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偽大仙，路遇真神醫
天墉城一路往東，沿途城鎮連綿不絕，有些城鎮繁茂異常。
自從逃離天墉城後，林山木五人擔心追兵，特意沒有選擇直接北上，而是繞路往東。當天，他們到達了一座中型城鎮，名為蘭若城。
「這蘭若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王沖和打量著街頭的修士和百姓混雜的景象，笑著說道，「修士在百姓中扎堆，功法丹藥鋪子也大張旗鼓，這般熱鬧，倒真有幾分紅塵修仙的意思。」
「我們當日往東去了不少路程，才繞道北上，此地實際上距離般若寺的範圍也不算很遠了，這佛門中人影響下的風土人情可和我們玄天觀不大相同。」邱希言正要細說，突然被前方的喧鬧聲打斷。
只見幾名百姓匆匆跑過，嘴裡喊著：「快去看看，前面好像有人出事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見前方不遠處有人群聚集。轉過街角，只見一家大門緊閉的店鋪前圍了許多人。店門上寫著的「濟世堂」三個字已經有些褪色，看著像是有些年頭，而門前的對聯卻是嶄新的，寫著：
「九轉丹方濟世人，還魂妙術渡眾生」
兩行大字。
門口圍著一大群人，在其中，一位面色發青的老嫗癱坐在地，嘴唇泛紫，不住地發抖。她身邊跪著一個中年漢子，身上的布衣打著補丁，此時正聲嘶力竭地喊著：「江大仙，你說能治好我娘的病，我們傾家蕩產求你看病抓藥，現在我娘反而越來越嚴重，你怎麼能說她藥石無醫了呢？當初可是你說的，我娘的病你藥到病除......」
林山木自小跟隨那李郎中學了不少醫術，只略微看了一眼，便發現那老嫗明顯是中毒跡象。
那被稱作江大仙的男子一身錦袍，頭戴方巾，腰間掛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手中搖著把鑲嵌著翡翠的銅鈴。他站在店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鄭老三，你母親這病本就棘手，我開的藥方都是千年名貴藥材，光是尋藥就耗費我不少精力。你們要怪就怪你們來得太晚，病入膏肓，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光天化日，竟敢行此騙術！虧得你還繼承了你祖上傳下來的濟世堂！」一個跟著圍觀的老頭擠出人群，顫巍巍地舉起拐杖指著江大仙，「老夫行醫六十載，這分明是中毒所致，哪來的什麼絕症！」
那江大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呵呵，張老頭，你這是活得太久，連基本的病症都認不清了吧！這明明是絕症不治，需得用我特製的『九轉還魂丹』才能顯現出來......」
張老頭氣得拐杖直敲地面，怒斥道：「我呸！你那『九轉還魂丹』一粒幾十兩，尋常百姓怎麼吃得起？鄭家小子，把你娘帶到我醫館，我來給你娘醫治！」
那江大仙正要發作，卻聽一個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若真是毒症，不知小僧可否一觀？」
人群自動分開，只見一位青年僧人從人群後緩步走來。他身著灰色僧袍，面容慈善，雙目如淵，氣度清雅。行走時腳步輕盈，幾乎沒有聲響。若有人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僧袍雖然樸素，但料子十分講究，走動時隱約能看見袖口繡著的佛經經文。
「是仁德法師。」有人見了那僧人臉龐似乎認得，「他是個水雲身，此前在蘭若城裡也給一些窮人看過病。不過這人都快不行了，他治得了嗎？」
那仁德法師不疾不徐地走到老嫗身邊。他先是仔細觀察老嫗的面色，又把了把脈，最後輕輕掀開老嫗的眼皮查看。
「江施主，「仁德法師直起身，目光如電，「你給這位居士開的藥方，用的可是何首烏、川芎和茯苓，對否？「
江大仙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強作鎮定道：「不錯，大師好眼力。這些藥材乃是我多年搜羅，療效卓絕。」
「那再請教，「仁德法師繼續問道，「可是每劑都要配上一粒你那'九轉還魂丹'服用？「
江大仙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銅鈴：「這……這是為增益藥效，合情合理……」
仁德法師嘆息一聲：「何首烏性溫，川芎助血，茯苓利水，都是尋常溫補藥材。但若配上含有馬錢子、斷腸草的毒丸，日日服用，不出三月，必然脈象紊亂，面色發青，渾身乏力，最終毒發身亡。「說到這裡，他轉向眾人，「諸位若不信，可去查看江施主的藥房後院，那裡有一片專門種植毒草的園子。「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張老頭立刻激動地揮舞著拐杖喊道：「我說的吧！他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鄭家小子，快把你娘帶到我醫館，我有解毒藥丸！」
