈倉她也一共只有十四發子彈，剛才開了三槍，還剩十一發。
兩個人斷斷續續起身還槍，暫時唬住了對面。
但如果對手意識到他們子彈緊張，那就擋不住了。
此時兩人看見後面兩車逃走，哪裡勻得出手去管，即使他們知道神經適配器一定在後面兩車裡。
不過還沒開出幾十米，那兩輛車卻不得不停。
南邊十字街頭，一輛摩托車從最遠處疾駛而來，身後還跟著五六輛改裝機車，氣勢洶洶既像是追擊又像是追隨。
頭一輛是阿良，他開車及時趕到，逼近後硬生生轉過車身，摩托車倒地，稍向左側甩出，斜刺里撞向車尾。
車上的人摔在地上，翻滾著滑向人行道，好在地上摩擦力小，阿良並沒有受很重的傷，滾出一段後翻身跳起。
又是炸裂般的一聲巨響。
原本汽車的速度不算很高，阿良摩托的速度也不是很高，但兩者相向而撞，速度相加，摩托車車身幾乎碎開，押運車的車尾也是一片狼藉。
他身後跟著的的摩托車除兩輛咬得太緊，剎車不及被摩托車的殘骸撞倒，其他車全都穩穩減速，停車下人。
下車的機車族們一部分扶起地上摔倒的一男一女，一部分跟著阿良過來。
車尾的傳感器完全被破壞，同時地上滿是殘渣，這下即使尾車有心要走，也是欲走不能，這就是AI車輛的另一點壞處。
阿良雙眼血紅，提棍衝過去，一躍站上押運車的車頂，先一棍打中前門側窗玻璃的邊緣，玻璃整個碎成顆粒。
裡面的警員兩手護頭，隨即開門衝出來提槍便射，可惜他太著急，來不及瞄準。那下一棍打向的便是他手中的槍。
短棍揮得極快，劈頭蓋臉打下來，如果沒有拳法全是怒火的拳叫做「王八拳」，那麼阿良的棍法完全可以算作「王八棍」。
不甚高明，但壓制這兒的警員和手無寸鐵的機車族足夠了。
駕駛坐上的警員被打得安然入睡，還不肯放鬆他的槍。
副駕上的警員見狀抬槍，被阿良看到，他跳下車，順勢將打暈的駕駛員扯出車廂。
一陣槍械的突突聲，副駕警員將前擋風玻璃清理得乾乾淨淨。
的確，他再也不需要這輛車的擋風玻璃了，不但因為車壞了，而且，因為隨後他和后座押運警員剛下車，就陷入追上來的機車族的暴打中。
最開始這些機車族確實是在追擊阿良，但是很顯然，這群憤怒的傢伙不介意連幾名警員一起攻擊。
阿良揮動短棍，朝逼近的幾個人不做分辨地打下去，不管是頭，臉，胳膊，也不管是誰的頭，誰的臉，誰的胳膊，一律都是一棍劈下去，想來即使是閃電俠來也躲不過這該打的一棍。
這種打法下，一時竟沒人能近身。
但這種棍法的缺陷就在於——和「王八拳」一樣，它極耗體力。
眼看阿良的棍法漸漸慢下來，而副駕駛那邊的機車族也從背後圍了上來，抓住阿良照顧不到身後的間隙，後面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阿良撞到在地，隨後便是拳打腳踢。
阿良蜷成一團，一隻手護住頭，另一隻手卻還緊緊抱著拽下來的駕駛員，像是要把他護在懷裡，又像是拿他當人肉護墊。
外面亂鬨鬨吵成一團，湊不上手的機車族絕不肯錯失這個機會，吶喊加油，只等著裡面的人打累了換他進去。
阿良腦袋被打得發懵，但手底下沒有停，一直摸索著。
阿能逼停前車，互相對峙；後車欲逃，被阿良開車撞停的時候，阿堂一直這條街中段埋伏著。
尾車裡的人一個被阿良打暈，兩個被機車族淹沒，那麼，目前只剩唯一一輛無人出現的車。
這輛車裡面的一個押運員已經瑟瑟發抖。
他和另一個押運警員守著最重要的神經適配器，而前面已經打成那樣，誰知道留給他們的手段是什麼。
未知最讓人害怕，何況，明明隱隱約約知道等著自己的一定是最狠的。
但另一位押運員齙牙佬並不害怕。
剛開始前面兩輛車發出轟響，停在原地的時候，齙牙佬還以為是人群里兩撥打了起來，甚至鬥毆時還動了「炮」。
等他看見同伴摟緊了槍，聽到AI機械單調的聲音向車內廣播：「遭遇攻擊，請勿離開車輛。」然後立即開始倒車，這才終於明白是遇到了襲擊。
