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員嶠（下）
員嶠散發的金光仿佛一盞蒼茫夜潮中的明燈，指引著所有人的方向。而一旦正式開始向員嶠航行，才知道它距離此處的舟楫聚集之地是多麼的遙遠，而這座仙山又有多麼的廣大。聖僧給的一日期限並非那麼充裕，大家都必須驅使靈力全速航行。
當然，海面上的失落空間碎片暗藏殺機，縱使全速趕路，也要時刻留意周遭的空間波動。月君白正在驅舟飛馳，卻忽覺身周的虛空中爆發出一股恐怖的能量，猛一回頭，竟見右面不遠處的空氣中憑空浮現了幾道裂痕，狂暴的火焰能量混合著殺機四伏的黑白道法從另一處空間迸射而出，閃著夢幻般點點螢光的銀色碎片炸裂四濺。月君白懸崖勒馬，一個扭頭驅舟避過，但見一金一白兩道身影伴隨著能量暴走從空間罅隙間飛射而出。這兩道身影俱背生雙翼，氣息高妙而神聖，月君白雙瞳一縮，她雖未見過這赤金的羽翼，但她不久前才感受過那道氣息——那赤金火焰中躍動的聖潔與威嚴，此刻更為精純凝練，有如鳳凰蒞臨此間！
「芥道友！」月君白對著半空驚呼道。
「咦？」半空中傳來呢喃聲，赤金人影止下步伐，現出身形，竟是不久前被困在失落空間碎片中的芥成！此刻的他雙目與既往激活真血不同，整顆眼珠都化作赤金之色，中有真火躍動；背生丈許長赤金雙翼，羽毛囧囧然灼灼有光如鎏金，又似火焰在熊熊燃燒，無風自翕動。
看著立在半空、渾身如沐赤金之火、散發著高級智慧生命的威嚴的芥成，月君白帷帽下不禁滑過一滴冷汗，喉嚨深處沉吟道：「氣息竟攀升到了觀心中境……這無疑是真火顯鳳，他是本來就會的嗎？」
不得不說從模仿蓑衣人的劍法，到半月習得華光中級法術，再到真火顯鳳，芥成的確是給了月君白太多太多的震撼，也愈是讓她堅信芥成身負青天珠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見那位戴著黑色帷帽、身披素白大氅的俠士就在腳下的海面，芥成也是斂沒了雙翼，輕飄飄地落在了小舟上，周身的火焰和神聖氣息蕩然無存，境界也回落到了觀心初境圓滿。
芥成上前一步，拱手躬身一禮：「抱歉，芥某來遲了。」
月君白內心千頭萬緒，卻也只是上前托起芥成：「迴轉便好，只是你們二位之前是遇到了什麼狀況，使得行舟損毀，人也陷在了空間碎片之中？」
聞言，芥成也是憤憤然起來，咬牙切齒道：「都是因為那江……」
白鶴梁忙從天上飛了下來捂住芥成的嘴：「沒什麼，都怪芥道友一時犯蠢，非要與子靈去那空間碎片中探索，這才耽擱了不少時日，使了好一番解數才逃出生天。」
芥成掙開白鶴梁：「不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喂！」
「閉嘴，」白鶴梁小聲道，「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我輸給江風引的事的，很快我便會找回場子。」
「那也沒有必要把我說成什麼冒冒失失的傻子吧！月道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讓我不要誤入其中的，」芥成指著月君白吐槽道，「你看月道友帷帽之下已經一臉鄙夷了啊喂，我在他心目中的遵紀守法美好形象已經完全改變了啊！」
「好了，芥道友，月某不會計較你一時好奇的事的。」月君白勸慰道，雖說之前她的確因為找不到芥成而方寸大亂。
芥成無語：「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種樣子了啊喂！」
月君白完全不給芥成繼續辯解的機會：「不提此事，方才聖僧已然宣讀了第三層的規則，我們需要在三月初二的子時之前趕至那邊的員嶠仙山。月某經歷了一場大戰已是疲憊萬分，姬道友也彈盡糧絕需要調息，便由你二位掌舵吧。」
「員嶠仙山……」芥成看著遠處那座散發著金光的小島沉吟道，卻忽而發覺了些什麼，「等等，你說三月初二？現在是什麼時候？」
「自你們離開第二層約莫個把時辰吧。」