眾人跟著義憤填膺，紛紛附和，場中還有不少人作勢便要扶起那老嫗。
而此時，那仁德法師突然轉向那張老頭。
「張施主，」仁德法師語氣一轉，「小僧倒也想問問，你為這位老施主準備的解毒丸，可是放了微量烏頭？你與江施主的這齣雙簧戲，不過是為了騙取鄭家那枚家傳寶珠，小僧所說對嗎？」
此言如同晴天霹靂，圍觀人群頓時一片譁然。鄭家漢子猛然抬頭，看著那二人愕然問道：「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家有此物？」
此刻，那張老頭面如土色，而江大仙突然從袖中甩出一把白色粉末，直撲仁德法師面門。
事發突然，圍觀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唯有邱希言此刻眼疾手快，一掌劈出，激起一股氣流，將毒粉吹散。
江大仙見狀大驚，轉身就要逃跑，卻被田子方一槍逼停。而那張老頭也被王沖和繞到身後，一招制住。
豈料，江大仙身手倒是不弱，竟然一個後翻躲過田子方的長槍，同時甩出數枚暗器。
「阿彌陀佛。」仁德法師輕誦一聲佛號，袈裟一揮，一道金光飛速閃過，那些暗器盡數落地。
此刻，那江大仙還要掙扎，忽然感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出手的正是林山木。
蘇章等人此刻才一驚，方才他們為了避免暴露，都沒有使用功法，而此刻才發現，這仁德法師赫然是個氣息渾厚的高手，境界似乎不下於齊物境！
「你這臭和尚，多管閒事！「江大仙被制服後，反而破罐子破摔地大喊，「我不過是給那些註定活不了的人一條活路，讓他們多活幾個月，有什麼不對？那些藥材都是真的，只不過加了點料而已......「
仁德法師搖搖頭：「施主，你可知這般做法，不僅害人性命，更是在害自己？」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三粒丹藥遞給那鄭老三，「這是小僧配製的解毒丸，服下後好生調養，三日內便能脫離危險。」
鄭老三連忙跪地連連感謝，扶起老母親服藥。果然，片刻之後，婦人面色漸漸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鄭老三從身上掏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感謝高僧救我娘，這是我身上剩下的所有銀錢了，全部獻於高僧。」
仁德擺擺手，沒有去接那錢袋：「小僧一介水雲身，每日填飽肚子便可，又要這錢來作何。施主莫要擔心，令堂剩下的病症，我的徒兒會仔細醫治的。」
「諸位有所不知。」仁德環視圍觀的眾人，「近半年來，這蘭若城附近出現一個專門假扮術士行騙的團伙。他們用這種手法害了不少人，小僧追查此事已久，近日總算得見真相。」
此刻，有兩個和尚上前來，接管過了那江大仙和張老頭。
接著，仁德轉身雙手合十，對林山木等人說：「阿彌陀佛，幾位小友方才出手相助，慈悲濟世，多謝了。」
蘇章上前抬手說道：「大師謬讚了。貧道乃是玄天觀中弟子蘇章，家師正是靈玉真人，這幾位是我的師侄。此次我帶他們出來遊歷，一來修身養性，二來也是為了替天行道，清除邪祟。」
仁德眼中泛起意外：「善哉善哉。原來是玄天觀的道友。小僧來自般若寺，在外雲遊，小僧的師父與靈玉真人頗有淵源，當年在坐忘峰帶領我等弟子論道七日，至今念及猶覺受益良多。今日得見靈玉真人門下高徒，當真是善緣際會。「
這時，一位小沙彌跑過來稟報：「師父，我們在後院找到了十幾種毒草，還有一些書信。」
仁德點點頭，沉聲說道：「此事怕是還有隱情。這伙歹人手段如此狠毒，背後定有更大的魔頭在操弄。此件事未了，小僧可能需得回寺向方丈稟明此事，讓他派些人手前來調查。幾位道友，若是我等飛遁，般若寺距此也不過七日路程，不知可願隨小僧去般若寺拜訪一趟，也替小僧的此間事務做個見證？」
蘇章正要推辭，林山木卻上前一步：「法師客氣了，般若寺同為正道宗門，我等也是早就心存敬仰，此次若能造訪，坐而論道，對我等修行也有助益，我等求之不得。「
他心中暗想，般若寺中或許會有關於密教文字的線索。雖然此時不宜久留，但若能尋得關鍵信息，倒也值得去一趟。再者，有仁德這位齊物境高手同行，即便再遇追兵，也不失為一重保障。
蘇章見狀，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雖擔心久留會暴露行蹤，但轉念一想，般若寺聲名在外，若真有追兵，或許反而會避開這裡，到時候再繞道去北方不遲。