此時他有一瞬間的害怕，但也只是一瞬，看見僅僅前兩輛車就能壓制襲擊者之後，他立刻膽大起來，並且，心中平添了許多憤怒——什麼樣的東西，也配來打劫他的車。
後面又亂起來了，齙牙佬深感自己要出手了，身邊的隊友歸根到底也是下等人，這種小場面就嚇成慫包，那麼他這種上等人就要出手了。
何況他手裡拿著最新式的全自動步槍，裝藥量和子彈口徑都是其他警員手中的槍無法比擬的，他一槍能打穿一輛車！
齙牙佬無視人工智慧「請勿離開車輛」的警告，推開車門瀟灑轉身。
此之為人工智慧的另一大壞處——車做得再堅固，也頂不住裡面的人開門。
他手裡提著槍，他要打中每一個試圖反抗的賤民！
「噠噠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這威力實在太強……
一聲巨響，大街上像炸開一個手雷。
兩輛車撞在一起，反光鏡和保險槓的碎片飛了一地，馬路上的人立刻散開。
好在小九聽他說完很快雙手抱頭，兩肘向前，伸直一隻腳頂住前面座椅靠背。
這才使得碰撞時兩人都沒有受到很大傷害。
車子剛停下，小九直接推開車門翻身下去，阿能晃了晃頭，感覺嘴裡出了血，剛才他沒有咬著牙，車子撞在一起的時候磕破了下唇。
定定神之後，阿能下車，繞過車頭，朝著撞停的頭車走去。
而周圍躲開的人，卻並不逃走，只是隔著四五米，靜靜地圍觀，好像四五米對他們而言就是足夠安全的距離了。
剛才他的車從西邊斜衝過去，撞得車隊第一輛車整個橫過來，兩輛車前後相錯，把一條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會兒被撞的車裡的人也清醒過來，打開車門鑽出來，只不過兩人還有點懵，站的筆直。
後面幾輛車一瞬間的錯愕之後，立刻意識到有人要劫車。
三輛車當機立斷，倒車後逃，這是人工智慧控制行駛的一大好處——倒車時不用像真人駕駛一樣減速。
阿能抓住頭車駕駛員，一拳擊中下顎送他進入睡眠。
同時小九趁後面幾輛車剛起步，速度還沒起來，連開三槍，打中第二輛車的右前輪，那輛車車頭方向一偏，加速倒退，直接撞上道路西邊的酒桌。
酒桌是釘在地里的鋼柱，排列整齊，頗像一排排拒馬，當即這輛車就熄了火。
車裡三人立刻推開車門，架槍還擊。
頭車裡一共兩個人，一個暈了，第二個從另一側車門鑽出去，阿能被火力壓制在車後，被他趁機逃了過去，和第二輛車的三個人匯合。
四個人用車子當作掩體，槍聲讓阿能和小九沒法靠近，而對方知道兩人有槍，也不敢輕易過來，一時這邊形成了對峙。
眼看後面兩輛車啟動倒車，快要逃走，阿能和小九這邊也是有心無力。
左輪里的子彈，加上替換的彈倉她也一共只有十四發子彈，剛才開了三槍，還剩十一發。
兩個人斷斷續續起身還槍，暫時唬住了對面。
但如果對手意識到他們子彈緊張，那就擋不住了。
此時兩人看見後面兩車逃走，哪裡勻得出手去管，即使他們知道神經適配器一定在後面兩車裡。
不過還沒開出幾十米，那兩輛車卻不得不停。
南邊十字街頭，一輛摩托車從最遠處疾駛而來，身後還跟著五六輛改裝機車，氣勢洶洶既像是追擊又像是追隨。
頭一輛是阿良，他開車及時趕到，逼近後硬生生轉過車身，摩托車倒地，稍向左側甩出，斜刺里撞向車尾。
車上的人摔在地上，翻滾著滑向人行道，好在地上摩擦力小，阿良並沒有受很重的傷，滾出一段後翻身跳起。
又是炸裂般的一聲巨響。
原本汽車的速度不算很高，阿良摩托的速度也不是很高，但兩者相向而撞，速度相加，摩托車車身幾乎碎開，押運車的車尾也是一片狼藉。
他身後跟著的的摩托車除兩輛咬得太緊，剎車不及被摩托車的殘骸撞倒，其他車全都穩穩減速，停車下人。