芥成與白鶴梁相視一眼，各自暗暗慶幸。雖說在無日無夜的封閉空間裡沒什麼時間概念，但以他們的體感，也是在空間碎片內約莫度過了數月時間，好在內外時間流速相去甚遠，才讓他們出來之後有機會見到同伴。
「那時間尚還充裕，便交給芥某與梁道友吧。」芥成滿口應下，他與白鶴梁現在都是華光功法，脫戰時可以自動回復靈力，兩人輪流驅舟幾乎沒有什麼消耗。
「甚善。」月君白讓出船首的位置，卻見芥成忽地兩眼上翻，虹膜變成一派妖異的粉紅，忙一拍芥成施展玄妙波動解除了控制，回頭狠狠地瞪向船尾，那花天巧果然又在作法。花心玉順著月君白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見他已然雙眸作粉，知道他又在施展魅功，忙護至他的身前，恨鐵不成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不要一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
吐槽間月君白已經如鬼魅一般飄到了花心玉的身側，俯身湊到花天巧的耳邊，低聲威脅道：「你再敢試試，月某便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別人懼你們花族，我們小月宮，可不怕。」
花天巧尚且年幼，也是不怕虎的初生牛犢，斷不知道月君白的高深實力，聞言也是極為不悅，手心爆發出一股強勁吸力準備扼住月君白的咽喉，花心玉卻率先扭住了他的手腕：「花某自會管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勞月道友費心了。」
「姐，你為什麼總是攔我！」
「你能不能別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吸了三個月還沒吸夠！剛剛龍太子也是，盡惹些不該惹的人！」
「怕什麼，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你你你，我希望你能學會什麼是克制！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現在也很努力在克制惹！」
看著這姐弟倆吵架，月君白也是無語地搖了搖頭，回到了芥成身邊。妖族沒有人類的倫理綱常，行動更依靠本能，性本淫亂，自然比較豁出去比較敢一點。
其時芥成才從剛剛經歷的、似曾相識的迷之愛戀感情中回過神來，忙睜眼去尋，只見小舟的另一端有一對粉發姐弟在爭吵，眼瞳立刻閃過一抹赤金光芒，雙手也是擺出炎絲燼的姿勢，驚呼：「這對花妖什麼時候上的船！」
月君白按住芥成的手：「芥道友可真好意思說，若非你不信邪非要闖入那空間碎片，我們的小舟怎會落得個支離破碎的下場，害得我們要寄人籬下？」
「都說了不是你想得那種樣子了啦！」
「坐著別人的船不說，這對花妖也是大有來頭，月某勸你不要對他們出手。不過芥道友也不必擔心，月某已經與他們打點好了，你且行舟便是，他們不會傷著你的。」
「此話當真？」芥成將信將疑地看了另一頭互扯頭花的妖族姐弟一眼。
轉眼已至日中，陽光揮灑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芥成驅舟從碧藍的海水上划過激起長長的雪白浪花。眼中的員嶠已經愈來愈大，卻因為晴光閃耀反而有些看不分明。
縱使芥成靈力充沛，全力驅舟了半日也會有些疲憊，亟待調息，也是準備呼喊白鶴梁換班：「梁道友，該你了，我且歇歇。」
沒有回音，耳後反而傳來幾聲銷魂的吟哦。
「白鶴梁？」芥成狐疑回頭，但見小舟另一端一片春光泄露，白鶴梁與花心玉正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扭動著，芥成忙捂住雙眼，手指留出一條縫，大喝道，「白鶴梁你在作甚！」
「磨鏡的事你少管。」白鶴梁不予理會，揪起丟在一邊的鶴袍甩在芥成的臉上，繼續與花心玉大戰在一起，「踏遍京城無覓處，如今終於尋得知己，不得巫山雲雨一番！」
「你這知的是哪門子己啊喂！」
花心玉舔舐了白鶴梁鬢角的香汗，大喜道：「果然是純度極高的磨鏡！」