於是，眾人便紛紛附和，和仁德一同，前往般若寺。
自從逃離天墉城後，林山木五人擔心追兵，特意沒有選擇直接北上，而是繞路往東。當天，他們到達了一座中型城鎮，名為蘭若城。
「這蘭若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王沖和打量著街頭的修士和百姓混雜的景象，笑著說道，「修士在百姓中扎堆，功法丹藥鋪子也大張旗鼓，這般熱鬧，倒真有幾分紅塵修仙的意思。」
「我們當日往東去了不少路程，才繞道北上，此地實際上距離般若寺的範圍也不算很遠了，這佛門中人影響下的風土人情可和我們玄天觀不大相同。」邱希言正要細說，突然被前方的喧鬧聲打斷。
只見幾名百姓匆匆跑過，嘴裡喊著：「快去看看，前面好像有人出事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見前方不遠處有人群聚集。轉過街角，只見一家大門緊閉的店鋪前圍了許多人。店門上寫著的「濟世堂」三個字已經有些褪色，看著像是有些年頭，而門前的對聯卻是嶄新的，寫著：
「九轉丹方濟世人，還魂妙術渡眾生」
兩行大字。
門口圍著一大群人，在其中，一位面色發青的老嫗癱坐在地，嘴唇泛紫，不住地發抖。她身邊跪著一個中年漢子，身上的布衣打著補丁，此時正聲嘶力竭地喊著：「江大仙，你說能治好我娘的病，我們傾家蕩產求你看病抓藥，現在我娘反而越來越嚴重，你怎麼能說她藥石無醫了呢？當初可是你說的，我娘的病你藥到病除......」
林山木自小跟隨那李郎中學了不少醫術，只略微看了一眼，便發現那老嫗明顯是中毒跡象。
那被稱作江大仙的男子一身錦袍，頭戴方巾，腰間掛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手中搖著把鑲嵌著翡翠的銅鈴。他站在店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鄭老三，你母親這病本就棘手，我開的藥方都是千年名貴藥材，光是尋藥就耗費我不少精力。你們要怪就怪你們來得太晚，病入膏肓，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光天化日，竟敢行此騙術！虧得你還繼承了你祖上傳下來的濟世堂！」一個跟著圍觀的老頭擠出人群，顫巍巍地舉起拐杖指著江大仙，「老夫行醫六十載，這分明是中毒所致，哪來的什麼絕症！」
那江大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呵呵，張老頭，你這是活得太久，連基本的病症都認不清了吧！這明明是絕症不治，需得用我特製的『九轉還魂丹』才能顯現出來......」
張老頭氣得拐杖直敲地面，怒斥道：「我呸！你那『九轉還魂丹』一粒幾十兩，尋常百姓怎麼吃得起？鄭家小子，把你娘帶到我醫館，我來給你娘醫治！」
那江大仙正要發作，卻聽一個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若真是毒症，不知小僧可否一觀？」
人群自動分開，只見一位青年僧人從人群後緩步走來。他身著灰色僧袍，面容慈善，雙目如淵，氣度清雅。行走時腳步輕盈，幾乎沒有聲響。若有人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僧袍雖然樸素，但料子十分講究，走動時隱約能看見袖口繡著的佛經經文。
「是仁德法師。」有人見了那僧人臉龐似乎認得，「他是個水雲身，此前在蘭若城裡也給一些窮人看過病。不過這人都快不行了，他治得了嗎？」
那仁德法師不疾不徐地走到老嫗身邊。他先是仔細觀察老嫗的面色，又把了把脈，最後輕輕掀開老嫗的眼皮查看。
「江施主，「仁德法師直起身，目光如電，「你給這位居士開的藥方，用的可是何首烏、川芎和茯苓，對否？「
江大仙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強作鎮定道：「不錯，大師好眼力。這些藥材乃是我多年搜羅，療效卓絕。」
「那再請教，「仁德法師繼續問道，「可是每劑都要配上一粒你那'九轉還魂丹'服用？「
江大仙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銅鈴：「這……這是為增益藥效，合情合理……」
仁德法師嘆息一聲：「何首烏性溫，川芎助血，茯苓利水，都是尋常溫補藥材。但若配上含有馬錢子、斷腸草的毒丸，日日服用，不出三月，必然脈象紊亂，面色發青，渾身乏力，最終毒發身亡。「說到這裡，他轉向眾人，「諸位若不信，可去查看江施主的藥房後院，那裡有一片專門種植毒草的園子。「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張老頭立刻激動地揮舞著拐杖喊道：「我說的吧！他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鄭家小子，快把你娘帶到我醫館，我有解毒藥丸！」