下車的機車族們一部分扶起地上摔倒的一男一女，一部分跟著阿良過來。
車尾的傳感器完全被破壞，同時地上滿是殘渣，這下即使尾車有心要走，也是欲走不能，這就是AI車輛的另一點壞處。
阿良雙眼血紅，提棍衝過去，一躍站上押運車的車頂，先一棍打中前門側窗玻璃的邊緣，玻璃整個碎成顆粒。
裡面的警員兩手護頭，隨即開門衝出來提槍便射，可惜他太著急，來不及瞄準。那下一棍打向的便是他手中的槍。
短棍揮得極快，劈頭蓋臉打下來，如果沒有拳法全是怒火的拳叫做「王八拳」，那麼阿良的棍法完全可以算作「王八棍」。
不甚高明，但壓制這兒的警員和手無寸鐵的機車族足夠了。
駕駛坐上的警員被打得安然入睡，還不肯放鬆他的槍。
副駕上的警員見狀抬槍，被阿良看到，他跳下車，順勢將打暈的駕駛員扯出車廂。
一陣槍械的突突聲，副駕警員將前擋風玻璃清理得乾乾淨淨。
的確，他再也不需要這輛車的擋風玻璃了，不但因為車壞了，而且，因為隨後他和后座押運警員剛下車，就陷入追上來的機車族的暴打中。
最開始這些機車族確實是在追擊阿良，但是很顯然，這群憤怒的傢伙不介意連幾名警員一起攻擊。
阿良揮動短棍，朝逼近的幾個人不做分辨地打下去，不管是頭，臉，胳膊，也不管是誰的頭，誰的臉，誰的胳膊，一律都是一棍劈下去，想來即使是閃電俠來也躲不過這該打的一棍。
這種打法下，一時竟沒人能近身。
但這種棍法的缺陷就在於——和「王八拳」一樣，它極耗體力。
眼看阿良的棍法漸漸慢下來，而副駕駛那邊的機車族也從背後圍了上來，抓住阿良照顧不到身後的間隙，後面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阿良撞到在地，隨後便是拳打腳踢。
阿良蜷成一團，一隻手護住頭，另一隻手卻還緊緊抱著拽下來的駕駛員，像是要把他護在懷裡，又像是拿他當人肉護墊。
外面亂鬨鬨吵成一團，湊不上手的機車族絕不肯錯失這個機會，吶喊加油，只等著裡面的人打累了換他進去。
阿良腦袋被打得發懵，但手底下沒有停，一直摸索著。
阿能逼停前車，互相對峙；後車欲逃，被阿良開車撞停的時候，阿堂一直這條街中段埋伏著。
尾車裡的人一個被阿良打暈，兩個被機車族淹沒，那麼，目前只剩唯一一輛無人出現的車。
這輛車裡面的一個押運員已經瑟瑟發抖。
他和另一個押運警員守著最重要的神經適配器，而前面已經打成那樣，誰知道留給他們的手段是什麼。
未知最讓人害怕，何況，明明隱隱約約知道等著自己的一定是最狠的。
但另一位押運員齙牙佬並不害怕。
剛開始前面兩輛車發出轟響，停在原地的時候，齙牙佬還以為是人群里兩撥打了起來，甚至鬥毆時還動了「炮」。
等他看見同伴摟緊了槍，聽到AI機械單調的聲音向車內廣播：「遭遇攻擊，請勿離開車輛。」然後立即開始倒車，這才終於明白是遇到了襲擊。
此時他有一瞬間的害怕，但也只是一瞬，看見僅僅前兩輛車就能壓制襲擊者之後，他立刻膽大起來，並且，心中平添了許多憤怒——什麼樣的東西，也配來打劫他的車。
後面又亂起來了，齙牙佬深感自己要出手了，身邊的隊友歸根到底也是下等人，這種小場面就嚇成慫包，那麼他這種上等人就要出手了。
何況他手裡拿著最新式的全自動步槍，裝藥量和子彈口徑都是其他警員手中的槍無法比擬的，他一槍能打穿一輛車！
齙牙佬無視人工智慧「請勿離開車輛」的警告，推開車門瀟灑轉身。
此之為人工智慧的另一大壞處——車做得再堅固，也頂不住裡面的人開門。
他手裡提著槍，他要打中每一個試圖反抗的賤民！
「噠噠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這威力實在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