兩人在船角顛鸞倒鳳起來，震得本就老舊的小舟岌岌可危。芥成摘掉臉上的鶴袍，看看身後的姬玄女和月君白，皆一臉從容鎮靜，竟覺得此時不正常的人反而是自己：「不是，你們不管管她們？」
姬玄女只顧調理療傷，連眼睛都沒睜過：「習慣了，不來騷擾我倒是一件美事。」
月君白卻是笑道：「本身妖族便是個不穩定的角色，有梁道友替我們牽制也是極好的。」
眼見得二女尺度已經越來越大，行舟已經極為顛簸，芥成還是忍不住出言勸阻：「白鶴梁你們能不能克制一下！你看我現在行舟已經極為不便了，離員嶠還有半日海路，能否請你們到了地方再做啊！」
「閉嘴，開你的船！」花心玉抽出空來把自己花瓣幻化成的褻衣甩在芥成眼睛上，繼續與白鶴梁水乳交融，將手指深入她的不可名狀之處。
「哦！」白鶴梁忽然浪叫一聲，引得周圍行舟之人或鄙夷或玩味地側目，「到底是磨鏡，手法與那些青稚的京城女子完全不同！」
「不知廉恥！」一位路過的觀心上境女修朝白鶴梁呸了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也別有一番情調！」白鶴梁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老舊的船板也微微濡濕。
路人女子見勸阻無效，反而怕她太爽，也是瞪了一眼便轉頭離去。
此時芥成已經極難控制方向，還是不得不轉頭喝道：「不要再伸進去了啊喂！你們已經不是性別的問題了，連物種都是問題啊！」
「你一個臭男人，看那麼多細節幹嘛！」花心玉想抓點什麼丟到芥成的眼睛上，可剛剛船震過於明顯，好多衣物都被震到了水裡，只得抓起花天巧扔到了芥成的臉上。可誰知花天巧也不惱，趁機直接攀附在芥成身上，如花般嬌嫩的小手好不老實，貼著芥成的胸膛就溜到了芥成的衣襟里。
「你又在幹嘛！」芥成驚呼，一時竟甩不開這個嬌小的男孩。
「姐姐也尋到了知己，讓天巧好生嫉妒，莫若公子也與我魚水相歡一番？」花天巧並沒有施展魅術，但他本就是花朵所化，粉色劉海下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也是風情萬種，帶著露水的眸子更是一顧傾人城。
「小孩子就不要做這種不純潔的事了。」月君白抓住花天巧，又把他丟到了船那頭。
當然，海面上的失落空間碎片暗藏殺機，縱使全速趕路，也要時刻留意周遭的空間波動。月君白正在驅舟飛馳，卻忽覺身周的虛空中爆發出一股恐怖的能量，猛一回頭，竟見右面不遠處的空氣中憑空浮現了幾道裂痕，狂暴的火焰能量混合著殺機四伏的黑白道法從另一處空間迸射而出，閃著夢幻般點點螢光的銀色碎片炸裂四濺。月君白懸崖勒馬，一個扭頭驅舟避過，但見一金一白兩道身影伴隨著能量暴走從空間罅隙間飛射而出。這兩道身影俱背生雙翼，氣息高妙而神聖，月君白雙瞳一縮，她雖未見過這赤金的羽翼，但她不久前才感受過那道氣息——那赤金火焰中躍動的聖潔與威嚴，此刻更為精純凝練，有如鳳凰蒞臨此間！
「芥道友！」月君白對著半空驚呼道。
「咦？」半空中傳來呢喃聲，赤金人影止下步伐，現出身形，竟是不久前被困在失落空間碎片中的芥成！此刻的他雙目與既往激活真血不同，整顆眼珠都化作赤金之色，中有真火躍動；背生丈許長赤金雙翼，羽毛囧囧然灼灼有光如鎏金，又似火焰在熊熊燃燒，無風自翕動。
看著立在半空、渾身如沐赤金之火、散發著高級智慧生命的威嚴的芥成，月君白帷帽下不禁滑過一滴冷汗，喉嚨深處沉吟道：「氣息竟攀升到了觀心中境……這無疑是真火顯鳳，他是本來就會的嗎？」
不得不說從模仿蓑衣人的劍法，到半月習得華光中級法術，再到真火顯鳳，芥成的確是給了月君白太多太多的震撼，也愈是讓她堅信芥成身負青天珠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見那位戴著黑色帷帽、身披素白大氅的俠士就在腳下的海面，芥成也是斂沒了雙翼，輕飄飄地落在了小舟上，周身的火焰和神聖氣息蕩然無存，境界也回落到了觀心初境圓滿。
芥成上前一步，拱手躬身一禮：「抱歉，芥某來遲了。」
月君白內心千頭萬緒，卻也只是上前托起芥成：「迴轉便好，只是你們二位之前是遇到了什麼狀況，使得行舟損毀，人也陷在了空間碎片之中？」