眾人跟著義憤填膺，紛紛附和，場中還有不少人作勢便要扶起那老嫗。
而此時，那仁德法師突然轉向那張老頭。
「張施主，」仁德法師語氣一轉，「小僧倒也想問問，你為這位老施主準備的解毒丸，可是放了微量烏頭？你與江施主的這齣雙簧戲，不過是為了騙取鄭家那枚家傳寶珠，小僧所說對嗎？」
此言如同晴天霹靂，圍觀人群頓時一片譁然。鄭家漢子猛然抬頭，看著那二人愕然問道：「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家有此物？」
此刻，那張老頭面如土色，而江大仙突然從袖中甩出一把白色粉末，直撲仁德法師面門。
事發突然，圍觀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唯有邱希言此刻眼疾手快，一掌劈出，激起一股氣流，將毒粉吹散。
江大仙見狀大驚，轉身就要逃跑，卻被田子方一槍逼停。而那張老頭也被王沖和繞到身後，一招制住。
豈料，江大仙身手倒是不弱，竟然一個後翻躲過田子方的長槍，同時甩出數枚暗器。
「阿彌陀佛。」仁德法師輕誦一聲佛號，袈裟一揮，一道金光飛速閃過，那些暗器盡數落地。
此刻，那江大仙還要掙扎，忽然感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出手的正是林山木。
蘇章等人此刻才一驚，方才他們為了避免暴露，都沒有使用功法，而此刻才發現，這仁德法師赫然是個氣息渾厚的高手，境界似乎不下於齊物境！
「你這臭和尚，多管閒事！「江大仙被制服後，反而破罐子破摔地大喊，「我不過是給那些註定活不了的人一條活路，讓他們多活幾個月，有什麼不對？那些藥材都是真的，只不過加了點料而已......「
仁德法師搖搖頭：「施主，你可知這般做法，不僅害人性命，更是在害自己？」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三粒丹藥遞給那鄭老三，「這是小僧配製的解毒丸，服下後好生調養，三日內便能脫離危險。」
鄭老三連忙跪地連連感謝，扶起老母親服藥。果然，片刻之後，婦人面色漸漸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鄭老三從身上掏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感謝高僧救我娘，這是我身上剩下的所有銀錢了，全部獻於高僧。」
仁德擺擺手，沒有去接那錢袋：「小僧一介水雲身，每日填飽肚子便可，又要這錢來作何。施主莫要擔心，令堂剩下的病症，我的徒兒會仔細醫治的。」
「諸位有所不知。」仁德環視圍觀的眾人，「近半年來，這蘭若城附近出現一個專門假扮術士行騙的團伙。他們用這種手法害了不少人，小僧追查此事已久，近日總算得見真相。」
此刻，有兩個和尚上前來，接管過了那江大仙和張老頭。
接著，仁德轉身雙手合十，對林山木等人說：「阿彌陀佛，幾位小友方才出手相助，慈悲濟世，多謝了。」
蘇章上前抬手說道：「大師謬讚了。貧道乃是玄天觀中弟子蘇章，家師正是靈玉真人，這幾位是我的師侄。此次我帶他們出來遊歷，一來修身養性，二來也是為了替天行道，清除邪祟。」
仁德眼中泛起意外：「善哉善哉。原來是玄天觀的道友。小僧來自般若寺，在外雲遊，小僧的師父與靈玉真人頗有淵源，當年在坐忘峰帶領我等弟子論道七日，至今念及猶覺受益良多。今日得見靈玉真人門下高徒，當真是善緣際會。「
這時，一位小沙彌跑過來稟報：「師父，我們在後院找到了十幾種毒草，還有一些書信。」
仁德點點頭，沉聲說道：「此事怕是還有隱情。這伙歹人手段如此狠毒，背後定有更大的魔頭在操弄。此件事未了，小僧可能需得回寺向方丈稟明此事，讓他派些人手前來調查。幾位道友，若是我等飛遁，般若寺距此也不過七日路程，不知可願隨小僧去般若寺拜訪一趟，也替小僧的此間事務做個見證？」
蘇章正要推辭，林山木卻上前一步：「法師客氣了，般若寺同為正道宗門，我等也是早就心存敬仰，此次若能造訪，坐而論道，對我等修行也有助益，我等求之不得。「
他心中暗想，般若寺中或許會有關於密教文字的線索。雖然此時不宜久留，但若能尋得關鍵信息，倒也值得去一趟。再者，有仁德這位齊物境高手同行，即便再遇追兵，也不失為一重保障。
蘇章見狀，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雖擔心久留會暴露行蹤，但轉念一想，般若寺聲名在外，若真有追兵，或許反而會避開這裡，到時候再繞道去北方不遲。
於是，眾人便紛紛附和，和仁德一同，前往般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