聞言，芥成也是憤憤然起來，咬牙切齒道：「都是因為那江……」
白鶴梁忙從天上飛了下來捂住芥成的嘴：「沒什麼，都怪芥道友一時犯蠢，非要與子靈去那空間碎片中探索，這才耽擱了不少時日，使了好一番解數才逃出生天。」
芥成掙開白鶴梁：「不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喂！」
「閉嘴，」白鶴梁小聲道，「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我輸給江風引的事的，很快我便會找回場子。」
「那也沒有必要把我說成什麼冒冒失失的傻子吧！月道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讓我不要誤入其中的，」芥成指著月君白吐槽道，「你看月道友帷帽之下已經一臉鄙夷了啊喂，我在他心目中的遵紀守法美好形象已經完全改變了啊！」
「好了，芥道友，月某不會計較你一時好奇的事的。」月君白勸慰道，雖說之前她的確因為找不到芥成而方寸大亂。
芥成無語：「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種樣子了啊喂！」
月君白完全不給芥成繼續辯解的機會：「不提此事，方才聖僧已然宣讀了第三層的規則，我們需要在三月初二的子時之前趕至那邊的員嶠仙山。月某經歷了一場大戰已是疲憊萬分，姬道友也彈盡糧絕需要調息，便由你二位掌舵吧。」
「員嶠仙山……」芥成看著遠處那座散發著金光的小島沉吟道，卻忽而發覺了些什麼，「等等，你說三月初二？現在是什麼時候？」
「自你們離開第二層約莫個把時辰吧。」
芥成與白鶴梁相視一眼，各自暗暗慶幸。雖說在無日無夜的封閉空間裡沒什麼時間概念，但以他們的體感，也是在空間碎片內約莫度過了數月時間，好在內外時間流速相去甚遠，才讓他們出來之後有機會見到同伴。
「那時間尚還充裕，便交給芥某與梁道友吧。」芥成滿口應下，他與白鶴梁現在都是華光功法，脫戰時可以自動回復靈力，兩人輪流驅舟幾乎沒有什麼消耗。
「甚善。」月君白讓出船首的位置，卻見芥成忽地兩眼上翻，虹膜變成一派妖異的粉紅，忙一拍芥成施展玄妙波動解除了控制，回頭狠狠地瞪向船尾，那花天巧果然又在作法。花心玉順著月君白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見他已然雙眸作粉，知道他又在施展魅功，忙護至他的身前，恨鐵不成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不要一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
吐槽間月君白已經如鬼魅一般飄到了花心玉的身側，俯身湊到花天巧的耳邊，低聲威脅道：「你再敢試試，月某便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別人懼你們花族，我們小月宮，可不怕。」
花天巧尚且年幼，也是不怕虎的初生牛犢，斷不知道月君白的高深實力，聞言也是極為不悅，手心爆發出一股強勁吸力準備扼住月君白的咽喉，花心玉卻率先扭住了他的手腕：「花某自會管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勞月道友費心了。」
「姐，你為什麼總是攔我！」
「你能不能別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吸了三個月還沒吸夠！剛剛龍太子也是，盡惹些不該惹的人！」
「怕什麼，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你你你，我希望你能學會什麼是克制！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現在也很努力在克制惹！」
看著這姐弟倆吵架，月君白也是無語地搖了搖頭，回到了芥成身邊。妖族沒有人類的倫理綱常，行動更依靠本能，性本淫亂，自然比較豁出去比較敢一點。
其時芥成才從剛剛經歷的、似曾相識的迷之愛戀感情中回過神來，忙睜眼去尋，只見小舟的另一端有一對粉發姐弟在爭吵，眼瞳立刻閃過一抹赤金光芒，雙手也是擺出炎絲燼的姿勢，驚呼：「這對花妖什麼時候上的船！」
月君白按住芥成的手：「芥道友可真好意思說，若非你不信邪非要闖入那空間碎片，我們的小舟怎會落得個支離破碎的下場，害得我們要寄人籬下？」
「都說了不是你想得那種樣子了啦！」
「坐著別人的船不說，這對花妖也是大有來頭，月某勸你不要對他們出手。不過芥道友也不必擔心，月某已經與他們打點好了，你且行舟便是，他們不會傷著你的。」
「此話當真？」芥成將信將疑地看了另一頭互扯頭花的妖族姐弟一眼。
轉眼已至日中，陽光揮灑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芥成驅舟從碧藍的海水上划過激起長長的雪白浪花。眼中的員嶠已經愈來愈大，卻因為晴光閃耀反而有些看不分明。
縱使芥成靈力充沛，全力驅舟了半日也會有些疲憊，亟待調息，也是準備呼喊白鶴梁換班：「梁道友，該你了，我且歇歇。」
沒有回音，耳後反而傳來幾聲銷魂的吟哦。
「白鶴梁？」芥成狐疑回頭，但見小舟另一端一片春光泄露，白鶴梁與花心玉正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扭動著，芥成忙捂住雙眼，手指留出一條縫，大喝道，「白鶴梁你在作甚！」
「磨鏡的事你少管。」白鶴梁不予理會，揪起丟在一邊的鶴袍甩在芥成的臉上，繼續與花心玉大戰在一起，「踏遍京城無覓處，如今終於尋得知己，不得巫山雲雨一番！」
「你這知的是哪門子己啊喂！」
花心玉舔舐了白鶴梁鬢角的香汗，大喜道：「果然是純度極高的磨鏡！」
兩人在船角顛鸞倒鳳起來，震得本就老舊的小舟岌岌可危。芥成摘掉臉上的鶴袍，看看身後的姬玄女和月君白，皆一臉從容鎮靜，竟覺得此時不正常的人反而是自己：「不是，你們不管管她們？」
姬玄女只顧調理療傷，連眼睛都沒睜過：「習慣了，不來騷擾我倒是一件美事。」
月君白卻是笑道：「本身妖族便是個不穩定的角色，有梁道友替我們牽制也是極好的。」
眼見得二女尺度已經越來越大，行舟已經極為顛簸，芥成還是忍不住出言勸阻：「白鶴梁你們能不能克制一下！你看我現在行舟已經極為不便了，離員嶠還有半日海路，能否請你們到了地方再做啊！」
「閉嘴，開你的船！」花心玉抽出空來把自己花瓣幻化成的褻衣甩在芥成眼睛上，繼續與白鶴梁水乳交融，將手指深入她的不可名狀之處。
「哦！」白鶴梁忽然浪叫一聲，引得周圍行舟之人或鄙夷或玩味地側目，「到底是磨鏡，手法與那些青稚的京城女子完全不同！」
「不知廉恥！」一位路過的觀心上境女修朝白鶴梁呸了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也別有一番情調！」白鶴梁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老舊的船板也微微濡濕。
路人女子見勸阻無效，反而怕她太爽，也是瞪了一眼便轉頭離去。
此時芥成已經極難控制方向，還是不得不轉頭喝道：「不要再伸進去了啊喂！你們已經不是性別的問題了，連物種都是問題啊！」
「你一個臭男人，看那麼多細節幹嘛！」花心玉想抓點什麼丟到芥成的眼睛上，可剛剛船震過於明顯，好多衣物都被震到了水裡，只得抓起花天巧扔到了芥成的臉上。可誰知花天巧也不惱，趁機直接攀附在芥成身上，如花般嬌嫩的小手好不老實，貼著芥成的胸膛就溜到了芥成的衣襟里。
「你又在幹嘛！」芥成驚呼，一時竟甩不開這個嬌小的男孩。
「姐姐也尋到了知己，讓天巧好生嫉妒，莫若公子也與我魚水相歡一番？」花天巧並沒有施展魅術，但他本就是花朵所化，粉色劉海下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也是風情萬種，帶著露水的眸子更是一顧傾人城。
「小孩子就不要做這種不純潔的事了。」月君白抓住花天巧，又把他丟到了船那頭。